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小野醉酒闹腾一路,调戏交警、诱惑哥哥;温狗嫉妒面目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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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警小哥惊魂未定,探头探脑地张望:“这竟然是活的?”又严肃道:“这可是虐待动物啊。” 卢瑟揉了揉眉心,先回答了舒野的问题:“这不是我挂的,估计是偷吃东西的时候卡住了。”又对交警小哥说:“通知林业局来收走放生吧。” 交警小哥这才反应过来,用对讲机通知总局,联系林业局的人来处理。 在等待林业局的员工时,交警小哥站在车边,打量着英菲尼迪流畅帅气的车身,很感兴趣地东问西问,卢瑟则意兴阑珊地搭着话。 舒野站在一旁,看似腰板挺得笔直,实则大半个身体都倚在卢瑟的身上,两条腿发软,思维迟钝。 被山风这么一吹,酒意更是上涌。 刚刚发生的一切,再度断了片,他只记得…… 记得…… 记得什么? 哦。 海超人与大洋游侠。 他眯起眼睛,茫然地看着交警小哥。 ——这人是谁? 他的目光游离着,最后聚焦在交警小哥手中的圆形头盔上。 ——泡泡。 他知道了。 这人是…… “邪恶泡泡!”舒野突然大喊一声,将外套衣摆一撩,抽出一把并不存在的枪,煞有介事地对准交警小哥,小脸十分严肃: “不准动,我的爆热辐射光束,杀伤率为百分之百。” 交警小哥:“……” 他是不是应该……配合的举起双手? 卢瑟揉了揉眉心,再度感受到了为孩子cao碎了心的家长的艰辛,他将舒野手里不存在的枪取过来,拍了拍他的后腰,哄道: “给他个重新做人的机会,让我跟他谈判吧。” 交警小哥:“……” 舒野权衡了一下,点了点头。 卢瑟又指了指驾驶座,说:“你上车等我,他看到你,紧张。” “好吧。”舒野踌躇片刻,还是转身上了车,徒留卢瑟与交警小哥面面相觑。 交警小哥尴尬地抓抓脸,“这是你弟弟吗?小孩子喝这么多酒呀。” 卢瑟笑了笑,没有说话。 过了几分钟,林业局的车到了,穿着蓝色工作服的员工推门下车,用一个特制的小网,三下五除二便将小浣熊网住带走了。 卢瑟回到了车上,给舒野系上安全带。 舒野热得出汗,早将外套扯了下来,嫌垫在屁股底下碍事,随手从敞开的车窗扔了出去。 交警小哥正通过对讲机报告,见衣服掉到了地上,走上前顺手捡了起来,递给舒野: “衣服掉了。” 舒野迷迷糊糊看了眼,目光似睡似醒的,却不去接。 交警小哥开玩笑道:“怎么,不喜欢?要不咱俩换换?” 舒野的视线移到交警制服上,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漂亮的眼睛微微一挑,“制服诱惑?我喜欢。” 卢瑟的动作一顿,交警小哥的脸也微微一红。 对讲机的公共频道又响起了通报:“对讲机呼号为8121和8103的交警,请立刻到曲飞路……” 交警小哥抓了抓脸,半晌才故作自然地接了一句: “呵呵,我也喜欢。我最喜欢护士装。” 话音刚落,对讲机里便传来刺刺啦啦的电磁音,他这才发现他的手按在了通话按钮上。 不出意外的话,“我最喜欢护士装”这句话,已经传遍了交警大队七中队的公共频道。 对讲机:“……” 尴尬在蔓延。 卢瑟和舒野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公共频道内一时毫无回音,所有同事都装作没有听见。 半晌,对讲机里响起了一个故作淡定的男声:“呼号为8103的交警收到,重复一遍,呼号为8103的交警收到。” 交警小哥脸色僵硬,目光渐渐绝望。 ——他想死。 卢瑟收回目光,发动了汽车。 在给交警小哥带来巨大的心灵伤害之后,舒野仍露出茫然而天真的表情,托着脸蛋,看着窗外喃喃道: “护士……护士……” 卢瑟看他一眼。 舒野突然一拍窗沿,“……虎视何雄哉!” “……” 卢瑟带他去了医院,重新包扎了伤口,然后坐在免疫接种室外等待打疫苗。 