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游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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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齐修天不亮就来了,他也不敲门,径直往行道的寝室内去。 可怜僧人迷蒙着眼,腰肢酸软就被他闹醒。 刚睁开眼只会抱着被子往床脚缩:“你。。施主怎么能进男子的寝室。。男女授受不亲。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齐修看他满脸涨红,急出一头的汗,嘻嘻哈哈的去扯他被子:“你第一次来杭州,名剑大会还有些时日,我带你出去逛逛。” “多谢。。多谢施主。”行道不敢松手,可齐修动作越发放肆,都爬到床上来了。 和尚可以说是立刻落荒而逃的下床,扯下外袍就披上,整理好后才算找回了点从容。 义正言辞道:“虽然当世风气宽容,可施主也该恪守男女大防——” 说教的车轱辘话还没吐完,就被侧卧在床榻上的粉裳“女子”一个动作打断了。 齐修伸着手,轻薄的衣袖自然滑落挂在臂弯露出洁白的手肘:“要抱,行道。” 行道手忙脚乱的把齐修丢在门口的轮椅给推到床榻边:“你,你快下来。” 齐修没动,两个人眼看就要僵持住。 忽然谢太絮的声音渐渐近了起来:“行道大师还未起吗。” 齐修勾着唇,身上清甜的香气直扑进行道的口鼻:“谢道长可不知道我能站起来呢,好行道,帮帮我吧。” 和尚没办法,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双腿健全,齐秀却非要坐轮椅,可她那么善良美好的女子一定是有什么难言的苦衷。 谢太絮叩了叩大敞的门板,就看到和尚从自己的床上抱起秀坊的女儿小心安置在轮椅上。 许是道长表情匮乏的脸上连震惊都显得那么直白,弄得和尚更是浑身僵硬。 齐修好心的解释了一句:“我行动不便,麻烦大师了。” 谢太絮拧起了眉,似乎不太明白齐秀是怎么跑到行道床上去的。 “好了好了,你们都是第一次来杭州,跟着我出去逛逛,可别整日闷在藏剑山庄里只知道练武。”齐修娇笑一声,招呼着他们一同上街。 这个点的藏剑山庄活动的只有数量庞大的仆役,还有那些勤耕不辍的各路少侠。 行道的院子偏僻,三人一路往出走也没碰上几个人。 清晨的空气带着湿意,呼吸起来感觉整个人都从内到外被清洁了一遍。 齐修说着自己的打算:“我知道一家片儿川做的极好,还是叶沧涧和他那个逃家的弟弟小时发现的,今天就带你们尝尝鲜。” “然后去西湖,藏剑的画舫有许多,游湖垂钓,让老厨子做醋鱼和莼菜汤。。。” 他絮絮叨叨说个不停,不远处却不重不轻的响起一声哼笑。 来人身上沾满雾气,却不见半点狼狈。只见他身着紫白色衣衫,上面是金线织就的玄妙花纹。 天已经亮了,他却依然提着灯笼,看行道三人的目光转了过来,施施然行了个江湖人初见时常用的礼节:“萧言天,见过三位。” 萧言天的打扮特点明显,叫人一下就认出他师从何处。 “昨夜星辰告诉我今日相遇珍贵之人,果然不错。”他笑着,眉目如画声音温和注视着齐修,“七秀坊的姑娘,是乱世之中最璀璨的珍宝。” 