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验证
【xiu】：那行，看完不要传播，我给你看是要承担风险的。 【糯米团子】：好。 沈知砚点开视频。 画面很暗，视角一直在晃，摄像头录到一个影影绰绰的墨色身影。沈知砚屏住了呼吸。 ——是柏青岑。 这个视频录得很清晰，柏青岑的眉眼全然暴露在镜头中，和论坛说的“只露出衣角”“露出手表”不一样，而且视频时长也不是同学们说的几秒，而是十三分钟。 镜头中昏黑的画面不断乱抖，柏青岑在向录像处走来，每一步都助长了压迫感的气焰，沈知砚隔着屏幕心跳也不断加速。 “柏总……” 视频终于有声音了，是一个青涩的少男音，语气明显带着恐惧。这声音很近，男生应该就是录像者。 柏青岑在解皮带了，金属环口的碰撞声让沈知砚浑身炸起鸡皮疙瘩，睁大眼睛死死盯着屏幕。 男生似乎也被吓得崩溃了，画面开始不断乱晃，应该是他在躲。 “柏总，您饶了我，求您饶了我……啊 ——”响亮的两下巴掌声后，镜头歪倒着不动了。 沈知砚忘了眨眼，呆滞的眼睛里映着视频里的画面。 视频里发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后，镜头开始上抬，男生在床上跪起来，开始为柏青岑脱衣服。 “我、我伺候您。” 柏青岑的衣服被男生颤抖的手褪下，男生把衣服放好后，又用嘴去叼柏青岑的裤子，随即镜头又是一阵剧烈摇晃，同时伴着男生的惨叫。 柏青岑的身形和天花板交错出现在镜头里，沈知砚根据经验猜测，这时候应该是柏青岑抓着男生头发，把男生压在床上了。 男生凄厉的呼痛声让沈知砚毛骨悚然，沈知砚的心脏几乎要蹦出来，在深更半夜里，这个视频对他的冲击力不亚于一部恐怖禁片。沈知砚慌张地向后拉了进度条，每次拖到的地方都有男生的呻吟和惨叫，沈知砚的手开始不停发抖，直接拖到视频的最后一分钟。 男生还在哭，只是哭声小了，画面稳定许多，柏青岑直直地站在床下，正在系衬衫的扣子。 “抱歉。”是柏青岑的声音，“就到这里吧，钱放在桌子上了。” “好、好……谢谢柏总……” 镜头移动，扫了一下桌面，沈知砚点击暂停看了一眼，那沓百元大钞非常厚，差不多有一万。 柏青岑走了，大门响起“咔哒”被关紧的声音，男生挨近了桌子，数着钱小声嘀咕：“结束了？这么好挣。” 随后镜头再次晃了晃，视频结束。 沈知砚一头雾水，又往前拖了拖进度条，强忍着不适仔细地观察画面。他发现柏青岑一直是穿着裤子的，柏青岑把要脱他裤子的男生推开、按倒在床上之后，就开始用手脚施暴，施暴足有十分钟左右。 沈知砚关闭视频，心情久未平息。 【xiu】：看完了？ 【xiu】：什么想法？ 沈知砚沉默。 【xiu】：［语音通话］ 通话申请的音乐响彻屋内，沈知砚本就绷紧的神经被这音乐刺激，头皮瞬间发麻，他听着自己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按下挂断。 【xiu】：你应该没看懂这个视频吧。好奇吗？ 【xiu】：我就是录视频的人。 沈知砚一愣。 通话申请再次打过来，沈知砚犹豫了两秒，接了。 “喂？”对面人的声音响起，和视频里的声音一样。 “……你好。” “沈知砚对吧，”男生说，“为了打消你的疑虑，我先做个自我介绍。我叫单修，是视频那个性奴，月美人族，之前在AQUIVER工作的，三个月前已经被个富婆Alpha买走了，现在跟她结婚了，婚姻幸福——所以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管你这闲事儿了吧？” 有新主子罩着了，倒过来给柏青岑来一耙。 “嗯……知道了。” “我听说你是他对象？” “前任，分了。” “分了？什么时候？” “就今天。” 单修笑：“哦，那没必要多说了，我还想跟你好好说说他坏话劝分呢。” “没事儿说吧，我爱听。” “哈哈哈哈，我就欣赏你这种拎的清的Omega。”