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为谁风露立中宵(rou蛋续上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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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首那个高壮士兵轻慢地晃着脑袋看了他一眼,一把扔下手中的酒囊,强搂着个被吓得花容失色的纤秀少女,摇摇晃晃走上前,在慕容靖身前几步远的地方停下,口齿不清地叫骂道:“弟兄们跟着你出生入死,好不容易弄到手几个娘们儿,你他娘凭什么……说放就放!” 慕容靖终于抬起头施舍给他一个不屑的眼神,牵动嘴角冷笑道:“草原上的规矩,作战之时抢到的东西尽归酋帅所有,酋帅挑剩下的,你们才能拿。这些女人都是本汗的所有物,本汗想放就放。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在此多嘴舌。莫非你不服本汗?” 那小卒自恃非他帐下之兵,料他不敢拿自己如何,于是愈发放肆起来,高声叫喊道:“不错,老子就是不服!我家大汗留你几分面子才把我们弟兄借给你,你拿弟兄们的命去换来这些女人,现在想踢开我们吃独食?” 他身后数十个酒气熏天的士兵渐次起身叫嚣应和,场面顿时有些混乱。 慕容靖嘴角仍向上弯着,眼底却无丝毫笑意。他的唇瓣偏薄,面无表情抿起嘴时便像极了一把锋利的弯刀,凌厉阴森得可怕。 他身后已有几名亲兵看不过眼,半拔出腰间佩刀走到他身边将他护卫起来,弓着步子摆出了攻击的姿态。 慕容靖抬起手制止他们的动作,冷眼看着那几个闹事之人,不疾不徐道:“既是如此,我便给你个机会推翻我——你们这些人一个一个上,只要有一人能将我打倒在地,我便退位让贤,这些女人也尽数归你们处置。” 他下床时没料到会生出这些事端,只匆忙披了件宽松外衣在身上,颇不方便动作,索性一把脱掉扔在地上,露出半身线条流畅、块块分明的精壮肌rou,在篝火的映照下泛着蜜色的光泽。 身旁亲兵收起佩刀,弯腰拾起那件外衣,后退几步让出了位子。 营地上几乎是瞬间安静下来,只有女人压抑不住的低声啜泣和篝火爆燃发出的噼啪响声清晰可闻。 那带头闹事的小卒没想到他会如此应对,一时间踌躇不定,杵在原地瞪直了眼睛看他,未敢有所动作;但很快又想到自己这边几十人,难不成还怕他一个?便借着酒劲壮起了胆子,一把丢开怀里的女人,仰天大吼一声,摆出个进攻的架势挥拳猛扑过来。 慕容靖眼神一凛,在他的拳头即将砸到自己身上的一瞬间轻轻侧过身,抓住他的小臂反手一拧,狠狠发力往下一扯,膝盖紧跟着向上一提,重重顶在他下腹,疼得那人酒醒了大半,弓起身子颓然跌倒在地,抽搐着吐了一地混杂着酒水和血水的秽物,捂住肚子半天缓不过神来。 原先那些跟着起哄的士兵见状大都已有些退缩,却也还有几个胆大的仍然心有不服,铆足了劲头往前冲,无一例外最终都被慕容靖三两下放倒在地,摔得鼻青脸肿、涕泗纵横,捂着伤处来回翻滚。 每打趴下一个人,慕容靖身边的亲兵们便拍着手高声喝彩,作乱那方的气势便显得愈发低矮颓靡。 慕容靖肌rou上挂着一层晶亮薄汗,大气未喘,连一个眼神都吝于给地上那几个手下败将。他将披散在胸前的长发随手撇到背后,好似保养兵器一般朝拳头上吹了口气,抬起眼睛对着那些不服将令的外兵说道:“还有谁不服本汗,想上来挑战?只管来。” 余下那几人皆愣在原地面面相觑,又转动眼珠闪躲着看了看地上被打得半天直不起身来的那些人,彼此互相使了几个眼色,随后一个接着一个慌忙跪倒在地,低下头高高托举起双手大呼:“我等心服可汗!” 地上那几人眼见谋乱不成,立马见风使舵地挣扎着爬起来颤巍巍跪好,先时那副跋扈嚣张的面目早不知丢到了哪边天外。 鲜卑历来以强者为尊,作乱那几人无非是欺慕容靖年齿尚轻,以为他不过是荫了父祖的余泽方能有今日之权势地位,自身并无几分真本事;况且还向别处借了外兵,受制于人,故不敢拿他们如何。经此一闹过后方知其手段狠辣果决,便再无人敢不服。 慕容靖轻慢地朝地上瞥了一眼,转身接过亲兵恭恭敬敬奉上的衣服,抬起步子径直往帅帐的方向走去,随意朝身后丢下了一句话: “本汗不需要不听号令的属下。” 他的语气平缓淡然,神色亦并无半分愠怒,底下那些跪着的人脸上却立马现出无法藏匿的惊恐来,一边磕头如舂米,一边对着他的背影凄厉哭嚎“可汗饶命”,很快便被训练有素的亲兵们拖了下去施以极刑。 围拢过来看热闹的士兵们顷刻间如鸟兽散。 人群散开后,慕容靖便看到沈慎正站在帅帐旁朝自己这头观望。他身上只穿了件贴身的单薄亵衣,外边松松垮垮地披着来时穿的那领斗篷,长发在适才的房事中被扯散了,潦草地垂在背后,时不时被寒风掀起,一缕一缕缠绵着飘逸在半空中。 好似一株扶风弱柳。 