齐修不知自己该有什么反应,这人是衍天宗下一任宗主,比起李梓瑕半吊子的卜算,萧言天的观星之术可谓是江湖上都赫赫有名,传闻连天子都时常召见其监测国运。 长的也很有国师该有的样子,满天星辰好似尽落在他的眼眸之中,被他全然的看顾着,不论是怎样的女子都会心动的吧。 可惜齐修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而且这辈子就打算吊死在行道身上。 许是知道自己表达的过于直白,萧言天不再直勾勾的盯着齐修,反倒替他找补:“醋鱼虽好,可这位大师应该不感兴趣吧。” 行道感激他周全,注意到出家人不沾荤腥,可又把萧言天对齐修的好感看在眼里。 在和尚看来,这两人郎才女貌,门第相当,萧言天盛名在外,于齐修而言是再好不过的夫婿人选。 如此也好。 行道勉强微笑着点头:“是,施主说得对。” 齐修暗恼自己忘了这笨和尚满脑子戒律清规,被萧言天暗帮了一把也不记着他的好,反嫌他多嘴。 这三人暗潮涌动,谢太絮就跟个情绪屏蔽器似的,看他们你来我往的聊着,半晌看了看天色,又摸了摸肚子,开口道:“片儿川,还吃吗。” 齐修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有正事要做:“吃!再不抓紧些,连位置都没有了。” 只是原先的三人行变作了四人,萧言天实在主动,他欣赏齐修的艳丽活泼,如今大唐开放包容,男子发乎情止乎礼的追求心仪之人不会被诟病反而是一桩美谈。 藏剑山庄有专门为客人准备的车架,容纳四个人绰绰有余,除了车门,三边都有座位。 齐修想同行道坐一起,可行道拉着谢太絮就坐到了正对着车门的那边,齐修不好再过去和他们挤,靠着窗坐下。萧言天最后上来,心有灵犀的对一僧一道说了声多谢,施施然面对着齐修坐下。 这车夫显然载过齐修许多次,轻车熟路都不用齐修再吩咐,骏马拉着车架平稳的行驶起来。 车内的氛围却几乎凝固,萧言天试图和齐修搭话,几次都只得了不阴不阳的几个单字,也不生气,微笑着加入到谢太絮和行道的武学探讨之中。 都是当世之才,对自己门派的的武学研究精深以至于触类旁通。三人高谈阔论各有见解,为彼此才学折服,也引得齐修心痒难耐忍不住开口。 武功这样的话题很快让几人热络起来,等马车到了地方,四人还有些意犹未尽。 萧言天感慨这一次名剑大会卧虎藏龙,又更为齐修才貌双全倾心。 他知道齐修似乎腿脚不便,率先下了车要扶她。 齐修虽然也对这衍天宗的男人有些改观,可不代表要给他好脸色看。 当即扭了头对行道说:“快下去,要你搀我。” 行道这下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保持个起身的动作僵在那里。 萧言天爽朗一笑,伸给齐修的手一探,握住行道的:“那我帮一把大师吧。” 观星之人光滑的手插入和尚粗糙的掌心,被磨的有些陌生的痒意,萧言天被这触感惊到,第一次仔细去看行道。 这不是个起眼的人,他站在那,你知道那里有这样一个人却不会过度的关注他,因为他太过于温和无害,与他相处只有自在和放松。 可让你真正去看他,却又不得不被他吸引,没有攻击性的眉眼和天生下垂悲天悯人却又愿意翘起对着每一个人的唇。 这样看过之后,哪怕这人再次处于人群中,都不会再把他忽略,他就那样安安静静的发着光。 行道顺着他的力道下了车,对着萧言天双手合十道谢。 齐修耍着小性子要行道帮他,不然不下车。 和尚为难的看看不知在想什么有些走神的萧言天和抱着臂的齐修。 