单修乐呵，声音精气神十足，已没了视频里的畏畏缩缩，一看现在日子过得就挺滋润，“想听么，跟你讲讲这视频的事儿……这视频是今年四月份的事了，过了挺久了。” “四月？不是高一吗？” “高一？哦，你说那个，前年的是吧。你刚刚看的不是你们学校论坛里说的‘几秒钟’的那个视频，那视频才是前年的，录像者同样是我。那个没什么好说的，就是我被打的时候不小心点开的摄像，无意间录上了几秒，事后我跟朋友吐槽柏总打人够狠的，结果那朋友就给我传出去了……” “他……打你干什么？” “呃，不能说是打吧，就是你情我愿的事儿……” “sm？” “哦你知道啊，那就好解释了。他当时就是约我调教，有偿那种，因为他玩sm太暴力，没有m敢接他的活儿，他是强行指定我了，我就跟他约了。从前年到今年，我们约了得有……二十几次吧，他每次打的都挺狠的，不出血就不停，有时候出血了也不停，到后来他一叫我去他房间我就打哆嗦……” 单修骂骂咧咧地吐了会儿苦水：“……我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我跟他商量给他换个Omega，他不答应，我又去找主管说，主管也不理我……这还不行，今年那次才是最要我命的，柏青岑不知道犯什么病，突然通知我他要和我上床……” “他之前没和你上床吗？” “没啊，就只sm不10。”单修道，“要是10了还得了了？！早听说他23cm了，sm都快逼疯我了，再加上10，杀了我算了！” 沈知砚心中五味杂陈：“那他怎么突然想跟你上床了？” “这我就有话说了，这事儿跟你有关。”单修压低声音，八卦的语气听起来就很有把手捂在嘴边的画面感，“柏总这人吧，洁癖挺严重的……嗨大家说是洁癖啊，其实私底下都传他不行，之前就有过Omega不信邪好死不死爬他床去了，结果被他恭恭敬敬给请出来，那副清心寡欲的样儿跟送佛似的，身上那光芒当场就能出家了……” 沈知砚没憋住笑了一声，单修也笑，他接着道：“跟你说这个是想说什么呢，就是说柏总这么性冷淡一个人，突然间要跟人上床了，你说这怪不怪？我也觉得这太突然了，我和他之间又没有感情，他跟个打人机器似的，结完账就不认人……我就觉得，我得想个法子劝他，不然受害的是我啊！我到处打听，想知道柏总找人上床是为什么，好对症下药……没想到，这事儿还真让我给打听到了！ “Abyss有个高管跟柏总特别熟，跟我们主管也关系不错，我就通过我们主管的关系联系上他了……他说他也觉得柏总最近有点儿反常，说是帮我去套套话……最后就问出来了，柏总说，他想和我上床是因为——想找个替身。” 沈知砚蹙眉撇嘴：“替身？” 这又什么事儿？ “对，替身……你的替身。”单修道，“柏总找我上床，就是想验一个问题——他说前段日子喜欢上了一个Omega，但他无法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那个人，于是就想找我试试，判断自己的喜欢是不是真的。” 沈知砚没能理解，半天没说话。 “给你翻译一遍，”单修说，“他说的那个Omega就是你，他觉得自己喜欢你，又拿不准自己到底什么心思，就试着找我上床。如果他对我依然保持‘洁癖’，就证明他对你的喜欢是真的。” “……那他最后，得出结果了吗？” “他找我试了三次，我每次脱他裤子的时候，都会被他揍一顿，揍个几分钟他就走了。” “……” 单修说：“要不是他给的钱多，调教手法也确实……还凑合，不然我真想骂人。” 沈知砚一言难尽：“这种打人叫调教？视频里……”太疼了，听着就疼。 “呃我觉得还好，我是m嘛，他下手确实狠，但我视频里叫得惨有装的成分在……这是他的要求，他让我表现得害怕一点，说是……最大程度还原原场景？” 沈知砚思考片刻。 “那，你是怎么知道他说的Omega就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