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贪财无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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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岸虽然因为那包莲心导致脸色有些丧气,但是嘴上却没停。那碗冰粉刚从冰窖里拿出来不久,冰冰凉凉的,上面满满当当的配料看起来诱人极了。圆子软糯香甜,红枣被蒸煮过,从干瘪的枣干变成了现在的绵软模样,枸杞也被泡软,略带酸意,而山楂片则是从左岸最喜欢的那家糕点铺子里买来的,又酸又甜,让人食之生津。 虽然冰粉本无味道,只有淡淡的香气,配上各种配料却美味十足。他快乐地吃完了一整碗,扭头看到付簇簇正在和茵陈笑闹着剥莲子,于是他也笑嘻嘻地凑上去帮忙。直到天色暗下来,左岸才让茵陈派人送付簇簇回去,然后顺便让他们给那些白日里被打翻商品的小贩送些赔偿的银两。茵陈便随意指派了两个经常收拾残局小厮,自己则去泡陈皮莲心茶了。 ———————————— 两个小厮送完付簇簇之后便去送钱了,他们早几年就已摸清楚城里的住户情况,也知道那些商贩住哪。又有每日派人盯梢,因此那些商贩如有增减就很容易被发现。穿着左家小厮制式灰衣的两人十分悠闲,边走边唠嗑着,聊到了近几日的集市出现了一个新搬来这座城市的泼皮破落户,那人不知从何得知在集市摆摊,若是被左家马车冲撞了便能有些银两补偿,于是天天拿着些白送都没人要的旧物去集市蹲着,没想到今日真的被马车给踏破了那些玩意儿。 “这我们也得去送钱?小少爷心善,但我们怎么能由着他的好心被这般贱民给践踏。”灰衣戴着同色头巾的小厮愤愤不已。 “谁说不是呢,不如少给他送点银两,剩余的还能交给玉竹大人……”没戴头巾的小厮摸了摸兜里的银两,“玉竹大人一定会理解我们的。” 等两人送到最后一家,便是走到了那户无赖门前,原是想着与其他人家一样,将银两从门缝里一塞就了事,却不想那无赖正盯着门缝,稍有动静便能知晓,没等两个小厮离开,便一把拉开门,嘴里叫嚷着:“不够不够,你们这是私吞了我的银两!” 戴头巾的小厮面露不悦:“你这泼皮无赖,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只卖了些自己日常使用的旧物吗?破旧肮脏。那些能值几个铜板,给你一个银两已经远远足够了。” 那泼皮长得黑壮敦实,面目质朴,说出来的话却尤其可憎:“什么旧物,那些可是我的家传珍宝,从我爷爷的爷爷那辈就传下来了,被你们左家的马车给撞碎了,你们起码得给我10两银子,不然……不然我就报官!” 没戴头巾的小厮哑然失笑,他知道那韶城的官府也大半是自己人,怎会由着这无赖胡编乱造,只是这些话语不便被外人知晓,于是冷声道:“你少在这做这些白日梦,若是那些旧物真有那么宝贵,为何你不去城里的当铺当了它们,然后买个好一点的院子,非要住这种破地方,每日里去集市摆摊。休要赖上我们。”说罢,他便扯了扯另一个小厮的衣袖,转身就要离去。 “啊!你们还我的钱来!”那泼皮看那两个小厮容貌清秀身型纤瘦,自以为那两人不是自己的对手,便急急往前冲去抓那还有些余钱的钱袋子。那两个小厮气极,他们也是魔教中人,自小练武,又在玉竹麾下做事,怎么着也杀过不少人,岂能是那泼皮能对付的了的。“真是不知死活!”没戴头巾的小厮出手更为狠毒一些,一下便想打碎那无赖的脑袋,却不想听得夜色里传来一声暴喝:“住手!” “有人来了,快撤!”戴头巾的小厮想到下午玉竹大人说过最近不要惹事,便有些紧张地一扯没戴头巾的小厮,两人急急忙忙从屋顶飞掠而过,只留下被掌风擦伤的无赖哼哼唧唧的瘫在原地,身下被吓出来一泡黄尿。 ———————————— “你没事吧?”