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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九】夜晚惊魂

    张岫朗这几天过的浑浑噩噩,除了吃饭的时候基本就没有下床的时候,就算是吃饭噎死仇珉臣直接喂进张岫朗的嘴里。

    然后两人的身体一直都是连接在一起,张岫朗只有一个感觉,发情真的太恐怖了,同样也知道了为什么承受方会那么痛苦。

    他感觉自己就是一块被耕废的天地,只是这块地的所有者是一个周扒皮,他非要将一丝一毫的利用价值全部压榨干净才算完。

    而这也是张岫朗最靠近肾虚的一次,他最后什么都射不出来,甚至依旧开始发疼,然后哭泣只会让仇珉臣感觉的兴奋。

    然后又被压倒在床上,当然不只是床上,这房间的每一个地方都有两人胡闹过的痕迹。

    张岫朗才终于知道开始的仇珉臣究竟有多么克制自己的欲望,起码还能够稍微照顾一下自己的心情。

    睁开眼睛的时候,张岫朗还有些感慨自己居然活下来了,真是一个奇迹,他浑身都在发疼,特别是膝盖。

    或许和仇珉臣的本性有关,他特别喜欢后入,所以在一次次的运动之中,变得淤青然后破皮,伤口也总是反反复复的。

    扭头,身边的人还没有清醒,张岫朗的心情有些复杂,就是一下就想稍微自己静一静,要不然就会觉得有些肾疼,只是……

    他仔细打量还在沉睡中的男人,虽然长相还是之前那般,却少了一分稚气,起码并不会让人认为是未成年。

    他的脸型变得更加流畅和锋利,这样沉睡都带着一种骇人的气势,他的头发的颜色也加深,若原本是中午太阳最烈的时候,那么现在就是下午的余阳,还带着些快要夜幕降临的黑暗。

    “张岫朗,”

    他修长的睫毛眨动,然后微微蹭动将张岫朗抱住,又闭上了眼睛,还是熟悉的腔调,只是由于变得成熟所以没了撒娇感。

    “仇珉臣,你,你是不是长大了,”

    恕张岫朗没有文化,或许是这件事有些震撼,他感觉自己还处于没有完全恢复的眩晕之中。

    原本来困顿的男人,现在能够称为男人了,他现在完全不会让人怀疑他的年纪,只是当他笑起来的时候,还带着些独属于青年的懵懂。

    “张岫朗觉得我变帅了吗?这是我们的二次发育,只有真正度过发情期才会这样,”

    将有些幼稚的什么是真正的发情期给咽下,张岫朗回忆起这几天大概是明白的,而且是狠狠的,从里到外的理解了着发情期。

    “帅是很帅,”

    仇珉臣的帅是种天真和凌厉糅合的帅气,却也是独特的魅力,特别是搭配上他因为现在没有办法收回的耳朵更是萌。

    “但是你这样的话,应该进不了学校了吧,”

    也不知道该说是什么激素能够有这么好的作用,只用了几天的时间就将原本稚气的人给催熟,眼神有些复杂。

    仇珉臣的眼睛等得浑圆,他恢复正常之后,眼睛变成天蓝色,很是好看,就像是看到了最为澄澈的天空一般,仿佛会被吸进去。

    眼睑闭合,修长的睫毛飞舞,让那种看不见的遗憾冲淡,张岫朗凑近他的身边。

    “好像是,但是我发情期没有这么早的,我开始答应也是以为可以将这段时间熬过去。”

    那么这事就变得有些奇怪,仇珉臣只想到了一个可能,微眯眼眸。

    “尧云瑞,”

    这个名字来的有些突然,只是稍微一想又觉得没有多么突兀。

    “你确定?那么应该没有什么纠葛吧?”

    这件事张岫朗有些不确定,准确说起来他只见过那个少年两面,都不算是印象太好,觉得他有些阴郁。

    “你不知道吗?他喜欢你,”

    直白的将这话说出口,仇珉臣也完全清醒,那么也不必再呆在这个地方,将张岫朗也一起抱起来。

    “嘶,轻点,”

    因为过于突然,张岫朗还没有反应过来,或许是他现在根本就没有反应力,就像是一个稍微好一些的植物人,他的腰有些疼。

    被子一掀才能发现他的身上都是斑驳的痕迹,基本遍布身体的每一个角落,膝盖的伤特别明显。

    “他喜欢我?不会吧,我都没有和他怎么接触过,也就是说过一次话,”

    揽着仇珉臣的脖子,他不只是脸的改变,同样身体也变得更加精壮,和长高了些,整个人也显得更加和谐。

    “那就要问你了,为什么这么有魅力,”

    说到这仇珉臣瞥了在自己怀里的人一眼,显得有些闷闷不乐,没有人可以做到那么大度。

    就算是在他的家里面,几位阿爹在阿姆面前表现得有多么的和睦,在背后也是打过好几架,甚至一向对自己的毛发最为满意的二爹,也因为大家受损而闭关了好几天。

    “咳咳,我觉得也没有吧,”

    有些心虚的摸着自己的鼻子,虽然在之前对于有人会喜欢自己的事情习以为常,但是这个时候就显得有些不太好,而且他发誓自己真的没有招惹那个小孩,他对孩子可是真的没有兴趣。

    “我保证好吧,真不关我的事,”

    伸出四根手指抵在自己太阳xue的位置,张岫朗带些真挚,这时候倒是他显得幼稚些。

    “或许你就是站在那就会让人喜欢,”

