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一直嘴硬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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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第二天来给阿尔斯做检查,然后果然发现了他身体诸多数据异常。 对此,医务团队特别撰写了一份书面报告进行说明,现在这份报告就摆在弥修书桌上。 报告上说这只雌奴的身体多项数值已经完全超过正常雌虫的标准,但莱的基因等级又明明只有A级。 弥修脑子里又冒出那个匪夷所思的念头。 …… “你说你叫莱,但你的基因等级和莱过去的记录完全对不上,”弥修盯着又回到惩罚室坐在审讯椅上的红发雌虫,“你有什么想说的?” “我也不清楚,或许我基因突变了也说不准。”阿尔斯十指交叉放在台面上,手腕上锁着手铐跟桌子连在一起。 “你不是莱,我说的对吗,阿尔斯?” 那只红发雌虫露出了一个恰到好处的疑惑表情,“什么阿尔斯?我就是莱啊?”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肯告诉我。”弥修抿唇,他的面容看起来冷冰冰的,“我也不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会证明我的猜想是正确的,阿尔斯,但我更希望你能亲口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阿尔斯的表情险些失控,他重新挂起一个迷茫的微笑,“抱歉家主,我真的听不懂您在说什么。不过如果您想叫我阿尔斯也请随意。” 弥修离开之后阿尔斯被带到了离主卧最近的卧室,只是右脚脚踝上依旧戴了一个长脚镣,阿尔斯随手拨弄两下,“房子大真不错,有这么多房间可以给我换。” …… 有关阿尔斯的所有记录都被设为了最高机密,以弥修的级别提出申请,光审核查看就得需要几个月,他请自己的舅舅帮忙,到得到的答案是他也无能为力。 弥修回家的时候还是一身冷气,穿着黑色的正装制服,随手把白手套扯下来搭在扶手上,此时青已经用雄虫专属的食物做好了晚餐,正和桑一起立在一旁等着伺候。 ……有点不太习惯。 弥修从小的家庭环境没有这样分明的等级,他舅舅和自己的一位雌君一位雌侍关系非常融洽,平时用餐除了雌君之外,雌侍也是和他们同桌吃饭的。但他也知道这对于大部分家庭来说属于天方夜谭。 “你们吃过了吗?”弥修喝着青给他熬的羹汤,味道真的很不错。 “已经吃过了,谢谢家主关心。” “嗯……以后我吃饭不用伺候,你们愿意一起吃也可以,需要什么、家里缺什么你们自己买就好,这些我都不会管。”弥修用餐巾擦了擦嘴角,“对了,莱吃过了吗?” 青有点犹豫,反而是桑先开口,“雌奴没有您的允许是不能进食的,如果您允许的话,稍后我会给他送雌奴专用喂食罐头。” “那是,什么?”弥修觉得那东西听起来就不像什么好吃的。 “只是一些能保证他生命所需的饲料,或许您需要请一位调教师来,他比我们都更懂得如何饲养一只雌奴。” 这话听起来有点刺耳,弥修忍不住皱起眉头。 “雌奴接受教导是必须的,家主,只有罪虫才会成为雌奴,”桑语气带这些说不出的意味,“事实上,莱作为雌奴已经很多天没有接受驯导了,很快就是检查日了,如果您和莱没有做好准备,那么雌虫回收所就会回收莱了。” 雌虫回收所可不是什么好地方,所有犯下严重罪行的基本已经没有生育能力的雌虫都会在那里被登记为雌奴然后接受训练,除了一些长相出挑或特别的雌虫会被单独挑出供雄虫购买,其他的都会被直接送到各个混乱星给长久见不到雄虫的雌虫发泄欲望,或者先送去资源星做苦力,总之最后都是死路一条。 而那些被挑出来调教伺候雄虫的雌奴们活下去的几率就会比较大,雄虫中流行豢养雌奴来彰显自己的财力,同时可以发泄那些对雌君雌侍收敛的恶劣冲动。但这些雌奴死亡率并不高,因为大部分雄虫都认为将雌奴虐待致死这件事并不体面。 不过也有一部分雄虫以折磨雌奴为乐,弥修的雄父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雌虫回收所为了防止这部分被雄虫买走的雌奴过得太轻松以至于受不到应得的惩罚,所以制订了被雄虫购买的雌奴每日需接受的惩罚量。但由于雄虫们嫌弃雌奴每天调教过于繁琐,因此每个养雌奴的家庭都会配备一名调教师。 而刚送到雄虫手里的雌奴在一定期限内需要被雌虫回收所检查受罚情况,合格以后才会和雄虫正式转交雌奴的所有权。 莱因为刚刚换了雄主,所以这次也被列入审查的范围。 “我再想想,”弥修没太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毕竟只是雌虫回收所罢了,他们很难违背高位雄虫的意愿,“给他送正常的雌虫食物就好,辛苦青再做一点了。” 青连忙摆手说不辛苦。 “对了,你们两个也吃好一点,不用遵循什么守则之类的,我不会苛待你们。” 虽然雄虫的食材更加精致昂贵,能够补充雄虫消耗的精神力,但它们并不适宜雌虫食用,因为它们无法供给雌虫生命所需的巨大能量。 同样的,雄虫也无法食用雌虫的食物,因为雄虫娇弱的肠胃根本无法消化。 …… 青给阿尔斯做完饭是由桑送到房间里的。 进门的时候那只红发雌虫正站在窗边,他身体依然很差劲,裸露的皮肤上是层层交叠的疤痕,残破的骨翼根本不能收回身体里,只能颓然耷拉在地上。 “家主吩咐,请您用餐。” “桑。” 桑放下餐盘就要走,却被阿尔斯喊住,停在原地没有回头。 “你向他提议请调教师了吗?” “是。” “桑,”阿尔斯敛眸,“你还恨我吗?” 桑忽然攥紧了拳头,又缓缓松开,“我不恨你,我弟弟的死不能怪在你头上……但那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桑微微回过头来看着阿尔斯,“我没办法当做没发生过,我很抱歉长官。”桑说完就离开了房间。 如果最后一次他没有决策失误的话,桑的弟弟就不会死,还有那么多的军雌,或许他们都不会死。 阿尔斯还记得桑的弟弟,那是一个有点腼腆的雌虫,笑起来像个小太阳,他也是个非常勇敢的士兵。 那是他一生的罪。 一半身子隐藏在黑暗里,尚未消退的狂躁期症状始终提醒着他到底是个怎样的雌虫。 或许调教师是个好主意,让弥修亲眼看看他被其他虫玩弄的放荡样子,大概就能让那个既洁癖又单纯的小雄虫对他彻底厌恶。 又或许他应该更干脆一点,逃跑然后随便找一个边境荒星等死。 弥修应该拥有一位干干净净的雌君,温柔美貌、家世显赫,他们会一起孕育虫崽,说不准他们能拥有一个小雄崽,长得像弥修翻版,小小的一只就会板着脸,一定很可爱。 想到这儿,阿尔斯唇角带着点笑意,弥修一定是个非常好的雄父,不管是雄崽还是雌崽,他都一定会给他们同样多的爱意。 他会在晚上给崽子们讲睡前故事吗? 他……不管怎么样,弥修的一生都与他无关。 还是离开吧,不要再贪恋这些虚幻。 阿尔斯从诞生起就是一场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