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妖精打架(纹yin纹/伪ntr/吓唬亲哥)
双手被大大拉开吊在床头,高逢微无奈地拽了拽手腕,在挣扎无果后,选择优雅地并拢双腿——至少要表明着自己非自愿。邢远看着眼前旧红色床单上那具被摆成倒置宝马车标的雪白身体,嘴唇像逗狗般微嘬起点:“啧啧——再往左来点。” 要不是为了薇薇……高逢微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强忍恨意,把身体向左挪了挪。 “完美。”刑远拍了拍手掌,退远两步看了又看,恶趣味地恭维道:“真美,像画一样。” 高逢微倍感屈辱地睁开眼,但下巴一动,刑远便威胁:“要是跟画一样也不会动就更好了。” 他只得忍怒收回动作,垂着眼皮只当自己在练瑜伽。没消停两秒钟,只听邢远走到跟前来坐下,同时嘴里叽里咕噜念起什么咒来。 诅咒我吧,真是低劣的报复。他闭着眼听着,分辨着:“Eli ma sabachthani……” 是英语吗?他皱了皱眉,听起来又不太像。邢远俯下身,他逐渐听清楚那确实是英语,似乎是诗歌。 “……我是虫,不是人,被众人羞辱,被百姓藐视。凡看见我的都嗤笑我,” “他们撇嘴摇头,说,” 刑远抬起手指蹭了蹭高逢微的脸颊,而后滑到耳垂,嘴里重复起两个相似的句子:“他把自己交托耶和华,耶和华可以搭救他吧——耶和华既喜悦他,可以搭救他吧——” 是圣经。高逢微终于反应过来:邢远又旧事重提了,他在责怪自己对他袖手旁观,责怪自己背叛了他,可是这一切,分明都是他咎由自取的,跟自己又什么关系? 高逢微张口咬在脸侧那只手上,而后别开脸让那只浸透了血的脏手碰自己,但因为被捆住的缘故,很快又被邢远抓在手心里。刑远被他无能的愤怒取悦了,低笑两声,歪头拱进他怀里,将脸枕在他的腹部间,露出微笑:“……但你是叫我出母腹的,我在母怀里,你就使我有倚靠的心。” “闭嘴——”那笑容和声音都令高逢微头发发麻,邢远将脸埋进他的腰间,口鼻的震动通过相接触的皮rou传递过来,那种同体连身的感觉让高逢微没来由地恐惧,邢远在强迫他回忆他们曾经有多么亲密,从出生到成年都同吃同住,几乎像共享同一个zigong的双胞胎。 “我自出母胎就被交在你手里,” 邢远转过脸,平静无波的眼神让高逢微心中震颤,他逃避地尖叫道:“疯子,我让你闭嘴——” “从我母亲生我,你就是我的——哈哈哈……” 刑远突然笑了出来,结束了让高逢微抓狂的背诵,男人惬意地枕着他的身体,闭上眼感叹道:“哥,你知道吗?在监狱的头几年,我总是被关禁闭。” “禁闭室建在浴室和厕所旁边,那里的天花板焊着很多排水管,下雨的时候被关是最不好过的,平时倒除了臭也没什么。” “除了我,还有一个人也老被关禁闭。不过,他为了不被人捅屁股,总是找机会犯错故意进来。” “他有一本圣经,总是蹲在墙角念啊念,什么以列阿,羔羊阿,念得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他仍闭着眼,又笑了一声,“哥,你以前总说我笨,可你哪知道,再愚钝的人,一件事琢磨千百个日夜,也能琢磨得透透的。” 不待高逢微错愕,刑远直接起了身,径直走向不远处的斗柜,拉开玻璃门取出一只小玻璃瓶和一只针管。高逢微惊恐地望过去,远远只见一点寒光,下意识地感觉到危险,用力扭动手腕挣扎起来。 “那是什么?你想干什么?邢远!” “在监狱里,我有很多朋友,也学会了很多东西。”刑远拎着针筒悠哉悠哉地走近,伸手温和而不容反抗地拽直高逢微的小臂,低头舔了一口手肘内侧的嫩皮,而后像用勺子假装成诱哄幼儿吃饭的小飞机一样,将针头一寸寸向高逢微刚被舔过的那片皮肤逼近:“比你想得,还要多得多得多多得哦——” 手臂一痛,随后弥散开酸软。并不是困倦的感觉,可却开始抬不起眼皮。高逢微感觉到紧咬的牙关松开了,被刑远揉捏着的嘴唇也开始合不拢。接着,是手脚的虚无感,他连蜷缩起来也做不到了,所有紧绷的部分都开始软化,连本该还疼痛着的yinchun和后xue也慢慢感觉不到存在了。 他只能努力睁开眼睛,舌头却软得不听使唤:“你……这是……什,什么……” “不是毒药。”