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你还真敢说
“主人…”,宣炀说不上自己是恐惧多点还是害怕多点,“是奴隶说错了话,主人,奴隶知错。” “宣总怎么今天总犯错?”,阮庭居高临下睨着宣炀,“为什么呢?” 宣炀额角跳了两下,想来想去觉得是最开始那些闲话惹阮庭不快,之后的这些都是叠加的迁怒,“主人,奴隶一而再再而三惹您生气,求您狠狠罚奴隶,给奴隶一个教训。” 阮庭的指尖顺着喉结绕圈,“你不知道为什么惹了我生气是吗?” “…是。” 阮庭看了一眼表,“现在距离下班还有不到一个半小时,宣炀~一个半小时,够你找出原因吗?” “够,谢谢主人!” “谢太早了~”,阮庭眯了眯眼,“你明天请假吧,来不了公司了。” 宣炀头皮发麻,“是,求主人开恩。” “开不了恩。”,阮庭揪着宣炀的领结,将他从地上拉起来,亲昵地替他整理衣服,宣炀比阮庭高一点,阮庭想亲宣炀,被宣炀扭头避开,阮庭伸手扯宣炀的乳夹,宣炀吃痛弓起腰,阮庭如愿亲上,还舔了舔宣炀的唇,“不让我亲?我偏要亲。” “我脏。”,宣炀抿嘴,“不是不让您亲。” “脏什么脏,谁会嫌自己的小狗脏?”,阮庭扇了几下乳夹,翻脸走人。真行,之前还没算完账,这下又把人给惹了,宣炀叹口气,跟着走了出去。 下班时间到,宣炀和阮庭约定的时间也到了,宣炀坐在椅子上问,“主人,奴隶能起来了吗?” “嗯。”,阮庭看了一天电脑,脑瓜子嗡嗡响。宣炀走到阮庭身后给他按摩,阮庭懒懒道:“又不是用嘴在按摩。” “是,主人,奴隶反省过了,奴…” “老板您这是…”,方芳看办公室的门开着,以为宣炀走了,才没有敲门直接走了进来。 “下午可能吹了冷风,头疼得厉害,宣总说他刚好会点按摩的手艺让我试试,却之不恭。” “最近变天,您二位是得要多穿点。这是市场部下季度的企划案,我刚好下班顺便带过来。” “谢谢,放我桌子上就行。”,宣炀没受半点影响,继续手里的动作,可阮庭已经坐了起来,“主人您…?” “她听见了多少,需要去警告一下让她不要乱说话吗?” “不用。” 阮庭讶异地看了一眼宣炀,“你不是最在意这点面子?” “有主人在就行。” “有病。”,阮庭靠回去,“我明天找她探探口风,你别担心。” 宣炀心说我又不担心,“是,谢谢主人。” “去把门关了再回来继续说。” “是。”,宣炀关上门重新站在阮庭身后,“奴隶反省过了,惹您生气有以下几个理由,第一…” “啧,你这跟我汇报工作呢?还“以下几个理由”,你就和我说最重要的那个。”,阮庭推开宣炀的手,“我就给你一次机会。” “是。”,宣炀垂着手站得笔直,“因为…奴隶抓了宁雅淇的手腕。” 阮庭笑,勾了勾手,宣炀弯下腰,双手贴着裤缝,“啪!”一声后是接连不断扇耳光的声音,宣炀就这么一直弯着腰被罚,没有求饶也没有动。 阮庭停下手,欣赏宣炀隐忍的表情,“你还真敢说。” “奴隶…猜对了吗?” “哼!”,阮庭抓起桌子上的钥匙,“回家!”,阮庭刚迈出两步,身后传来宣炀轻声叫“阮庭”的声音,“嗯?”,阮庭回过头,见宣炀拿着外套朝自己走。 “外面太冷了,把外套穿上。” “宣炀~” “是,您讲。” “你这样,我都不想让你在外面工作了,就想让你呆在家里给我洗衣做饭。”,阮庭被伺候着穿好外套,指宣炀的外套,宣炀乖乖把自己的外套也穿好。 “奴隶愿意。” “愿意个鬼!”,阮庭微微踮脚给宣炀系围巾,把他脸上的伤口藏起来。 “主人,这罚完还是您自己伤心,能不能就不罚了?” 阮庭一挑眉,“可以啊。” “奴隶错了,和您开玩笑呢,惹您不快,求您重罚。” “嘁。” … 回到家,宣炀想伺候阮庭脱衣服,被阮庭轻轻打了一巴掌,“我没有娇生惯养到这一步。” “我乐意惯着。” “你说什么?”,阮庭从洗手间冒出一个脑袋。 宣炀摇摇头,“奴隶什么也没说。” 阮庭洗好手,站在门口等宣炀洗完,才收了笑意,坐在沙发上,“来,在这说。” “是。”,宣炀脱光衣服跪下去,爬到阮庭面前,“主人,奴隶知错,奴隶...能解释吗?” 阮庭有些意外,宣炀从来不会主动解释,都是他逼他讲,有时候逼得厉害了,宣炀就一副破罐破摔的样子,说一句“奴隶无话可说,请您责罚”,气得他跳脚。阮庭摸着宣炀脸上的伤,巴掌印淡了,连成一片红,“说。” “是。”,宣炀开口,冷冷清清的调子,像是在说一些不相干的人,但于他而言,也确实是不相干的人,“她把咖啡倒在奴隶身上,奴隶想握住她的手扯开,没想到这时候您刚好进来,看见的就是奴隶拉着她的手腕。”,宣炀直视阮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撒娇,“奴隶的心里只有您一个,求您明鉴。” 阮庭觉得想笑又觉得得意,他求而不得的爱情原来一直都在,可他原先怎么没发现呢?阮庭不应,反问:“我从前怎么没发觉你喜欢我?演技这么好,宣总什么时候去拍戏?” 宣炀一愣,敛住眼底那些见不得人的弯弯绕绕,“奴隶不敢,怕您觉得恶心,也怕奴隶于您而言只是某一个阶段里打发时间的乐子。” 被捧在心尖的少爷心里一阵泛酸,“阿炀…” “您不用在意奴隶,奴隶跟您一样,只要选择了路,就能承受走这条路的结局,一条道走到黑,誓不后悔。如果有一天,您真的不爱了,尽管和奴隶说,奴隶不会碍您的眼。”,宣炀身体重心受到拉扯,栽进阮庭的怀里,宣炀放肆地搂住阮庭的腰,“奴隶喜欢您,心甘情愿做您的狗,您不必顾及奴隶,您的喜好就是奴隶的喜好,您的选择就是奴隶的选择,任何时候,只要您勾勾手,奴隶就会跪在您的脚边当好一条狗。” “阿炀,别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不罚你。” “不会。”,宣炀摇头,“奴隶没有这个意思。” “那就好。”,阮庭亲了一下怀里的人,“我们来算算账。” 宣炀松开怀抱的手,重新跪好,“是,一切听主人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