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呼吸
周砚的房间等闲是不许人进的,主卧比客房大很多,一张双人床就占据了不小的空间。方才进门时小匀匆匆扫了一眼房间的陈设,看到玻璃边柜里收藏着各式的刀,在电灯的照射下,刀身如一泓清水。 完全是周砚的私人领域,小匀仰首喘息,这对于他们彼此而言都有一种强烈的侵犯感,如同两只猛兽小心翼翼踏进对方的领地。周砚的目光是利的,对他还没有产生痴迷,因此并不着急动手,而是先反复观赏、把玩小匀的裸体。 小匀的皮肤白嫩,在周砚的抚弄下浮起了一层淡淡的粉色,仅仅是被揪弄rutou,胸脯上就留下了一片红痕。他知道自己的身体敏感,但没想到在周砚这样的老手面前更是敏感,这样就让他情不自禁想要夹腿。周砚跪在小匀的腿间,按住他欲要合拢的大腿,掐着他的腿根处,低头含住他的乳尖。 两边rutou被舌头轮流按压和含弄,很快就变得饱满挺硬,陌生的酥麻感不过片刻传至全身,小匀的腰软下来,下意识用手去推周砚的肩膀,推不动。周砚一只手扶住他软化的腰,将rutou裹在嘴里啃咬、吮吸,咬得小匀轻轻哼了一声,手也扯紧了周砚的衬衣背带。 从这种反应来看,只怕是第一次被人碰,周砚把两边乳尖都咬得红肿,抬头一看小匀微微张着嘴,喘息渐急,于是一口咬住他的脖子,呵着热气找他颈侧的敏感带,吻到耳根时,感受到小匀颤栗起来。 但是小匀没有躲,眼神也没有躲,小匀迎着周砚的目光,摸索着想要解开周砚的衬衣扣子,他全身赤裸,周砚凭什么穿戴整齐。可是还没解开第一颗,周砚抓住他的手往下按,不让小匀给自己脱,周砚望着他的脸,自己扯开了一颗扣子,扯松领口,将小匀的手按在自己的皮带上,意思是,要脱就脱这里。 小匀不会解这东西,心道,爱脱不脱,不脱拉倒,自己又不是来伺候他的。他要伸回手,周砚扣着他的手背,慢慢教他解开皮带扣,然后教他握住自己的性器。小匀摩挲了两下,感受到阳具的硬度,尺寸也很可观,他忽然有点迟疑,这怎么可能进得去。 周砚被小匀摸了两下,正有些气促,看小匀似乎不喜欢,压下身将他的手按回枕边,性器直直戳在小匀平坦的小腹上,更造成一种视觉上的对比。小匀用另一只手推他坚实的胸膛,结果就是周砚轻巧捏住他的手腕,将他两只手都举过头顶,问道:“害怕吗?” 嘴上问他害不害怕,好像多么温柔体贴一样,手掌却死死地捏着他的手腕,看他的眼神也满是侵略。小匀知道自己就算害怕,今天也都得受着,但只有一条,周砚对他更接近单方面的压制,这才是让他真正惧怕的地方。 “你呢?” 小匀的嘴唇几乎贴着周砚的下巴,看着周砚的眼睛问,语气带一点赌气似的轻佻。问完了之后,小匀的眼睛去看他滚动的喉结,今天剃刀就从周砚的颈边滑过去,如果小匀像范中宇说的那样,是别有用心的人,那周砚把他留在身边就等了安了一颗定时炸弹。 周砚没有说话,膝盖顶开小匀的腿,yinjing蹭在小匀的腿根处,他抽走皮带结结实实缚住小匀的两只手腕,任凭小匀挣动,他只勒得更紧。小匀被他勒痛了,想要挣脱出来,周砚按着他的手臂,吻他的肩膀、锁骨,最后又是殷红的嘴唇。 身量小,年纪也小,cao起来肯定青涩动人,第一次在夜总会见面时,他衣着不整地躺在地毯上,周砚就知道自己想要他了。 嗅着小匀身上淡淡的血腥味,周砚撬开他的唇舌又舔又咬,像在细致吃一颗甜美的糖果,唇齿间化开浩浩荡荡的甜,让人舍不得一口咽下去,又让人想要一口嚼碎。这一次吻得最凶,两人湿热的舌头分开之后小匀还有些意乱情迷,周砚低头掰他的屁股,给他扩张,不过伸进了一根手指,小匀就发出吃痛的呜咽声。 做前戏的时候,小匀觉得这回事或许是能忍受的,但是真的被异物进入,他却难受得要命。不喜欢,真的不喜欢。 小匀徒劳地挣动双手,曲起膝盖想让周砚出去,反抗一次比一次激烈。周砚掐住了他的膝窝,手指越勾弄却越意识到不对,里面明明没有那么干,也没有紧得无法开凿,但小匀却好像疼得受不了一样。 情欲蓬发的时刻,现实如一盆冷水浇下,周砚用力捏住小匀的脸跟他对视,不顾小匀在发抖,开发他,攫取他,直到扩张得更开。小匀咬着牙看他,目光是固执的、抗拒的。周砚意识到,虽然小匀的反应生涩,但绝不是第一次被人碰,他被人cao过了。 周砚没有处子情结,可在他心里一直默认小匀没有性经历,毕竟小匀才十七岁。 谁把他cao开的? 周砚的动作没有停,眼神却慢慢变了,在他脸上难得的眷恋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骇人的平静,他的目光发沉,掺着审视、猜疑与嫉恨,毫不遮掩地往小匀脸上掷过去。小匀疼得浑身难受,但也还有余力思考,他立刻就明白了周砚的意思。 小匀闭了下眼睛,周砚施予他的疼痛唤起了他过去的回忆。炎热的夏天,就算再热,房间里只是开一台风扇,奶奶以为同学来找他写作业,给他们切完西瓜就在客厅午睡。