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意外(没正经rou/偷窥/副CP登场)
性与爱,本就是分不开的话题,至此也再不需分开。 男孩名叫陆禾,他的人生平凡、无波澜。父母离异,各寻新欢,由于父亲出轨在先,已有外室和另一个儿子,他跟了母亲。被当做拖油瓶托付给老人照看的孩子,早熟而孤僻。在把他拉扯长大的姥姥姥爷过世后,作为独生女的母亲也许出于仅剩的亲情,又也许出于将来彻底和这拖油瓶割席的目的,将姥姥姥爷长期居住的老房子和姥姥姥爷的遗产留给他后,便和她那金融新贵的外国丈夫及儿子一同移居国外。从此,除了将会持续打到账户,直至陆禾十八岁成年的抚养费外,父母两个字,再无存在于他生命中的痕迹。 男人名叫曲青岫,但在成年后,他的称呼由曲工,成为曲总,很难再有人不带敬意地称呼他的全名。他的父母年轻时游遍名山,曾偶见青云出岫,有感而发,取青岫两字作为孩子的名字。幸福的一家三口的童话,因为一场飞机事故戛然而止的那年,曲青岫十二岁,在表姐家的树荫下打闹乘凉的那个夏天,在他的记忆中被拉得漫长而破碎,父母的死讯,从手中跌落到脚背上的冰棍,葬礼上舅舅怜悯无奈的眼神,姑妈的哭泣与堂弟拽着他衣角的手,亲戚们杂糅着算计、窃喜、冷漠而疏离的脸,伴随着蓦然向黑暗中沉没的心,提前结束了他的儿提时代。 ============================================ 暑假来临,炎炎夏日,一场骤雨刚过。 一帮大小伙子,在游泳馆消暑,他们闹闹腾腾,有不少家长看着他们,悄悄皱了眉,把自己的孩子往一边拽了拽。陆禾在这喧闹中上了岸,向更衣室走去。 这伙人他不认识,但知道是学校里高年级的一群混子,说是混子,也就是追猫撵狗打电动,没听说过闹出什么更大的事情。为首的两个人,一个叫宋子杰,另一个叫曲瑞,两人可说是学校的风云人物,那宋子杰,是一群混子里的首领,听说从初中开始就是个混不吝的小霸王,谁也管不了,索性放任他去闹;而曲瑞则是神秘得多,每次考试放榜,他都在年级前几名,老师们每每夸赞他是个在成绩上令人省心好学生的时候,也总要扼腕他怎么偏喜欢和一群混子天天黏在一起。陆禾的性格内向,有些怕事,他可不想惹上这帮人,此时也游了一个多小时,只想尽快回家去。 而此时,那小霸王宋子杰,正在更衣室里穿衣服。他对室内游泳实在是兴趣缺缺,游了两三圈就先上岸了。比起跟一大群人在个小池子里泡泡水,他还是更喜欢去海里游上一圈,可惜前两天跟人打架,腹上刮了一道口子,伤口不深,但泡了海水还是会疼,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贴了个防水胶布,到泳池里活动活动。宋子杰一身皮肤本就黝黑,更是因为常年运动,黝黑中带着发亮,看起来有青年人的洒脱帅气,又健康而阳光。宋子杰正扯着身上的防水胶布,一个用力,把看台上的女生红着脸塞他手里的一杯奶茶给掀翻在地,他一脸嫌弃地把杯子连着剩下的大半奶茶扔进垃圾桶,眯眼寻了寻,从更衣室内侧的清洁间拿了个拖布,把地上的奶茶简单清理清理,正把拖布扔回清洁间,却听见外面有人进入了更衣室。 宋校霸瞬间有点纠结,这万一是他的“小弟”们,让他们看到老大拿个拖布拖打翻的奶茶,是不是有点掉份儿?他犹豫了一下,没贸然出去,而是透过虚掩着的清洁间的门向外看,想知道进来的是谁。 进来的人,正是打算打道回府的陆禾,他此刻已经脱掉了泳裤,伸手去柜子里取内裤,但从头上取下的泳帽,却顺着木制长椅的缝隙滑到了椅子下面。此刻更衣室没人,走廊上也悄无声息,估计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人过来,陆禾纠结了片刻,就俯下身,钻到长椅下面去捡他的泳帽。 宋子杰不自觉屏住了呼吸。陆禾在跪下爬到凳子下捡泳帽的时候,无意识地张大双腿,塌下了腰,导致那两瓣蜜臀自觉地敞开,将本应深藏在少年的臀瓣深处的肛门完全暴露了出来——这是他的爱人最喜爱的zuoai姿势之一,经过无数次以这个体势长时间地接纳曲青岫的性物,他的身体在向前跪下并伏趴时,已是全然无意识便摆出了这极适合交尾的姿势。