谢太絮终于受不了了,他已经闻到食物的香气了,却得陪不靠谱的队友在这边挨饿:“快下车吧齐姑娘。” 行道看无辜的道长肚子都快打鼓了,心一横把齐修带了下来。 这下得偿所愿的齐修高兴了,看非跟着他们的萧言天都顺眼了不少,熟门熟路的要了四碗片儿川:“一碗不要rou丝!” 瞧,他也记得行道不吃荤。 这家店开了几十年,老板实诚,四碗片儿川端上来,没要rou丝的那碗份量格外的大。 好吃是真的好吃,哪怕是御膳都吃过不少的萧言天也赞不绝口。 可再好吃的东西人的胃口也有个度。 行道珍惜粮食,只是吃的撑着了还留下了小半碗。 其他三个人都拿出帕子擦着嘴,还没放下碗筷的和尚有些不好意思,耳后渐渐泛起尴尬的红。 齐修看着好笑却给他台阶下:“要不算了吧,你吃了这么多,够给老板面子了。 行道确实不能再吃了,可又心疼米粮。 这时一双手伸了过来,夺了碗筷就把他剩下的面往嘴里扒拉。 “正巧老子刚刚没吃饱呢。”抢碗的是个衣着破烂的少年人,活像是在身上罩了几层开了口的麻袋就出门了。 他呼哧呼哧吃的香,及肩长的乱发蓬松在头上,碗底朝天一扣,连汤水都没剩下。 干净的和被洗过没什么两样的碗放回桌上,少年人朝气俊朗的容颜露了出来,他笑起来还有虎牙颇为可爱:“谢谢大师的面。” 这样的少年人谁不是见之心喜,行道赶忙摇头:“是我该谢谢施主。” 少年人也不和他争这个,反倒蹬鼻子上脸,嘻嘻哈哈的凑到行道面前:“那大师怎么谢我。” 这可把和尚问住了,少年人眼里有这个光头的和尚,语调虽然还是玩世不恭,可又似乎十分认真:“我虽然不富裕,可也什么都不缺,大师便给我做媳妇吧。” “郭忋玤。” 行道还没来得及拒绝,萧言天先出声了,他叫了少年的名字喝止他正经些。 郭忋玤切了一声,要不是早逝的娘叫他听这装神弄鬼的装逼犯,他早跑了。 也不知道明明都趁着这半夜不睡觉的萧言天不在跑来吃点好的,怎么还能遇上,还让他和大师凑一块了。 少年眷恋的眼神痴缠着和尚,三年了,枫华谷一别之后,他找过他,可哪怕是遍布天下的丐帮弟子也没能带来任何一点他的消息,只知道那好心的和尚叫行道,从少林寺来。 行道正巧对上他的眼睛,郭忋玤炽热又纯粹的眼神烫的他心头一软,不由得似兄长般替他耙了耙蓬乱的发:“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郭忋玤霎时眼睛亮了起来:“你记得我,枫华谷。” 从记忆里翻出那个被狼牙兵撵着走的孩子,行道恍然大悟:“是你,你长这么大了。” “我记得,你身边的女施主说。。你家在杭州?”僧人单纯的为他高兴,“是找到回家的路了。” 少年面露不屑:“家?我家在君山。” “叶忋玤,在外面浪了三年终于知道回家了?!”也不知道今天是什么好日子,不大的面点摊来了一个又一个青年才俊。 叶沧涧也是带着队友来尽地主之谊的,他同柳八刀和李天恻都算是世家子,来这里尝鲜改改口味。 一切都很顺利,三个人聊聊江湖局势,聊聊狼牙和正邪。 直到不远处另一个小桌上的sao动引起他们的注意。 原先只是不经意的一瞥,谁知叶沧涧一看过去又是齐修又是行道,还有个说走就走的混账弟弟。 三年前叶沧涧母亲过世,谁都知道是叶三少那边的人动的手脚却没有证据。父亲问叶沧涧想好了要争这个权利,卷入其中吗。 叶沧涧披麻戴孝,哽咽着点头,他要护着弟弟,只有权利才能让他得偿所愿。 “我会是下一任庄主,把忋玤送走吧,”叶沧涧不想让叶忋玤同他一样担惊受怕,与父亲商量着把弟弟送去母亲出身的君山。 