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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这里是鬼舞辻无惨的频道,昨晚由于储备粮被别的鬼吃了个干净,今晚正在试图找食物的路上。 但很不幸的是,碰上七岁小孩继国岩胜大晚上的不睡觉,还和自己撞了个正着。 岩胜后面还跟了个跟踪技术不好的大人,从气息来看应该是教他剑道的老师。 天呐,这队伍真是越来越大了,简直离谱。 为了防止干饭难度增加,无惨试图找到问题根源劝退岩胜:“岩胜少爷为什么大半夜还要出门呢?” 提起这个岩胜就来气,“昨晚缘一不知道为什么受了很重的伤,母亲非常生气,父亲在母亲那里没讨到好脸色,也很生气,就把气又撒到我身上了。” 无惨先是惊讶了一下岩胜的语速,心想原来他小时候没有长大那种慢悠悠说话的习惯,随后发觉好像有哪里不对:“也就是说你知道缘一受了很重的伤,还要大晚上出门吗?这很危险,你在想什么?” 岩胜一哽,卡了半天才从嗓子里才蹦出一句:“要你管。而且你不是我家的仆人吗?大半夜的不睡觉偷偷出门,难道是要干什么坏事?” 好家伙,敢把矛头指向我?无惨深吸一口气,克制住想要打人的冲动,话语在嘴边转了几圈,最终变成了:“岩胜少爷明知危险,却还要晚上出门,是想独自解决问题向家主大人证明自己,还是想受伤然后得到夫人的关心呢?” 岩胜脸上有些发热,像是被说中心事般捏紧了手中的刀,“啰……啰嗦!你又怎么能懂可能被弟弟取代的担忧,我得向父亲和老师证明自己才行!” 解决伤到缘一的东西,顺便证明自己么? 这理由让无惨有些无语,但也拿他没什么办法,只能转身朝北方走去。 他心中感慨自从重活一次,自己这脾气真是越来越好了。 “咦,你去哪里?”岩胜跟在无惨身后问。 无惨向前走去,目光落在远方,“带你去找问题本身啊,闻到了吗?北面传来的血腥味。” “血腥……味?”岩胜像狗狗一样努力嗅闻着,“完全没闻到啊。” 看着径直走向前的无惨,岩胜纠结了一下,最终还是跟了上去。 跟在远处剑道老师藤本先生迟疑了片刻,也选择跟了上去。 大概一盏茶的时候时间之后,他就看到了让他恐惧的一幕,勉强看得出人形的恶鬼啃食着一具人类的躯体。 那是鬼……得用日轮刀才行! 无惨听见藤本逐渐跑远的脚步声,微微有些惊讶,心说那家伙到底是干嘛的,临阵脱逃得那么快,亏他还以为是来暗中保护岩胜的。 不过他没时间想那么多了,进食中的鬼抬起头来,目光看向了走来的无惨。 躲在墙后的岩胜看到无惨的动作大为震撼,他本是打算碰到目标时,先在暗处收集情报并看看要不要叫大人来,谁知道无惨见面直接莽上去了啊! 连阻止都来不及! 无惨宽大的羽织的下长刀出鞘,堪堪挡住了鬼的一击,“岩胜,拔出你的刀来。” “咦……是!”可真拔出刀来,岩胜却不知道怎么下手了,“可这是……人类吧?” “这是鬼,你见过吃人的人吗?”无惨手下不停,一刀砍进鬼的肘关节处,刀柄一旋,鬼的小臂险些直接带下来,和大臂之间仅仅只剩一层皮连着。 鬼迅速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伤口处迅速冒出rou线将即将断掉的手臂接上了。 无惨并没有立刻追击,而是就着鬼刚刚的表现,在心中对鬼的综合实力做了个判断,并得出“眼前这个鬼的实力不如昨晚偷吃储备粮的那个鬼”的结论。 他退到岩胜身后,拿刀在掌心上划了一道,然后按在岩胜肩膀上,煽风点火般来了一句:“这不是你想找的吗?战胜它,证明你自己。” 岩胜的注意力全在鬼身上,自然没感觉到无惨的小动作有什么不对,但他发现鬼的攻击明显变得狂暴了起来,让他只能勉强招架。 无惨的血效果堪比稀血,普通鬼闻到了根本把持不住。 缺德到冒烟的无惨,丝毫没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的想法,就和个乐子人一样在一旁看着,看岩胜艰难地招架着鬼的攻击。 末了还在心里点评了一句岩胜和他弟缘一真是差太远了,只是一味的防御,成年人都不能和鬼打持久战,更何况是七岁小孩。 得在体力不支前进攻才行啊,这家伙怎么还在防御。无惨暗骂一句,上前捏住了岩胜虎口,对方的刀瞬间脱手。 无惨另一只手接住落下的刀,斜着刺进了鬼的心口。只见刀柄一转,鬼的胸腔处传来轻微的骨裂声,身上的伤口便被扩成了拳头大的洞。 不过这刀显然不太能受得住横向的力,刀身上崩了一道细细的裂痕。 无惨把岩胜的刀丢到一边,拔出自己带出来的刀开始了单方面的虐杀。 无惨其实什么流派的刀法都不会,他当年是人类的时候身体很弱没法学。成为鬼之后虽然身体变好了,但由于自己的血鬼术很好用,他也就不屑于学了。 但那又怎么样呢?他在漫长的岁月中吃了无数的人,对人身上脆弱的地方一清二楚。而且鬼和人的身体有许多共通的地方,无惨总能轻松找到对手的弱点。 如果有屠夫在这,一定会惊讶地发现,无惨完全不像一个武士,他的刀与其说是在杀人,不如说是在肢解牲口来得更为恰当。 