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表演
因为有期待的事,这个周末变得更加美好了。本以为等待的时间会有点难捱,但叶然醒来时已经九点多了,站在衣柜前发了会呆,想晚上要穿什么,慢悠悠地洗漱,煮面,打扫一周内逐渐变乱的小窝,和阿砚一起干饭,甚至心情颇好地学了一道菜,虽然卖相不怎么好就是了。照常午睡、打游戏、看,萧打电话来的时候叶然还沉在剧情里,快速看完那一章的剧情才接电话。 “喂?” “我准备出门了,你十五分钟后下楼。”电话里传来关门声,萧确实是刚刚走出家门的样子。 “行。”叶然挂掉电话,翻身爬起来换好衣服,想了想还是稍微化了下妆,再看时间已经离电话打完已经过了二十分钟了。 “哎!”叶然匆匆忙忙补了一下阿砚的水和猫粮,飞奔出小区,萧的车果然已经停在路边了。 “临时化了个妆,不好意思啊。”叶然砰一下关上车门,气没喘匀就先道歉了。 萧收起手机,转头打量一番叶然,说:“我看你这一跑,妆都白化了,不过花了也没事。” “嗯?”叶然停下检查妆面的动作,疑惑地看向萧。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走,先去吃饭。” “说的好像你请客一样。”叶然磨牙。 萧本名萧肖,很常见地把爸妈的姓组合在一起的名字。叶然和他是在大学社团认识的,起因还是叶然在看漫画时手滑,把手机掉在地上,被恰好路过的萧肖捡到。屏幕里正好显示两具赤裸的男性躯体面对面纠缠,萧肖捡起时下意识瞟了一眼,没说话,屏幕朝下递给叶然。叶然尴尬地接过手机道谢,萧肖笑着说了句没关系就走开了,叶然转头就买了防窥膜。因为在一次主办活动里被分到同一组,两个人熟了起来,这份孽缘一直延续到现在。 吃饱喝足后,萧肖从车后座拿出一个盒子递给叶然,示意叶然打开,里面躺着一张白色的半脸面具,边缘缀着些许碎钻,面具底下是一张白色的会员卡,烫金花纹纹饰,右下角“予色”二字凸起。叶然用指腹压了压,一边感受着细小的钝痛,一边听萧肖说话。 “这是临时会员卡和面具,会员卡只能用一次,要是不想被人认出,可以戴上面具,当然也可以不戴,成为会员本身就带有保密协议。” 叶然点点头,将面具戴好。 予色藏在D市东区标志性大厦,东都酒店里。叶然看这灯光绚丽的建筑若有所思,难怪予色在圈里被奉为顶级,有这样的的背景,别的不说,安全性确实有很高的保障。大厦内的专用电梯需要会员卡才能打开,什么样的等级决定会员所能到达的最高楼层,像叶然只能去一楼大厅,而萧肖就可以去到最高的第五层。 说是一楼,叶然根据电梯时间推断,实际楼层也在东都酒店的中段了。电梯打开后,向右走是一小段走廊,门口有身穿衬衫和黑色马甲侍应生检查叶然的会员卡,显然他们认得萧肖的脸。将会员卡归还叶然后,侍应生打开大门,彬彬有礼地鞠躬说:“祝您度过美好的夜晚。” 一层很大,进门左手边有一个小型吧台,还有一些甜点。右边是一大面的落地玻璃,能欣赏到东区繁华的夜景。正前方和左侧有两个舞台,应该就是萧肖说过的表演区。表演区贴墙立着刑架,远远看去完美地融入墙上的装饰。侧边有小门,门后就是准备室。左侧表演区的旁边,辟出几个展示架,架上放着各式各样的鞭子、绳子、口枷等,有的造型独特看着像是艺术品,有的粗犷质朴想象其用在身上的痛感就忍不住战栗。 