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zuoai
程柏青掀开手机壳,从后面拿出一个被压扁的小三角,黄色的,折叠整齐,递给钟英:“你说让我给你求个护身符,我知道你当时是为了打岔,但我还是去了,我希望你能一直平平安安,直到任务结束……我一直随身带着,这次见面,刚好送给你。” 钟英颤抖着接过,珍而重之地收好:“好。” 幸福的记忆像毒品,它让人分泌出多巴胺,让人上瘾,以至于分开后明知道不该去想,不该去碰,可控制不住,不断地翻看照片和曾经的聊天记录,听录音,看录像,强调那些时光里的甜是真的,但他们很难再产出新的东西,只有旧的记忆,并且越发陈旧。 钟英又何尝不是如此。 汹涌的感情只是被压在心底,并非不存在,被程柏青挑起来后,钟英才发现自己如此渴望他,当卧底太孤单了,谁都无法信任,什么话都不能说,每天都要思考,我做这件事情是对是错,回归警队,我做的这些事情又该怎么衡量,是奖是惩,还能否回到正常的生活里…… 太累了,真的太累了。 程柏青发泄完负面情绪,终于将护身符送了出去,浑身的力道就此卸了,靠在椅背上,闭上了双眼。 钟英赤着眼睛狠踩油门,车速越来越快,很快到了一家小酒店,他拉着程柏青下车。 程柏青扯了他一下,拐到旁边的便利店,从里面翻出套子和润滑液,用英语问老板价格,老板满脸茫然,卡来卡去说的泰语,还是钟英用泰语问了一句,才给钱走了。 生活在这种地方,钟英多少也学了点日常泰语备用。 然而等到了酒店房间里,钟英并没有火急火燎地要做什么。 他把程柏青抱在怀里,几乎要把人勒得断气,程柏青用同样的力道回应着,憋了几年的眼泪悄无声息地洇湿了对方的外套。 “小树,别哭。”钟英摸着程柏青的头发,“别哭。” “哥……” 过了不知道多久,程柏青才控制好情绪,从钟英怀里起来,吸了吸鼻子:“哥,我们洗澡吧?” 钟英捏捏他:“我都不着急。” “我急。”程柏青闭上眼,亲了亲钟英,抬手脱他的外套,摸到那把始终没有拔出来的枪。 他不了解枪,但这把枪比他想象中的要轻,个头不大,方便携带,形状也好看。 钟英从他手里拿过枪,拆了弹夹扔到桌子上:“危险,不要乱碰。这是我们头儿送的,比我从黑市买的好。” 程柏青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你们会有枪战吗?” 钟英扬手脱掉T恤:“还没遇到过,这边的老大威望重,不怎么有人找他的麻烦。” “那这是什么?”程柏青指着钟英上臂一处圆孔型伤疤。 “……” 钟英没想到谎言这么快就被戳破,悻悻回答:“……遇到过一次,这是流弹,没打到骨头,就流了点血。后来开枪的……手被人剁了。” 他没有细说,事实上开枪的人后来被艳姐的人杀了,不止是剁手这么简单,但这些东西太脏了,没必要让程柏青知道。 “这里呢?”程柏青并不追问,而是问起另一处,这次是他腰侧的一处划痕。 “打群架,被刀划的。” 这些伤疤和“荣誉的勋章”毫无关联,至少现在还不是。 “转过去,我看看后背。” 钟英不敢反抗,老老实实转身:“后背好像有吧,我也不记得了,被人从后面偷袭过。” 男人的后背宽阔有型,上面零散带着一些伤痕,轻重不一,看起来都不像致命伤。 程柏青松了口气,至少他哥还是全须全尾地站在他面前,可这只是现在,未来呢? 这些伤疤只会越来越多。 男人说得简单,但枪战和打群架哪是这么简单的事?程柏青虽说从小到大都是三好学生,可这不代表他没见过别人打架,人和人挤在一起推搡,或者几个人围殴一个人,把人打的鼻青脸肿……这还是没有拿刀的时候。 “哥……回去吧。”程柏青从后面抱住他,“回家吧。” 钟英摇头:“不能做逃兵。” 他不是没后悔过,但他绝不会做逃兵,可以圆满完成任务,可以伤退,但不能逃走。 程柏青说时就知道结果,没有再说,双手下滑,啪嗒一声,解开他的腰带。 钟英顺从地脱掉裤子,又暴露了几处伤疤,主动解释:“也是打群架,幸好我躲得快,不然这伤就不在这了,差点划破我大动脉。” 他指着其中一处:“好像不是刀,是一个破酒瓶子,最早看场子的时候有人闹事,当小弟的只能冲上去打架了。” 