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回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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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槐还没回国,他的哥哥jiejie们就先来了,其中也包括周燃,他的小姐夫。 林序这么大的家世,他们是过来给自己撑场面的,生怕自己受了委屈,只觉得窝心又好笑。 其实如果林序足够喜欢他,便不会为他委屈受。 江槐知道他们要来,只让他们把家里那瓶茅台带上了,他不懂酒,只听江栎说这瓶茅台是旁人送的,算是酒中珍品,一直放在家里也没喝。 也没什么机会送出去,毕竟这礼太重了,现在送给外公外婆正好,正所谓投其所好。 其实也不算投其所好,藏酒室里的那些酒,罪魁祸首毕竟是自己,林序只是从犯,只害的林序被训了好几天。 因为林序是他们的孩子,而对于自己只是客人,情有可原,其实只有真正的家人朋友才会这样肆无忌惮地损你也好,骂你也罢。 江栎他们带来的礼可不止这些,而外公外婆更是离谱,在听说亲家要来,而江槐的兄长现在年至四十还没有对象,广发请柬邀请广大单身名媛来庄园参加宴会,说是这么多人里面,总有对的上眼的。 这种事情讲求缘分,哪有像这样的,像是给老母猪配种,江槐思及此处不免发笑,可是这样的晚宴他们不参加又不对。 毕竟二老费了这么多的心思也是为了你们好,不过只是用错了方法。 何况这么多美女,也的确养眼,江槐的说法是,我的确是gay,但这并不妨碍我有一双发现美的眼睛啊。 如果赫本能看上我,我一定当场变直,笔直笔直的那种。 不过他也就是说说而已,毕竟他有林序了,除了他以外谁也不能再乱他心曲。 “像不像唐僧误入女儿国?”江槐在二楼阳台吹风,只瞧着楼下的景象,二老还拉着江栎介绍,而江栎疲于应付的场面格外好笑。 林序站在人的身边,听人絮语。 “桐桐说,她在备孕,所以要增肥,体脂率要上去一些,她太瘦了。 她现在年纪不小了,再不生宝宝,等到周燃二十二岁的法定婚龄,领了证再生,宝宝或许会不健康,也不聪明一点。”江槐碎碎念,“我当然担心她,她准备好了,但周燃这个年纪真的准备好当一个父亲了吗? 可桐桐说他们商量过的,她相信他。 一个是纯粹的少年人的决心,一个是历经沧桑世事后还能作出的不顾一切。 我能怎么办,只能祝福他们。” 男女之间没有法律的那一层保障就要孩子,万一有事吃亏的到底是女性,还有孩子,江槐经历过,所以不想他的侄子也经历。 可是江桐说:“我相信他,就跟你相信林序一样。 我们有度过一生的决心和面对风雨的勇气。 孩子是独立的个体,阿槐不仅你经历过,我也是,如果不能给他良好的教养和完整的家庭,就不要生下他。 我和周燃是做过准备的。” 在江槐不知情的时候,江桐也去见了对方的父母,他们都是恋爱脑,不一样的是他和林序不能生出孩子罢了,他是人的弟弟,只能给人意见,却不能替人决定,她选择的路,就自己走下去吧。 因为自己是三个人里最小的一个,又是最特殊的一个,一直以来,都是他们在小心翼翼地维护自己,江槐享受着这一切,却不以为理所当然。 他们足够善良温柔,江槐虽然不像一般人一样拥有许多,但同样是在爱里面包裹着生长出来的孩子,当然不会长歪。 林序一只手搭上了人的肩膀,不言语也可以给人力量。 江槐侧头看向人,只弯了弯眼,笑意晕染开来,后退一步行了个骑士礼朝人伸出手去:“这位先生,可愿与我共舞一曲。” “我不跳女步。”林序的手与人交握,将人拉进自己的怀中另一只手扶上了人的腰说道。 江槐早就料到人要说的话,楼下大厅里舒缓的舞曲并不适合他们,江槐吻了吻人的下巴:“我们跳探戈。” 