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白
当被顾念东轻声唤醒时,苏琪多少有些后悔自己昨晚的食髓知味。 “苏琪,苏琪?醒醒。” 双眼惺忪,顾念东轻推自己的身体,把他从那个旖旎的春梦里晃回了现实——他梦见顾念东正趴在自己两腿之间,舌头把自己的阴户搅和的汁水四溢。 梦境和现实的交错叫他吓了一跳,慌忙坐起身来,方想起自己没穿睡裤,屁股下的床单湿了一大滩,像是尿了床。 自己的那里出水竟出了一整夜,而他的头昏脑胀表明,yindao那里,高潮了一整晚… “你怎么一觉睡到现在?”顾念东蹲下身看着他潮红的脸,“我刚回来看到厨房里的东西没被碰过,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吓坏我了。” 可不是出事了吗…他这副样子要羞死了。 “这屋里橘子味好重。你不止一天这样了,基本上每天早上起来我都能闻到,今天我问问陈医生,你的信息素分泌过量了。” “不用你问。我自己知道…”苏琪把被子裹得紧紧的,坚决不让床铺上的一点点痕迹露出来,“你出去,我要换衣服。” “好。我去把早餐再热一下,我在外面等你。” 看着顾念东从屋里退了出去,苏琪才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那些爱液从阴户向下淌到膝盖处,被子和床单全被浸透,要不是因为没有颜色,还以为是在床铺上打翻了橙汁。而且自己的yindao口还时不时地向外淌出清液。 这次发情的潮感来势汹汹,暗流汹涌。看来昨天顾念东给他的标记根本就是无效的。他起身去衣柜准备换衣,一站起就眼前发黑,缓了好一会才看清东西。洗漱时镜子里的自己虽然面带红晕,可嘴唇却显着棕红色,他怀第一个孩子时因为营养不良,嘴唇也是这个颜色。 是爱液出来的太多,让他的身体有些透支,小腹隐约的阵痛。虚弱地换好衣服洗漱之后,他突然觉得心里难受。 这副恶心的身体给他添了太多麻烦,现在连怀了孕也折磨着他,他倒不怕自己如何,只是担心孩子会因此受影响。以后每次发情都这样怎么办?以后如果自己发情紊乱时顾念东不在家怎么办?如果到了四五个月之后,他的行动不再方便,体弱多病到根本照顾不了自己又该怎么办? 他总会把初次怀孕时身体出现的一切症状当成反面教材,头晕,恶心,心悸,心动过速,四肢无力,以及没有限度地分泌爱液...只要自己的身子出现了一点点迹象,他就会草木皆兵,忧心忡忡。 他最担心孩子的成长,可作为mama的自己却连一个安稳的zigong都提供不了。他为什么这么没用,他只是想保这孩子周全而已。 还有这个傻瓜顾念东。房子里的橙子味浓郁到可以液化了,那就给我标记啊。你的鼻子白长了吗… 别在外面等我了,顾念东,我现在好需要你…苏琪落着泪想。他手护着肚子,扶着墙踱步到了餐厅,顾念东正在给原味酸奶加蜂蜜,看到红着眼睛,脸色梅红的苏琪,他慌里慌张地迎了上去。 “怎么了,怎么哭了?哪儿不舒服?” “我…”苏琪眼含着泪,思来想去觉得不能隐瞒,下了很大决心才讲出口,“我又发潮了,而且,这次好像不太对劲…” “别怕,有我在,我再给你标记。你告诉我,你觉得哪里不对劲,我们马上去找陈医生。”顾念东温柔地捧着苏琪的头,抚摸他的头发。 “我去不了。我的...” “为什么,今天不是和陈医生说好了吗?” “是我的原因…你跟我来屋里。” 苏琪牵着顾念东的手回了主卧,掀开了被子。 “这是…”顾念东看着被单上的湿痕,又看向了苏琪发抖的双腿。 “不要笑话我。我控制不住自己…昨晚你…揉我的胸时,我就又发情了。你走之后我难受得睡不着,我之前看病,医生告诉我这种情况,只有…自慰可以缓解。” 苏琪的眼泪扑簌簌落下,顾念东把他揽进了怀里。 “我怎么会笑话你,苏琪,你是生病了。我知道。我昨晚不该对你做那些事的。” 苏琪摇了摇头,甩落几滴热泪,“不是你的错,是我的身体。你走了之后我就自慰了,而且我没有撸管,也没有用肛门,我是…”苏琪顿了顿,“我自己摸的…阴蒂,高潮的。” “嗯,然后发生了什么吗?”顾念东的耳根都红起来了,但他知道现在的问题很严肃,不该是产生邪念的时候。 “我自慰完了,就很困,我睡了。我那里去了一整夜,一直在流水,我感觉有点透支,我很头晕,肚子也有点痛,而且现在下面还在一直流,停不住…怎么办,顾念东,我害怕,我会不会一直好不了,孩子怎么办…” “别怕,苏琪。看着我,我在你身边,我现在给你标记,好吗?”顾念东摸了摸苏琪脖子后的腺体,那里异常红热。 “先不要标记了,我还没有进入深度阶段。我想先去医院里看医生,我心慌。”苏琪恳求着,“我那里还在流,我需要卫生巾,不然我的裤子很快就会湿透,味道也会散出来。” 自苏琪搬过来后,顾念东头一次看到这样无助慌乱的他。他很少对外人卸下坚强的外壳,而在顾念东面前的两次失态,一次是由于知道自己愿意和他共同抚养孩子,给这孩子一个最好的未来;二就是现在,身体出现难以控制的异常,让他觉得孩子无法健康成长。 他的喜怒哀乐,七情六欲,全都捆绑在孩子身上。 顾念东也镇定了神色: “好,苏琪,不要哭,我们这就去医院。虽然孩子才两个月,但他可以听得到我们讲话的,你要坚强,不要被孩子听到你在掉泪,这才是mam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