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工作
花了些时间摆脱雷蒙，克里斯终于得空能够一个人出门，这倒是让他放松了几分。 没有目的的出门对克里斯来说是很少见的情况，毕竟他大多数时间都会蹲在家里研究魔法，只有有明确要求的时候才会出门。 今天这完全属于特殊情况。 至于要去哪里，克里斯隐隐约约还是有些想法。 比如他先去了魅魔的道具店，在魅魔的调侃下定制了属于雷蒙的道具，只是还需要一定时间才能拿到手。 魅魔店主本人还挺惊讶的，作为一个合格的情趣用品兼宠物饲养用具店家，记得每一位光顾的大客户可是职业素养。所以他自然记得克里斯这个二十几天前来买过东西的爽快客户。 这还不值得让他惊讶，让他惊讶的是克里斯定制的东西，无论是种类还是尺寸，都是他接定制以来非常少见甚至是没见过的。以至于他都在思考，面前这个瘦弱的男人哪来的能力收养这么大个的奴隶。 虽然好奇，但这是客户隐私，所以他也没多问。 克里斯爽快的付了定金，就离开了。 下午时间还很长，他也不着急回去，所以……他去了拍卖会。 嗯，都让不全是随缘，他去拍卖会有两个原因。 首先当然是想去看看今天的拍卖会有没有卖什么自己需要的好东西，其次就是他依稀记得厄尔尼就在拍卖会工作。 克里斯不知道雷蒙三个队友的住址，既然雷蒙身体已经康复了，那么自己自然是有必要去告诉他们一下。 然而除了厄尔尼的工作地点，其余的联络方式克里斯一概没有，所以克里斯自然就愉快的奔去了拍卖场。 在拍卖场入口展示自己的身份之后，他回到了那间原本属于雷蒙，但是现在属于克里斯的贵宾包厢。 包厢里的陈设一点都没变，只是克里斯再次坐到这里，才突然意识到雷蒙第一次带他来的时候说的那句“以后就给你用了”是什么意思。 “嗯……”克里斯躺在舒适的沙发上稍微放松了一下自己。 上一次来这里，意外情况太多了，以至于他都没空好好享受一下这里的服务。这一次，他一定要好好享受一下。 伯德家族在秩序城的拍卖场里自然也有包厢，但克里斯没去过，要问为什么没去过…… 自然是因为伯德家族的包厢里，放着的都不是些给正常人享受的东西，而是伯德家族的性奴和调教性奴的用具，以便伯德家族的人在拍卖之余也可以好好享受放松。 当然，克里斯不喜欢。 “我记得，厄尔尼的工作是陪练吧？”克里斯翻开服务册子，看向最后一条，确实是陪练。 克里斯还在感叹这个拍卖场的服务真好，居然还给贵宾提供陪练。 他已经在包厢的角落里看到有置物架了，架子上放着一些拳套，棍棒，鞭子什么的武器，但是没有刀和剑这种尖利的武器，想来是为了避免风险。 “那就点一个吧，这个包厢他应该知道是他队长的才对。”克里斯随手在包厢里的遥控器上按下了对于的服务编号，然后耐心的等着厄尔尼的到来。 很快，上一次传送雷蒙的那个传送门就打开了。 从里面走出来的，嗯，确实是厄尔尼。克里斯看的很清楚。 只是，克里斯看到的是一个……全裸的厄尔尼。 “？”克里斯看着厄尔尼，人傻了。总不至于雷蒙那种事情，还能出现第二遍吧。 厄尔尼走出传送门，看到包厢里的人不是雷蒙，而是克里斯，居然没有任何的表示，脸上也没有一点意外的表情。 “你……全裸着干嘛？”由于担心雷蒙的事情出现第二遍，克里斯小心翼翼的询问。 “这是工作需要。”厄尔尼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体，淡淡的说道，和他之前那毛毛糙糙的性格完全不同。 “工作需要？”克里斯反问：“你的工作不是陪练吗？为啥需要全裸啊？” “……我的工作确实是陪练。但准确来说，我的工作是‘用身体陪贵宾练手’，我就只是负责站着挨打就行。”厄尔尼没太在意克里斯的问题，走向了放置武器的置物架。 “……”克里斯懂了，就是人rou沙包啊。 “你为啥会做这种工作啊？以你的条件，肯定可以找到更好的工作啊。”克里斯皱了眉头，他看着厄尔尼在置物架上拿了拳套过来。 “因为我喜欢这份工作。” 厄尔尼把拳套拿了过来，一个一个的给克里斯穿上。然后后退了几步，在一个不近不远的地方，立定站好。 “来吧，主人。用尽全力打我，试试我的潜力。”