大厅里的人四散着喝酒、聊天,有人穿着得体地交谈,也有只穿着衬衫或者赤裸着垂首跪在脚边,在主人抚摸时偏头给予回应。叶然扫视随意扫视了一圈就收回目光,安静地跟在萧肖身后。 “萧。” “萧,晚上好。” 一路上不时有人和萧肖打招呼,萧肖微笑着回应,却没有停下来交谈,径直走向中间靠前的那组圆形沙发。叶然注意到,周围的人或多或少都与那组沙发保持距离。 “那个人是谁,萧的sub?” “怎么可能,你是新来的吗?萧是公子的sub,而且他不做dom。” “啊。” 有些许议论传来,叶然侧了侧头,没有理会,闷声跟着萧肖走。 “这里是高级会员才能坐的的地方,实际予色的高级会员也没几个,等下有人的话再跟你介绍…啊,还真有。” 萧肖一边说着坐下,让叶然坐在他旁边,对坐在他对面的一个穿着黑色荷叶边衬衫的女性打招呼:“玫瑰。”萧肖看了眼跪在玫瑰脚边,脸放在玫瑰腿上的蔓枝,挑了挑眉,“晚上你表演?” “是,这位就是你说的朋友吗?”玫瑰慵懒地靠在沙发上,指尖搭在蔓枝后颈,悠闲地抚摸衣领附近的皮肤,叶然莫名觉得后颈酥麻。 萧肖点点头,转过身面对叶然说,“小然,这是玫瑰,少有的技术绝佳的女性dom。” 玫瑰笑了,有些上挑的眼尾舒展开,多了几分性感。“你这话说的,公子听了要误会了。”玫瑰打趣道。 萧肖耸耸肩,拿过茶几上的饮品喝了一口:“这是他的评价,我原话复述罢了。” “哦?”玫瑰轻笑,目光和叶然对视上,递过友善的信号,低低道:“那么,小然小朋友好好玩吧,我去准备了。”玫瑰站起身,示意蔓枝跟上,叶然才发现她下身没有穿裤子,笔直的长腿裸露,没在衣摆里的大腿根部透着rou欲。蔓枝似乎感受到叶然的视线,偏头妩媚一笑。 “那是蔓枝,玫瑰目前的sub。”萧肖见叶然一直看着,适时开口。 “人如其名,和玫瑰气质也很搭。”叶然评价道。 “哈。”萧肖放下杯子,放松地靠在沙发上,不屑道,“她是两个月前新入会的,目的明确地想成为高级会员的sub,这名字也是接近玫瑰后取的。”蔓枝刚来时还不死心地撩过公子,被萧肖毫不客气地拦了,他对这种事向来表现得光明正大,公子也乐得看萧肖表现出占有欲。 叶然无奈地点头,看来萧肖相当讨厌那个蔓枝。临近表演时间,周围的交谈声变多了,中心区始终没有别的人过来,叶然一边好奇其他的会员是什么性格,一边又松口气,只有她和萧肖总归自在一些。 晚上八点,厅内灯光突然变暗,只留舞台上几盏聚光灯。有负责报幕的人员,将气氛调动起来,当他说出玫瑰的名字时,场内的热情明显高涨了。叶然有些期待地看向缓慢走上舞台的主奴。玫瑰依然穿着那件黑色的荷叶边衬衫,下身是干练简洁的深棕骑装,皮质马靴在地板上踏出充满质感的闷响。身后跟着的蔓枝换了身黑色纱裙,内里赤裸,红玫瑰刺绣堪堪遮住几点遐想处。 玫瑰把蔓枝固定在刑架上,刑架已经根据蔓枝的身体做了调整,四肢恰到好处地吊起,展示出灵笼的曲线。伸手抚了抚她的脸颊,随即往下暧昧地划过脖子、锁骨,在乳尖打着转地挑弄至挺立,满意地揉了揉后腰,用力蹭过臀缝,丰盈的臀丘紧紧夹住略显粗糙的布料,叶然看见蔓枝的身体微微颤抖。 “准备好了吗?”玫瑰慢条斯理地问。 “是的,主人。”蔓枝偏头蹭了蹭玫瑰的手腕,顺从地说。 