桑宴原想搀扶起那个瘫倒在地上的黑壮男子,却注意到那人身下有一滩深色水渍,泛着一股尿sao味,于是便只蹲下来,捏着鼻子瓮声询问。他白天见过那身衣服,知道那两人是左家的小厮,便没急着去追赶,反倒先准备问一下这个被欺压的平民。 那无赖见两个小厮被吓跑,顿时松了口气,却又听到了桑宴的问话,他见桑宴没注意到刚才的动静,又见他穿着锦缎衣服,长得面生,知道他不是本地人,不知道左家真实情况,眼珠一转起了坏心。他自知自己长得憨厚淳朴,便摆出可怜兮兮的模样,信口开河到:“呜呜呜呜这位大侠您可要救救我啊,那两个左家小厮强行要我缴保护费,我不给就要打我,要不是大侠您过来,我怕是要被他们生生打死在这里了!” 桑宴蹙眉,他听得火冒三丈,完全没料到左家人竟是如此横行霸道,顿时出口安抚:“你莫要害怕,他们抢了你多少银两?我定会帮你夺回。”他原想先垫给这可怜贫民,一摸荷包却发现自己出门没带大额的钱,全被蚕飨给没收了,于是便又淡定地把手搁到了腿上。 无赖眼睛一亮,开口说:“十……五、十五两!” “十五?”桑宴的表情变得奇怪起来,“你可别骗我,我看你的穿着打扮以及住的房子,是绝对拿不出那么多钱财的,而且就算左家收保护费,理当也会看人定价,怎么会要你交那么多?” “这……”无赖心中暗恼,他没想到这锦衣大侠还有点脑子,没真的被骗,便也不再坚持那么多,想了想那两个小厮已经给了自己一两,足以省吃俭用过两个月,若是再骗来几两,那今年都不用干活了。于是便说:“对不住对不住,我过得太穷,每天吃不饱穿不暖,还想攒下些老婆本,却没想到这老婆本也被抢走,一时冲动便多报了些。我刚搬来这韶城不久,没想到他们这就抢了我5两银子,那可是我辛辛苦苦攒了几年的老婆本啊!” 无赖声泪俱下,端得是可怜懦弱,看得桑宴于心不忍,于他来说5两银子不过是一个月的基础俸禄,若是去接个杀人的单子,动辄就几十几百两银子,完全没有顾虑过攒钱存老婆本,于是便又伸手打开荷包摸索了一下,拿出五枚面值十文的铜币递给他:“我不知何时能帮你取回那些钱,这几枚铜币你先收着,差不多也能过个两三日,等我拿回那些钱再转交于你。” “这多不好意思啊,谢谢大侠谢谢大侠……”无赖嘴上说着不好意思,手却一点也没慢,急切地接过那几枚铜币,心里差点乐开了花,这是哪里来的好骗冤大头。 ———————————— 正当桑宴准备追去左家勒令那两个小厮还钱时,突然想到主上让自己莫要打草惊蛇,于是只能按耐住自己除暴安良的心,转而回了主上临时买下的别院汇报情况。 “你说那两个小厮让那个平民缴纳保护费?还要杀人灭口?”柳云锡拿扇子敲了敲自己的额头,语气有些困惑:“那左家当是韶城最富有的人家,又不是那些地痞无赖建的小帮小派,怎么会让平民交保护费?” 桑宴振振有词:“说不定是那两个小厮自己贪财呢?借着左家权大势大便压迫平民。那可怜人被吓得抖如筛糠,裤子都被尿湿了。” “噫!”蚕飨面露嫌弃,上下打量他:“你没上手搀扶吧?可清洗过自己?怎能这样就来见主上?” “我!没!扶!”桑宴被蚕飨看得浑身不自在,气得一字一顿地大声否认,“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蚕飨翻了一下白眼,“谁知道呢?”说罢还伸手在鼻子前扇了几下。 眼见着两人又要打闹起来了,柳云锡不由头疼地用扇子敲了敲轮椅扶手:“都停下!”他又顿了顿,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桑宴没妄自行动还记得回来汇报,这点很好。今天就先这样吧,天都黑了,睡吧,全都给我睡觉去,前几日一直赶路,都没好好休息,今日便早点睡,其他的事情明天再说。” 蚕飨冲着桑宴轻哼一声,又扭头对柳云锡笑了笑:“主上我这就睡去,需要我服侍您躺下吗?” 桑宴也抢着说:“主上我将您从轮椅上抱下来吧?” “……你们真是,”柳云锡直接从轮椅上站了起来,他身高很高,比桑宴都高了半个头,坐轮椅的时候因为瘦削的身型而稍显病弱,站起来却显得压迫感十足,“去去去,都滚去睡觉,真当我瘸了啊?”