谁知道叶忋玤没听到前因后果,只当母亲因为争权死后,父亲和哥哥仍旧野心勃勃,还把自己当做绊脚石。 小少年带着侍女阿玉逃家溜了出去,被狼牙抓走,所幸遇上了行道顺利到达君山。 叶沧涧发现弟弟不见了派了人去找,只得了个被狼牙所擒的消息,几天几夜睡不好觉,后来君山来了飞鸽传书一颗心才落回了肚子里。 郭忋玤可不知其中的绕绕弯弯,他去君山后并没有因为已经过世的母亲得到任何的优待,金尊玉贵的小少爷同那些乞儿一样,从沿街乞讨开始学着自己活下来,一点一点成了最被器重的丐帮弟子。 面对叶沧涧的质问郭忋玤连眼神都没给一个,继续和小狗似的围着行道打转:“我已经在君山有自己的竹屋了,你来好不好,我和你一起住。” 叶沧涧眉头直跳,绕到郭忋玤面前:“我在同你说话。” 少年这才正眼看了看自己的兄长:“哦,我也是藏剑山庄的少爷,叶大少,可别把玄晶输给了我,当不成庄主了。” 叶沧涧被他气的几乎七窍生烟,这里又不是什么能解释旧事的地方,好好一个世家子差点连话都说不利索。 “叶兄,这位是?”背着三把形状不同的刀,身披貂毛的另一位少年有些好奇。 不知不觉行道他们的小桌边已经聚了九个人,赫然是这次名剑大会三支极有实力的队伍。 叶沧涧把那点失态收好,他毕竟是久经历练的大少爷,很自然的介绍起众人。 “柳八刀。”叶沧涧身边的带刀男子点了点头。 “霸刀山庄。”柳八刀生的很是英武,说话做事都豪气一片,“我是家中最小的男丁,上面还有七个哥哥,见过诸位。” 李天恻不用叶沧涧说:“李天恻,天策府少将军。”他言简意赅,站的却离行道很近,不着痕迹的伸手摸了摸行道的耳垂,虽然没说什么,但动作亲昵。 叶沧涧指着郭忋玤:“叶忋玤——” “是郭忋玤。”郭忋玤打断了兄长:“此次是代表丐帮来的。” 少年人对着叶沧涧龇了龇牙:“当然也是为了玄晶,我就两件事,碎了叶沧涧当庄主的白日梦,还有娶行道回君山当媳妇!” 他口号喊的响亮,在场齐修和李天恻却不着痕迹的剜了他一眼。 郭玘忋手臂一展,勾住身边一个重甲男人:“长孙苍允,苍云军少统领,我好兄弟。” 长孙苍允点了点头,看叶沧涧的眼神有些敌意,显然是因为好兄弟的遭遇不太喜欢这个藏剑山庄大少爷。 同为军人出身的李天恻和长孙苍允目光撞到一起,彼此都有些警惕。 郭玘忋有些不情不愿的指了指姿态端方的萧言天:“抢了纯阳风头的萧半仙,你们都认识。” 萧言天大大方方行礼:“衍天宗萧言天,有幸结实诸位。” 到了行道他们仨,叶沧涧总算抢过话头:“齐秀,七秀坊的坐莲仙子。” 齐修翘着兰花指福了福身:“绮秀门下,见过诸位英杰。” 在场目前性向还正常(?)的侠士们都赞叹其美貌。 叶沧涧看柳八刀等人眼中难掩的惊艳,为自己好竹马当女人的功力啧啧赞叹,然后指向谢太絮:“剑宗谢太絮。” 谢太絮也不是个话多的,听到自己的名字就把头转了个角度算是给点反应。他觉得自己在这面点摊坐的够久了,有这功夫不论是按照计划那般游杭州或是回去练剑都好。 最后是行道,和尚执着佛礼,一边的耳朵在李天恻不着痕迹的揉捏里变得通红,可面上他却强忍着羞怯依旧从容:“少林行道,见过诸位施主,阿弥陀佛。” 有逛逛杭州城想法的人不止齐修一人,早餐过后郭忋玤被叶沧涧拖走,萧言天因故人所托不得不跟着防止这小子闹出点捅破天的大事。 李天恻走在最后,在和行道三人分开前凑到和尚耳边:“我问了叶大少你的住所,晚上等我。”说罢咬了咬行道被他揉红的耳垂,不给他拒绝的机会就抬步离开。 