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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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啊,让你多跑一趟。”严清看男人面色不虞,赶紧伸手去拿自己落下的背包。只是男人并没有松手,依然紧紧攥着背包的带子,用力到手背上的青筋全部暴起。 严清狐疑地抬眼,却因男人的眼神而心惊。 严清的脑袋里模模糊糊地冒出一个不合时宜的想法,他觉得这样的场景更像是他设想的久别重逢。 不该有若无其事的打招呼,也不该有融洽的相处,重逢应该具有浓烈的情感,悲伤,感动,兴奋…… 面前的男人用着一种探究的眼神打量着严清,不似看陌生人,而是看熟悉的人变得陌生的那种难以置信,夹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悲伤。 严清只觉得被盯得毛骨悚然,浑身都不自在。像是夜里被探照灯照到的小偷,因为心虚浑身僵硬不敢动弹。他摸摸自己发冷的脖子,无措地问:“怎么了吗?” 严清细数着他和方高卓见面以来说的话做的事,觉得自己并没有什么出格的地方。想到这儿,他底气足了一些,挺直了腰板和方高卓对视。 方高卓在这时突然笑出了声,温和地说:“突然想起好友赠了一瓶好酒,想请你尝尝。” 周遭的压迫感散去,严清觉得连月光都柔和了许多,暗自松了口气。 “太晚了吧。”严清有些迟疑地说。 “想要做的事,只要去做了,就不算晚。”方高卓朝远处灯火通明的住宅区深深地望了一眼,握着严清瘦伶伶的手腕,不容分说地把对方带到了车旁。 严清不太会喝酒,更觉得深夜去朋友家里喝酒有点不太符合常规。在方高卓为他拉开车门的时候,他还挣扎道:“但是我不会品酒,也许会糟蹋你朋友的心意。” “不想去?”方高卓不留情面,直接戳穿了严清的小心思。 严清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尴尬的问题,只能简单地点个头。他尝试着说一点好听的场面话哄对方开心,话到嘴边,又觉得没必要解释这么多。拒绝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他不该因为拒绝而产生负罪感。 夜里的风有些大,吹乱了严清细碎的额发。方高卓拨开挡住严清眼睛的散发,轻声问:“因为你和别人有约,才这么急着赶回去吗?” “什么?”严清一头雾水。 方高卓忽地凑近严清的脸,手指挑起严清的下巴,语调刻意暧昧地说:“那就是没有咯。那你怕什么,怕我潜规则你?” “哈哈。”严清干笑两声,有点无语地咂咂嘴,“你图我什么,我又图你什么?你这个潜规则,我看我们两方都挺亏的。” 方高卓不回答,一把将严清推进了车子里,自己打开驾驶室的门坐下。 严清听到“咔哒”一声,试探性地拉了几车门,没有打开。 “你玩真的啊?”严清问。 “系好安全带。”方高卓打开车灯,快速驶离了严清的小区。 一个小时后,方高卓无奈地抱住黏在自己怀里的人,防止对方掉下去。他知道这酒的后劲很大,但他没有告诉严清,反而诱哄着对方喝下了小半瓶酒。当然,他自己也喝了不少酒,也生了一点醉意。 方高卓对着醉酒的人竖起两根手指,问:“这是几?” 严清感觉面前的手指晃来晃去,和蜜蜂高速振动的翅膀似的,都有了重影。他一把抓住了男人的手指,放到眼前仔细瞧了瞧。忽然他灵光一现,眉开眼笑地给出答案:“这是……耶!” 男人被严清这么奇葩的答案给逗笑了,眼角浮现一点笑纹,手背碰了碰严清发烫的脸颊,说∶“不对。” 酡红的脸颊上贴的东西冰冰凉凉的,严清舒服地叹息了一声。他咬着食指思考了好一会儿,忽地重重地拍了一下大腿,房间内出现一声清脆的rou响。 严清一下子离开方高卓,站起身来说:“啊!我知道了,这是兔子耳朵。” 严清的手指在头上作兔耳状,蹲在地上学兔子跳。喝醉的人无法维持自己的平衡,还没跳几下,就摔了个四脚朝天。 “起来。”方高卓揉揉自己刚才被打疼的大腿,对着地上躺着不肯动的青年伸出一只手。 严清被摔得有点懵,撑着身子坐在地上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半眯着眼睛试探性地把指尖放到方高卓的手掌心。 他还以为方高卓在和他玩小时候打手背的游戏,指尖刚触到方高卓温暖的手心,就立马把手缩到了身后。青年咧着嘴朝方高卓傻笑,带着醉酒之后独有的天真。 严清下一次小心翼翼地把手放在方高卓的手上时,方高卓没给对方把手抽走的机会,一把攥紧了严清漂亮的手指,把对方带进了自己的怀里。 严清被抓住之后,窝在方高卓的胸膛里一个劲儿地呆笑,好像被谁一直挠痒痒。他搂住方高卓的脖子,嘟着嘴抱怨道:“屁股好疼。” 