那两人便嬉笑着离去了,只留柳云锡一个人在大厅里。他又坐回了轮椅,微微轻咳两声,原本苍白的颊上染上了一丝病态的红晕,使得俊美的脸庞看起来更有一种妖异的美感。 “付…簇簇?付冬生……左岸、左崖、左传明……韶城……让我来韶城干什么?”柳云锡摇摇头,正当他推着轮椅想回房间时,却突然想起了自己当初为了查找付簇簇的去向询问过红槿阁、隐楼和天知会,“真是昏头了,红槿阁与魔教有些暧昧关系,定不可能将我引来这个似是魔教大本营的地方。隐楼更是与皇室有牵连,更不可能冒犯于我。 “唯一可能的就是天知会,那组织存在多年,毫无下限,有钱就能出卖各种人的隐私。虽没被人抓到过把柄,却总有人说他们一直妄图搅浑水,想看天下人的乐子。 “糟了!他们说不定还会引来付冬生,那付冬生虽然背叛武林,修了魔功变得疯疯癫癫,却仍旧仇视魔教,若是被他知道城里有魔教中人,定会不管平民死活,虽不至于将一城人都屠戮殆尽,却一定会伤及无辜。而魔教自然也不会管那么多,他们在此盘踞多年,说不定已经渗透了韶城的官府……” 柳云锡越想越头疼,却也一时半会想不到什么好主意,他虽然武功高强,堪称年轻一代的第一人,甚至不输一些赫赫有名的江湖前辈,只是付冬生可不是一般高手能媲美的。“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若是真的引来了付冬生,我也不至于走不掉。”他准备再去好好查一查付冬生到底会不会来,如果真在赶来路上,他便准备带着付簇簇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 第二日,天气比昨日还要热,左岸神情恹恹地望着系统,鼓了鼓嘴:“我不想出门了。” 系统趴在他腿上,尽职尽责地做好一个空调,嘴里喵喵叫着:“你可别,群演…啊不,npc都已经准备就位了,主演怎么能缺席呢?今儿左少爷可得收了那个卖身葬父的小丫头呢。” “卖身葬父……”左岸无力吐槽,“现在可是夏天,那尸体放久了该臭了吧……yue”他被自己臆想的画面给恶心到了,颇为嫌弃地扇了扇手,却还是准备出门。幸好不是正午,虽然阳光仍旧刺目,却也没下午1、2点那么晒。 青黛得知左岸要走路出门,便连忙派了四个小厮,一个撑伞一个扇风,还有两个捧着装了冰块的水袋和橙皮糖,生怕把左岸给热坏了,茵陈也走到一旁,拿着荷包就想往左岸腰上挂。左岸一看那荷包鼓鼓囊囊,单是拿着就沉甸甸的往下坠,便赶忙阻止。他今日穿的轻薄,腰带也是细缎带,一看就知道无法承受那么重的荷包:“茵陈,你帮我拿着吧,太重了我不想拿。” “噗,好的少爷。”茵陈也没真的要挂上去,她刚刚将荷包比到少爷的腰间就察觉到不对劲了。她将那荷包塞进自己的袖子里,捋了捋左岸有些散乱的衣摆,这芙蓉玉般淡粉色的轻薄圆领袍配着新绿色的细缎带,再加上坠下荷花玉佩和同样嫩绿的穗子,显得左岸竟像是个男装打扮的俏美少女。 青黛不想让左岸这样出门,又知道若是让他换身衣服,他定是不肯,便又拿了顶蒙着厚实白纱的帷帽递给左岸,口中这样哄诱:“少爷,你看外面天气如此炎热,便是打伞都遮不住那烈日,不如戴顶帽子,这样也不至于晒黑,要是晒黑了,可就变丑了呢。”这大端朝以白皙高大为美,白便是第一位,虽然左岸个子很矮,却因为肌肤白皙,姿容娇美,也被百姓们戏称是韶城的第一美人了。 左岸原想拒绝,只是一想到那蒸腾的热气,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就又被咽了回去,他接过帷帽嘴里嘟囔着:“男子汉大丈夫,变丑又如何,谁敢嫌我丑,我就剁了他脑袋喂狗。” “好好好,不丑不丑,我们少爷最…最帅!”茵陈差点脱口而出“最美”,还好及时改词,要不然少爷又要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