齐修规划的杭州一日游终于又回到了三个人,刨去糟心的早上,西湖的美景足以让人流连忘返不负此行。 连谢太絮都从眼睛里透出来满意。 暮色低垂的时候就该返航了,西湖离藏剑很近,精致的画舫慢慢悠悠的穿过许多文人墨客和歌舞伶人,往岸上靠去。 码头到藏剑山庄的那点路程步行也用不了多久,齐修痴痴的看着行道的容颜映在万家灯火之中。 谢太絮回味着这一天,像是终于消化完毕,十分震惊:“萧言天是不是喜欢上齐姑娘了。” 美好的氛围散了个一干二净,齐修瞪了茫然的谢太絮一眼,赶紧对着行道表忠心:“我才不喜欢那个衍天宗,行道~” 和尚刚刚也在偷偷的用余光看少女美丽的脸,可这样可爱的女孩子终究是与自己无缘的。 行道苦笑:“萧施主堪为良配,齐施主不如试试。” 齐修拉着行道的手,生气:“我说了我只喜欢你——” “施主慎言。”行道打断了他,苦笑隐去抽出自己的手,“贫僧先告辞了,今日多谢施主费心。” 和尚走的像是背后有老虎在追,齐修气愤的锤了锤轮椅把手。 谢太絮眨了眨眼:“我送齐姑娘回去。” “不用你!”齐修对这个破坏气氛的呆道长恨得牙痒痒,自己转着轮子就走。 留下谢太絮原地思考:“我是不是被讨厌了。” 行道心中苦涩,步履匆匆的念着阿弥陀佛好叫自己在不该有的情愫之中好受些。 他刚拐进院中正厅,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背后的门就跟着掩住且被拴上。 “谁?!”行道心情不好,语气也重了些。 来人从背后抱住他,身上的轻甲有些硌人却并不难以忍受,轻柔的吻一下一下落在行道耳廓:“怎么出去玩还生气了。” 行道防备的姿态松了松,侧着脑袋避开他:“阿恻,别这样。” 李天恻看他把脖子送到自己嘴边果断换了目标,舔吮着微微泛着汗水咸味的皮肤。 行道到底顾及着这人不会内功,下手不敢过重,可不下狠手根本推不开痴缠的男人。 “阿恻,这是不对的。”和尚在李天恻怀里挣扎着,把两个人都弄得气喘吁吁。 李天恻一声冷哼,亲吻变作狠狠地一口咬下,犬齿嵌入行道的肩颈,鲜血顺着牙印溢出。 少将军听到他吃痛的闷哼,才松口再次用舌头抿走行道的血:“那你出家人对着姑娘动心便是对的吗。” “萧言天喜欢齐秀,柳八刀和长孙苍允也是一眼便看上了她的脸。”李天恻把被戳中了心事仿佛当头一击不知该如何反应的行道转了过来,面对面。 “你要争吗?你该争吗?”领兵作战多年的少将军哪怕沉默寡言,骨子里也是嗜血的狼性,伴随着撕拉一声,和尚洗到褪色的僧袍就此报废。 李天恻一只手固定住行道的脖颈,一只手顺着亵裤摸到股缝,毫不留情的探了进去。 异物入侵让和尚如梦初醒般反抗起来,李天恻叼着行道的舌头,异常锋利的牙齿划破他的舌尖,让行道差点没疼哭出来。 没有润滑的甬道干涩而不配合,李天恻动作并不温柔,粗糙的指节只进了一个便难以动作。 他啧了一声,抽出手指把自己的腰带解下,反绑住行道。 行道自然不肯,可李天恻唇边沾着他的血低声威胁:“你想我一会儿敞着衣衫离开吗。” 和尚又被捏住了软肋,他不敢,不敢叫人发现天策府的少将军和他纠缠,也不敢面对自己的佛祖。 舌尖的疼痛,无疾而终的爱恋,还有被裹挟的身不由己,这个似乎什么都能承受的僧人终于无声的哭泣了起来。 李天恻正品尝着行道一身皮rou,忽然发现和尚细细的打着颤,抬头一看,他正安静的掉着眼泪。 少将军心里一软,少年慕艾是常事,行道喜欢便喜欢了,左右他只能干看着,他的小皇子啊,从小就这样乖。 