玫瑰走到舞台边,拿起侍应生捧在红色托盘上的鞭子,利落一甩,鞭子发出清晰的破空声,恍若猛然发起攻击的毒舌。那是一条三米长鞭,黑白两色编织而成,鞭身细长,在鞭子中算是轻盈的,很适合女性dom使用。 玫瑰面向台下行了一个绅士礼,预示表演开始,等观众掌声停下后,她才缓缓开口:“在调教过程中,奴隶的情绪很重要,一些爱抚可以帮助奴隶放松下来,就像我刚才做的那样。”玫瑰注视着蔓枝,蔓枝大方地展示自己的身体,脸上显出刚刚被勾起的情欲,眼中满是依恋和顺从。 “啪。”玫瑰挥出第一鞭,精准地在左侧腰由上往下倾斜着留下一道口子,纱裙破开,红色的鞭痕肿起发热。蔓枝发出一声呻吟,第二鞭在对称的位置落下,又是一抖,固定的铁链发出清脆碰撞声。 玫瑰又挥出几鞭,开口道:“鞭子越长越难控制,重量和材质同样影响鞭子的使用,挑选时参考自己的力量和奴隶的承受范围。正面击打要害较多,比背面击打难度要高,对dom对鞭子的熟悉度和把控力有一定要求。”说完,玫瑰勾起唇,手臂轻轻一抖,鞭子精准落在蔓枝乳尖顶起的玫瑰刺绣上。“呃啊。”蔓枝发出呻吟,细瘦的手用力抓住固定环上的链条,面上连同耳根,泛起春色。 玫瑰将鞭子集中在蔓枝双乳上,却很好地控制力道,没有划破纱裙,隐约可见皮肤上交错的粉色鞭痕。蔓枝开始喘息,双腿轻挣,白皙的皮肤和红肿的鞭痕在破开的黑色纱裙后若隐若现,蔓枝感觉到自己下身翕动,想要并拢双腿。“哈…”又是落在乳尖的一鞭,红肿的奶头硬是把刺绣顶出一个凸起,挣扎间又痛又麻地蹭着,身体却更加难耐。这时,玫瑰利落地挥鞭,击中掩在刺绣后冒头的阴蒂,蔓枝尖叫一声,浑身紧绷着高潮。 玫瑰放下鞭子,从背后将蔓枝解下刑架,擦去她嘴角渗出的一点涎液,轻声说着什么,惹得蔓枝嗔怪地把头埋进玫瑰颈窝。玫瑰抱起蔓枝,冲台下点点头,带着人回到准备室。 如果说正面击打rufang显示出玫瑰技术高超,那么最后让蔓枝高潮的那一鞭,则表现出玫瑰对蔓枝身体的掌控。蔓枝到达临界点的反应、身体敏感处的位置等等,玫瑰一清二楚。她才是蔓枝身体的真正支配者。 主持人又上场说了什么,叶然没有听见,她还愣愣地看着那个刑架,无意识攥紧手中的被子,指尖泛白。萧肖突然出声:“接下来的没什么好看的了,和玫瑰一比技术都差远了,不过要是想收集素材还是可以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叶然恍惚地点点头。接下来是一对男男主奴,表演捆绑。叶然看似在观察,视线落点却一直飘到刑架上,脑海里全是玫瑰挥鞭时的身影。看似纤细的手臂却能用鞭子将衣服划破,恰到好处地落下鞭痕,被衬衫遮住的身体在挥鞭时应该会绷起漂亮的肌rou线条,用力时微微分开的双腿,在骑装的包裹下性感又色气。 玫瑰一直专注地观察蔓枝,和她视线交缠,给予安抚与痛爽。如果,如果被这样注视的是我… 叶然在掌声中猛地回过神来,台上的表演已经结束。她匆忙放下杯子对萧肖说:“我觉得差不多了,可以先回去吗?” “行,我送你,就我在这也挺无聊的。”萧肖起身,仔细看突然僵住的叶然,眼中透出些许慌乱,他安慰地开口,“第一次看到这些,对没有这方面爱好的人来说确实有点难接受。” 叶然笑了笑,没有解释。她站起来时才发现,她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