他笑笑,语气轻快,想调节气氛:“后来为了回敬他这一瓶子,我按着他的脑袋砸吧台,玻璃都碎了,你哥的大腿可不是谁都能摸的。” 程柏青深深地吸了口气,不再问了。 问得越多他越心疼越不安。 等他也脱了衣服,钟英看着他的身体直咂舌:“小树啊小树,看着瘦,腰上的rou倒是不少,真软。” 他调侃着,捏捏程柏青腰上的一点赘rou。 这点rou并不影响美观,只是缺乏运动的一种表现:“书要好好念,但也要多运动,加强免疫力,懂不懂?” 程柏青光着脚走向浴室,不搭话茬。 钟英看看自己的腰,继续咂舌:“我这个腰,小树你要不要摸摸?” 他边说边走路,顺手带上了浴室的门。 两人才把头发洗完,就有些后悔了——没把润滑液带进来。 水虽然也能润滑,但毕竟比不上专业的。 两个人太久没做过,扩张时十分费力,钟英才进去两根手指,程柏青的眉头就皱起来了:“哥,疼。” “忍一忍。”话虽如此,钟英还是放轻了力道,“小树太紧了,放松点。” 程柏青手撑着墙,冰凉湿滑,他分开些双腿,翘了翘屁股。 钟英临走前的那段时间,是程柏青最好cao的时候,很紧,但稍微扩张后就能全都吃下去,很快获得快感,跟着他的节奏呻吟。 浴室水雾氤氲,细微的水声刺激着两人,程柏青白嫩又多rou的屁股含着钟英的手指,血rou吮吸着他,让他不想等了——已经进去三根手指了。 “小树,我想cao你,我不想等了。” 程柏青咬咬牙:“去床上。” 钟英拉过浴巾裹住他,也不穿衣服,打横抱起人便往外走。 程柏青趴跪在床,忍着羞耻掰开臀瓣,听到钟英打开盖子挤出润滑液,献祭一样,又翘高一些。 大量的润滑液淋在性器和xue口,冰凉的温度让程柏青抖了一下,但很快后面被一个火热的头部顶住,紧接着是被撑开的疼。 “小树,放松。”钟英拍拍程柏青屁股,刚进去的guitou被夹得生痛,“放松……” 程柏青呼吸粗重,试着放松,把xue口又向外分开,却不知道后xue的肠rou一收一吸,把钟英弄得越发烦躁,眼里满是他细白的背和艳红的xuerou。 “小树……小树……”钟英呢喃着,掐着程柏青的手力道越发大,不断深入浅出,让这个狭窄的地方适应自己的粗大,“我爱你……小树……” 程柏青只有肩膀顶着床单,情绪和疼痛带出的眼泪落在床单上,空不出手擦,他只想再分开一点,快点让他哥进入他。 “哥,可以了,可以了……” 钟英看着还有大半没进去的性器,绷紧嘴角,没听程柏青的哄骗,俯下身摸到他疲软的性器揉捏:“小树,别骗我,我不想弄伤你。” “哥,你让我疼吧,留下伤疤也可以……”说这句话的时候,程柏青脑中忽然闪现出了要纹身的念头,把钟英的名字永远留在身上,纹在相对私密的地方,只给他看。 程柏青脑中闪过笛卡尔的心形线公式,闪过着名的128根号e980,甚至想要写一个简单的小程序……也有那些文人们说过的爱情名言,可他们都不适合直接纹在身上,俗气,不够专一,应该再有钟英的痕迹。 “……” 钟英发狠,用力撞了一下。 有些突然,程柏青思路被打短,痛呼溢出嘴边,随后是大口大口的喘息。 “小树,你受不了。”钟英吻了吻程柏青的后颈,“还有一小半没进去。” 程柏青沉默了。 他知道钟英的大小,但明明以前完全吃得下去,撑得饱满,被占有和使用的有时会让他觉得完整。 “乖。”钟英全都退出,将程柏青翻过来,让他抱住自己,“像第一次那样吧,疼就抓我。” 程柏青勾着他的脖子吻上来,主动撬开钟英的唇,探进他的口腔,挑逗他。 钟英边接吻边对准紧涩的小洞,深深浅浅地抽插。 程柏青始终忍着痛,只有钟英撞得狠了才滑出几声闷哼,双腿打开环着他的腰,勾着他不让他离开太远。 “哥……”逐渐顺滑的肠道仍被对方轻轻抽插,程柏青受不住了,心灵上的痒胜过身体上的空虚,“这次真的可以了……” 隔着一层薄薄的套子,钟英能感受到没那么涩了,但并不真切。 闻言,钟英略微加速,发现身下的人没有痛呼,反而是呼吸急促,脸上带了绯红,他才按照曾经熟悉的节奏抽插cao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