陛下的命令,森严的等级,严苛的规矩,行道活在这样的种种压迫之下,他是最听话和循规蹈矩的。 李天恻嘬了一口和尚的奶头,温热的唇移到他脸上,舔走那些泪珠:“多大了,哭的时候还不会出声,只有我能发现。” 行道撇过头不给他看,被李天恻好笑的掰回来:“小时候我也会想,你是不是故意哭给我看的,好叫我心疼。” “好叫我,只哄你。”英俊的少将军没给他松开,却把人用跪姿放在正厅雕花的黄梨木椅子上趴着。 稀碎的吻从后颈一路向下,顺着脊柱到股缝。 那地方被唇瓣若有似无的触碰着,行道哭都哭不利索了:“不,不行。” 李天恻嗤笑,用指头戳了戳那不肯开的rou花:“你前头这辈子别想用了,我给你舔舔这洞,会舒服的,一会儿挨cao也就不掉金豆子。” 行道摇着头抗拒,可被压制的姿势根本由不得他。 少将军高挺的鼻子抵在股缝,张开嘴把整朵rou花包住亲了几口。 行道哭泣着呻吟,可粗糙的舌苔舔过洞口,摩擦带来陌生的快感。 湿热的舌探了探寻找角度,两只有力的手把住和尚的臀瓣向外掰开。 在行道的尖叫声里,李天恻的舌头刺了进去。 唾液让肠道对舌头的反应更慢了些了,本就不算什么大件的东西被那roudong接受良好。 舌头能进到的深度有限,但抽插伴随着大力的吸舔,李天恻随着心意勾起舌尖撩拨着肠rou。 行道抽噎着说不要,可下半身的xue却在入侵者的挑逗下逐渐配合了起来。 粘腻的汁水渐渐涌出,xue口跟着李天恻的动作一松一紧。 少将军松开把着臀rou的手,用手指把xuerou撑开,配合着舌头扩张。 很快咕啾咕啾的水声四溢,李天恻最后嘬了一口开始泛红的rou花,插了四根指头进去,动作已然顺畅。 他在行道屁股上咬了一口,留下牙印,自己脱了裤子坐到椅子上,把行道端了起来抱在怀里。 和尚还在抖,这次却不再是因为哭泣。 李天恻把期待着被贯穿的rou花对准自己昂扬的怒龙,巨大的guitou抵在xue口,声音沙哑又低沉:“我松手了。” 自身的重量加上重力,粗壮的性器一插到底。 行道连叫都叫不出来。 李天恻扶着他的腰动作几百下觉得不过瘾,把行道的腿分开挂在两边的扶手上。 和尚的屁股悬了空,半截几把没被吃进去露在空气里。 xiaoxue和主人一样没安全感的缩着。 李天恻一手箍着行道的腰,一手去揉他形状饱满的胸,叼着他耳朵喘:“别怕,相公腰好得很。” 公狗腰挺动起来,自下而上,一下一下凿着和尚的屁眼。 行道啊啊的叫着,身体受力的地方只有腿弯和被使用的rouxue。 肠rou被快速的分开又合拢,xiaoxue不想要那烫人的rou棍,又贪恋着被支撑的感觉。 缩的紧紧的屁眼爽的李天恻直叹气,行道肠道里的吸力像是要把他魂都吸走。 “舒不舒服,小皇子。”李天恻cao着行道的屁眼,一边叫他的俗家姓名,“啊?李何殇。。。我的几把被你的洞吸的快飞了。” 行道摇着头,呜呜的哭:“嗯。。。别。。别喊我。。” 李天恻拧着他的奶头外拽,一口一口咬在他的背上:“你没想过当皇帝吗。。。我肯定支持你啊。。。你收买我。。。用这张嘴。。” 啪啪的声音在空旷的正厅的连续不停,行道哭喘着:“我不要。。啊。。。好。。好烫。。别撞了。。” “你要的。。”李天恻用几把去蹭行道的sao点,顶的他不住的扭,“你要是当皇帝,我就在龙床上干你。。。是不是,君臣佳话啊。。。” 行道扭的厉害,肠液被打成白沫堆在屁眼和几把交接的地方,李天恻也到了关键时刻,揣起行道把他抬起又放下。 