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醒来
清用了一个比较冒险但非常直接的方法。 这些天,他摸索出了一点苗头,知道为什么在明知道自己身体残疾状况危险的情况下,艾利斯的家人还是坚持要把自己关在这里。不仅仅是因为他是beta,不必担心怀孕,而是他们要给艾利斯治性瘾的缓冲期。艾利斯最近在吃药,吃的药副作用就是让性瘾的表现加重。 夏清这些天关在这个小房间,衣服都不打算穿了,房间里有暖气,反正不管穿什么都会被脱掉。艾利斯一开始觉得这样会感冒,但是他性瘾加重之后甚至连办公时间都不得不呆在这个屋子里,感觉上来就把夏清抱到怀里zuoai,每次做完,身上的衣服就湿乎乎的要换,一天下来少说换个四五回,他渐渐地就默许夏清只有上身穿着短衬衫了。 这段时间他很不好受,感觉腿没有合拢过,后面也始终在肿着,上过几次药膏,后来药膏就扔掉了。全身腰酸背痛,外加身体缺乏疗养,很快他的脸上就浮现了些病态的苍白。 他很好地掩饰住了这种病态,甚至变得格外主动起来。 如果只是在一次zuoai当中变得很热情,很反常,肯定会被发现。但夏清循序渐进地给甜头。今天晚上不等艾利斯脱外套,夏清就靠在床头去摸他后颈,艾利斯本来苦大仇深的脸一下愣住了。 他们的关系很纯粹,艾利斯承诺他病治好之后夏清就可以出去,他会找到世界上最好的医生帮他搞再生断肢技术,他在军部也还有一席之地,他可以继续当他的副手,条件就是病好之前要陪着他。 夏清不顾他的错愕,主动过去伸出舌头慢慢舔舐他的耳朵,艾利斯的耳朵rou眼可见地因为紧张变红了。他知道他不是害羞,是紧张。夏清感受得出来。他像是在安抚他情绪一样,手也伸进了他的裤子里,脚尖游离在小腿和膝盖之间。 艾利斯情绪明显有些激动,但又怀疑他别有目的,故意冷落他。但是他一冷落,夏清就不弄他了,两手松开来,红眼低下头。可以说在过去无数次这种事当中,夏清和死人没什么两样,只有在顶弄的激烈的时候会呻吟,也会给出一点活人才有的反应。 艾利斯问他,“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夏清说:“zuoai吧。” “你想通了吗?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夏清叹了一口气,推开他,“你哪来这么多废话。” 艾利斯想,现在既不是发情期,也不是什么特别日子,夏清是不是开始接受他了? 想到这里,他又不得不紧张起来。夏清终于不用再像从前板着脸,总是被强迫着接受。但是夏清脸皮薄,艾利斯知道不管怎么逼问他都不会说,好在他听到的这个答案在他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 艾利斯把夏清拉进怀里,好像在和他道歉,“好吧,好吧。” 夏清做完闷头大睡。他在养精蓄锐。 下一回是在隔天白天,天还很亮,阳光很刺眼,艾利斯看见床上夏清在看书,一把把他抱起来,抱到桌子上,夏清的一只脚搭在椅子扶手上,艾利斯去咬他发红的大腿rou,舔他的yinjing,夏清的脚从扶手主动落到了艾利斯的肩上。 从前这种时候夏清总顾及还是白天不敢做太越轨的事,但现在什么都不算越轨了,他仰着头,艾利斯舔得他很舒服,他就放开来叫,叫到射出来,艾利斯带着嘴里残留的jingye去勾他的舌头。 渐渐的,夏清愿意主动做的次数越来越多,艾利斯也越来越离不开他。有时候周末,当然夏清过得昏天黑地,不知道什么时候是周末。不过艾利斯如果有一天时间都能和他在床上接吻zuoai,从床上做到窗台,从窗台做到浴缸,那一定是周末。 最出格的时候,艾利斯不得不里军部处理事情,就将他带出去过,就在军部办公室,一边听下属站在门外汇报,一边捂住他的嘴巴,腾空抱着他靠紧门,由下而上贯穿他。他喜欢看着他哀求的眼神。