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剑影
书迷正在阅读:总攻主攻gb推文、总攻推文、重生之嫁给农民工竹马(H)、鹿遥知马力、爱欲横流(双)、乱世红烧rou(二)、我真的没钓他、主人的狗奴新娘、漫长凛冬(A攻B受,双性)、夜魔先生【高H/调教/养成/R18G】
门一开一合的声音很快消匿于黑暗中,或许是因为习武之人脚步轻敏的缘故,他走的时候连一点儿脚步声我都没听到。屋子里只剩下了我一个,缓缓地睁开眼,呼吸仍旧急促,过了好一会儿,才渐渐趋于平缓。 我现在感觉很复杂,这样的心情是文字难以描摹半分的。这一切发生得太荒唐,也太戏剧化了!身体上还残留着快感过后的余韵中,四肢慵懒懒的,提不上力气,我很想从复杂的心绪中整理出一些什么来,可来回左右思索一番后,只觉尽做了无用功。 今晚是怎么也睡不着的了,我撑起身子下了床,把身上黏腻腻的衣服换下后,经过窗边时,忽地心下一动,转身将禁闭的窗门推开。 夜越深越沉,不知是什么时候了,总之很晚,一切都静悄悄的,月仍旧高高地悬挂在夜幕之中,像是笼在玻璃灯罩中的一颗弧形黄灯,由里发出的月光也总带着一抹朦朦胧胧之感。晚风拂过,带来几分凉意。浴在这样的清辉之下,不自觉的,扶着窗棂的手紧了紧,身体的某处忽地感觉像给针扎了一下。 这一夜过后,我们都很默契的没有再提起过这件事,双目一对,仅是微闪了一闪,便很快过去了。他跟我,好像又回到了最初的时候。像是什么也不曾发生过。 距离选拔大赛开始还有不到两天的时间。前来参加的年轻俊杰有很多,白须长老自然不可能一个一个的看下来,为此,由他老人家亲自定下了三项赛目,此称之为前赛,唯有通过前赛者,才能顺利的又再通入下一关。经过层层筛选,最后优胜者方为白须长老入门弟子。 这前赛第一关,名曰为动,听着名字虽是高深莫测,实则说白了就是爬山。这座山是启天城内最负盛名的盘龙山,其峰之高不可数,山体陡峭,危耸入云,其势如刀似剑,又如威龙在天,直破云层,遨游飞天,因名其曰为盘龙山。山间有一条栈道,自山脚至山顶,绕山体盘旋,一步一阶梯,其数亦不可数,当地人惯称之为盘龙栈道,文人sao客来见此,大为所撼,亦将盘龙栈道称之为天梯。盘龙栈道乃是前人所修,至于到底是谁,史书上并无记载。 这比赛的内容很简单,那就是由盘龙栈道从山脚爬至山顶,时长为一天一夜,仅有两条规定。一则,参赛者于赛程中不得使用任何武功内力。二则,参赛者不得借助任何外力参赛。但有一丝一点违规者,立即取消参赛资格。 在赛事开始前,我和龙傲天便一直待在客栈中,为赛事做准备,也是在养精蓄锐。因为前些晚上发生的某件事情的缘故,我自动另订了一间房,跟他分房而睡。他这些天显得有些沉默,对此也并未有说什么。或许我们暗自都明白,现下分开,保持距离,才是最好的选择。 在一个人的房间里,我难得的感觉到有一丝的自在。在原着里,路仁甲是个毫无存在感兼毫无特色的龙套角色,来参加选拔大赛,充当的也只是个陪跑角色而已,连第一关盘龙栈道都没能通过就被刷了下去。 在盘龙栈道这一关被刷下后,路仁甲也是感慨惆怅了许久,毕竟千辛万苦才来到启天城,原想为自己拼搏一把,没想到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但想到自己虽然没通过,好兄弟龙傲天却是顺利完成了的,他便想着陪龙傲天参加完赛程,如果龙傲天最后当真成为白须长老入门弟子自然是最好,如果没有,他们就一起回乡下去。 