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乔
书迷正在阅读:sao浪攻每晚被骑得爽歪歪、总攻明液照我还、两参差、每日一人「免费」、一个不小心把批照发给了前男友、心漾、真男人从不主动抱大腿、【快穿】敬业的打工人有rou吃、反内卷战士cao了龙傲天以后(穿书总攻)、无名
“明辉堂的新人,找到他,我要让他成为我的人。” 洛云白眸中尽是玩味之色,如此美人,如此灵动,实在是应该收入怀中,也只有自己才配欣赏这般绝色。 “是,奴遵命。” …… “人呢?” “啪”一声,杯子砸碎在洛乔眼前。 “主人息怒,洛南是四少指定的人,家主已经签了字,奴实在是没法将人带来……” “洛南?” 洛云白冷哼一声,踩着洛乔的脑袋将人死死压在地面上。 碎瓷片扎进额头里,洛乔害怕地闭上眼睛。 从前明辉堂里罚人,再大的错处再重的惩罚都是有规有矩,不会像现在白花花的碎瓷就在眼前,主人一个情绪变换,就会要了他的一双眼睛…… 侍奉主人和堂里受训,终归是不一样的。 “我看不是你没办法将人带来,是你生性善妒,怕人抢了你的位置,所以才故意拖延时间——” 洛云白残忍地对洛乔进行宣判。 侍奴本职就是要和其他侍奴共事,一同服侍主人,甚至包括床上的侍奉,绝不能因为自己的情绪左右主人。 不要说是一同做事,就算是主人命令要其去侍奉其他奴隶,只要不遵命行事,都是侍奴的罪责。 侍奴善妒是极大的罪名,足以让人永远翻不了身。 “主人……” 洛乔呜咽着,他想说不是的,他没有妒忌,没有故意,却因为惧怕主人,担心进一步刺激主人而不敢开口解释。 “既然你带不来新人,那就把你的位置留下吧。” 洛云白抬脚,传唤外间的仆从。 “带去思悔堂。” “主人!” 一边的洛书同样震惊不已,带去思悔堂并不稀奇,可留下自己的位置……认主的奴隶怎么留下自己的位置?!主人要杀洛乔! “主人!奴知错了!是奴办事不力奴再不敢了……主人您饶了洛乔吧!主人——” “主人——” 思悔堂的副堂主亲自将人羁押起来。 洛乔是十六少的近身侍奴,而十六少的父亲七爷这些年都干得不错,指不定未来会接家主的班,这样的人物都是龙子龙孙。 思悔堂不敢怠慢主子们,连带着对其身边人都多着几分思量。 副堂主洛旌不是第一次见洛乔这号人物。 像洛乔这种出身明辉堂内堂的人物,大家多多少少都有些关注,一直以来洛旌对洛乔的印象,都是乖巧听话的。 要让洛旌来说,洛乔这样温顺的人儿,放在其他随便哪个主子那儿,都是顺顺当当办差的命,结果偏偏是让十六少给挑去。 十六少是个什么脾气?这可是风风火火,不容人丝毫懈怠闪失的主儿,伺候起来得永远得打着十二分的精神! 像洛乔这种又老实又听话,半点不会讨巧躲事儿的,主人生气的时候“啪嗒”往那儿一跪,干等着主子圣裁,苦头有得他吃。 洛旌看着默不作声跪在地上,端正姿势等着人施罚的洛乔,不由得一阵唏嘘。 “上面的指令还没下达。”洛旌缓和了语气,“不过既然来到这儿,肯定是有不妥善的地方,你先在这儿自己跪一会儿,好好想想,啊。” “是,奴一定好好思过。”洛乔张了张嘴,眼神变得有些空茫,“争取……早日回到主人身边……” 洛旌沉默了一会儿,转身离开。 没有人监视,自行思过。洛旌这番话说给谁听,都知道是告诉人可以随意的意思,唯独这洛乔,不知道是真听不明白,还是律己至此。 在那之后,连着十日,洛云白都没有给思悔堂任何指令,仿佛已经忘记有这么一个人,随他们处置一般。 但思悔堂哪里敢真的随意处置,堂主洛达借故躲了出去,就是为了等洛云白给个态度,该怎么教训怎么罚,还是走走过场磨炼磨炼,都得上边有个表示才好行事。 就这么把人晾这儿,这差事要多难办呐! 十天里,洛乔除了每日例行四个小时的罚跪,就是背侍奴手册,或者练习各种仪礼规矩。 可也不能这么一直下去呐! 洛达先通过洛云白身边的洛书给洛云白先吹了吹风,想侧面窥探一下态度,只是洛书的嘴巴严得很,关于这次的始末一句都不肯提起,只答应帮他提醒洛云白。 洛达又等了两天没有动静,知道洛书这边也没着落了,无奈亲自递了条子上去请示。 得到的答复却是,“我这儿没他的位置,你思悔堂能教就教,不能教就直接杖杀吧,不用再行请示。” 甚至连“杖杀令”都签了字,只留了时间空白,让人可以随时填上去。 这一举动可把洛达吓个不轻。 杖杀近侍奴可不是小事儿! 大家族里的奴隶多,随便死个把奴隶都不当回事——可近侍奴不一样。 尤其是高位主子的近侍奴,那都是百里挑一千里挑一的精英。 近侍奴平常在外面替主子行走办事,应有的地位、体面一样不缺,这般才能堪用的稀缺人物,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杖杀的! 就算是地位崇高的爷们,要处置不得心意的近侍奴也要想之又想,这位竟然直接就给弃了! “少爷,这弃掉近侍奴不是个小事,要是七爷问起,奴怎么向七爷回话呐?” 洛达小心翼翼地试探着,想知道洛云白是说气话,还是存了真的心思。 只见洛云白悠悠地从洛达手里将“杖杀令”拿回去,洛达刚松了一口气,就见洛云白提笔写了几个字,又扔回了洛达面前。 洛达捧着纸,再说不出话来。 洛云白在原本空白的“罪由”一栏里,填了几个字—— 善妒、不堪用。 一个侍奉主人的奴隶,既无能,又善妒,便是在说毫无价值了。 毫无价值的奴隶,自然值得上这个下场。 “是,奴明白了,多谢少爷。” 洛达叩首退下。 洛达明白,十六少没写上时间,就是无意于非要杀人,如今洛乔还有苟活的余地,自己再问下去,便是要立刻让他殒命。 “怎么样?上面怎么说?” 回到思悔堂,洛旌急忙询问洛达,洛云白究竟什么打算,怎么处置洛乔。 洛达只是把“杖杀令”递给洛旌看,就让洛旌白了脸色。 “这……十六少这是下了狠心要……” “停!” 洛达把“杖杀令”拿回手里,指给洛旌,“这还没签呢。” 洛旌看着那空白的一栏,只感觉到深深地无力。 十六少这是把洛乔的生死完全交给他人之手,侍奴的生死不由主人掌握,就和死了没有分别。 头上随时有一柄刀。 洛乔失宠了,失宠得彻彻底底。 “吩咐下去,所有人都不许再为此事打扰十六少清净”洛达隔着玻璃,能清晰看到里面正练习侍奉碗筷的洛乔,“包括洛乔。” 再也不提,就是最好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