这就不需要分男女步了。 干脆利落的动作富有力量感,他们的配合极具默契,一点都不像第一次共舞的样子,彼此之间的气氛,旁人再也无法插足。 楼下是唐僧进了女儿国,而楼上则是他们的天地。 这次他们的蜜月期并没有进行多久,而是跟着江栎他们回了国,林序的公司还未站稳脚跟,国内比国外更需要他。 而江槐的事业也在上升期,总不能三天打渔两三晒网。 他们都不是彼此的贤内助,却是能站在彼此身边的那个人。 临走前,外婆还是给人了一些红酒让人带上:“这些度数低,你喝这些,平时少喝点。” 林序看着外婆的眼神一脸不可置信。 外婆只跟人说悄悄话:“我当然知道这些酒是jiang开的,之前你没带他来的时候,藏酒室去都不去。 你以为我想骂你,我骂你是为了让他更心疼你喜欢你。 别把我当成那种扣扣搜搜不解风情的老太太。” 林序给了人一个拥抱:“谢谢您。” 人与人之间,见一面少一面,他们有他们的未来,但这些记忆却会永远鲜活着:“我会多来看您的。” 老太太笑了笑,男人总是说不出什么rou麻的话的,她只把这句话自动翻译成我爱你,她的宝贝孙子出生的时候也是那么小一只,可可爱爱的还会撒娇,那像现在,长成这副模样,不仅不会撒娇,甚至连话都少了。 不过她的孙子也有自己的家庭了啊,时间过的真快呢,你说是不是,老头子? “快走吧,再不走就赶不上飞机了。”老太太搀着老头回屋,猫就跟在他们的脚边慵懒高贵地进了门。 这次的A国之旅也算告一段落,虽然是被迫的,但过程还算不错。 回了国,江槐才想起来他的剧上映了,定的暑期档,现在已经七月份了啊? 于是乎,江槐在大街上被迫出了个柜,小粉丝把他认出来了,而他和林序在一起,无名指上还戴着对戒,这怎么解释? 他是演员,也不营销,不需要流量,公开恋情于他影响不大,他想拍戏还能拍,毕竟他就是资本。 只是同性恋情,国内不合法,但其实也不会到封杀那一步,这就是歧视少数群体了。 广电没那么蠢,何况同性婚姻法也在议程上了,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明星怕曝光自己的性向更多的是怕影响自己的事业。 当然这些担心和江槐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只晕乎乎的给人签了个名然后看向林序:“我也有粉丝了?” “你当然有了。”林序回答他,你演技那么好又那么帅怎么可能没有粉丝?像自己这样的都有颜值粉。 其实他们没那么关注网络,都有自己的事情和生活要忙,网络上的事,公司会帮他们处理,等到知道他们的CP粉和各种同人产出,那已经是后话了。 每年的这个时间前后,大家都要聚一次餐,就选在苏大旁边的烧烤摊上,不管谁飞黄腾达了也好,还是穷困潦倒了也罢。 不吹嘘毕业之后的成就,只说说家长里短和生活囧事。 其实能结识这样一帮人是很难得的,现在的江槐称得上是人生赢家,有家人,有朋友,还有爱人。 其实从一开始,江槐就带林序进了他的社交圈。 像林序出身和起点太高,又生长在异国他乡,没有这样的圈子,当然他有他的好友,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方式不同,因为江槐,林序尊重他的这些朋友,当然融不进去也没必要硬融,林序只听他们说话就好了。 难得有这么一次的人这么齐的聚餐: “他可不是我的炮友啊,我有主了。”江槐扬了扬手上的戒指笑的张狂,喝了半听啤酒又去给林序剥小龙虾去了。 到底是国外长大的,剥虾还能把自己的手剥破,林序又偏偏喜欢吃这些东西,那次以后剥虾剥螃蟹的事,江槐就给人代劳了。 林序只拦着他不让他喝太多冰啤酒,胃不好还要造。 夜间的路边摊热闹,带着烟火气和落日后的余温,熙熙攘攘的人群,林序觉得和这些地方格格不入,但仿佛这样才是生活。 