第二十一章 合作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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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还是没有找到。” 士兵前来回报,晋羲无奈的叹了口气,看看即将落下的日头,拍案决定:“先去单漠。” “是!” 因那单漠王妃自尽,他们不得不停下车马处理后事,结果一转眼,马车中的两个少年就不见了踪影。 晋羲深知斩草要除根的道理,可找了一下午也无所获,眼看时间紧迫,只能放弃。 再说,后患那也是针对完颜允的,刚好能成为一股牵制他的力量。 想到这里,晋羲更觉得跑得好,跑的妙。 不过这段时间不知为何,一想到完颜允,晋羲总觉得后背冒冷汗,有种说不出的压迫感。 他拢拢衣领,觉得晚风真凉。 快到单漠边境的时候,晋羲特地去迎了一位贵客。 贵客大约弱冠之年,生得面如皓月,周身气度不染纤尘,一袭月白长衫尽是文人风流,和他们这些舞枪弄棒的大老粗完全不同。 晋羲见到他连忙拱手行礼:“公子远道而来,辛苦。” “将军不必多礼,家师未能远行,诸多事还需要劳烦将军。”一番寒暄后男子伸手请他入室详谈。 夜色深深,月光暗淡,没有人注意到两人身后,一道黑影闪过,如同流星般快速落在了屋顶之上。 一片瓦片被微微挪开,细微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来,一字不落的落入绥毅的耳朵里。 “公子要亲自回见完颜允,可有把握?” “依小生之见,强木不如弱草。” “公子的意思是,不管完颜允提什么条件,我们都要全部答应?”晋羲面露难色,“完颜允绝非池中之物,一味妥协恐怕……”他想说又怕得罪眼前的人,只好换了个说法,“不知主上可否明晓公子之意?” “家师有言,此行全凭流景做主。” “既然如此,那就全靠公子了。” 晋羲面色稍缓,又问道:“那若是完颜允答应了我们的条件,又当如何安排军队人马?” “精兵已经甄选完毕,一旦占据单漠领地,便是盘踞之巨蟒,无人能挡。” 晋羲闻言,皱眉思索片刻,恍然大悟:“听闻此支队伍能人异士甚众,难道……”他难以置信的看向流景,却见对方淡然一笑,颔首。 晋羲大笑:“公子乃能人也,晋羲多有得罪,还望公子原谅。” “无妨。” 两人说完正事就把酒言欢,独留屋顶上的绥毅陷入沉思。 他早就知道这样一支力量在暗中捣鬼,却没想到他们已经到了蓄养私兵的地步,而且还想借用单漠的领地来练兵,看来这些人的目的十有八九是大邑。 再进一步,就是起兵造反谋朝篡位! 但眼下,无凭无据,且牵涉完颜允,绥毅不能轻举妄动,但有一件事是肯定的:这支队伍进入单漠绝对弊大于利。 他必须阻止! 翌日傍晚,晋羲成功带人进入单漠。 许是预料到他要来,完颜允早早撤下关卡,一副坐饮闲茶待君至的惬意样。 “将军此次前来,可有把握?”不等对方开口,他便先发制人,往那人身后一看,立刻兴致缺缺,“我似乎说过,这个人并非我想要的。” 晋羲脸上挂着笑,招手让人把五花大绑的完颜拓拖过来,让他跪在完颜允的面前,这才道: “大王的话我怎敢忘记,这完颜拓也不过是个小小的礼物。”说着,他后退一步让开位置,“这位,才是大王一直想见的人。” 只见白衫男子走上前,头戴冠玉,两侧垂下细长的流苏,通身书卷气十足,颇为文雅。 “在下南流景。”男子拱手行礼,“家师身体抱恙不宜奔波,特令小生前来拜会。” “身体抱恙?”完颜允把玩着手中的琉璃杯盏,轻笑道,“那总有痊愈的时候吧?” 晋羲闻言不由脸色一黑,想到主上如今的现状,心中暗骂完颜允强人所难。 可反观南流景却面不改色,心平气和的解释:“大王无非是想知道合作之人的身份,家师为表歉意,特别备了厚礼,还请王上笑纳。” 这潜在意思是,他的身份便在这份厚礼之中。 只见南流景从袖口拿出个小盒子,双手奉上。 完颜允朝侍从递了个眼色,下属遂接过递上。 盒子打开,一张空白字条躺在里面,完颜允啪的一声合上盖子,在手中反转几个来回,重重放在桌子上,目光扫过面前温和儒雅的男子: “这份礼,我收了。”他大手一挥,“准备晚宴,招待远来贵客。” 