人们会对他人醉酒时露出的情态具有极高的包容性,所以哪怕是这样看起来有点做作的撒娇,也让方高卓觉得十分可爱。 “那就坐好了。”方高卓说。 严清不听,在方高卓怀里翻了个身,趴伏在男人坚硬的大腿上。 青年解开卫裤的抽绳,连同内裤一把拽下,裤子松松垮垮地堆在白皙的小腿上。他抬高了屁股,有点委屈地问:“是不是青了?” 小时候严清不被允许碰酒,方高卓不知道严清喝醉了酒竟会这么难缠。他把视线从面前布着红色印子的臀部上移开,深吸一口气说:“没有。” 鲜红色的印子像是一把滴着血的尖刀,刺入了男人的心脏。 “可是这里好疼呀。”严清抓住方高卓宽大的手掌放到自己臀rou上,“是不是摔断骨头了?” 又不是从高处摔下来,哪里会伤到骨头。方高卓心里这么想,却还是忍不住有些担忧地问:“哪里?这里吗?” 方高卓的指尖带着微弱的凉意碰到了严清的后腰,严清摇了摇头,说:“下面一点。” “这里?”方高卓按了按严清的尾骨,严清虽然感觉到一阵酥麻,但还是摇头,说不是这里。 方高卓有些搞不定青年,问:“那到底是哪里?” 严清抓住对方的手指又往下移了一点,终于心满意足地说:“就是这里啊。” 指节隐在雪白的臀丘中,迷路一般,找不到回去的路,而被前头隐秘的xue口吸引。紧闭的xue口边缘还有一点红肿,一看就知道最近刚被可怕的东西蹂躏过。 方高卓闭上了眼,刺骨的寒从指尖一直凉到了脚底。浑身僵硬冰冷得如同冬天房檐上的冰凌,外表锐利。但一不小心掉下去,就会粉身碎骨。 严清不满对方这么久都没有动作,攀着对方黑色的西装外套跪坐在方高卓的身上。他现在热得不行,便脱掉了上衣,小腿上挂着的裤子也被他几下扔到了地上。 现在青年浑身上下只穿着一双盖过精致踝骨的白袜,其余的地方都赤裸着。他喝了太多酒,连身体都泛着一层诱人的淡粉色。红艳艳的乳尖蹭在名贵的西装上硬了起来,一副任人采撷的yin荡模样。 方高卓宁愿自己的视力不那么好,这样他就不会一下子就看到严清rutou上的牙印和胸膛上大片的吻痕。 种种痕迹,都在告诉他自己不愿意承认的那个事实。小时候跟在他屁股后头一口一个哥哥的人,在他不在的时候,已经被人在床上cao透了。 严清大大方方地向方高卓展示自己赤裸的身体,多年的男团训练让他的rou体拥有漂亮的线条,身上没有一点赘rou,却又不过分瘦弱。 他挠挠自己有点发痒的脖子,嘟囔道:“你揉一揉嘛。” 严清不等对方动作,就手把手地教学。他握住方高卓的手掌,在尾椎骨周围一直打转。 对方的指尖不小心碰到了xuerou,严清腰间一酸,直直地坐了下去。方高卓的指尖还没来得及撤退,就被温暖干涩的肠rou紧紧包裹住。 严清难受的挺着腰,窄腰弯曲的弧度如同天上众星簇拥着的新月。他闭上眼蹙着好看的眉,牙齿咬住略显苍白的下唇,闷哼了一声。 毫无前戏的情况下吞入三根手指,这对严清来说有点艰难。方高卓显然也因这场意外慌了神,急切地想要抽出手指,却反让青年把手指吞得更深。 严清睁开蒙上了一层水光的眼眸,按住男人有力的臂膀,怯怯地说:“疼,别动。” 急需慰藉的青年病急乱投医似的,一下子吻住了方高卓冰冷的唇。只是对方一直不肯张开嘴巴,严清只得伸出舌尖一点点濡湿对方干燥得有点起皮的唇。 如同攻略城池一般,严清一点一点用舌尖打开对方的城门,使用浑身解数诱获对方出兵,终于等来了激烈的交战。 方高卓翻身把严清压在沙发上,凶猛地吻住严清湿润的唇瓣。带有酒香的唾液在两人的口腔里交换,有些来不及吞咽的则顺着严清的两颊流出,在沙发上洇出几点水渍。 方高卓想,严清醉了,他也醉了。酒精让他们变得不清醒,变得疯狂。他知道自己不该趁着严清醉酒就这样欺负对方,这是罪恶的。 可这是严清主动勾引他的,只要严清拒绝,他就会立刻停止,方高卓想。 混乱的舌吻中,严清感到身下的手指在小幅度抽插,绷紧的腿根紧紧夹住对方精瘦的腰。他按着方高卓的后脑勺,催促对方吻得再深一些,深到能让他忘记身下的疼痛。 xue内的手指感到了一点湿意,分泌的肠液让抽插更加顺滑。仅仅凭着手指的触觉,方高卓就能想象到性器进去之后的销魂。 他甚至来不及脱下衣服,就急切地拉开裤链,将性器抵在羞涩开合的xue口,浅浅地刺入头部。刚进去肠rou就一股脑地围过来,给了他想象中如临天堂的感受。这些年他忙于事业,性生活除了几次手yin外,再无其它。但此刻,他好像突然明白了身边的一些合作伙伴沉溺于rou欲的原因。 方高住握住严清抵抗的手,十指相扣,压在严清的脸侧。他咬住严清弧度优美的锁骨,喘着气说:“叫我的名字。” 严清眨了眨眼睫上细碎的泪水,因对方性器的持续推进,痛苦地把小腿缠到对方的腰上。 眼前人不满他的沉默,重重地顶了进去。严清整个身子都被顶得向前移了一下,他大声呻吟着攥紧了拳头,透明的泪水顺着眼角流下。 望着眼前人模糊又熟悉的脸部轮廓,严清在朦胧中喊出了那个名字。 “岑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