他不喜欢,也不排斥,或许是因为他的青春里没有这样一段记忆,偶尔来一次的感觉,其实也不错的。 因为他在这里再次遇见了江槐,他那时候听了朋友的鬼话,不来苏大的路边摊吃一次就可惜了才来的这里。 如果没来过,的确是可惜了,不是可惜了这些吃的,而是可惜会错过江槐,也或许那次不遇见,他们在苏城迟早会遇见的。 “眠眠怎么和老贺在一起了啊? 老贺不是弯的吗?不会是骗婚吧?眠眠你可不要做同妻啊,骗婚的gay死全家。” “就是就是!我今天晚上就和老贺绝交。” 贺仲商无语:“什么跟什么?就许gay掰弯直男,不许别人把弯的掰直?” “你别开玩笑了,天然弯还有掰直的可能?” …… 你一言我一语的,贺仲商怎么解释都不那么靠谱,这怎么说呢?且走且瞧吧,时间会证明一切的。 风晚眠喜欢了人那么久,看人哭看人笑的,是块石头都该动心了。 都说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座断背山,只是有的人是百分之一,有的人是百分之九十九,就算贺仲商是百分之九十九,他也有那百分之一的可能性不是? 其实不久前贺仲商和自己聊过一次,他说:“眠眠是个好女孩,她喜欢我,我一直都知道,我拒绝她很多次了,我每次谈恋爱也好,约炮也好,包括和你的那段时间,我都不瞒着她。 我就是想告诉她,我其实和她是不行的。 她都知道的,但就是陪着你,喜欢到这份上了,是块石头也焐热了,她说她为什么不是男人,是男人是不是我就能喜欢她了。 哎,其实喜欢这种东西,我是弯的,那第一选择肯定是男人啊,不出意外,女生就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 都说爱情不分性别,同性恋不高贵,高贵的是爱情。 有一次她喝醉了,打电话问我:是不是我去变性,你就有可能会喜欢我一点。 我那时候心都碎了,我不想辜负她你知道吧。 我之前喜欢你,后来我其实也跟她说过:我们试试。 她说,你不用勉强,喜欢是我一个人的事,我不要你感动的委曲求全。我想,这人怎么可以这样啊,我从来没有这么喜欢过一个人,包括对你也一样。 她很分得清界限,就算喜欢也不会打扰你,就保持着距离,就算喜欢也不会卑微,先越界的是我,那次我去找她,因为工作上的一些事吧,想找个人倾诉,那么多人里,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眠眠。 我就想啊,我可能是喜欢她的,我可能被她掰直了。 温柔,可爱,坚强就感觉世界上很多美好的词汇都是形容她的,我怎么可能不喜欢她呢? 后来我分清了,就觉得我配不上她,感情里没有配得上配不上的,那些我过往的战绩她不计较,可我想起来的时候总觉得对不起她。我说:你这么喜欢我,我要是渣男早骗你做同妻了。她说:我可不瞎,你要是这样的人我会喜欢你这么久?我之所以喜欢你,是因为你值得。之后吧,我也就不怎么想这些配不配的问题了。 这方面她倒是比我潇洒。 她问我是上面的还是下面的,不太相信我变直了,心理上可能接受了,生理上还不行。 弄来了一堆玩具说要是下面的话就跟我第四爱,要是上面的话就插后面会不会好点? 我真的,之前我一直觉得我放得开会玩,那时候我竟然会害羞?” 这次的聚餐,大部分的话题都围绕着贺仲商,他倒是比自己还受欢迎了,江槐吃的餍足,聊的也尽兴,后面牵着林序吹晚风散着酒气。 余光看向林序,喉咙微微觉得发痒,一口咬上了人的脖颈。 是啊,每一份深情都不应该被辜负,他们会得偿所愿的。 江槐笑嘻嘻地看着林序,眼神炽热在人的耳畔低语:“老公回家吧,我们试试看猫娘那套好不好?” 欠他那么久的福利,也该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