在舒野之前进去打疫苗的,是一个被野狗咬到的小孩。针头刺进去的时候还好,凉凉的药剂一打进去,胳膊嗖的一下麻了。 小孩哇的一声大哭起来,鬼哭神嚎地嚷着痛。 哭闹的声音隔着门也能听得很清晰,还有mama既心疼又生气的数落声。 卢瑟听得有点发怵,的确听说过疫苗针很疼的传言,他家的小朋友又格外怕疼……而且还喝醉了。 一会儿不知道该怎么闹腾了。 谁知道临到舒野打针的时候,整个过程,他竟毫无反应,乖得像刚出生的小兔子,眼睛半开半阖的,带着困意。 卢瑟的心稍稍放下。 护士jiejie也笑道:“好坚强哦,连眉头也没皱一下。” 打完针出来坐在走廊里,卢瑟帮他按着棉花球,轻揉着针孔,舒野才后知后觉地左瞅瞅右看看,似乎在寻找什么。 卢瑟:“怎么?” 半晌,舒野才迟钝地将目光定在胳膊的针眼处,盯了半晌,方泪汪汪地抬起头来,看着卢瑟,委屈巴巴地说: “哥哥,有大蚊子咬我,好痛。” 卢瑟忍着笑,柔声哄道:“乖,哥哥已经把蚊子打死了,揉揉就不痛了。” 舒野这才瘪着小嘴,靠在卢瑟的肩上,打起盹来。 待他醒来,已经回到了车上,而且快到家了。 卢瑟见他醒了,轻声问:“酒醒了?” 他看看卢瑟,又看看身上披的外套,最后瞅了瞅空荡荡的手心,问: “我记得我在冰淇淋店,冰淇淋呢?” “……” 卢瑟深吸了一口气,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这一路的折腾,你全忘了?” 舒野眨了眨呀,看向窗外,惊讶道:“怎么快到家了?” 卢瑟心头憋着气,默默不言语。 舒野也察觉到了僵硬的气氛,讷讷地不说话了,只是觉得自己似乎做错了事,时不时小心地瞅卢瑟一眼,长睫忽闪忽闪的,像一把小羽扇。 卢瑟将车拐进小区的主街道,侧头看着他,薄唇轻启,一字一顿地说: “你,当着哥哥的面,调戏交警。” 舒野睁大了眼睛,——他还有这雄心壮志? “不……不会吧……”他的瞳孔微震。 “怎么不会,”卢瑟的目光轻飘飘地瞟过来,“还说什么制服诱惑。” 舒野一呆,想了想,“可能是因为日有所梦,夜有所思吧。” 卢瑟挑眉,奇道:“哦?” “我前两天的确做了一个,跟交警有关的春梦……”舒野陷入了回忆。 “说来听听。”卢瑟神色微妙。 “我在山上飙车的时候,被交警拦了下来,非要我脱光了衣服,趴在车前盖上……才让我走呢。”舒野说着,还往卢瑟这边瞟了一眼。 傍晚的云层渐渐染上一层金红色,车子驶过林荫道下,翻动的法国梧桐叶洒下交错的光影。 一时间,卢瑟也察觉不出,舒野是在诱惑他,还是单纯的谈起那场春梦。 但他觉得,自己被诱惑了。 车子停进了车库,卢瑟却没有下车,盯着他,意味深长地问:“真做这种梦了?” “昂。” 卢瑟浅浅一笑,笑声中夹杂着细碎的气息声,晦暗的光影中看不清他的表情,“哥哥没有满足你吗?” 舒野唇角微弯,露出两个清甜的小梨涡,“穿着交警制服的,就是哥哥啦。” 卢瑟笑了,宠溺地揉揉他的脑袋,“小野喜欢角色扮演?改天哥哥陪你玩。” “嗯!” - 温泽西一路狂奔突进,从盘山道飙车到郊区,还闯了好几个红灯,先两人一步回到了卢瑟的家中。 他站在庭院门口,输入了电子锁的密码,推开栅栏门走了进去。 智能安保系统自动捕捉到他的面孔,由于他过去来过好多回,被系统自动归类为“客人”,并未引发警报。 但他没有进入门厅的钥匙,在庭院里淡定地踱了一会儿步后,他转到了后院,低头盯着泳池旁的草坪。 在看到一处不显眼的凸起后,他用脚尖碾了碾,随即蹲下身,将地面上的隐藏插销打开,掀开暗门—— 一段钢制的折叠梯直通地下室。 他走下阶梯。 卢瑟的调教室里平日只放一些特殊的定制物品,今天地上的烛台却燃着昏黄的烛火。 地面上带下的风拂过火苗,映得地下室影影绰绰的。 四面直达天花板的黑梨木槅架上,摆满了一个个黑箱子,仿佛无数隐藏着秘密的潘多拉盒子,令人一阵阵地发怵。 墙上挂着皮鞭、手铐、眼罩、口球、束缚带、皮衣等各种SM用具,应有尽有,这仅仅是摆放在外面的。 地中间放着一个仿真的高头木马,雕刻栩栩如生,宛如真马,身上贲结的肌rou轮廓清晰可见。 唯一让人头皮发麻的是,马背的锦绣金鞍上,竖着一个粗长可怖的假阳具,上面布满了凸点。 