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 当着美人的面约别的妖精,这不是更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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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5 当着美人的面约别的妖精,这不是更刺激? 明锦衣不是每天都想郁乔林。 他最近忙得不可开交。 郁乔林说要把项目给他,那就是毫不掺水地真的给他。 第二天就有林木娱乐的负责人上门找他了。 “小郁总的钱已经投进去了。这笔钱,就当是借你的。”林木娱乐的负责人喝了口咖啡,垂着眼睛看合同,“小郁总的意思是,不收你利息,但这笔钱你要在项目里全赚回来。你明白这个意思吗?” 明锦衣盯着他,咽了口唾沫。 “这是他对你的期望。” 负责人放下咖啡杯,看着明锦衣眼中迸发出灼灼斗志。 昂扬的、火热的眼神,如同蓄势待发、俯身欲扑的幼虎。 郁乔林玩笑般地用鸟雀来形容这孩子,觉得他努力炸开一身绒羽、用蓬松的羽毛假装自己又大又强壮的样子像只胖嘟嘟的鸟球。 但要负责人说,那纯粹是颜狗滤镜。 明锦衣的眼型偏三角状,眼尾狭长,下眼眶略垂突,仰视人时,总是格外凶狠。 天生就是以下犯上的苗子。 ……不过,郁乔林看人的眼光,总蕴含着鲜有人能理解的独到之处。 也许充满生机的漂亮美人,就是更招人怜爱吧。 “我会向他道谢的。”明锦衣说。 “那就随便你了。”负责人冷淡道。 然后他拿着的计划书,开始事无巨细地教明锦衣,该在什么时候找什么人做什么事,要达成什么效果实现什么小目标推动什么大计划。 如果有人推诿,可采用一二三种手段。 如果某环节难以到位,可从一二三四五处进行补足。 如果有突发情况,那就根据具体事件延伸出应对方案ABCDEFG…… 名义上挂了个明阳娱乐总经理的名头实际上只是个吉祥物且完全没上手过商业的明锦衣,懵:“……这些都是投资商要做的吗?” 来者用理所当然的眼神睥睨他:“难道你以为花钱不需要技术吗?” 于是明锦衣就去工作了。 忙得头晕眼花,昏天黑地。 但只要有时间,他就会想: 郁乔林看重他什么呢? 他对他这么好,却对他一无所求。 ——可能吗? 明锦衣不信。 他站在镜子前,百思不得其解。 镜子里的人唇红齿白,骨rou匀停,泛青的黑眼圈让他看起来有些憔悴,但那张面容仍是让父亲引以为傲的精致。 五官继承了几分明平生的影子,能看出那个心狠手辣的男人年轻时的俊朗。 他脸上无波无澜,无悲无喜以一种近乎残酷的、审视家禽的目光,端详自己的身体。 明锦衣忽然脱掉衣服,动作利落得像给猪剥皮。 少年露出来的皮肤光滑白皙,躯干上显现恰到好处的肌rou纹理。紧致流畅的肌rou和脂肪包裹他匀称的骨骼,锁骨、肩胛、胯骨、膝盖、脚踝等关节处又恰好骨节分明。 这具rou体常年保持在不上不下、可塑性极强的状态,若遇上喜欢瘦的,他可以迅速纤弱下来;若有增肌的需求,他也可以在短时间内增强体魄。 营养师和私人教练对明锦衣要求严格,呈给明平生的结果也十分漂亮。 好看,但明锦衣看了就心烦。 郁乔林见过的美人那么多,论容貌,他绝不是最美艳的;论身段,他绝不是最娇媚的;论性情,他绝不是最可人的,他凭什么脱颖而出? 所以郁乔林到底为什么这么关照他啊?图什么啊? 精准扶贫吗?? 明锦衣的神情越发阴郁,猛地一脚踹开脚边的衣服。 