厄尔尼站在那里，说：“不用担心我的情况，你只管用力打。” “……打哪里？”克里斯被他叫着站了起来。 “主人想打哪里就打哪里。”厄尔尼好像是料到了克里斯会这么问：“通常情况下，打下体是最痛的，会让我瞬间失去抵抗力，其次是鼻子、腹部和耳朵附近，再还有就是头、膝盖和手腕。其他地方的痛感就没有那么明显了。” “……要不还是算了吧，你是雷克斯的队友，我这样做不好。”克里斯还想要拒绝。 “没事的，主人。我做这份工作有好几年了，身体哪里都被打过了，都没问题，不用担心队长。而且队长也打过，他力气肯定比你要大，你大可放心。”厄尔尼解释，甚至还提出了建议：“鉴于主人你的力气可能会比较小，所以直接击打我的下体才能带给你最痛快的感觉。” “……好吧。”克里斯愣了愣，同意了厄尔尼的想法，不过他没有照厄尔尼建议的那样去打他的下体，而是选择了击打胸部。 “唔……力道尚可……但不算痛……还可以更加用力。”厄尔尼接下这一拳，除了身体晃了一下，没有多少反应，反而像是老师指导学生那样指导克里斯要怎么攻击才能带给他最大的痛感。 “主人，再来一次。”指导结束，厄尔尼让克里斯再打一拳。 克里斯稳了稳力量，又是一拳打在厄尔尼的腹部。 这一拳效果就比上一拳好多了，打得厄尔尼闷哼了一声。 “……这一拳可以，比上一拳痛多了，主人有进步。”厄尔尼很快遍调整了过来，但是他也意识到了问题的所在。 “但是，主人的力量实在是有些小了。这样的话是不会让我感觉到剧痛的，说不定主人并不适合拳套，可能适合更有技巧的武器。”厄尔尼说着，给克里斯脱下了拳套，又跑去置物柜旁边拿了两个东西过来。 指虎和皮鞭。 “主人可以试试这两种武器，效果应该会好很多。”厄尔尼卖力的推荐着。 “……”克里斯不理解，自己一个魔法师，为啥要用武器去rou搏。 但是莫名的，他感觉自己确实想要去用这些武器，一个活生生的靶子站在自己的面前让自己打，这不是发泄的最好方法吗？ 克里斯很快就意识到了问题的所在，他发觉自己把之前想要在雷蒙身上发泄的施暴欲转移到了厄尔尼身上。外加上厄尔尼本来就是做这份工作的，让克里斯觉得在他身上施暴是合理的。 看来所谓的陪练工作，就是当人rou沙包给人攻击，发泄内心的施暴欲望的。 “主人，来吧，用力抽我。”厄尔尼把手上的鞭子递给克里斯。 克里斯看着厄尔尼，还有他满身的伤痕，各种各样的。 问了一句话：“你身上这些伤痕，都是在拍卖场工作的时候得到的吗？” “啊？”厄尔尼被克里斯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给问懵了，沉默了一会才回答：“不是……这是我前主人留下的。他说这是他送给我的标记。” “……”克里斯也沉默了，硬拉着厄尔尼坐在了沙发上。 厄尔尼作为一个佣兵，力气肯定比克里斯要大不少，但不知道为什么，他随着克里斯坐了下来。 “怎么了？主人？不满意我的服务质量吗？”厄尔尼说：“其实主人你也可以用自己的工具，或者玩法的。包厢里的武器只是提供基础选择。之前我有遇见过一个客人，他喜欢用针，看起来很小一根，但使用得当却能给我极大的痛苦。” “不是，我只是问一下，你这是什么情况。是不是被迫的，或者走投无路，我会帮助你的。”克里斯这么说，他担心厄尔尼是缺钱才做这种工作的。 “不是啊，我是真的喜欢这工作。队长也知道我在做这份工作的。”厄尔尼解释道：“队长被主人你买下那天，就是我在后台负责给他装进笼子的，这样可以确保没有外人知道。” “……”克里斯意识到了问题的所在：“等等，你咋知道买下雷克斯的是我？” “这就说来话长了，一开始队长让我把他装进笼子拍卖的时候我的确不知道是谁，只知道买下队长的是他自己的包厢。我后来知道你是主人完全是因为主人你叫克里斯。”厄尔尼分析。 “我叫克里斯怎么了？” “我在给队长装笼的时候，看到队长大腿内侧印有你的名字。那是烙印。我自己也是奴隶，很清楚那是什么东西。然后主人你就被队长带到我们队伍里来了。”厄尔尼十分淡定：“不过，既然队长一开始就没告诉我们，想来也有他的考量，就没有戳破。 ” “……”克里斯倒是忘记了雷蒙大腿还有上还有烙印这件事情了。 “这么说的话，你都知道了？” “嗯，都猜到了。” “……那你不会觉得奇怪吗？” “奇怪什么？” “就是……你的主人，居然有主人了这件事情。” “不觉得奇怪，主人的主人自然也是我的主人，你的命令比队长优先级更高。而且，队长从来不允许我们叫他主人，他买下我们好像不是为了玩弄我们。” “……”克里斯无法反驳，这么说来，岂不是说，雷蒙的三个队友也算是自己的奴隶咯。关系上好像确实是这样，但克里斯又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厄尔尼，能给我讲一讲你为什么在这里工作吗？”克里斯转移话题，他也想更多的了解一下雷蒙身边的人。 “当然可以。”厄尔尼点了点头：“不如说，之前去冒险的时候我让你来拍卖场点我的服务，就是为了和主人你见一面，互相认识一下。” “那好，你说吧，我听着。” “阿尔贝托告诉你他的怪癖是视jian，那么我的怪癖就是恋痛。” “我们的怪癖其实都源于我们的前主人。当然，现在的我们是二手货。”说到这里，厄尔尼的脸上也露出了几分嘲讽。 “我的前主人就喜欢把我吊起来，然后用各种武器打我，以此来发泄他心中的暴虐。作为一个奴隶，无论是我的jiba还是屁眼，都没有被主人使用，或者关照过。但是我的身体上，因为那些日子所以留下了不少伤痕。” “一开始被打的时候，我只会觉得痛，痛得大叫。但是我无法反抗我的前主人，无论是心理上他还是我的主人，还是生理上双手被吊起来，我都不可能去反抗，只能承受。” “后来时间长了，我经常痛到昏迷，主人就会用更痛的刺激让我从昏迷中苏醒。” 克里斯听着厄尔尼的描述，从他的表情里看不到丝毫的痛苦，只是在平静的述说事实。但克里斯的表情却越来越扭曲，他想到了其他人。 厄尔尼自然是没有注意克里斯的表情，继续说着：“后来，为了取悦前主人，也为了让自己不遭受更大的痛苦。我开始去习惯，去接受。” “我会因为前主人鞭打而感到疼痛这一点没有变，变得是我感受到疼痛之后不再是惨叫，而是yin叫，我想，这样就能取悦他。或许就能少受些痛苦。” “如我所料，我的前主人看到我在他的鞭打下越发浪荡的模样，很高兴。我看到他高兴，我也高兴，于是更加的展示自己的yin荡。” “但是，前主人并没有因为我的yin荡而放过我，而是开始不断的开发我，变着法子的让我感到痛苦。后来，我确实喜欢上了这样的痛苦，喜欢上了痛苦的感觉，越是痛苦我就越是兴奋。我会因为剧痛而喷精，因为剧痛而喷尿。” “最后，因为一个意外的发生。我被前主人卖给了拍卖场。” 到这里，厄尔尼就讲完了自己的过去。简短，但是却让克里斯感觉到心疼。 克里斯察觉到，厄尔尼跟阿尔贝托一样，都是为了讨好主人，而努力的改变自己，想要去获得主人的认可。 但最后，失去价值的他们，却会被主人无情的抛弃。然后不知道何去何从，对未来充满迷茫。 克里斯又想到了雷蒙，那个为了讨好自己，变得毫无下限的雷蒙，以后是不是也会有这么一天？ 克里斯不确定，他的不确定主要来源于自己的家族。 “然后我被队长买了下来，成了小队的一员，或者说是队长的奴隶。当然，队长是你的奴隶，所以我也是你的奴隶。”厄尔尼说着。 “……”克里斯看着厄尔尼，发觉自己之前的感觉没有错，雷蒙的事情确实发生了第二遍。 “队长买下了我们，所以我们默认是队长的奴隶。但是队长是主人你的奴隶，奴隶是不能拥有个人财产的，自然也不能拥有奴隶。我也是知道了你的存在，才明白为什么队长不在我们身上留下属于他的奴隶印记。”厄尔尼还在说。 “我这样说，可能有些逾越了。但是，还请主人能够在我身上留下印记，表示我属于主人你。队长并不知道这件事情，所以这其实是我的私人请求。” “……”克里斯看着厄尔尼：“你知不知道，既然雷克斯没在你们身上留下印记，那就意味着你们其实完全可以是自由身，离开就好了。而且，你也无法确定我是否会满足你的欲望，你也不够了解我是怎样一个主人。” “但是队长了解你，他愿意，我就愿意。我身上有着前主人留下的标记，这辈子也无法摆脱我是个奴隶的事实，只希望能找到一个归处。”厄尔尼回答，这是他想了很久的事情：“至于欲望，自然是主人掌管。