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敲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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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临风坐在榻上,抻着手指,一笔一笔跟我算着账。这笔账不是别的,正是我进宫这几天来所干的荒唐事。 我在一旁为他端茶递水,捶背敲腿,把他伺候得舒服极了,让他心里颇为受用,就连之前威严又冰冷的声音也带了几分慵懒绵长,低低沉沉。 让我心里也受用极了。 于是我更加卖力地伺候起来,还不忘在他面前邀功:“皇上,臣妾伺候得皇上可还满意?” “满意,也不知叶美人何时学会这般伺候人的功夫了?”君临风靠在软枕上喝茶,怡然应道。他长腿一伸,留出空让我按揉他那双结实笔直的长腿。在我手指按揉到一些关键xue位时,他甚至还会轻哼出声,舒服地闭上眼,指腹摩擦着杯沿,似在回味着什么。 那不小心逸出的悠长绵软的谓叹,还带着淡淡的鼻音,很轻,软得像是没有力气,让人浑身酥了去。 就像一只发了春的猫,神态倨傲,姿势懒散,“喵”的一声,便软得骨头都化了。 若我是个冲动的人,此刻必然已欺身压了上去,吻上他线条冷毅的唇角,撕开他庄严的龙袍,狠狠侵犯他精壮的身子,把他欺负得更没力气,在我身下低声哭泣。 可惜我向来是个理智的人,我只是血气上涌呼吸急促了一下而已。 而已…… 好吧,我承认我就是个有色心没色胆的,只敢望着君临风流口水。万一他要一个不高兴把我踹下去可怎么办?我又打不过他,别赔了夫人又折兵。 毕竟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我也只敢偷看他洗澡。 这事只可智取,不可力敌。 但男人吧,身体往往会遵从自己的动物本能。等我的大脑重新接管了身体时,我正和君临风大眼瞪小眼。 那一刻真是有多尴尬就多尴尬,尤其我手还揽在君临风的腰上,能感受到他腰侧随着我摩挲的动作紧绷起的肌rou。 劲瘦有力,紧窄柔韧,摸起来手感真好。 这油不揩白不揩,我干脆又握紧了几分。 君临风身体僵了一瞬,倒是没把我直接从身上踹下去,但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充满了抗拒。他神色别扭,用眼神催促我赶快下去,可除了焦急之外,我看到了他眼底不自觉流露的慌张。 可他是皇帝诶,他慌什么?该慌的不应该是我才对吗? 但我当时火急火燎地只顾揩油,哪里想得到那么多?我假装看不懂他的眼色,顺势栽进他怀里,靠在他肩头来回抚摸他宽厚的胸膛,望向他,眼波流转妩媚多情。 即使我并非女子,这姿势也足够暧昧撩人。 不出意外的,我直接被君临风猛地一把推了开去,屁股结结实实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哎呦喂,疼死我了,早知道,就在地上铺块厚毯子了。 可能因为我穿着女装,君临风对于突然把我推在地上的行为还感到一丝羞愧,他别开眼,轻咳一声,准备喝杯茶给自己压压惊。 他还未开口,我便先发制人:“皇上刚刚还夸臣妾服侍得舒服,不赏赐人家也就算了,怎么还突然把人家推地上了~?” 那声音娇嗲得呀,怕是添香楼的花魁来了都要自愧弗如。君临风那张平时总是板着的脸活活像被噎住的一样,红了又绿,绿了又红,一口茶水含在嘴里不知该咽还是不咽。 不过好在他见惯了大场面,我的这句话应该只是小意思,片刻后,他又恢复了镇静,不冷不热道:“那么叶美人想要朕赏些什么?” “嗯~美人想要皇上晋美人位分,人家现在只是个美人,上面还有三婕妤六嫔三妃,一出去管这个叫jiejie,管那个也叫jiejie,委屈死我了。” 我扒住君临风大腿开始撒娇,君临风倒是淡定,任我百般摇晃仍在自顾自喝茶,端着瓷杯的手连晃也不曾晃。许久,被我闹够了才慢悠悠开口道:“好了好了,我答应你就是,你想当什么?” “皇后!”我眼睛一亮,想也不想便答道。 君临风一口水喷到我脸上。 他似乎被呛到了,不停咳嗽,我赶紧殷勤地绕过去为他拍背。他咳嗽了好几下,才终于缓了过来。 小场面,小场面。 缓过来后,他十分淡定地将杯子放在梨木几上,并推得离我俩远远的,才语重心长地开了口:“北潇啊,下次别在朕喝水时开玩笑了,朕心脏不太好。” 我嗯嗯乖巧点头,又咕哝道:“可是我没有开玩笑呀,我就是想当皇后。” 这可是我进宫的重要目的之一,我可还没忘呢。 我气呼呼地鼓起腮帮子,努力地扮演一只气呼呼的小仓鼠,惹得君临风抬起手来掐我两颊的嫩rou,结果摸到一手的胭脂水粉。 “你瘦了,脸上都没多少rou,一点都不似小时候可爱了。”君临风接过手帕嫌弃地擦了擦手,转而关心起我的近况,却避而不谈我们刚刚的问题。 可我却听出了他话中的敲打之意,他这是要我像小时候一样乖顺,莫要贪心妄想,否则,便不可爱了。 他恼了,只因我说要当皇后。 我不知道他心里究竟是怎样考虑的,是因为我一个男子想当皇后太过胡闹,还是我当了皇后后叶家权利过大,亦或只是我不该去占这个本该属于jiejie的位置…… 总之,他不愿意。 要是换个聪明人,此时一定会顺着他的话岔过这个话题,打个哈哈糊弄过去,可我偏不。 因为我不仅缺心眼而且死心眼。 “是你问我想要当什么的。”我跟他置气。 “可朕没让你胡闹!”君临风猛地提高了声音,勃然大怒,一掌打到桌子上。刚刚被他放远了的珐琅茶盏也被他一震打翻了过去,啪的一声碎裂在地。 我怔住,没想到君临风会发这么大的脾气。看着微烫的茶水顺着木几一滴滴滑落在地,我大脑一片空白,连一句“请皇上恕罪”都忘了说。 自小到大,这是君临风第一次冲我吼。 有温热的水珠从我脸颊滑落,我呆呆地望着高高在上的君临风,像是从未认识过他一样。直到被拉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我才意识到,我哭了。 我突然觉得嘴里很苦,想喝酒。 君临风把我搂在怀里,轻轻拍着我的背,像小时候一样安慰我。 他一定是觉得我被吓到了,嘴里不住说着对不起,说过两天会封我为昭仪,叫我别哭。 可那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那个陪我长大的临风哥哥好像不见了,那个总会温柔地看着我笑的临风哥哥与我渐行渐远,留下的是个冷酷威严的帝王,高高在上,不容他人辩驳。 等所有的旧日情谊都消耗殆尽,我与他之间是否只剩下君臣之仪? 指尖传来温暖坚实的触感,我不由得攥紧了手中的衣襟。 我靠在君临风怀里,吸啜声逐渐小了下来。或许是眼泡也已经哭肿,我感到一阵深深的疲惫,两眼皮沉重得再也支不起来,最终沉沉睡去。 睡梦中,我被人轻轻放到衾被上,满头朱翠被人轻轻拔去。那人凝视我许久,用巾帕湿润我哭红的眼角,拭去满脸浓厚的膏粉,才终于叹息着离去。 我知道,他是在透过我这张脸,怀念选择离开他的jiejie。 那人似乎还吻了一下我的额头,痒的我在梦里轻轻笑了起来。 不管你是不是还会像以前那样对我好,我还是一样不舍放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