那个地方、那个地方,怎么形容呢,陆禾那裸露在外的肛门,并不是宋子杰认知中与肤色相近,浅淡而收束的一点,而是以肛口为中心,从充满了欲情与性意味的深rou红色开始,渐渐扩散成一圈稍浅但艳丽的鲜红,最后晕染成了水红和更浅的粉红色。那肛口的rou,并没有向内紧紧收缩着,而是带着湿润的水光,微微肿起,每个皱褶都向外鼓胀着。那小眼的正中心,仿佛轻轻噙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体液,在陆禾的动作间,便一副轻微张阖与泫然欲滴的模样,让看到的人都能感受到那处的松软与灼热。 这是——?宋子杰从未经历过男方接受插入的性爱方式,他无法意识到那处到底经历了怎样的疼爱,才会绽放出这样yin靡的风情,但他的本能却或多或少地感受到了某种诱惑。疑惑、好奇、直觉好像无意间窥破了别人的秘密,几种念头在他的脑海中打起架来,让这热血方刚且头脑多少有些简单的校霸大脑短路,实在无法此刻大大方方地从清洁间推门而出。 在宋子杰这几分钟的怔忪中,陆禾已经捡起了掉在凳子下的泳帽,并穿好衣服,顶着半湿的头发,往外走了。 等到陆禾的脚步声渐远,宋子杰才回过神来,他抹了把脸,从清洁间出来,半捂着嘴,缓缓坐到更衣室的长椅上,但那脑海里还是回放着陆禾的身体,不,甚至不是那身体,而是那圈妖艳的红rou…… 过了片刻,伴随着嬉闹的声音,五六个少年一齐推门进来,一眼就看到背对着他们坐在长椅上愣着的宋子杰。带头的小子,cao着一口北方口音,把头毛染了个sao包的黄,张嘴就打招呼:“老大,换好衣服了?哎?瑞哥没跟你一块儿……” 砰!的一声,宋子杰一拳凿在铁皮柜子上,把五六个少年都吓了一跳。他拽起自己的包,一言不发就往外跑。黄毛急的追出门在后面喊:“诶?老大,你慢点儿,去哪儿啊——?” 隔得老远,听宋子杰回了一句:“别等我了,今儿散了! ============================================== 宋子杰跑出游泳馆,此刻天已经擦黑,街边广告牌的霓虹灯倒映在雨后路面的小水潭,俗气又带点好看,色彩斑斓。他左右张望,这从不认真学习念书的浑小子,眼神可是好得很,一眼就瞄到陆禾正在一个十字路口开外,慢悠悠地过着马路。他赶紧追着跑过去。宋子杰个子高,腿又长,很快就赶上了陆禾。陆禾左手提着雨伞,右手攥着手机举在胸前,正在和曲青岫发信息,几近全神贯注,完全没注意到有个大小伙子正悄摸摸地尾随着自己。 这片儿是新老城区交接处,从游泳馆出来走出两个红绿灯,便全都是些市政规划不舍得拆的老房子,那小道七拐八弯,好多弯弯岔岔的小巷,宋子杰跟着陆禾一会儿,瞅准了前后没人,直接从背后用右手拉住他拿手机的右手,听到陆禾惊叫了一声,又反应过来,用左手捂了他的嘴,把他拖着,钻入了小巷里。 小巷里没有路灯,只有巷口而来的路灯光。宋子杰右手擒着陆禾的右手,看陆禾还是要逃,便改用左手抓他右手按在墙上,又用右腿绊住陆禾的腿,不让他逃走,他们俩身高差着一个头,宋子杰又不像陆禾这不常锻炼的小书呆子那么清瘦,体格上的优势让他轻松制住了对方。 宋子杰犯浑上头抓了人给拖巷子里了,却也并不是真想干什么,这会儿手上没放松,但是脑子里却乱成一团,只一个劲儿跟陆禾说些“你别怕”“我不把你怎么样”的话,然而陆禾可没心思听他说话,挣扎了一会,体力耗尽,实在没劲儿再跑了,只剩胸口剧烈起伏,仿佛喘不过气。宋子杰见状,吓得赶忙放开捂着陆禾嘴的手。 见陆禾使劲儿地喘着气,没劲儿再喊,宋子杰思考了两秒:“……喂,你那地儿,给我看一眼,我就放你走。”他突兀地说。 “什、什么……”陆禾的声音里透着惊慌,但是因为没劲儿挣脱,又怕自己喊起来,这小霸王又要捂自己嘴,或者再升个级,打自己两下,只能试着跟他讲人话。他完全不知道这个平素全无交集的校霸宋子杰,为什么从游泳馆出来跟随自己至此,把自己堵在这小巷子里,也不知道他说要看的“那地儿”指的是什么——有什么能让自己惹上他呢?