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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蝉计划(十三)(自吃迷药/哄睡)

    这次前炮友生病,我留他们两个住了一天半。

    中间我们三个长谈了一次,看着前炮友大病未愈的苍白脸色和压抑不住的难过,我还是心软决定关系继续。

    不过,我像当初黑心薄荷那样提出了要求。

    第一,目前的关系是临时炮友,所以将给出一定的观察期,这段时间内他们必须向我展示他们的可信任度,交出身体全部的控制权,且在床事上对我提出的任何要求不能拒绝,至于别的玩法这段时间里想都别想。

    第二,黑心薄荷这个人必须包含在这段关系内,两个人一个都不能少,且之前其中一个人必须保持清醒的规定作废。

    第三,这段观察期结束的时间只由我有权决定。

    第四,中间如果有任何时候接受不了,想要停止,可以立刻中断关系走人——我绝不阻拦。

    这四条要求一出来,黑心薄荷看起来不太乐意。

    毕竟我们俩从他的角度来说属于结下梁子的类型,他目前认为的关系不该有如此霸道的内容。并且这里面前三条处处是坑,明显就是为了坑他俩的,因此当时就表达了拒绝:

    “我信任你的人品,但我不信任这件事之后你对我们二人的态度,这些内容我不能接受。”

    我料到他会如此回答,一点不惊讶:“可以。那就离开吧,毕竟你们两个再怎么说也是先违背规则的人,在我这里的信用已经打折扣了,所以这次条件刻意定严苛了些。”

    前炮友此时已经退烧,只是还留有生病过后的疲累和酸软,他裹着我的被子,像是在愣神,又像在思考。

    黑心薄荷抓着他的手,苦口婆心地劝:“咱们冷静点,别把自己放到危险境地好吗?”

    我挑眉,干脆绅士地给他们留出单独交流的空间:“你们俩可以好好商量一下,我先出去给花浇水。”

    不知道他们聊了什么,等我浇完水,又把阳台上所有植物的叶子拿布擦干净之后,黑心薄荷才从卧室走出来。

    他径直来到我面前,对我说:“你的条件,我能答应,但我要问你几句话。”

    我将手里的布叠好攥在手里:“请讲。”

    “一旦我感觉到自己不够安全,是否能够立即叫停退出这段关系?”

    “没问题。但你们两个,一走就要全部离开。毕竟要把你们两个都放在眼皮子底下我才能安心些。”

    “你这属于威胁。”

    “如果非要这么理解那也可以,但我并不是这个意思。毕竟目前来看,我才是受害者,向你们提出一些略有些过火的要求,是能够理解的,不是吗?”

    “……好吧,但你必须要能够保证我们两个的生命安全。”

    “这也没问题,这个性癖本身就要在安全健康的前提下进行。我是个懂得珍惜的人,就算再不信任你们,真正开始这段关系之后也会做好保护人的角色。”

    “最后一个条件,对他态度好些,别让他难过。”

    我竟觉得这个要求十分无厘头:“我对他的态度还不够好吗?这事儿换到别人身上不可能在我这儿留得下来。”

    他似乎叹了口气,面上依旧是疲惫神色:“记住你说的话,不要让我帮你提醒。”

    “当然……”我正要嘴上再不痛不痒地刺他两句,却看到他将自己的手机界面对着我。

    录音开着,已经录了将近两个小时,现在波形那里闪过一排直线。

    果然是个不会吃亏的人,竟然从我们三个开始聊天到现在一直录音——都这么被动了还能让我不痛快。

    他将手机收回,在上面cao作了什么,抬头对我说:“文件已经上传网盘了,不要想着趁我没意识的时候删掉。”

    我没吭声,压抑着自己的脾气——实在是觉得冒犯,毕竟做错事还能这么张牙舞爪的人,我也就碰到过他一个。

    不过下一秒对方就有些迟疑地开口:“你家的药,放哪儿了?”