仿真马的对面,是一个雕花木衣架,衣架上挂着一袭薄纱的长衣,轻若云雾,薄若淡烟。 纱衣上闪烁的金丝游光,是曼珠沙华流思曼长的金色花叶。 一旁的木台上,端放着金冠与花枝,绮艳流金,光华闪熠。 温泽西桃花眼微眯,咬了咬舌尖,不动声色地从另一边的楼梯上楼,走进客厅,直直往卢瑟的卧室走去。 推门进去,入目便是一片凌乱的大床,卧室中添了不少小朋友喜欢的东西,抱枕、零食、饮料…… 温泽西走到飘窗前,瞥了一眼崭新的吉他,随手翻了翻窗台上的复习资料,全是数学、物理等理科考试题目。 他舔了舔腮帮,感觉牙根有点酸,随之意味不明地笑了。 他活这么大,还是破天荒头一遭,感到如此嫉妒。 ……因为他的朋友,正过着他想要的生活。 卧室中还残留着舒野身上那清新的小甜橙香气,温泽西鼻翼微动,抬眼向窗外望去。庭院花木扶疏,风动影动。 这就是舒野每天早上睁开眼睛,看到的风光? 这种生活,就那么乐不思蜀? 他兀自伫立了一会儿,眉眼微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按理说,卢瑟和舒野早就该到家了。 半晌,他又回到阴暗的地下室中,走向灯光照不到的角落,窝在一把红木太师椅里,双腿慵懒地交叠,指尖在椅沿上轻轻点击。 仿佛等待在黑暗中的鬼魅,散发着妖孽的气息。 - 舒野先下了车,酒意仍微醺,他仰起头,站在满园春色、花遮柳隐之中,看着纷纷扬扬落下的纯白色梨花。 卢瑟走出车库,捏了捏他的脸蛋,好笑道:“怎么不进去,傻站着看什么呢?” “……哥哥,”舒野蓦然开口,“对不起。” 卢瑟挑眉:“酒还没醒?你有什么好道歉的?” “我忘记了我们的半周年纪念日。”舒野糯糯地说,眸子又清亮又软。 卢瑟微微一笑,“没关系,哥哥记得就好。”他打开门,走进玄关,转头说:“再补一份礼物给你,好吗?” “……”舒野呆了一呆,“今天的约会不就是礼物吗?” “算不上吧,被不识趣的人给打扰了。”卢瑟又牵起他的手,看了看手臂,“而且你还受伤了。” 舒野反握住他的手,认真地,一字一顿地说:“今天就是哥哥送我的礼物,是我最希望收到的礼物。” 又说:“……我永远也不会忘记。” 卢瑟目光一柔,刚想说什么,舒野又小声补了一句:“烤乳猪的味道。” “……”卢瑟哭笑不得,“原来忘不了的是烤乳猪,不是哥哥?” 舒野睁大眼睛,奇道:“我怎么会忘了哥哥?——但能被我永远记住的美食可不多。”说完,还矜贵地扬了扬小下巴。 卢瑟抿着唇笑,顺手打开灯,“今晚早点休息吧。你挨了冻,受了伤,还喝醉了,” 说着,担心地摸了摸舒野的额头,眉心微拧:“明天不要发烧才好。” 舒野心中却存着件事儿,酒意未醒也没忘掉,他站在原地不肯动,两只小手在背后扭在一起,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炯炯有神,吐出一句: “为、所、欲、为、券、呢?” 卢瑟被他逗笑了,略微无奈地揉了揉他的脑袋,柔声调侃:“你今天受这些罪还不够?还有精神让哥哥为所欲为?” “我的血条早就恢复了。”舒野睁大眼睛。 卢瑟挑眉,上下瞟了他一眼,顿了几秒:“……你确定?” “昂!”舒野精神抖擞地答。 卢瑟笑了笑,默默不语,只是推舒野进浴室,说:“先洗澡再说。” 他先去浴室打开热水,又回房间拿了套新衣服,以及无菌敷料,防止伤口进水的。 他今晚原本的确是有安排,连调教室都准备好了,但由于担心舒野的身体,便打算改个时间。 他也知道,舒野的脾气一上来,很难拗得过他,于是便避而不答,心想他泡完澡,一准困得眼皮打架,到时也就自然把这事抛到脑后了。 谁知舒野竟然一反常态,越泡越精神,还不知道从那个旮旯里摸出两个能量棒吃了,从浴室出来后,还泡了一大杯美式黑咖啡,抓起杯子一饮而尽。 十足一副要负伤鏖战到天明的架势。 看得卢瑟是啼笑皆非。 他挑起舒野的下巴,打量着他粉嘟嘟的小脸,看上去精神确实不错,前几日眉眼间的抑郁之色也一扫而空。 他抿了抿唇,思索片刻:“……带你去参观地下室?” “好呀。”舒野兴奋地呆毛都支棱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