皮带连着裤子,叮叮当当地一路滑到墙角,还撞了下踢脚线。 衬衣却很不给面子地留在原地,换了个姿势瘫着。 明锦衣瞧着就怒上心头,不高兴地把衬衣也踢飞了。 衬衣直接啪嗒糊墙,再凄惨下落。 那感觉就像他把明平生踹墙上去了一样,明锦衣瞬间舒坦多了。 短暂的发泄后,涌上来的是无尽的空虚。 他心底气势汹汹地喷出一堆五彩斑斓的泡泡,仿佛他有颗充实而繁华的心。 少年仰躺在床上,像他刚出生时那样赤裸。他望着天花板半晌,等着泡泡咕噜噜地浮上海面、杀死自己,只留给他一片孤寂。 他最终拿起手机。 屏幕上显示着一个他已经看了好几天的号码。 [郁乔林]。 他没有拨出去过,对方也没有打进来过。 通话记录空荡荡一片。 他接受了郁乔林的帮助,当然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但他什么都没有。 …… 能给出的只有自己。 郁乔林也很清楚吧?看似对他敬而远之,却又向他伸出最后一根稻草,其实是在……等他主动吧? 郁乔林不向他要,不代表他可以装聋作哑。 郁乔林不找他讨债,不代表他可以逃单。 明锦衣举着手机,任由光逐渐变暗,最后啪嗒一声锁屏,黝黑的屏幕上倒映出他狭长的眼睛。 它冷酷地与他对视。 他知道自己一生能做的选择实在太少。 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是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的跳板。 无论付出什么,他也要抓住郁乔林这股东风—— 到这时,明锦衣又觉出几分郁乔林的狡猾: 那男人送了他这么一份大礼,搞得他不联系他都不行。 他刚开始设想他们对话的开头,话题就自然而然地冒出来了。 郁乔林就像个架好竹筐的猎人,撒下香喷喷的米粒,笑眯眯地等他蹦蹦跳跳地钻进去。 他无可奈何,只能含恨一头撞进那人怀里。 明锦衣拨通了电话。 “小郁哥。”他不自在地别开脸,却冷不丁地望见床头柜上放着的车钥匙,不知为何,轻轻吸了口气,翻身侧躺,半张脸埋进枕头里,半张脸瞧着柜子。 ……至少,郁乔林还算是个不错的选择。 “要开拍了,你……” 明锦衣缩成虾米。 “……要过来看看吗?” ——要过来收取酬劳吗? 虽然电话很快就接通了,但郁乔林那边安静了一会儿。 “……是你啊。”郁乔林说。 听到他的声音,明锦衣立马浑身炸毛,紧张得蜷紧脚趾。 要、要来了吗! 明锦衣深呼吸。 他就是卧薪尝胆的勾践,悬梁刺股的苏秦。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窗户外高高竖起的防盗窗都像是起义军的长矛,他知道命中注定该有这么一遭,躲也躲不掉—— 不曾想,郁乔林微讶道:“你还有时间给我打电话啊?” 明锦衣乱七八糟的脑回路被一把推到了角落。 他茫然地:“……啊?” 郁乔林:“我还以为你会忙得晕头转向,一天工作十八个小时,不是在加班就是在准备加班的路上呢。” 明锦衣:“……?” 明锦衣两眼放空。 郁乔林:“居然能空出时间来打给我。” 明锦衣:“??” 明锦衣满头问号。 郁乔林:“看来是工作不够多呀。” 明锦衣:“!??” 明锦衣拳头硬了!! 他立刻踹飞了忍辱负重的预期,忘记了所有心理建设,一声暴喝将要脱口而出—— 他欠郁乔林的债款突然在他脑海里滚了一遍。 一口气滚了八位数。 明锦衣冷静了。 