    我挑眉,想看他出什么招数:“去客房的床头柜找,你常用的是塑料密封袋里的白色药片,一共7粒。”

    他扭头去客房呆了一会儿后出来,神色有些莫名。

    他走到我面前,语气急促而快速地对我说:“他的病现在还没好,刚刚哄睡着。我先用自己让你撒气,让他好好休息。那些药片我吞了两粒,大概昏一下午,只要不玩残不玩死就随便你……”

    他从这句话的尾音开始黏糊,眼睛也失了焦,双手下意识地向前抓住我的胳膊,却还是双腿一软,直挺挺倒进我怀里——我手里还拿着擦过灰尘的布,只能先用手臂架着对方,慢慢蹲下身不让他摔到。

    这人真是说一不二,前一秒还在威胁我,下一秒就乖乖进入角色,主动吃药送上来。

    不过我还是象征性刺了他一句:“我有那么饥渴吗?病人都不放过。”

    他的头向前垂着,我为了和他说话,抓着对方的头发将他的头抬起来,对方表情已经有些呆滞空白了,晃晃悠悠往我怀里栽,只是撇着嘴做出一个似是嫌弃似是难过的表情。

    “不过你既然这么主动,那我也不客气了,今天就辛苦你一下。”我贴近他的耳朵,亲吻他的耳侧。

    那两片药的药效来得又急又凶,这才来回两句话,对方躺在我怀里已经翻着白眼要昏过去了,他似乎感受到我的贴近和触碰,挣扎着抬起手抚摸了我的头,脑袋下意识送上来,往我怀里钻地更深。那只手轻轻的搭了一下我的耳侧就颓然滑落下来,看来他已经完全无法控制身体和意识了,但对方还是努力吐出了一些模糊的字眼:“嗯……你、你来……搞我……”

    我将手里的布随手丢在一边的木架上,弯下身将对方的软得根本站不住的身体扛了起来。这具身体被扔到肩膀上时因为重力的作用整个身体弹了两弹,以髋骨处为支点前后搭在我的肩膀上,上半身甩在身后看不到,只有圆润挺翘的屁股在我脸侧,以及视野内自然下垂摆动的两腿。我听到对方下意识随着律动哼了两声,然后彻底安静下来。

    他的脚上还艰难挂着两只拖鞋,我顺手将其取下来拎在手里,普通的男式棉拖,我家鞋柜里摆着两双——专门为他们俩准备的。然后我便注意到对方的袜子——那两只脚丫无力凌乱地因为我身体的动作而在空中微微摆动,脚上套着两只小熊图案的棉质袜子。这图案一下子给这个黑心小薄荷增添了很多童真趣味,对方的年龄似乎一下子年轻了不少,但这似乎并不是他的穿衣风格,更像是炮友喜欢的类型,也许是人家帮忙买的。

    对方估计已经完全没意识了,刚放到肩上的时候还能感觉到对方肌rou的紧绷,现在则完全没了动静,松弛了下来,宛如一个物件静静安放在我的肩上。

    我本来打算直接送他去客房,但看到那两只脚丫甩动后,我改了注意,轻轻打开了卧室的房门,想先看看炮友睡着了没。

    一进门,对方本来闭合的双目突然睁开,看着我们俩。

    他看起来状态还是很差劲,眼中都是红血丝,头发也乱糟糟的,嘴唇没什么血色,甚至有些许干裂,一副病恹恹的模样,让我心生怜惜。

    他哑着嗓子开口:“你答应了吗?”

    我走上前,将黑心小薄荷放下来又揽着他的身体入怀,坐在床边,让他后仰着靠着我的肩颈。我抓起对方一只无力垂下的手腕,带着它去抚摸着炮友的脸:“答应了,虽然定了很多严格的规则,但你不相信我吗?还是不相信你的姐妹?”

    他直接双手攥住了我和黑心薄荷两个人的手,一起贴在脸侧,他轻轻闭眼感受我们的温度,又睁眼对我说:“都相信的,他就是少个台阶,所以我才劝他。”

    “你再生气,想要惩罚我们两个,也不会真的做出过分的事情。”

    我笑了,这次事之后,他倒是比原来乖了很多。

    我又把我们两人的手放在他头顶,把黑心小薄荷的手指当成梳子,慢慢梳理对方乱糟糟的头发:“所以说,好好养病,早点康复。现在你姐妹一个人干了你们两人的活,很辛苦的。”

    炮友姐妹安静地合目睡在我怀里,沉默着表达赞同。

    炮友仿佛被撸舒服了一样,身体很舒展,但是往被子里钻了钻,将有些掀开的被子角压实,闭着眼睛很乖地嗯了一声。

    我用那只软绵的胳膊和我自己的,就这样抚慰着炮友陷入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