主人满足奴隶，是奴隶的幸运，不满足，那也是主人的自由。我愿意将一切交给队长都信赖的主人。” “噢？那你能带给我些什么呢？”克里斯反问。 “……主人你可以随意的将你内心的怒火发泄在我身上。其他方面我可能不如队长，但是抗揍这方面，我绝对是一流的。”厄尔尼开始细数自己的筹码。 “主人你是个魔法师，如果有研究什么新的魔法，不知道使用效果的，也可以拿我做实验。” “最重要的。我没有队长那么大的名声，如果有什么队长不适合的调教项目，比如在人群里公开暴露什么的，我都可以完美胜任。” “……”克里斯听着厄尔尼一条一条的罗列自己的优势，总感觉有哪里怪怪的。 “怎么样？主人考虑得怎么样？如果还有顾虑，可以先试用，不满意就说明我还配不上主人，我也不强求。”厄尔尼有些紧张。 “……如果，我让你辞掉拍卖场的工作呢？”克里斯思考了很久才问。 “自然是听主人的。” “你不怕跟了我以后，再也得不到你想要的痛苦吗？我刚来的时候你也知道了，我不擅长去伤害别人，也不喜欢。” “永远无法被满足，又何尝不是一种痛苦。”厄尔尼的话突然哲学了起来。 以前的克里斯是很讨厌收奴隶的，家庭环境让他觉得收奴隶是对奴隶的折磨。 但是自从遇到雷蒙之后，他感觉自己的下限变低了，居然开始愿意收奴隶了。虽然奴隶是主动找上门来的。 “那好吧。”克里斯点点头，居然就这么认可了厄尔尼的身份。 “！”厄尔尼也很高兴：“主人，请在我身上留下属于你的奴隶印记吧，这样我就永远是你的奴隶了。” “怎么留啊？”克里斯没做过这种事情啊，雷蒙的印记是雷蒙自己搞的啊。 “这个简单。主人用自己的精神力，在我的身上刻字就可以，顺便什么字，哪怕是sao逼、rou便器、飞机杯、精葫都可以。印记主要是看精神力，字只是载体。” 厄尔尼这么说着，背过身去露出自己的屁股：“只是，我的身上，就脸和会阴没有伤痕了。” “……”克里斯自然是选择了会阴，脸上也太显眼了，克里斯丢不起这个人。 克里斯用精神力在厄尔尼的会阴处刻下了自己的名字，表示印记。 另外，克里斯在刻字的时候，发现厄尔尼的roubang居然受了伤。想来，应该是他前主人做的事情吧。 “主人！”刻完字，厄尔尼的这声主人叫得就合理多了。 他知道，自己又是一个有主人的人了。 自从被前主人卖掉之后，他就一直在思考，自己这个模样还能跟着谁？他知道，自己永远摆脱不了恋痛这个怪癖了。但真要让他说他对前主人的看法，自然还是不喜欢，甚至是厌恶的。 可是，无论喜不喜欢，已经形成的怪癖都是他血液里的一部分了。无法摆脱，就只能去接纳，去承受。 但买下他的队长明显不准备对他做太多的事情，除了刚买下他那一天厄尔尼给他讲了自己的怪癖之后，队长为了检验真实性试了一次以外，再也没满足过他。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他才在拍卖场里找了这么一个满足贵宾怪癖的工作。当然，同时也是满足自己的怪癖。 时间长了之后，厄尔尼却越来越觉得空虚，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他服从于欲望，却因欲望而痛苦，他无法克制自己的欲望，赫然成了欲望的奴隶。 他需要有一个锚点，一个绝对的权威从另一个层面来压制自己。让他能在绝对权威下得以控制或者解放欲望，让他得以苟活。 队长自然是最佳人选，但是队长并不把他当奴隶。他只能找其他人，但他却又不希望这个锚点跟前主人一个德行，尽管他作为一个奴隶也没有选择的权力。 而且，最重要的是，尽管队长没在他身上种下烙印，但队长毕竟是买下他的人，或许还没种，如果自己私下另外寻找主人，是僭越的行为。 队长暂时不是他的主人，但他也不能另外寻找主人，这本是一个死局，他只能继续这么空虚的在工作中寻找rou欲。直到，队长私下找到他帮忙装笼拍卖，他第一次看到了队长的裸体，看到了队长身上的烙印。再后来听到克里斯的自我介绍，听到了冒险的那个夜晚，两人的低吟和队长扭曲的歌声。 他觉得，这个人，适合成为自己的绝对权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