甚至能十分温柔地说:“工作再忙,也要跟小郁哥道谢——” 然而郁乔林当即在电话那头笑了一声,已经想象出小雀鸟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的模样了,然后问道:“那你要怎么谢我?” 明锦衣神情一肃。 来了! 这回是真的——! “当然是……”明锦衣嗓音低低的,停顿一瞬,仿佛隔着手机感受到青年的目光停在了自己脸上,他的呼吸在那多情而缠绵的眼波中微微停滞了,“……都听从小郁哥的意思。” “哦?那就好。”郁乔林似乎十分满意他的自觉,声音含笑道:“我刚好有想拜托你的事情。” 明锦衣握紧手机。 “我还担心你不肯帮我,怕我图谋不轨……” 男人的嗓音渐渐低了。 微哑,微醺,噙着笑,还有些酥麻的电流音,格外醉人。 明锦衣不知何时屏住了呼吸。 郁乔林用那口引人犯罪的嗓音,暧昧道: “——让我看看演员表怎么样?” 明锦衣:“……” ??? 呆滞。 明锦衣:“……什么?” 他懵得像只被从天而降的松果砸懵的松鼠,呆呆地捧着手机,圆溜溜的眼睛迟钝而茫然地眨了眨。 “演员表??” ——就这??? 郁乔林不加掩饰地笑出声来。 明锦衣这才意识到自己被耍了。 他脸色忽然涨红,表情一阵扭曲,只感到额角的青筋猛地跳个不停。 “真不好意思。”郁乔林说。 光听他的声音,明锦衣就能想到那个男人眉眼飞扬,唇线弯弯的戏谑: “我这个人比较坏。” 明锦衣瞬间暴怒。 难道你指望我说没关系吗?! “不过,你的意思我明白了。” 清晨的阳光慵懒地爬上郁乔林的床。 他靠在床头,伸长一条腿,泡进阳光里逗弄太阳。灿金色的暖光舔舐他的脚踝和小腿,攀附在些许浅红的痕迹上。 他家绿眼睛的漂亮小猫也给他留下了欢爱的证明。 郁乔林想了想的拍摄地址。 这座城市有世界闻名的电影城,有一半都在那儿借景。 “我在约布里尔酒店有套房间。” 郁乔林温柔道。 他如此暗示,正中明锦衣的揣度。少年撇撇嘴,心中暗道果不其然。 第二只靴子终于落下,不用再提心吊胆,明锦衣松了口气,却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像是看错人的羞恼。 只是他本就不曾对郁乔林怀抱希望,自然谈不上失望。 不过,这样更好。 郁乔林抻着腰舒展上身,慵懒地拖长了尾音,一言决定明锦衣的命运——而这对他来说,只是不足为道的小事。 “挑个你不那么忙,工作少点的日子……” “我知道。”明锦衣坚定地说,“我会达成盈利额的。” 钱要还,人也要给。 明锦衣有这样的觉悟。 郁乔林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他最终顺利地拿到了剧组的人员表——因为剧组要发工资,人事和财务要审核,核对后要给明锦衣签字。 虽然这其实不是金主爸爸的活计,但既然明锦衣亲自要求,也没人和他对着来。由此,剧组里的一举一动,明锦衣能掌握个七七八八。 郁乔林正悠哉悠哉地翻人员表呢,忽然间感到有人看他。 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幽幽地攀附在他背脊上。 他困惑地回头一看: 是宴小秋。 少年偶像穿着黑色蝙蝠袖的T恤和牛仔裤,嘴里叼着皮筋,细白匀称、带着点儿肌rou线条的小臂从宽大袖口里举出来,边慢条斯理地梳理头发,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聊得很开心嘛。” 他咬住皮筋对他笑,说话时,双眼弯起,殷红的舌尖拨弄细绳,在唇中如蛇信般若隐若现。 郁乔林:“……” 原来还没去上班吗。 