夏清不抗拒他了,晚上睡觉就算艾利斯松开他的手铐,他也不会跑,反而会靠得他很紧。 艾利斯明白自己是喜欢他的,但对于夏清这个人,他愿意用离不开来形容。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 他在一天晚上睡觉之前把结婚登记表放在了他床头,第二天醒来,他知道夏清看过了。夏清什么都没说。他原本就不爱说话,现在这种表现也不算意外。 结婚不仅是他的承诺,也是威胁。 夏清寻找到了绝佳的时机,他被艾利斯允许下楼的唯一一次,从仆人房间找到了安眠药,然后在晚上接吻的时候,他假装去喝水,嘴对嘴喂给了艾利斯。 夏清偷了艾利斯的身份识别器上的关键芯片,用泥土复刻指纹,用芯片干扰关掉别墅监控,停了后院门的电网,故意扯开一个大洞口,还装模做样地从那个电网跳出去用沾着泥土的脚跑了一段路,然后又清洗掉泥印,没有着急离开,他重新回到了这座别墅,绕开保安,偷偷翻到仆人床底,呼吸着床底的灰尘睡了难眠的一夜。 果不其然,第二天早上,夏清光是听门外的动静就知道事情有多紧急。他们可能出动了不少人沿着昨晚的轨迹出去寻找。 但是他有了艾利斯的芯片,他把芯片安装到自己的旧转换器上,按照周锐教的方法开了折叠空间,只要眨眼的功夫他就出现在了另一个星球,一个最破败的星球A-18。 再次见到他的时候就是三个月之后的事了。原本还有一个周期之后才能缓解的性瘾因为突然中断前功尽弃。自己也因为按照芯片定位去折叠空间找过夏清,没想到遇到了空间波动,脑子里也接着失去了这段记忆。好像他和夏清一直都是普通同事,他曾经一度很不理解自己为什么会和他发生关系。 艾利斯直起身,脑子疼得嗡嗡作响,抬头一看钟,果不其然,已经是五天之后了。张医生并不在这里。他推开门,大厅里灯火辉煌,沙发上坐着的既不是他的父亲,也不是他的爷爷,更不是他面目模糊的亲人、朋友。只有张医生端坐着,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神色看着他。 她问自己,“你有没有回忆起来所有的事?” 艾利斯说,“应该。” “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没有应该这个说法。” “我想起来所有的事了。” “那你现在可以醒了。”张医生笑道。 “我不是已经醒了吗?” 张医生在沙发上打了个响指,整个梦境开始颠倒,坍塌,浓缩。她很快消失不见了,艾利斯立即睁开眼来。 这里正是他的房间,张医生,马克,还有几个生面孔都站在床前。 他看向钟,依然是五天之后。 张医生说,“行,看样子我的任务都完成了,你们现在可以别监视我的了吧?搞得我很紧张诶。” 马克看了她一眼,“你擅自给上将催眠,我们还没有追究责任。” “马克,你们先出去。” 艾利斯问,“夏清现在在哪儿?” “暴乱刚结束几天,你派过那么多人去找,到现在都没找到。我怎么知道他能去哪儿?”张医生说,“不过,上将大人,这是我最后一次为你提供治病服务。明天我就走了。有什么别的要紧问题最好快点问我,不然下次没有机会了。” “是我父亲要你走的吗?” “没有,是我自己要走。” “你去哪儿?” 张医生没说,随便笑笑,“这个不能回答。我找的可是你们星球重点通缉犯。” 艾利斯还是真诚地和她道了声谢,感谢她这段时间以来的治疗,祝她一路顺风。 张医生离开前也对他说一路顺风。 他又没说要离开,她为什么要祝自己一路顺风?艾利斯只当是她的客套话。 之前的暴乱毫无疑问是傅秋的杰作,可是夏清是怎么说服他,要和他一块离开的?之前档案里都写过,傅秋这个人性格古怪离奇,极其危险,几乎每一个和他一起住牢房的罪犯都会被逼疯,因此狱警才单独给他关了一间房屋。 艾利斯起身穿好衣服,一个人驱车前往上层区第二十七区的重型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