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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是您随意打杀的一条狗

    现代架空家奴文,背景是世家大族有严苛的家奴制度,家奴有三六九等,高等级的家奴才能在家主身边近身伺候或拥有或多或少的权利、辅佐家主、承担家族事务。家奴构成包含签订卖身生死契约的孤儿和从属的小家族送来的少爷。

    家主陶昱修

    大哥谷谦寻(父母,大哥谷谦屿)

    二哥陶峥(经过筛选的孤儿,死契)

    老三曹誉安,(父母,双胞胎meimei曹誉宁,大哥曹誉峰)

    陶峥刚结束了一个跨国视频会议,吩咐秘书端来一杯冰咖啡,抬手松了松领口,靠在椅背上准备刷刷新闻八卦略微休息一会儿。

    家主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娶了新人,哦不,是娶了正经的夫人。到时候说不定是什么个情况。要是一个傻瓜花瓶摆设也就罢了,就怕是找了个精明的进门。

    想到这儿,陶峥仰头一口干掉了整杯咖啡,挥手让一脸震惊的秘书出去,继续投身于工作中。

    他当时来到陶家的契机就是家主需要一个替他执掌集团的心腹,他成长的每一天都是以此为目标,这是他存在于陶家存在于家主身边的理由和价值。既然这样,陶峥按了按隐隐发疼的太阳xue,自信没有任何人可以取代他的地位,没有人可以比他做得更出色。

    “阿峥,家主叫你赶紧回家”谷谦寻打电话给陶峥,言简意骇地转述了家主的话,又压低声音补充说“家主心情不好,小安刚被训了。有没有发现还不好说,你先快点回来吧。天黑了,开车注意安全。”

    陶峥踏进家门时就直觉不好,一楼的客厅里没有一个仆人。

    以往只有家主责罚他们三个时才会让仆人们退下。

    陶峥的脸上挂着程序性的假笑,走到家主面前时自觉地屈膝跪下,双手搭在家主的膝盖上,下巴搭上去,“家主,您催我回来是有什么事吗?”

    “还没吃饭吧?”陶昱修动了动膝盖,示意陶峥移开,“先吃饭。”

    家主的语气平淡如常,陶峥却已经绷紧了神经直觉不好。家主有时候严厉地威胁他们几句反而说明没怎么动气,真到生气的时候一般都是这样平静得可怕。

    而且不说什么事先让他吃饭,正说明了今天这事绝对小不了。

    谷谦寻端着一碗铺着菜码的手擀面走过来,把碗摆在茶几上,面对着家主无声的威慑力,开口的声音都有一丝发软,“阿峥,吃吧。”

    陶峥没等到家主拽他起来,这种情境下也不敢多造次,索性叉开腿坐在家主脚边的地毯上,端着碗拿起筷子。一口面条刚入口,视线内就多了一个泪痕未干的小可怜。

    曹誉安一向爱哭,在外的形象是阳光开朗直率的大男孩,私底下其实胆小听话又好骗。

    曹誉安在家主几步远处跪下,上身伏低贴在地毯上,双手托举一根乌黑油亮的藤条摆放在臀部,抽泣着维持请罚的姿势。

    陶峥每一口面条都咀嚼得精细,脑子里翻来覆去地回忆着最近这段时间发生的每一件事,越想越觉得今晚堪忧。能让家主对最乖的小安动藤条,绝对不是小事。

    看来真是发现了啊!

    真不该让小安套话的,没套出什么话来,说不定反而被家主问得一清二楚。

    还好监控视频剪辑过了,小安钻桌子偷听这件事家主无论如何也不会知道的。

    套话是小事,私自进家主书房躲着偷听可是要了命的大错。

    藤条一上身,曹誉安就开始哽咽,姿势倒是一丝一毫都没敢变。

    谷谦寻和陶峥按照规矩跪在角落处“观罚听训”,耳边听着藤条破空、藤条加身的声响,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果然,曹誉安被要求挨着打反省认错,哭哭啼啼地越说越多。小到熬夜打游戏,大到在拍戏的剧组跟人打架,为了一时少挨打,能说的都往出说。

    曹誉安吸着鼻子,嗓音里是nongnong的哭腔,“呜呜呜我不该掺和主人的事情…我不该…呜呜呜我不该进去的…我不是故意偷听…我不偷听就好了…我…呜呜呜”

    Tmd !