刑远语气轻松地回答,同时伸手托住他的后颈,将他半抱起来,因为他已经虚软地滑下了枕头,“但乱动的话,有可能会窒息。” 高逢微用力睁着眼睛,那双咄咄逼人的眼睛,目光第一次那么涣散,但依然有着预备将人千刀万剐的怨毒。刑远吻了吻他干软的嘴唇,揉揉他的头发,依依不舍道:“哥,我也想和你好好玩一会儿,可是画师的酬金实在太贵了。” “一寸光阴,一寸金,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说罢,他拍了拍手掌,只听门锁咔哒一声,而后无声的推门——没有声音,可高逢微就是能知道,有陌生人闯入了他的领地。 “唔……你……唔啊……”舌头堵住了喉咙,他只能几个发出如抽噎般的音节,邢远用手指把他的舌头拉回正确位置,现在他已经完全地任人宰割,连维持呼吸需要人帮忙。 来者一步步走近,直至高逢微可以从半睁的眼帘中努力辨别出对方。是陌生人,一个看起来就很肮脏低俗的年老男人,他不知道刑远要干什么,但笃定着对方的嫉妒心,稍稍放下心来,冷静地观察着对方,寻找破绽。 刑远站起来身,和来者碰了碰拳后,便退到床尾正中靠墙的那只斗柜,开始悠闲地抽烟。 老男人穿着干活常用的那种皮围裙,围裙兜里放着些东西,但高逢微看不清,当他靠近,高逢微嗅到他身上那种臊臭的男性老人味,几乎想呕吐,同时也看清楚对方严重变形的枯瘦手指,那些手指紧抓着一把灌好了染料的纹身枪。 高逢微愣了十几秒,仿佛绝望般瘫软在枕头里——他明白他要干什么了,他要把那个屈辱的yin纹还给他。 但现在洞悉了敌人的目的,也就不足为惧了。 强忍着异味,高逢微闭上眼,努力调整呼吸让平静下来。肌rou松弛剂这种东西,他并不陌生,但这并非来自床笫上的见识,而是因为这种药物有时也会用于医学——比如,剖宫产手术。 老男人捏着笔在他的下腹勾画了几下,浑浊的目光刻薄地打量着他的身体,男人眼神里含着点轻蔑,又含着点无知的了然。他瞄见老男人嘴唇歪了歪,果真轻蔑地一笑,嘴唇里揶揄着什么,他猜到这个老杂种说什么:原来是下过蛋的鸡。 他没有动怒,只从鼻腔里笑似的轻哼了一声。 不远处,刑远反复开合着一只金属盖打火机,沉默地监视着一切。老男人勾画好纹样,抓起纹身枪开始填色,他似乎对纹身有着远超常人的老练经验,速度奇快,动作又稳健异常,并抽空和邢远聊天道:“我说,我可不知道是这种的情况。” 金属打火机被“啪”一声合上,刑远用拇指蹭了蹭下巴上被挠出来的小伤口,问:“什么意思?” “你可没说,是下过崽子的人,下过崽子的人皮上都是细皱子……这可得……” 刑远目光霎地一阴,语气却如常:“我没钱了,这贱人你看不看的上?” “这……”虽确是绝色,可是……老男人目光在美人腿间探究着,那里有男人的rou,也有女人的xue,他犹豫道:“这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 “你管他的,cao着又没区别。” 老男人有些动摇了,半按住高逢微下腹的手指偷偷抚摸一下,飞快又纹好一段线条,悄声窃香。指腹下的皮肤有着天鹅绒般细腻的质感,只有生育过的女人才会有这样的小腹,这个“女人”已经算是保养得最好的那类人了,小腹的绒感温软细腻,颇有种熟透的风情,让老男人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伸手摸向洁白的大腿。 纹身的疼痛比之屈辱并不算什么,高逢微瞳孔一震,威胁地哼了一声,警告面前恶心的老东西把脏手拿开。 老男人收回手,不着急下手地继续纹身,他纹身的速度奇快,仅用了四十多分钟就完成了整副复杂图腾。 “行了。”他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急切地报告。 脚步声渐近,刑远低下头来看,逆光让高逢微看不清他的表情,他似乎很满意,意味深长地笑道:“好啊。” “那……”年老男人jian诈地笑了笑。 “随便你用。”刑远重重一拍对方的肩膀,“快点完事,别忘了,咱们还有正事要做。”说完便走向后方,倚靠着柜子点燃一只烟,慢慢吸起来。 