慕容靖急得三步并做两步飞奔到他身边,抖开自己的外衣往他肩上一盖,把人揽进怀中严严实实捂紧了,下颔顺势抵着他的发顶来回轻轻磨蹭,在他耳畔柔声安慰道:“放心吧,我答应你的事一定会作数的。当心身子,莫要着凉了。”说着一把将人打横抱起送回到帐中。 沈慎双脚离地的一瞬间本能地浑身僵硬起来,下意识便要伸手推开他;但马上又想起来两人既连夫妻之实都有了,这般忸怩作态给谁看?于是强逼着自己慢慢软下身来顺从地靠在他胸前,低垂着眼眸轻声说道:“有劳可汗费心。” 他被慕容靖轻轻放到了床榻之上,然后开始自顾自地宽衣解带。 衣裳被一件件打开、剥落,如一头被献祭的羔羊般,他的整副身躯毫无保留地展示在慕容靖眼前——先是白皙清癯的胸膛,再往下是纤瘦柔韧的腰腹,最后是颀长笔直的双腿。 他自觉地用双手握住膝弯往两边打开,露出承欢过后尚未清理干净的xue口,上边缀着斑斑点点的白色浊液,黏腻的精水正从那紧缩的小口中不停往外流出。 慕容靖看他顶着一张禁欲的脸却做着如此yin乱勾人的动作,胯下诚实地抬起了头。 他仍然一如既往地渴望着能拥有这个人——无论是得到他的效忠还是得到他的身体。现在他就躺在自己面前,温润莹白的躯体微微陷在浅碧色的被褥里,好似高山冰雪融化而成的涓涓溪流,裹着柔媚暖煦的春意淌过严冬之后新生的草原。 他本该立即上前将他压在身下、折起他的腿狠狠占有他敞开的身体,令他发出臣服于自己的媚叫,在他里边射满自己的东西,让他全身上下都沾染上自己的气息。 可当他将目光缓缓上移,落到那张苍白平静、毫无情欲的面庞上时,他忽然感到心底一片空茫。 数年未见,沈慎与他记忆中的模样并无二致,秀雅端方、沉稳从容,带着点儒生特有的执拗与板正。然而岁月也确实在他身上留下了痕迹——零星细纹爬上了眼尾眉心,乌黑如墨的鬓发间散碎地夹着几根银丝,似夜幕中白闪闪的星子一般,虽是稀稀落落不成气候,却明亮清晰得有些扎眼。 他的身上再也寻不到一丝半缕的少年气。 或者说,连生气都没剩下几分了。这几日相处下来,慕容靖几乎没见过他的笑容;甚至他面无表情的时候,眉眼也笼罩在一层若隐若现的哀愁中。 他究竟遭遇了什么? 慕容靖站在床畔盯着他的脸兀自出神,心绪百转千回。他很清楚这人对他近乎无底线的依顺完全是出于穷途来奔的无奈,而非心甘情愿,因此也便谈不上什么真心还是假意。 他从来都只是想拥有沈慎这个人而已,如今既已得偿所愿,他应该知足才是。 可望着榻上那人淡漠无情的双眼,慕容靖蓦地感觉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沈慎见他良久未动,终于转动眼睛看向他,开口询问:“可汗是否还需要我做些别的什么,比如口侍,或者……” “不要,”慕容慌忙俯下身将他揽进怀里,神色惶然地打断了他未完的话,“接连几日行军跋涉,你定也累了,今夜姑且好好歇息,莫再多想。” 他刚要拾起衣物为他披上,一只纤细冰凉的手隔着衣料悄然握住了他身下炽热硬物,以指腹和掌心相为抚弄。他听到沈慎附在耳畔低语:“还未伺候可汗纾解,岂能言而无信。”从他口中呼出的湿气轻轻扑在耳廓,温暖柔润,如同禽鸟初生的绒毛不经意扫过心尖。 他缺乏做这种事的技巧,手法生涩,时轻时重,侍弄得并不怎么舒服,慕容靖却觉得自己那根孽物在他掌中越发挺胀起来,抵着手心的柔软肌肤一下一下勃勃跳动。 眼看着场面即将失控,慕容靖咬着牙一把握住他的腕部将那只手轻轻扯了开,顺势把人压倒在榻上,扯过一旁的锦被细心为他盖好,自己则起身草草披了件外衣匆忙跑出帐外。 寒冷的夜风从原野上呼啸而过,将他一身不合时宜的火气一下卷走了不少。 经过刚刚那一番清洗,营地上这会子便安静下来许多。士兵们规规矩矩围坐在篝火边,或在饮酒,或在休憩,或在低声交谈。 忽然不知从何方传来一阵胡笳,浑厚悠扬的曲调蓄着三分悲凉,被凛冽的寒风负载着,强势地送入每一个离乡从军的草原勇士耳中。营地上仅有的交谈声几乎瞬间消弭无踪,所有人都自觉或不自觉地停止发出声音,静心聆听这来自故乡的乐曲。 慕容靖闻此悲声亦颇感伤怀,随后猛地想起沈慎正是在走投无路之际弃国离乡前来投靠自己——一个浮萍般四处飘零、无家可归的人,能有什么好脸色呢? 他抬手拍了一下前额,暗骂自己迟缓愚钝,未能在他最脆弱无助的时候陪在他身边以示宽慰,反而净想些不相干的自乱阵脚。 于是立即折返回去。 方掀开帐帘,恰与沈慎打了个照面——只见他穿着齐整,臂上挎了件厚重裘衣,正欲步出帐外。 冷不防四目相对,两人皆是一愣。 “更深露重,还望可汗爱惜万金之躯。”沈慎率先反应过来,上身微倾,双手托举着奉上那件裘衣,恭敬道。 慕容靖愣怔片刻,随即伸展猿臂一把将他拥入怀中,内心狂喜不已,按捺着激动小心询问:“今夜留宿于此,与我共卧一榻……可好?” 怕他心生误会,又连忙补了一句:“我什么都不做!” “好。”怀中人轻声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