他疼得浑身是汗,叫都叫不出来,因为有人压在他身上,从后面捂着他的嘴。 最痛苦的一刻,身体仿佛被撕裂了一样,陈卓尔亲他的耳朵,痴迷地道:“好紧,小匀是处女。” 四肢百骸跟着沉下去,沉到无人知晓的深海。可是周砚又把他捞上来了,周砚把他腐烂的尸躯摊在太阳底下,刺眼的白光照着他,他又开始呼吸,又开始疼,每一下呼吸都疼,他们都想刮掉他的一层皮,把他拆分吃了。 “谁做的?” 小匀疼得有点恍神,望着周砚没说话,周砚的耐心有限度,更别说占有欲早就将他推到失控的边缘。他喜欢小匀,怎么可能不在意——十七岁!但是他还有一点自尊心,也给小匀留一点自尊心。 周砚将小匀翻过去,不想再看他的脸、他的反应,小匀意识到他想从后面干,他不想要这个姿势,什么姿势都可以,就算不戴套也没有润滑,但不能是这个姿势。周砚拖着小匀的腰,强迫他抬起浑圆的屁股,让他的腰塌下去,yinjing抵在xue口就要往里凿,小匀往前爬,周砚将他拖回来按在身下。 最开始的温情与暧昧都没有了,现在周砚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cao他,得到他,让他的身体只属于自己。剩下的只有接近暴力本质的无法克制的情欲。小匀还想要躲,周砚握住小匀的腰,没有丝毫犹豫就将yinjing顶进去,即使只进了一点,对于小匀来说,这种残忍无异于捅了他一刀,况且周砚还在用力往里推进,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一样。小匀紧紧抓着床单,肩膀也耸起来,疼得叫了一声,就算以前有过一次,可还是紧,怎么可能容纳得下这东西。 周砚也并不好受,他一只手撑在小匀身侧,一只手抱住小匀的腰,嘴唇贴着小匀的后颈喘气,被挤压、排斥的感觉太明显,他只能一点一点往深处cao,听到小匀在痛苦地低叫,他变本加厉地咬他的肩颈,留下大片的吻痕和淤青。 但没有哭,不是吗。他还没有哭。周砚挺动腰身,发了狠劲地撞他、插他,掐着他雪白的臀rou将最后一截yinjing也送进去,里面很快就没有那么干涩了。小匀攥着床单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发白,这一次他没有叫,只剩下虚弱的气喘,他疼得快昏过去了,人在濒死之际,不过就是这种痛苦吧。 “他死了。” 小匀喃喃说,算是在回答周砚之前问他的话。 周砚的前胸贴着小匀的后背,听到他说的这句话,动作没有之前那么凶狠,但还是没停下来。停不下来,停不了,拆开他,享用他,这具美丽的身体带来的是极致的满足感。被cao过了又怎么样,周砚还是喜欢他,有这样的疼跟第一次没有区别。 对于周砚来说是快感,可对于小匀来说只有疼和刺激,就算有快感,出于心理作用他也丝毫不觉得有。小匀的脸埋在枕头上,两只手揪着床单,在缓过劲之后抬起有些空茫的眼睛,周砚发完了疯,cao得轻了些,一边揉他的胸,一边亲他的耳朵和脸颊。 如果不是有之前的前戏,只怕这场性爱要残忍百倍,虽然吻是温柔的、缠绵的,小匀还是浑身发抖。他将被缚住的手臂缩到身前,用牙咬手腕处的皮带,一开始是为了不叫出来,后来他意识到这样可以将皮带抽开,于是慢慢地用牙齿解,周砚看到他的动作之后,掐住他的脖子将他的脸按在枕头上。小匀拼着最后一丝力气,挣扎着要爬起来,周砚便掐紧了他的脖子,下身重重地插了几下,双重的刺激中,小匀的身体软倒在床上,知道自己被cao射了。 被迫埋在松软的枕头里,带来绝望的窒息感,小匀忽然闷闷地笑出声,笑声里带着哭腔,周砚听到了,掰过小匀的脸看到他湿润的眼角。小匀用力呼吸,眼里有一滴差点要掉下的泪,周砚一边干他,一边吻他的嘴,吻了一会儿不过瘾,终于将小匀翻过来抱在怀里,但是小匀两眼失神,昏昏沉沉的,没力气回应。 周砚射完之后,搂着小匀有好一会儿没动,然后他摸了摸小匀的鬓角,整理他凌乱的头发,小匀出了一身冷汗,身上也都是被凌虐的痕迹,更别提手腕被皮带磨破了皮,留下一道道刺眼的红痕,看起来凄艳至极。 为什么后来进入得顺畅,因为流血了。周砚看着床单上的鲜血,俯身解开小匀手上的皮带,将他打横抱在怀里,小匀有点恨他,还记得离他远点,不想让他抱。周砚抱他去洗澡,这种伺候人的活周砚做得很细致,小匀差点在浴缸里睡着了。洗完澡周砚换了床单,给小匀吹头发,又喂他吃止疼药。 临睡之前,小匀身上还疼得厉害,迷迷糊糊快要睡着时忽然觉得渴,睁眼想要找水杯,结果看到周砚在看自己。周砚的眼神就是平常的那种,让人捉摸不透的眼神,他好像在想什么,又好像没在想什么。 小匀翻了个身,背对着他,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