药效快过了,高逢微已经能轻微地挣扎。邢远捕捉到他大汗淋漓的皮肤上那层滑润的水光,如一只刚从深海里捞出的软体动物,虚弱又迟缓地挣扎,完全任人宰割的样子。刑远眯起眼,紧盯着那对颤抖的薄唇,高逢微正在不挺咒骂着、威胁着,但亡命之徒毫不在意辱骂,粗暴地直接拽开他的腿,新奇地摸向他雌雄同体的下身。 刑远咧嘴一笑,烟雾从嘴角徐徐流泻:他就喜欢看高逢微恨得要命又奈何不得的样子。 “唔……唔唔……”高逢微怒目而视向老男人,刑远盯着他的眼睛,那对浅色的眼珠始终仇视着前方,仿佛忘了房间里还有一个人。刑远缓缓捏紧了烟蒂,咽下满口烟雾,等待着那双眼睛。 老男人已经碰到了他的下体,高逢微浑身一抖,强烈的屈辱感让他走投无路地向刑远站立的方向偏过脸,逃避地闭上眼睛,无声地吐出两个字:“弟弟……” 房间里忽然寂静下来,电器的白噪音因此显得嘈杂,恰如猫科猛兽潜伏在草叶间,即将完成捕猎的安静。高逢微猛地睁开眼睛,只见身前老男人背后出现一个黑色的高大影子,影子缓缓抬起手臂,虎口乍现一柄雪亮,滑过老男人的脖颈。 邢远左手揪起对方头颅,右手狠狠一剌,鲜血像年久失修的喷泉一样断断续续地喷射出来,高逢微睁大的眼睛来不及闭上,血滴直直溅进眼白中。 老男人连一句话也来不及说,张大的嘴里发出咕噜咕噜的窒息声。刑远毫不犹豫,将匕首一转,朝老男人下腹部用力斜刺下去,而后用力一拧。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老男人灰白的yinjing还保持着勃起的状态,尿孔中流出一股混着浑浊白液的浓血,滴滴答答地落在高逢微的大腿上。 药效已经过了大半,僵硬的高逢微终于回过神来,发觉自己能活动后,他缓缓低下头看向自己溅上血的胸口、下体和双手。血腥的景象和记忆中的惨剧重叠起来,他看着自己满身的血,轻轻颤抖起来,很快,那颤抖越来越剧烈,他无意识地发出尖叫:“啊……啊……啊啊啊……!” 刑远一脚踢开已经断气的男人,尸体沉重地滚下了床。他将匕首也丢到身后,紧紧拥住瑟瑟发抖的高逢微:“没事了,哥,他已经死了。” “哈啊……哈啊啊……”高逢微埋在邢远怀里大口喘息,把脸紧紧躲在男人坚实的怀抱里,生怕透一点缝隙再看见那个死人和血。邢远抚摸着他的背,脸上浮现出诡异的温柔笑容:“没事了,别怕。” 死人被剖开的肚腹散发着血腥的热气,床上两个人纠缠一处,宛如两头在交配季搏斗的动物,刑远捧住高逢微因喘息而颤抖的脸颊,拇指轻轻地抹了抹着对方通红的眼角。 高逢微抬起眼睛,他浑身都发着抖,呼吸的声音更是听起来像哽咽,可是却如刑远所愿那样流下哪怕一滴眼泪。他费力吞咽了一下,声音依然夹杂着难以平静的喘息:“你满意了吗?”不待刑远回答,他用力推开对方,冷冷地问:“我可以去接我女儿了吗?” “……”刑远凝视了他很久,终于也恢复了冷漠,“可以。” “放开……”高逢微气喘吁吁地又推了一把,见刑远不放,恼怒地狠狠一推,“我让你放开——” 药物的作用在逐渐散去,但离能正常活动还需要一段时间。刑远如他所愿地放了手,高逢微失去支撑,软软地倒下去。 几分钟后,他被刑远从床上转移到了小客厅的沙发。刑远沉默地抱着他,用温热的毛巾一点点擦拭他身上的血迹。 高逢微歪在邢远肩上,疲倦地问:“你又想干什么?” 刑远沉默片刻,寡淡地回答:“孩子看到血,会害怕的。” 高逢微一愣,旋即怒目,把全身力气都积攒到手指上,一把揪下刑远的衣领,恶狠狠道:“我向你保证,如果你敢动我女儿,我一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见他没反应,高逢微松开手指,反手一巴掌打在他脸上:“你听清楚了吗?” 刑远舔了舔嘴角,似笑非笑地一点头:“嗯哼。” 达成协议,高逢微重新靠回邢远肩上,余光扫到地板上的血迹,嫌恶地皱起鼻翼:“薇薇到家之前,你最好收拾得干干净净,”满屋子血气熏得他直咳嗽,让他更恼怒,咬牙切齿道:“还有我的地毯,那是奶奶传给我的。” “放心吧,这破毯子也有我一半,我会弄干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