性器越涨越大,行道再说不出成句的话,李天恻也咬着后槽牙在颤抖着收缩的肠rou里把浓精射到最里面。 也不知道他多久没开荤了,jingye量大的行道小腹鼓了起来。 李天恻拔出几把,看自己的子子孙孙从行道合不拢的屁眼里流出来十分碍眼,随手把行道的亵裤扯成了布条塞了进去堵住。 行道嗯嗯了两声躲闪不开,肠rou夹着料子一般的碎布又是一阵瑟缩。 “我抱你去休息?”李天恻爽完了把衣服一穿,轻甲咔哒一扣,去搂行道。 和尚浑身酸软却不肯被他让他碰,脸上的泪痕还不干就色厉内荏的凶他:“你!你走!” “乖。。听话。”李天恻看他夹着碎布,光着屁股在地上扭,就是不肯屈服。 “我。。我不要皇位!”和尚瞪他,满脸潮红却神情严肃,“陛下圣明,千秋万岁,盛世终会海晏河清,李天恻你大逆不道!” 少将军知道行道是为了朝堂与江湖的平衡出家的,也以报效国家为父分忧为己任,他沉溺欲望口不择言,正戳着笨和尚的死xue,叫他得不到半点好脸色。 “好好好,我错了。”李天恻软着声,“你骂我,我先带你把小洞里的东西弄出来。” 行道更生气了,推拒着他:“你走!我自己会弄!” 李天恻怕这样僵持下去他会伤寒,只得先离开,一步三回头的:“洗个热水澡,别留着过夜。” 可他不动,行道就不动,李天恻在门口站了一会,听到里面的响动,和尚往寝室去了,才安心离开。 但他没想到,僧人未着片缕,就屁眼里塞了些烂布回到寝室,正对上端坐着饮茶的高官。 杨怅戈下身已经把衣袍顶起个帐篷,神色却倨傲,他目光滑过和尚潮红的脸,脖子上的牙印,肿起来的rutou,最后是涨着却没泄的阳具。 “少将军思虑不周,没让你的小几把爽啊。”杨大人放下手中的茶杯,昂贵的青瓷杯底磕在桌面上,杯中茶水晃了晃却没撒出来。 行道转身想逃,可被磋磨后的身体动起来都有些费劲。 杨怅戈不紧不慢就追上了,他把行道逼到墙角,手摸进高热湿软的rou花,把碎布一点一点扣了出来。 这个动作让李天恻伸进去的jingye沾了他满手,杨怅戈慢条斯理的掐住行道的下巴。 带着白浊的手捉住他的舌头,在被李天恻咬伤的舌尖反复按揉,疼得行道今天似乎格外发达的泪腺再次活跃了起来。 杨怅戈叹了口气:“别哭,怪心疼人的。”可手上的动作不停,纤长的指几乎要把jingye送到行道喉咙里。 行道被他弄得不住干呕,却还是把带着石楠花味道的jingye吞下去不少。 等到杨怅戈觉得自己的手干净了,他才把湿漉漉的手指从行道嘴里拿了出来。 顺着和尚的下巴到喉结,再落在行道被揪的又红又肿的奶头上点了点。 就在行道觉得这人要玩一玩自己的胸的时候杨怅戈继续往下滑,最终握住了行道的性器。 杨大人的身体往前压,衣袍下摆被行道的腺液弄湿,留下深色的水印:“李天恻同你是旧识?我倒不知道宫中有你这么一位皇子。” 行道命根子被握在这人手里,杨怅戈的力道不重,有一下没一下的滑动着:“没。。。阿恻瞎说的。。” “呵。”杨怅戈忽然紧了紧力道,看和尚拱起了身,又松开安抚似的去揉guitou上的小孔。 行道自己都没摸过自己的性器,哪里抵抗得了这样的手法,身体在狭小的角落无助的蹭了蹭。 杨怅戈看他又舒服又害怕,低头亲了亲他:“我没生气,毕竟从我选了你开始,我就知道,你的小屁眼里,总会有别人的jingye。” 他动作起来,灵活的手指taonong着:“只是我没想到,会这么快,就要cao你刚被别人cao过的xu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