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_柳下惠,神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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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早晨,孟斩是在宿醉头疼中醒来的。 他还未睁眼,就听见身旁传来窸窣声。一转头,宁襄辞正背对着他,披上外衫。 「师尊!」 「再睡一会吧,」宁襄辞转过身摸了摸他的头。「我要陪同方师叔,先行和城主打个照面,约莫申时後,才会回来。」 「好。」 「你不顾掌门告诫,大老远偷偷跟过来,就是为了同我说这些麽?」 「是……」 「下次绝不可再做这麽危险的事情了。」 孟斩心虚的点点头,不好说自己真实目的其实是拍卖会上的天竺rou果。 又黏黏糊糊的温存片刻,宁襄辞才起身离开。 等师尊走後,孟斩终於打量起这间豪华的客房。 也是这时候,他才猛然惊觉,原来床的里侧竟然躺着易寒,睡的正熟,方才的动静一点都没吵醒他。 孟斩亡羊补牢,立刻放轻动作。他摇摇晃晃地扶着墙边站起来,想找点解酒的饮品。 一挺直身子,却忽然觉得,裤档有点、呃……有点绷? 他皱着眉,掀起中衣,只见下头果然鼓起大大的一包。他没作多想,直接拉开裤头,想松一松档部,说时迟,那时快,两根鸡鸡就这样,弹了出来。 两根,鸡鸡。 他深吸一口气,抹了抹眼睛,再次确认。 不是残影……这鸡鸡还不是一左一右长的,是一上一下。 还两根都跟他原来那一根大小粗度差不多,他抖着手,把鸡鸡拨开──喔喔喔,蛋蛋依然只有两颗。 太好了太好了,他只要烦恼鸡鸡就好……好个头啊! 两根鸡鸡,代表什麽? 如果从人类泌尿系统来看,由上至下,肾脏,输尿管,膀胱,尿道──也就是说,他现在有两条尿道,也不知道是从哪处开始分叉。 那他尿尿时,岂不是双管步枪,不对,双管还是一管一管发射的,他这很明显就是能两管一起……喔,那就是AF2011-A1型双管手枪──冷静,孟斩,冷静……不要慌张…… cao! 这谁冷静的下来! 「小斩?」 他立即把那两根东西塞回裤档,但显然已经来不及了──僵硬的转过头,师兄正瞪大眼睛看着他。 两人沉默了片刻,易寒忽然拿起了剑。 「师兄冷静!」 孟斩立时伸出尔康手,另一只手则是护着裤档。 「……何时变成这样的?」 经过一阵兵荒马乱後,两人面对面,坐在床上。 幸而在他解释後,易寒的千仞好好收在剑鞘,至於孟斩的那两把,也乖巧待在裤档中,没有出来耍流氓。 「昨天,应该……还是正常的,」至少白日时,他的裤档还不觉得紧。「晚上……嗯,一直到睡着时,好像也没有印象,多出了东西。」 「你有吃了什麽吗?」易寒问。 他从南延宫偷跑出来後,一路上,只喝了点水润润喉咙,因是金丹修为,已经辟谷,也没有进食的必要。 而到了东海城,除去等师尊时,喝的那壶茶,就没── 胃里的酒精发酵气味,适时地涌上来打了声招呼。 「……」 孟斩青筋突起。「师兄,可以请你,帮我召尺默回来吗?」 片刻後。 屏风,小隔间,孤男寡鸟。 孟斩一只手撑在蓝衣男子脸颊边,凶神恶煞。「你昨天,给我喝了什麽?」 「大人,您靠太近了,在下惶恐……」 「回答我问题。」 「泡了蛇情果的一叶春。」 「喝了会怎麽样?」 「好处可多着了!强身益气,增加硬度,助勃持久……还有,混在酒中,甚至能如同蛇一般,拥有两根傲人圣物!」 孟斩拉下裤头。「比如这样?」 「呀──」大蓝鸟尖叫一声,摀住眼睛。 「你还遮!还遮!」孟斩气得把他的手拉开。「不就是你害的吗!怎麽可以只有我一个人辣眼睛!」 「大人,不要!」 「我管你要不要!你给我好好地看啊,」孟斩一脸扭曲。「看清楚,这不就是你最喜欢的吗?哈?」 「讨厌~」 十分钟後,一人一鸟都气喘吁吁。 