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的前男友突然朝我发起攻击5
12. 我连忙捡起手机检查有没有摔坏,幸好只是边缘部分的钢化膜出了点裂缝。 面对靳琮的问题,我想装死不出声。于是我们隔了个门板在沉默中对峙。 “李宜殊,说话,别装没听到。”不得不说,靳琮他真的很了解我。 “... ...我真的尿急,你别管我了。”我破罐子破摔故意恶心他,“你确定你要偷听人上厕所吗?” 我趴在门板上竖起耳朵听门外的声音,脚步声远了。磨蹭了会儿假模假式地冲水,一打开门就看见靳琮站在门口。嗯,好像在等我。 时光一下子回溯到大学,周五的下午他没课,也是在我临近下课的时候站在教室门口等我。但物非人也非啊!而且看他这架势,还有点像来堵人似的。我心里虚的不行,洗了个手便想溜之大吉。 “我们谈谈。”不是询问的语气,而是像下命令一样。 谈什么啊救命!前男友和你见面想谈话无非就是那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儿,但我以为靳琮是一个把什么都看的很淡的人,在我强行结束一段关系后他也没有多说什么,现在才来质问我的话反射弧未免也太长了点。 我像只鹌鹑一样把头埋着,直到视野里出现了一双亮锃锃的皮鞋。靳琮站定在我面前。 “我上个厕所你还要跟来,你没事儿吧?”我决定先发制人,占据道德制高点。 “你抬头看着我好好说话,别驼着背。”我下意识地挺胸抬头,结果动作做完了我自己也愣了,真是刻在dna里的“听靳琮的话”。我们在床上翻云覆雨的时候,他也常常伏在我身上咬着我的耳朵,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诱哄道:“小姝,把腿张开。”以至于后来靳琮再用这种语气对我说话时,我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不由自主地开始按照他的指令动作。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好像看见了靳琮眼里浮现一抹笑意,这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柔和几分。但再一眨眼,他又变成了不苟言笑的模样。我有些恼羞成怒,气靳琮笑话我,也气自己下意识的身体反应。于是我作势和他反着来,脑袋一撇,索性不看他了。 “采访完后有时间么?” “没有。我得上班。”我想也没想就拒绝他了,压根就没考虑今天是周六,我们是临时有任务才加的班。 “那先走吧,他们刚刚在采镜头,估计现在已经好了。”靳琮没有再接着这个话题,而是迈开步子走在我前面。 我望着他的背影,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我好像一直在后面看着靳琮追着他的步伐,短暂的和他肩并肩后又被他落在了后面。 13. 闫老师一个人扛着摄像机拍了一些空镜头,我进门的时候正赶上拍人。 听见门打开的声音,几双眼睛都盯着我看。有点尴尬,我连忙鞠躬赔礼:“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洪律朝我摆了摆手,“继续吧!” “洪律师,咱们先拍一个你翻阅文件的镜头。”闫老师招呼着徐秉洲也拍拍素材,我在旁边看着他俩拍摄,感受着一道视线在一动不动地盯着我。 这种压迫感让我不自觉挺直了身子,背僵的不行。干坐着不成事儿,我猫到了徐秉洲身旁看他拍照。 “来,要不你试试?”徐秉洲把单反塞到了我手上。新闻摄影课离得太遥远了,对于我来说相机就像个烫手山芋似的,我连忙推脱,“我不是很擅长拍照。” “快门会用吧?这里光线挺好的,直接拍就行了。”徐秉洲伸手给我调了参数,头凑过来和我贴的很近,咫尺间我能感受到他的呼吸。 我举起单反,对着在翻阅文件的洪律师连拍了几张,“看看你拍的怎样。”徐秉洲站在我旁边指导着我按键,“下键的左下角,那个像相册的标志,你摁一下。” 照片调出来,我们俩低头翻看,“这张不错诶!他的视线落在了文件上,做新闻图片刚刚好。”徐秉洲冲我笑了笑,竖起了大拇指。我瞬间有些得意,尾巴翘得老高,就连之前盯得我如芒在背的视线也被我一并忽略了。 我这个人被夸了,便会动力十足。新闻图片同类型的能拿到满意的一张就足够了,于是我便放大焦距去寻找其他可以拍的特写——桌子上的文件、书柜里码整齐的书、墙壁上挂的锦旗。 再恢复原来视角的时候,镜头中晃过了靳琮的身影。 我托着相机,左眼通过取景器看到靳琮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他身后是扇窗,光线太强以至于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能看到在黑西装的遮挡下交叉的双手在反复摩挲着,我愣是从那缠绕中品出了一丝不耐烦。 “会长,咱准备去拍外景了。”徐秉洲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和徐秉洲组成了一个“爱狗护狗联盟”,目前盟友两名,我做会长,徐秉洲做副会长,尚待扩建改制。 “哦好!” 我最后看了一眼靳琮,他就像座雕塑一样矗立在那儿,光模糊了凌厉的轮廓,而我是展览里为他短暂驻足停留的过客。 14. 外景是采访在场的所有律师,至于剪辑的分量那都是后话了。 闫老师找了楼下的一片空地,背朝着几棵树,开始架三脚架。 “小李,麻烦你举一下麦,咱要收音。”闫老师示意我蹲下,她觉得直接把麦露出来拍不好看。 第一个采访对象是靳琮,他站在摄像机面前等着我们调试设备。 “好,开始了,靳律师你放轻松一点,咱就公事公说,把情况给我们详细说一下就行了。”闫老师比了一个“OK”的手势。 他才不会紧张嘞。我心里暗想。 “请问你当初接这个案子是出于怎样的考虑?毕竟这件事在社会上受关注度非常高,还是如此棘手的案件。” “律师的职业道德便是‘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法律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相应的,受到道德谴责的人也应该要有辩诉的权利... ...” 后面的话我都听个囫囵,耳边只有靳琮低沉的声音流入,带我绕进了回忆的漩涡——我想到了以前我坐在学校模拟法庭的座位席上,看他有条不紊地陈列证据,逻辑清晰地同人辩论。而靳琮站在正中央,人群中,我目光所及之处全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