他无辜的神色不加掩饰,而宴秋的表情看上去就特别想打他。 “我只是上班前来给哥哥一个临别吻,谁想恰好赶上哥哥的游戏了呢。”宴秋微微一笑,“我在旁边听着,是不是更有几分情趣?” 他把头发扎成高马尾,灵巧地扑到郁乔林身上,飞扬的金发比阳光更耀眼,一双碧眸越发夺目。 被牛仔裤包裹的翘臀坐到郁乔林大腿上,郁乔林嗅到了扑面而来的香水味。 宴秋搂着他的肩颈说:“下次也让我在旁边看着吧?” 他挑衅地作势去舔男人的喉结,“哥哥不介意的话,我们一起给哥哥玩儿啊——” 宴秋拐弯抹角地表达自己的醋意。 郁乔林随手撩起他的衣摆。 本想摸进去掐一把那柔韧细腰,但刚撩起来,就看见宴秋腰间密布掺着青紫的红痕。 郁乔林遗憾地叹口气,只好轻柔地摸摸宴秋的后腰。 “你不介意的话,”他笑道,“下回叫上长清啊。就怕到时候你不止得求我,还得求你长清哥哥……” “!!!”宴秋惊坐起,“那是谁的锅呀!要不是你,长清哥才不会欺负我!” “那怎么能叫欺负,那是哥哥疼你。”郁乔林笑着把宴秋脸颊边的碎发别到他耳后,“你生什么气?我只是逗逗小孩儿。” 宴秋狐疑地瞧他。 “是一个可怜的小家伙。”郁乔林说。 是个不曾体会过爱,更无法相信善的人。 所以不使自己痛苦,就无法坦然接受幸福。 宴秋:“唔……” 郁乔林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十分坦诚:“我对乳臭未干的小孩子没兴趣。” 宴秋心里冷哼。 郎无意,但妾有情啊。 烈郎怕缠女啊! 这事儿宴小秋可太熟了。 他可就是靠缠郁乔林,从小缠到大才成功上位的! 宴秋哼哼唧唧一会儿,勾着郁乔林讨了个吻,到底不再说什么,毕竟有些人的魅力是很难阻挡住的。 他只是把耳后的碎发又拨回来,不满道:“这是发型。” 郁乔林:“……” 无法理解的潮流呢。 晚上,按照约定好的时间,明锦衣准时来到了约布里尔酒店,从前台拿房卡,直上十五楼。 他看着电梯里的镜子,错愕地发现自己看上去居然有些紧张。 最近太忙,休息不好,明锦衣遮掩了憔悴的面色和浓重的黑眼圈,看起来仍是个翩翩少年。 电梯叮地一声到了。 明锦衣定定神,再次给自己打气。 钱他会还,色他会给,他们彼此两清,干干净净。 明锦衣进了门,里面意外地黑。 他本以为郁乔林想跟自己玩情趣,特地配合地等了一会儿,思考这是要玩绑架勒索、入室强jian,还是误入传销据点。 五分钟过去。 无事发生。 明锦衣忍无可忍地开灯,却发现套间里空无一人! 只有书桌上,垒着高高一打书籍。 明锦衣一眼看见,最上面的封皮写着。 明锦衣:“???” 他满头雾水地翻。 各种教辅材料,以及包含,,……的全套商业和职场教材。 明锦衣:“……” 他一把扔飞了五三。 “郁、乔、林——!” 在无人能听见的怒吼中,一张荧光黄的便签慢悠悠地从书页里掉出来。 四仰八叉地躺到地板上,姿态极其嚣张。 有人龙飞凤舞地写道: [房开好了,床随便睡。 一天不工作,天也不会塌的。 砸坏东西记得赔钱。] + 不出郁乔林所料,剧组人员表里果然没有虞笑。 他略微安心,放宴秋去工作了。 之后郁乔林也时常去剧组探望过宴秋,从未见过疑似虞笑的人。 进入工作状态的宴小秋没多少时间招待他,郁乔林渐渐不再去打扰认真工作的少年偶像。 就在他减少探班后的不久,剧组新招了几个临时场务。其中一个,专门负责在宴秋团队和剧组间跑腿。 年轻的兼职大学生扬起笑脸:“您好,我叫虞笑。虞美人的虞,笑容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