谁也没想到,就在东海城的一个高级客栈的一间上房的一个屏风挡住的角落,上演了多麽惊心动魄的武学大成──小擒拿手,四两拨千金,分筋错骨手,瞬息之间,便过了数百招──一个拼命要遮住自己眼睛,另一个拼命强迫人家看他的鸡鸡。 「大人,哈啊……大人,在下真的,真的不行了……哈……」 「……」 孟斩终於冷静下来,想起自己本来目的。 他把凶器塞回去,打算心平静气得和尺默好好对话。 「蛇情果,如何能解?」 「交合可解。」 怎麽说,这个答案,他竟然一点都不意外……感觉在种马剧本待久了,常识好像都不一样了。 对此,系统给出解答。 系统:您好,种马剧本精髓,如果一炮不能解决,那就来两炮。 「……还有呢?」 「时辰到了,劲头过去後,自然会恢复原样。」 孟斩本不抱希望随口问问,哪知还真有另一解,他连忙追问: 「要等多久?」 「约莫七七四十九日。」 「……」孟斩深吸一口气。 要他顶着胯下这一大坨东西,顶个四十九天? 「你现在,立刻,想法子把这解决掉。」 尺默沉默了下来。 半晌後,像是下了极大决心,偏过头,娇羞道: 「大人,其实,其实在下是直鸟……但如果是您的话,可以唷?」 可以你大头!你可以我不可以啊! 还有,在这个弯成蚊香的世界里,只有老子是直的好麽! 「不过在下是第一次,还请大人,温柔一些……」 孟斩受不了了,一把拉开屏风,破了上头的禁音咒,决定停止这个疑似走入隐藏支线、攻略隐藏角色的对话。 易寒还坐在床上,见他俩出来,立刻问道: 「可有找到解法?」 孟斩来不及说话,一只小蓝鸟就倏地飞出去,扑进易寒怀里。 ???? 「……我明白了。」 一张大床上,三人正襟危坐。 尺默热心解说,易寒认真听讲。 孟斩在一旁,坐立难安,只觉尴尬程度,不亚於初中时老师在台上教授两性生理。 「师兄,他说放着不管也会好,我──」 易寒却不答话,他看了眼尺默,小蓝鸟便识相地拍着翅膀,飞出窗外。 接着拉起他的手,从指尖开始,慢慢往上,沿着手臂,直摸到了肩膀。 「师兄……?」 孟斩不知易寒要做什麽,只是乖乖不动。 手指在他喉结处停下,反倒是自己的手被拉起来,被动的带向易寒的脸。鼻子,嘴唇,下巴,锁骨……掌心牢牢覆着他的手背,一寸寸游移。 前几日,宁襄辞忽然问他: 「你身上的恶咒,最後是如何解的?」 「是孟师弟──」 他下意识便脱口而出,虽然立刻反应过来,当即住口,却已然不及。 「所以意外得到机缘的,其实是孟斩,对吗?」 他有些慌张,不晓得该如何回答,只得沉默──宁襄辞却也不逼迫他,叹了口气,又问了个毫无关联的问题: 「你觉得,孟斩如何?」 易寒愣了愣,随即道:「师弟极富天分,又刻苦耐劳,勤勉不辍,每次──」 「易寒,」宁襄辞阻止了他。「……若是将他视作道侣呢?」 「你能同他亲密接触,不生反感吗?」 能吗? 虽然在秘境中已经实打实的有过肌肤之亲了,但那时候,情况危急,他并未多想,也就没有抵触。 现在回想起来,他忍不住好奇自己能做到什麽地步。 对方的手掌被他拉着,向着锁骨下移动,覆住了右胸,贴着肋骨,滑向腹部,腰侧,大腿──不属於自己的肢体触感,在碰触到某些部位时,会忍不住瑟缩,却也不是因着厌恶,说不出是什麽道理──再要更往内侧里走时,被他抓着的手,猛地抽走了。 「师兄,对不起,我……」孟斩连忙道歉,方才他看见自己的手就要摸到易寒下边了,下意识的就缩回来。 毕竟他姓孟,不姓柳啊! 柳下惠,神人也,非我等阿肥所能及之。 「呃,师兄是想要,练习,改善,同他人之间的相处吗?」 易寒嗯了一声。 「我想摸摸你。」 说罢,他凑上前,张开双臂,抱住师弟。 孟斩整个人都是僵着的,易寒却抱得很紧,头靠着他的肩膀,见不着是什麽表情。他犹豫片刻,试探性地也搂了回去,重重衣袍下,是温暖的身体。 易寒身上也有一缕淡淡香气,却又和宁襄辞不太一样……师尊的气息,正如其人,淡泊雅致,师兄的则是,带着丝丝冷意。 