路仁甲已经做好了所有的打算,可千万没想到的是,他最后会因为救龙傲天,死在了贵公子手中,把命折在了启天城里……而那贵公子,正是我的生死劫! 熟知接下来所有的剧情,我要做就是按照剧情方向去走,这真的很奇怪,按照一般的套路,在知道前面有坑的情况下,早就绕道去走了,而我却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生生把自己往死路上去逼。 如此特立独行的自杀方法,我也算是古往今来第一人了! 一面想着,一面无奈笑着,如果顺利,那么,我在这里的日子也将不再长久了。而直至如今,与我关系较为密切的,思来想去,唯龙傲天和碧云而已。至于龙傲天,我不知道还能同他说什么,想着便也就罢了。而碧云,才十几岁的一个丫头,也不知在江家堡过得怎么样了,她知道我去后,虽是明白个中缘由,却也难免伤心一番…… 正想着,忽听外头传来笃笃的敲门声,忙将心思一收,凝声问:“是谁?” 门外人一顿,回说:“是我。” 声音一起,我就知道来人是龙傲天了。顿了两秒,这才起身去开门,看着门外的青年,面上表情虽是淡淡的,眼睛里却暗藏着心事,我强压着声音,努力做出冷淡的样子,问他:“有事吗?” 他顿了一顿,说:“没有。”又说:“只是选拔赛要开始了,想来问问你准备好了没有。” 我说:“该准备的都有了。” 龙傲天嗯了一声,后面就再无下文。我叹了口气,侧了侧身,说:“进来再说吧!” 他显得一怔,随即便点了头。 我俩面对面坐着,又是无言半晌,他静静坐着,一双剑眉微微蹙起,眉宇间恍惚有几分倦然,好久,他才说:“有时候,我在想,我们这一趟来启天城,究竟是对是错?” 我一愣,干干的问:“怎么这样说。” 他抬头望着我,置放桌面上的手指蜷起收紧,说:“从小我便无父无母,身边朋友只有你一个,从前叫人欺负了,多少痛都是你替我挨的,你对我好,我却从未对你做过什么。我常在想,日后我一定要出人头地,让谁也不能再欺负我们,可这次启天城,却好像害得你受了更多的伤……有时想想,其实出不出人头地,并没有什么重要,找个地方只有我们两个,安安静静的过一辈子就很好。” 不知怎的,听他说着,呼吸也紧跟着停了一停,我低声说:“可我们都知道,你绝不是安于一隅的人。” “……或许吧!”他苦涩的笑道:“若此行不成,仁甲,我们就回乡下去,再不出来了,好不好?” 心缓慢而沉重的跳动着,真没想到,原着里志在天下的龙傲天此刻却跟我说要回乡下去,如此泯然与众的说辞竟从他口中说出。按理说不该这样的,他说的应该是十年河东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应该是……总之不该这样!但转念一想,不能因为他是主角就认为他什么都能够做得很好,其实换做我来,我未必要比他做得好。事实上,我现在比他更是不如。 只是…… 我叹道:“再说吧!” 这次的选拔大赛早有内定人选,所有期冀着借由此而改变人生的青年才俊恐怕都是落寞而归,其中当然也包括龙傲天。我心里虽清楚这一切,为了自己的私心,却始终没有透露半点给他,我怕一旦透露了,我那条路怕也就不好走了,而他身为主角,总归是有自己的机遇在的。算来算去,龙傲天现今这般对我怀疚在心,说到底,倒是我对不起他更多一些。 桌上点的烛火结了厚厚一层烛花,烛芯太长,一下经受不住,灯火黯淡了一下,旋即才又慢慢恢复光芒。这一黯一亮,天地好似就换了一番景色,再清楚看清他的面容时,已经恢复淡然,他说:“我知道了。” 