    陶峥恨不得扑过去堵住曹誉安的嘴,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话已经说出口,如今只能自欺欺人地希望主人没有听清曹誉安的声音。

    “咳”,陶昱修清了清嗓子,高抬手挥出一个威吓力十足的圆弧,重重地抽在曹誉安的背上。

    “啊!”这一声惨叫几乎破音。

    在受罚时惨叫是不被允许的,然而此刻在场的几个人都已经无暇顾及这点儿小插曲。

    “衣服脱光。”

    “是的,家主。”曹誉安飞快地摸了一把脸上哭出的眼泪和鼻涕,乖顺地抽抽嗒嗒地被凌厉的藤条催促着脱衣服。

    “家主,是我指使的,是我让他做的。”

    陶峥膝行向前几步,跪在曹誉安身旁,双手交叠贴在面前地毯上,上身低低伏下去,额头磕在手背上,“陶峥犯错了,惹您生气,劳请家主责罚。”

    “小峥”,谷谦寻小声叫了一句,心里纷乱如麻,一时找不到两全的解决办法。

    自从偷听到家主要订婚的消息,陶峥就失去了平日的沉稳冷静。不是炮仗一样一点就着,就是阴阳怪气地不肯好好说话沟通。

    现在家主明显怒气值上涨,他上赶着火上浇油,一想就令人头疼。

    陶昱修很清楚他们三个都心气不顺,但这能怪谁?还不是因为他们三个都不够信任自己!真是白养了这三个没良心的白眼狼。

    藤条落在安安身后rou较厚更抗打的屁股和大腿上,安安含含糊糊地报数,不是漏报就是多报,气得陶昱修有火气不舍得冲他发。

    陶峥自顾自地脱光衣服,嘴里说着整件事的前因后果,只要是能揽的错都拼命往身上揽,坦坦荡荡地扬着线条锋利的下颚大大方方地追寻家主的视线。

    “是我要安安去您的书房偷回检讨的,他怕被您训才会钻进桌子底下偶然听到了您的话。也是我删改的监控视频,是我教他套出您的行程,也是我假冒您的名义回绝了宋小姐的邀约。”

    “您该罚的人是我”,陶峥在藤条又一次抽下时伸手抓住了藤条末端。

    “不知死活的东西!”陶昱修简直被这个没眼色的小混球气得心肝疼,他站起身一脚踹在陶峥的肩膀上,狠狠地把人踢翻在地毯上。

    他的脚没有从陶峥的肩膀上离开,而是踩在陶峥的脸颊上压着他训斥,“陶峥,记清你的身份。”

    “陶峥是家主您的家奴。”

    陶峥答得飞快,笑容苦涩。在谷谦寻和曹誉安放下悬着的心舒了口气的刹那,陶峥嗤笑一声,继续大声作答,“说得好听是家奴,好歹算个人,其实不过是您养的一条狗而已,随您打杀。”

    “只要您开心。”

    “陶峥”,谷谦寻从未如此严厉地叫这个名字,“闭嘴!”

    “让他说”,陶昱修伸手指了一下谷谦寻所在的角落处,压着火气吩咐曹誉安,“过去跪着。”

    “陶峥”,陶昱修扬起藤条抽在陶峥的大腿上,“这些年有什么不满的都给我说清了!没人逼你忍着。”

    依旧是打着问话,单是从藤条的破空声和利器着rou声中,也能听出这明显更严厉苛刻的力道。

    “您的事都不是我能管的。主人想怎样就怎样。我就不该在乎。”

    “您是家主,您就可以什么都不跟我们说。”

    “等您新娘子进门了,我们跪拜奉茶时才知道就够了。”

    “我们tmd 算什么的。您不告诉说,不给我们心理准备。那都是应该的,无可厚非。”

    “我下贱,我…我就只能忍着,受着。”

    “谦寻,给我根皮带。”

    谷谦寻站起身走过来,捡起陶峥刚刚解下的皮带递到家主手里,交接皮带时轻轻握了一下家主的手,“您先坐下歇歇,我去倒杯水。”

    端着托盘回来时,家主已经坐回了沙发上,陶峥却仍然躬着身体侧躺在地毯上,脸颊上还有发红的新鲜鞋印。

    半闭着眼睛,倔犟地将薄唇抿成一线。这个模样,像极了几年前叛逆期的时候。

    陶昱修接过托盘上的一杯橙汁,抿了一口,视线落在托盘上剩下的那个杯子,残存不多的怒气几乎瞬间消散。

    “还是你疼他”,陶昱修抬脚踢了一下陶峥,“多大了还闹脾气!说这么多嗓子不干?起来喝橙汁,你最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