他身上可没有青龙白虎刺青什么的,他们甚至连个眼神对视都不曾有过。 “就是,那个,咳,”宋子杰突然有点局促,他不知道自己是发了什么疯,在更衣室无意窥视到了还不够,竟然这么执着地想更仔细地看一个男人的排泄处,还特意追着陆禾出来,把他堵在这儿,要他脱下裤子来给自己看。但在游泳馆更衣室匆匆一瞥看到的那个地方,的确超出了他以往的认知,对这个只有自渎经历的少年直男造成了巨大冲击的同时,也让他被好奇填满了,他甚至感觉到因为下面要说出的话,自己的脊背都被微微汗湿了:“你、你那……屁眼儿,让我看一眼。” 宋子杰再浑,也实在没有脸大到能把“屁眼儿”三个字充满底气地说出来,所以那第一个字,细若蚊蚋,但因为离得近,陆禾还是听到了。他的双眼不可置信地睁大,而后脸部迅速充血涨红了,整个人也微微颤抖了起来——一半是气的,另一半则是怕的。气,是气宋子杰毫无尊重,恬不知耻地把自己拽到小巷里,张嘴便说要看自己的私密之处;怕,则是不知他如何产生这样可怕又可笑的念头——他知道了什么?他知道到什么程度?他是否已经知晓自己那地方早已在与爱人的抵死缠绵中彻底被欢爱与欲情浸yin透,成为接纳爱人yinjing的性器官?还是说,这只是这混混恶意的玩笑?要戏弄他?不管是哪样,顺从是不可能顺从的,陆禾鼓足一股劲儿,用空着的左手攥了个拳就要打宋子杰,却被宋子杰眼疾手快地用右手擒了,就势也按在墙上。他又用腿去顶宋子杰的胯,但身高实在有点差,宋子杰往前一躲,俩人下身贴到一块儿,陆禾踢不着他,但宋子杰也只能夹着陆禾双腿,这下好了,两人双手双脚都用上了,却成了个僵持不下的场面。 宋子杰属实感觉有点骑虎难下。他本就少年人心性,只是出于好奇和冲动掳了陆禾,但倒也不是非要再正大光明地看一看他那rou眼儿——屁眼儿嘛,谁没有呢。此刻这看着文弱的低年级生张牙舞爪地像个小猫一样闹腾,想要挣脱,他心里有一丝后悔,萌生了退意,想着要不干脆放了他得了。 “算了,你……”还没等宋子杰把“你走吧”说完,已察觉到有人接近,还没来得及松手去看,脸颊上已遭了一记重击,打得他趔趄着退出几步,眼冒金星,险些摔倒。 抬眼去看时,只见一个高大的男人怀里搂着有些脱力的陆禾,背着光仍依稀可见他的轮廓像刀子刻得一般凌厉,那两只虹膜比常人颜色浅的眼在明暗交界处闪着微光。如果眼神能杀人,此刻宋子杰怕是已被砍得七零八落,男人的那一拳也实在是威力不小,宋子杰被打的时候,牙齿磕了口腔内壁,此刻嘴里一股铁锈味。 曲青岫自早上提议要去游泳池接爱人,被对方拒绝了开始,就有些心神不宁。虽然陆禾说不要接,但他还是没开车,就迎着陆禾平时回家的路一路迎过来,想给爱人一个惊喜,不料还没见到陆禾,先接到堂弟曲瑞发的一个定位和陆禾的名字,没前因,没后果,却让他一颗心瞬间揪了起来,他赶紧跑来,在巷口看到陆禾掉落的雨伞,往巷子里一走,见个人高马大的少年紧贴着陆禾把他按在墙上,那体型差,乍一看像要把陆禾整个人包住一样,一看就是在欺负他。 愤怒喷薄而出,打了人,却还是不解气。受惊的爱人在怀里啜泣,他又心疼又气极,恨不能放下哭泣的陆禾再冲上去怼宋子杰几拳,直接给他送进医院去。 见陆禾哭得这么惨,宋子杰一边心里有点惊讶——从小到大,他都是个刺头儿,带头浑的那个,他周围的那群混混们也都跟他一个调调,流血都不流泪的,从未见个小男生哭得这么梨花带雨;另一边,心里又越发抱歉——他们虽然是一群混子,不好好学习,逃课打游戏,假装道上人称兄道弟,时不时跟人打个架,但倒也从不偷鸡摸狗,也不搞霸凌那套,有时候看着不平还要上去管一管,今天实在是脑子浆糊了,把人欺负成这样。 “……那个,对不起,我……”宋子杰话说一半,突然听一个声音插进来:“哥。” 那巷口有一个人缓缓走出,他的个子比男人矮着半个头,因为穿一件有点宽松的白色短袖衬衫,看起来有种单薄的错觉,虽然是跟曲青岫说着话,眼睛却一瞬不瞬地盯着宋子杰,那眼里蕴含着一股不明的意味。 宋子杰认出来了,那是他们小团伙的“军师”,曲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