    要说仇珉臣为什么在张岫朗的店里那么喜欢用猫的状态,一个是因为会享受到张岫朗的温柔抚摸,还有一个是他可以在任意一个角落看到张岫朗。

    或许是因为一件小事,就会让他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当他用这幅姿态看另一个的时候,就好像是怀着全心全意的爱意。

    那副自然流露出来的温柔真的会让人很是沉醉,这也是店里会有持续顾客的原因。

    哪怕张岫朗只是简单将一句欢迎光临就让心里所有的郁结消散,更不要说他对于老顾客特别贴心会记下他的喜好和生日,又怎么不让人沉迷。

    仇珉臣又看了张岫朗一眼,满意的扫视他身上自己留下的痕迹,大部分人的爱情都止步于停在原地。

    暗恋大多时候都只是一件感动自己的事情,在原地踏步,永远会迎接到太阳的阴暗面,或许也会从未看见过太阳。

    高傲的抬起头,仇珉臣眼神中的得意让他变得活泼也更加亲和起来,他的一切幼稚行为都会被很好的消化。

    将人放在洗漱台上,仇岷臣微微屈膝,抬起张岫朗的一条腿,就像是守护公主的骑士一般,然后一个火热的吻落在膝盖上,带着心疼。

    “对不起,”

    为他的不克制而道歉,就这这样的姿势抬头看向张岫朗,只看到了包容,他笑脸盈盈的模样就包含了原谅。

    “没有关系,你还是我的好乖宝,”

    手撑着有些冰凉的桌面,张岫朗抬着腿用脚背勾住仇岷臣的下巴,这一幕带着些禁忌感。

    回到家还是有些疲乏,张岫朗在车上就有些昏昏欲睡,他的眼眸也变得有些红。

    所以走进家他按压着自己的眉头稍微抚慰,只想要睡一个好觉。

    “你们回来了?”

    因为是星期四的模样,林淼和尧褚还有课,那就只能是一个人的声音。

    果然伴随着雀跃,王思琪飘了出来,她一个人在家是真的无聊,和一般的鬼不同,她能够有清晰的意识,简直就和普通人一般。

    “嗯,这今天过得还行吧,”

    在前几天短暂和尧褚通了一个电话,稍微交代了一下情况,虽然又成功激怒了仇岷臣。

    “挺好的,不过,哥哥你们是情侣吗?”

    王思琪的眼睛在滚动,显得古灵精怪的,无论在什么年纪对于八卦总是敏锐的,反倒是让张岫朗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自己也还没有思考明白。

    “对呀仇岷臣直接上来在张岫朗的脸上用力亲吻,甚至发出声音,在下面扣住张岫朗的手。

    “嘿嘿,支持你们,那你们去休息吧,我等等在和你们说”

    过于宽大的袖子将手掌给包裹,少女也用来遮挡自己的脸颊,只是眼睛还是带着喜悦。

    “嗯,我有一个问题可以先问吗?你知道你们班那个靠着窗……”

    “哥哥,其实那天我跟你去了学校的,”

    还没有听张岫朗说完,王思琪就开始主动交代,那天实在是太无聊了,所以就想跟着去看看,毕竟那是她曾经的学校,原本也想过进去的事情,每次一靠近都会被一道看不见的墙给格挡。

    但是那天依附在张岫朗的身边居然没有这样的问题,她跟着一起进了学校。

    “那是我最好的朋友李蒙萌,所以才会这么激动,她平时不是这样的,”

    语气变得有些失落,伸手将眼眶中的眼泪擦拭,她们还一起约定过十年之后,但是现在只剩下李蒙萌一个人。

    “别哭,我们现在的任务就是将这件事调查清楚,你还能想起点什么吗?”

    王思琪吸着鼻子,眼睛微微有些发红,却恢复坚强,或许就是因为这段经历所以让她蜕变。

    但张岫朗只觉得遗憾,不应该有人经历这些,每个人的成长都有自己的曲线,又何必在童年经历这么多苦难,青春之所以是青春,是在跌倒后,可以自嘲,可以丝毫不在意,或许是他人的帮扶下站起来,而不是被泥潭包裹,然后坠入不见天日的阴翳中。

    “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那段时间我有些不正常,每天都是浑浑噩噩,却又什么都想不起来,”

    王思琪摇头,她已经尽力了,被性侵之后和之前就是一道分水岭。

    “不用想了,”

    害怕她又变得痛苦,伸手安抚似的摸摸她的脑袋,张岫朗开口。

    “起码在这段可以的时间了,保持快乐吧,嗯?”

    “好的,哥哥,你们休息吧,”

    看着两人相拥走进房间,王思琪扣着自己的手指她有一件事没有讲,但是应该没有关系吧,她是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捂着自己的额头,因为厚重的刘海,没有人注意到那块乌黑的伤。

    再一次被记不起的噩梦给惊醒,张岫朗下意识想要摸摸自己的胸口,才发现自己的双手被分别握住。

    两个男人一左一右躺在他的两侧,稍微握紧才将心中的阴霾给驱散。

    睡了太久,从回来就一直睡觉,他现在有些其他想法,因为憋尿太久腰也有些疼。

    他起身的动作已经尽量放得轻,却不想还是惊醒了尧褚,他显得有些慌张。

    “我就去上个厕所,你睡吧”

    轻吻他的额头,这些天他也忙着修炼想要将自己的脉络打通已经很疲惫,居然还可以唤醒,足以可见有多么紧张。

    有些艰难的从床上下来,张岫朗打着呵欠向浴室走去,只是在经过房间门的时候听见了奇怪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