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飞来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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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净可从来没有被催过婚,年轻不假,长辈女性爱当红娘的,也错过他,自觉拿不住,也怕害了人家姑娘。就是怪怪的,仔细琢磨还有丝丝惧意,也没听过新来的有什么荒唐事,渣男劈腿啊什么的,一桩也没有,加之,人家也不需要咱给他牵线,线都自己往他那儿搭。 周母自己婚姻马马虎虎,也清楚在外人嘴里,也正因为家底薄,丈夫只能算小吃软饭的,烂泥糊不上墙,人到中年还是天天玩儿,叫他做什么就做,不催就不动。在儿子婚恋她万张嘴难张,她隐隐约约清楚儿子交过的女朋友家境,本来她不清楚的,高中开始没多久,就看到儿子天天回家带着礼物,儿子也不避着她,当她面拆了,能给她的都给她,说:已经丢了很多了。 她再三询问,儿子保证来路有明,没占人家女孩儿便宜。那些女孩子真敢送啊!还有一次,手帕纸巾,那么小一个包装,倒没有纸巾,塞着一卷红钞,掏他换洗衣服口袋发现的。堵儿子问,没想儿子蹬蹬蹬回房,给她拿了两个档案袋,牛皮纸色,线圈一圈一圈旋开,儿子倒出来一沓沓红钞,堆成小堆儿。 她当时吓坏了,要儿子退回去,女朋友是吧,儿子说:退了别人会觉得这是嫌少了。周母非要个说法,是不是心术不正了,在外面和不三不四的人来往了,肯定不是女朋友。要了儿子手机看,儿子就真的给她看,还翻出女朋友电话,给她问。 她拨通女孩子电话,夜莺一样的声音答:哦,阿姨,那是我送给阿净的,——那点对我真的不算什么,不要紧的,你不要当回事,你不要怪他啊,我还让他不要给你发现,你不要怪他啊,他会觉得难受的。 人家女孩儿是喜欢他,才不觉得不对劲,她和中周净说:爸爸不跟你讲的,我跟你说,你不要被这些女孩子惯坏了,就美得了,人家对你有感情,你不要糟蹋别人感情,更不要糟蹋别人——你现在大了,也懂这些了,底线就是不成年不能发生关系。我知道你听得进这些话,你一直听话的,学习也不让妈cao心。她根本没叫他不要谈恋爱,不可能的。 中周净却说:人家非要给,拦不住。千真万确,他收的每分钱都不是他要来的,这不母亲一个电话过去,人家当他挨了骂,往后给得更多,更小心。 周母说:以后和人谈,说好了不要人钱,你还是男孩子,更不能要女孩钱。她回过味来,更是辗转反侧,面如针扎,老子老子如此,小的小的歪,她心里很清楚,不管怎么说,以后一定要他自力更生,找一份正经工作,有了这打底,也不至于被说吃软饭的。 但她全然不后悔和周父结婚的,她一想到周净是她生的,便觉得一辈子的福气用尽了。周净名字就是她取的,还是婴儿模样,就出人意料的好看。孩子爸好看也只是顺眼,因是中年男人,就落个无比好看。护士抱过都恭喜她:难得一见,婴儿多像皱缩的湿水团子。她看到自己的孩子第一眼,她竟然湿了眼眶,顺产都没哭,她以前看电视女人抱着自己小孩哭,当人家煽情,没想是真的,这么纯净,这么无邪,竟做了她的孩子。 小周往电梯里赶,长辈给他摁停电梯,小周还道谢。又有一说法,流言大帅哥受过情伤,轻易不开第二春。等亲眼见了真人,唯有心悸,丝毫轻浮也没有,倒印证了,自古丑男多作怪,人帅还情深似海。原是要外出,行长这回亲自下达指示,见的是溥董,既要小事办妥,所谓卡片,又要态度明了,所谓尊敬。 电话里可没说在哪见,去的路上也不往溥家,等到了安检,一道道警卫,菊黄、玫红、丁香紫俗气泛滥开,周净心情唯有一句得来全不费功夫。 溥父特意等这个年轻人。前夜他和溥母严阵以待,平安夜里安安静静的,凌晨好几点了,他俩酒倒了半支喝了,也没动静。溥母不放心,非得要去看,他说真没事,之前因为来了这儿,又没有嘟嘟。 两人还在一来一回,狗嘟嘟竟然叫了起来,溥母直接过去了。平安醒着的,可没哭,那嘟嘟咬着被角拖,溥母摸着嘟嘟脑袋,又去看平安,摸摸他问:怎么醒了?自然是得不到回答的,眼见着平安抓着脑袋。 溥母凑近拿开他的手,仔细看着他抓过的地方,没有异样,又说:痒痒?她的孩子就像魂儿寄存在别处,空有愣愣不说,抽了根筋儿似的,失灵般四处摆动。溥母当夜留平安那儿,和他一块睡,这灯一熄,溥母就懂何处异常了。 溥母听着动静稍缓,平安也要睡着了,她也要睡着了,平安忽然像打东西一样手顿放,一下子溥母睁开眼,平安也醒了。溥母捋捋他睡衣,拢着他睡觉,没过一会儿,又重复之前,快入睡了,手却猛抽地一动。不消第三次,溥母就明白平安为什么没有哭了,因为他连睡着都没睡着,快入睡时刻不自觉动,就醒了。 溥母再开灯,就看到地上没碎的玻璃杯,牛奶渍都挂壁干了,估计是放床头柜,平安手打掉了,嘟嘟就叫,不打碎一夜都难发现。溥父明知请医生来看没用,照旧让人来了,开了轻微辅助睡眠的药。次夜,辅助睡眠的药不也得要入睡,每每入睡那刻,就惊醒了。 门推开,由人带进来,年轻人再后头现身。溥父心里惊讶,等秘书离开,才低眼再抬眼说:“坐下吧。” 溥母要他亲自看看这个年轻人怎么样。新的档案他俩看过,比之前更详细,照片自然也有,照片上的假,真人来得真,他先问:“怎么去银行工作了?” 年轻人有些意外,说:“嗯?——我专业没选好,干不了私募,又不想绑在工作上,择低进了银行。” 他又问:“原本想做什么?” 年轻人照答:“能赚钱的都可以——想让父母过上好的生活。”又补充说:“这些年他们不容易。结果选了金融。” 溥父说:“目前工作感觉怎么样?” 年轻人说:“溥董,行里让我过来,”顺道推过薄薄信封说:“之前烦扰溥公子了。” 溥父说:“我看过你的档案,是想要面试你——原因等下再说,你先回答吧。”又说:“我知道你现在有工作,你放心,只是说话而已。” 周净说:“其实工作很好,但我自己计划动摇了,我打算再工作几年,攒下一笔钱就做自己的点子。” 溥父说:“创业?” 周净答:“还是挺想成功的。” 溥父笑,多么年轻气盛,正常,有这样样貌,有点野心莽撞,倒显得不浪费。溥父说:“我都不好说让你做什么了,怕你感觉大材小用。” 年轻人眼里生光,说:“您尽管说。” 溥父说:“聘请你作教练——平安和狗的教练。”看着年轻人没说话,又说:“担心你的创业基金?报酬不比银行低。别的条例,如果你同意,我再让真正面试你的人,面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