但现场没有屠夫,只有个想成为厉害武士并且继承家业的继国岩胜。 他只看见了皎皎如明月般的刀光精准切入了敌人要害,那人用着他所不知晓的刀法,仿佛神兵天降。 那行云流水的刀锋,在几息间便破开了鬼的攻击,让对手毫无还手之力。 好……好厉害! 温热的鬼血溅到了岩胜的脸上,但他在血污之下的眼睛亮晶晶的,他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人,好像听到了自己心脏猛烈跳动的声音。 战国是个混乱的年代,即使是小孩也早就见过了死人的场景,岩胜以前看到这种场面,心中总会泛上一种让他作呕的粘腻感。 但这次不同,看到那个人挥舞着血色刀锋的背影,他有一种微妙的……兴奋到战栗的感觉。 无惨的刀锋贴在鬼的脖子上,他看着半残的鬼,一时间拿不准到底要不要动手。 此时不远处传来了脚步声,无惨抬头一看,来人正是之前跑路的藤本,只见他拿刀向鬼的脖子砍去。 无惨看到刀身上的“恶鬼灭杀”四个字,瞳孔一缩,手中瞬间发力,抢在藤本之前用普通的刀将鬼的头砍下。 藤本还想上前补刀,却被无惨按住了刀。 “这东西太奇怪了,我认为应该问过家主大人的意思,再去处理尸体。”无惨特意在“尸体”上加了重音。 “……算了,确实需要’尸体’来证明是谁杀的人,我可不想被冤枉。”藤本小声嘟囔。 无惨眼神微暗,眼角余光瞥向焦黑的指尖,刚刚他在按住藤本的刀时,拿指甲试了一下他的刀。 确实是货真价实的日轮刀。 无惨弯下腰来,弹了一下日轮刀的刀身,清越的刀鸣之声响起,无惨赞叹到:“好刀,比我用的可好多了,哪来的啊?” 藤本只是笑笑,说:“这是一个人认识的朋友送给我防身的,他说碰到那种不像人的东西,只管拿刀往那玩意脖子上招呼就好。” “你朋友真是对你太好了,我也想要个出手这么阔绰的朋友啊。”无惨摆摆手,转身朝岩胜走去,“我先送少爷回去了,顺便喊人来,这里就麻烦你了。” 藤本回了句好。 无惨一把扯起倒在地上的岩胜,带着他往继国家走去,“怎么样,岩胜少爷?以后还想大晚上的不睡觉往外面跑吗?” “你刚刚那招是什么?好厉害!几下就制服了鬼!”岩胜的眼睛亮晶晶的,非常热切地说着。 无惨“……?”好像有哪里不对? “你这么会用刀,为什么要呆在厨房?太屈才了啊,不如来当我的武士吧!” “啊?啊……嗯。”无惨面对岩胜抛出的橄榄枝,有些呆愣地应和着。 好像有哪里不对?自己不是想给那个家伙一个教训,让他晚上安分一点吗?怎么自己反倒踏上了升职的道路了? 正常的七岁小孩看到血腥场景会是这种反应吗?你好怪啊继国岩胜。 总之,就在这么微妙的和谐中,两人回到了继国家。无惨和管家说了那件事,不过把鬼形容成了一个发疯病的人,这种程度的事件显然是无法让已经睡下的继国家主爬起来熬夜办公的。 仆人向藤本带来了家主的意思:“既然罪犯已经伏诛,此事待到天明再议。” 藤本心下无奈,但也没什么办法,只得将日轮刀插地上,让刀身直接贴在鬼的脖子断口上防止再生。 然后他向下人要来了纸笔墨和蜡烛,他很快便磨好了墨,但迟迟未能落笔,看上去有些纠结。 自从先前那个叫无惨的少年在他面前表现出对阳光的畏惧,他便一直在留意,他现在有七成把握那个少年是鬼,不过没点破。 一方面是因为无惨在继国家的领土上一直没搞出事来,另一方面是当年的经历让他一直很忌惮鬼。 藤本一开始在纸上写下了继国家领土范围发现了鬼的踪迹,希望能鬼杀队能派人来什么的。 但回想起无惨保护在岩胜面前的身影,他又迟疑了。 沉吟许久后,他烧掉了原本写好的信,在纸上写下他偶然间得了一坛好酒,希望能有机会和炼狱师姐共饮一杯。 等墨干了,他将信纸卷好,吹了几声鸟哨,不一会远处便传来了拍打翅膀的声音,但却迟迟没有接近。 果然还是对鬼有心理阴影吗?即使对方这么弱且已经半死了也不愿意接近? 藤本有些无奈地走到了不远处的树林中,一只脑袋缺了半边毛的鎹鸦落在了他的胳膊上。 藤本将信放进鸟腿上绑的竹筒中,然后摸了摸鎹鸦的脑袋,“麻烦你了,去北方找炼狱杏子小姐。” 鎹鸦张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它的舌头已经没了,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就这么安静地飞走。 藤本没见过会主动保护人类的鬼,一时间拿不准应该怎么处理,他决定把这个问题交给炼狱杏子判断。 炼狱杏子是藤本的同门师姐,是他比较熟的柱级剑士,很喜欢酒,有好酒相邀一定会来。 只是如果不是斩鬼,她肯定不会以最快速度赶来,她在路上多耗的时间,就当给无惨一个死缓好了。 但愿你能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藤本心想。 而后他转过身去,朝着停放鬼尸的地方走去。 可当他出了树林,却看见继国家的仆人倒了一地,鬼的尸体不翼而飞,只余下地上的几滩血迹证明鬼曾经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