晚间,歌舞乐声,熊熊燃烧的火堆之上羊rou滋滋拉拉的声音惹人垂涎,天地辽阔,浩瀚苍穹如同巨大的棋盘,星星点点的黑白子落于其上,变幻莫测,交织出不同的形态。 完颜允和南流景一边饮酒一边高谈阔论,恣意快活,那副相见恨晚的样子让藏在暗处的绥毅担心不已。 很快歌舞结束,酒足饭饱,到了谈正事的环节。 南流景开门见山:“家师此番派我前来,是为练兵一事。” 完颜允酒杯一滞,揣着明白装糊涂:“大邑的领地比我单漠大了许多,练兵一事何故需找上我?景兄莫不是在打趣我?” “大王有所不知,这些兵马并非隶属大邑。”南流景顺着他的话头继续道,“故而还请王上鼎力相助。” “阁下是想在我单漠豢养私兵?”他懒懒的向后一靠,露出几分醉态,“景兄不会不知道单漠与大邑如今是什么关系吧?” “王上青年才俊,宏图伟业才刚刚开始,难道就已安于现状,区区蝇头小利便心满意足?”南流景笑着摇头,“依流景所见,凌瑄的条件远不及王上想要的十分之一。” 只听完颜允一声轻笑,似乎被这番话取悦道,再一睁眼,眸中尽是狡黠的光:“知我者,莫若景兄也。”他又饮下一杯,慢条斯理道,“只是,我若答应有何好处?如你所言,凌瑄给不了十分之一,那你们又能给多少?” “来日事成,可平分天下。” 南流景说得掷地有声,完颜允却只是摆了摆食指:“空口白话我从来不信,若想在我这练兵,就得守我的规矩。” 规矩二字一出,不仅是晋羲,连南流景的脸色都难看了几分,但他仍是稳住了面上的神色: “王上请讲。” “跟你们合作,我是冒着背信弃义的骂名,所以为保事成之前不出纰漏,你的兵马需与单漠士兵合编,一同受训。” “王上的担心不无道理,只是古人云因材施教,我这批兵马不似寻常行伍,怕是难以适应单漠的练兵之法。” 他话还没说完,完颜允已经伸手下压,示意稍安勿躁:“景兄莫慌,这只是做个样子,你的士兵想怎么练就怎么练,我绝不干涉。” “王上的意思是……” “我并不知道你们的实力,若以后联手,被你所谓的‘精兵强将’拖了后腿,我岂非得不偿失。所以,练兵还是各练各的,但军中每十天一次的考核和每月一次的比拼,你们必须参加!” 像是预料到对方会反驳,完颜允又道:“这是为了两军合作顺利,景兄可莫要辜负我一片苦心。” 南流景面露不虞,但稍纵即逝,他举杯敬上:“流景谢过王上。” 一饮而尽,合作就此促成。 藏在暗处的绥毅默默将出鞘的利剑收回,看完颜允的意思,他早就料想到这一切,只是绥逸不明白,完颜允的条件究竟能起到怎样的作用? 他是否知道那支神秘队伍的非凡之处? 宴会结束后,晋羲和南流景回到完颜允为他们备好的客房中。 四下无人,晋羲再也忍不住心头之怒:“这完颜允还真是得寸进尺,我们就这样答应他?” “我们只有这一个选择。”南流景一如既往的平静,为两人倒了茶水,一杯递到怒气冲冲的晋羲面前,“可他有两条路。” “什么意思?” “若他反悔将此事告诉凌瑄,我们就会功亏一篑。” 晋羲听他说完才想到这一层,猛地放下茶杯,温热的茶水洒了满手,他完全没心思顾及这些,赶忙问: “那怎么办?” “斩断退路,让他只能选择我们。” “公子有何妙计?” 只见南流景缓步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的月色,淡淡道:“不知不觉,又到了选秀的时候。” 而另一边,晚宴结束后,完颜允去了地牢。 昔日的父亲,如今的囚徒,完颜允居高临下,看着瘫软在地上的人,心中说不出的滋味。 “父王。”多年来愈发陌生的称呼,如今却觉得恍如隔日,“没想到我们会以这种方式再见。” “阿允,好本事啊。”那人缓缓扶着栏杆站起来,仔仔细细的从头到尾的看了他一遍,记忆中这竟是唯一一次如此认真的看着他,“我的儿子,完颜允,真是有出息!” 完颜拓大笑着,笑着,眼泪却不自觉的滚落下来:“你真的很像她。” 这个她说的是谁不言而喻,完颜允本以为自己会暴怒,会说“你不配提起她”,可事实却是他将带来的好酒送到男人的面前: “如果你见到她,记得道歉。” 精致的琉璃夜光杯中,香醇的美酒微微波荡,搅碎了映在其中的月色。 完颜允不再看他,转身离开,走出几步,夜光杯坠落在地的声音和着身体轰然倒地的声音,沉沉的敲在他的心上。 他长叹一声,闭上眼睛,几秒后又睁开。 月光清晖,映在眼底,琉璃闪烁,那是母后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