吐出一口浊气,我缓缓应着:“嗯。” 龙傲天一笑,说:“早些休息吧!” 我说:“好。” 他笑了笑,没再多坐,喝了些茶水便起身去了。 选拔大赛前赛的前一天,天阴蒙蒙的下起了雨,一丝一缕的,不断不绝,将青石砖瓦都润湿了一片。大赛在即,全国各地的才俊渐渐聚集到启天城来,各间客栈也明显变得拥挤了起来,我和龙傲天特地赶早起来吃早餐,没想到才下了楼,大堂里就已经坐满了人。在黑压压的一群人里,好不容易才找到两个位置坐下。 甫一坐下,便听得有道粗犷声音叫喊道:“……这里人人都是拼桌坐的,你一个人占了一张桌子,空出几个位置来,凭什么别人就坐不得?!” 因我们这位置离得有些远,前面有些不怕事大的人还站起来凑热闹,所以到底是个什么状况我也不清楚,遥遥看去,只见得一个灰衣短打装扮的大汉以及一个坐在椅凳上月白身影。 给我们收拾桌面布置茶水的店小二说:“最近赶来启天城的人多,城里所有客栈都是满了人的,大家吃的喝的都是有位置便坐下,江湖人本也不讲究那许多,偏偏那公子不同,独自占了一桌不说,还不让别人坐下,遇上脾气好的也就罢了,要是那些个性子急的,免不得要打斗一场。” 说着,那店小二回头望了一眼,又说:“哎!才说呢,就给碰上了!那大汉乃是启天城里煞名在外的沙漫天,一双弯弓大刀最是了得,道上人见了都是退避三分的,今日那公子触了他的霉头,可算是没好果子吃咯!” 我和龙傲天听着,都没作声,只让店小二上两份馒头白粥,还有几碟小菜来便罢了。这样的情形到底是与我们不相干的,若是贸然就去充当出头鸟,不知道自身又会惹上什么麻烦。我们都觉得还是静观其变的好。 恶神在前,那白衣公子却是神色不变,只冷冷的说道:“就凭这位置是我坐下的,你待如何?” 沙漫天双目瞪似铜铃,他这些年来名声在外,江湖人见了他哪个不是毕恭毕敬的,像这般对他说话的,上一个坟头草都已长了三丈高,现下当着众人的面,被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如此说来,倒一下令他失了面子。沙漫天面色阴沉,手中紧握腰侧两把弯弓大刀,高声喝道:“今日我便叫你看看我能如何!” “唰”的一声,弯刀应声拔出,举起弯刀,势如急雨,以千军不可挡之态朝白衣人袭击而来,与此同时,白衣人顺势跃起,将手中一泓银光长剑拔出,刀剑相撞,铮铮作响,竟是生生挡住了沙漫天这全力一击! 没有人能想到!流连沙漫天自己也不能想到!这白衣人竟是如此轻易的就接住了这一招!他忙凝下心神,不敢轻敌,他的刀法练的是大开大合,最重速度力道,因而每一个招式挥落都间杂有万钧之力,而那白衣人则恰恰相反,走的是灵巧轻敏的路式,沙漫天那一刀挥下,他身姿一旋,立即便叫他落了空,刀压在青砖地面上,铿锵一声,地面随即便裂开一条长缝来。这一柔一刚,刚的势力虽猛,可实际上,却是柔克制了刚! 这小子到底是谁! 沙漫天怒声道:“有种你小子就别跑!堂堂正正的跟老子打一场!” 白衣人冷哼一声,手中长剑一挥,剑锋淬满寒光,在这刀光剑影下,冲破沙漫天攻势,剑尖直逼命门,沙漫天却是毫无抵抗之力,就当所有人以为沙漫天将就此被白衣人斩于剑下时,那白衣人却是在千钧一发之际,生生转移了攻势,剑锋一撇、一挑、一收,竟是将沙漫天右耳割了下来! “啊——!!!” 沙漫天的痛叫惨呼为这次的打斗落下了帷幕。 在场之人无不为此感到震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