可据他平日观察,他们都没有焚香习惯,也不晓得是如何染上的,总之,和他这种一流汗就薰死人的臭男人,简直是不同物种。 「对了,师兄怎麽睡在这儿?」 易寒抬头,面露不解: 「这是我的房间。」 「师兄的房间──哎?!」 师尊为什麽要把他带到易寒房间?!……还有昨晚,等等,这意思不也就是,昨晚他昏睡过去前,易寒也在?昨晚他做了什麽? 他这才後知後觉的反应过来,拼命回忆。好像就是,和师尊说了会话,抱了抱师尊,还亲了亲,然後……嗯,应该、应该没有做出什麽不得体之事。 以防万一,他还是试探问道:「昨夜,有发生什麽事吗?」 「……」易寒思索半晌。 「你喝醉了,说了很多话,师尊也说了很多话。」 好言简意赅啊! 他欲待再问,嘴角忽然被亲了一下,回过神来,下唇又被咬了一口。 「还有,做了这个。」又补充道:「今晨也见着了。」 他大吃一惊。 易寒做出这般举动後,神色分毫未变,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等他下一个问题。 「你,你你……师兄,你知道这是什麽意思吗?」 「嗯。」 「所以……师兄知道,我和师尊关系不一般?」他谨慎问道。 「看出来了。」易寒点点头,然後像是忽然回想起来:「你睡着後,师尊说……你选不出来,就别选了。」 是的,他选不出来,所以厚颜无耻的,把决定权丢给他人,又在师尊离开时,耍赖挽留──孟斩张了张口,最终只能说:「对不起……」 「为何要道歉?」易寒困惑道,接着恍然大悟。「……啊,你不想同我亲近,所以这是婉拒。」 他怅然松开手,孟斩赶紧拉住他。 「不是的,我算什麽玩意,哪有资格挑三拣四。」他苦笑。「道歉只是因为这样子,便称不上一心一意……」 「但是我想和你一起。」易寒说。「小斩喜欢我吗?」 啊── 怎麽可能不喜欢?! 他本已做了最坏的打算,不论如何,女朋友若是因此要求分手,合情合理,并不过分──哪里知道,一朝却告诉他,这两个这麽好的人,现下都是你的啦! 又想起昨晚师尊说的,他这才恍然大悟,当时只以为师尊原谅他了,现在细细思量,原来竟隐含着妥协。 我上辈子绝对拯救了银河系,不能更少。 他在心中感叹。 感恩上辈子的我,虽然你有很大概率是个魔法师,但你大仁大德洒下的恩泽,我已经全部收到了。 「小斩。」 被他搂着的易寒忽然动了动,仰起头,注视着他。 「怎麽了?」 他低头问道,但易寒又不说话了。 那期待的目光……好吧,他其实是看懂了,只是太难以置信,所以多花了数十秒钟,怀疑自我。 「师兄,我可以亲你吗?」 易寒立时向前,凑的更近些。 先是浅嚐即止的触碰,紧接着,他扶住易寒的後脑勺,柔顺的发丝在手心里滑动。舌头舔弄着嘴唇,小心翼翼地叩开牙关,在伸进易寒嘴里的一瞬间,他感觉到对方颤抖了一下,整个人都僵硬了起来。 孟斩赶紧伸出另一只手,一下下顺着易寒的背,等到没那麽紧绷後,才沿着齿列舔弄过去。 易寒半垂着眼帘,口腔里传来的酥麻感让他有些害怕又有些沉迷,舌尖被叼住,细细吸吮时,更是抑制不住地想追上前,只能反手攀住孟斩的肩膀,喉咙里发出哼哼声。 又亲了好一会,才喘着气分开,嘴角拉出几缕银丝。 他不好意思地用衣袖替对方拭去那些水痕,等他擦净後,易寒又用期待的目光看着他。 「……」 他叹了一口气。 「师兄,我的这里现在,真的很……很……」 很猎奇。 「无妨。」易寒说。「我已经看过了。」 说的也是…… 他万分痛苦的解开裤带,果然不管看几次,都很辣眼睛啊!完全没有办法装傻说哎呀,看习惯了,居然有一丝可爱呢,加再多滤镜都没有办法! 说起来,这个世界里,到底还有多少这种诡异的东西?他的鸡鸡还要遭受多少磨难? 虽然尺默极力推销这些奇怪果子的好处,但他除了看到外观变丑外,没有感受到任何一点用途啊。 还是说…… 现在有两根,但实际上,只会用到一根,那麽,两根的意思不就是── 可以让师兄选自己喜欢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