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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变卦,月桦侍寝]

    叶旻易的脸色由白转红,又由红变得煞白。

    李毓像个喜怒无常的顽童,瞧着行事全凭心情似的,又叫他百般难以捉摸。即便让她今夜不得去宠幸他人的是摄政王妃,李毓话里的意思却好像是他不肯一般,借着由头便要作践。

    叶旻易张了张嘴,唇上挨的那一下还有着清晰的余痛,倒是叫他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又咽了回去——李毓早便说了,他们之间那一句约定,是赏。守与不守,全在乎她一念的心意。

    “殿下,”叶旻易只剩了艰难地请求,“正殿人多眼杂,不若先、先回去寝殿。”

    李毓的脸色瞬时便沉了下去,呼气里残存几分晚膳时饮的花酿清甜,而眸间却已然不是今夜徐徐的风。她并不开口,不说好或不好,只是微微抬着头,朱唇微抿,一双眸子紧紧盯着叶旻易的脸。

    叶旻易噗通一声便跪了下来,午膳时侍女精心为二人挑选的青袍泼了一地——而李毓却早早便换下了去。叶旻易深吐了口气,合眸飞快地将李毓的行径理了一遍,忽的低声道:“王爷,你我之约虽不可告人,妾身却也要斗胆称一声是您的同盟,若有不得不为的事,您不若明示,妾身定然配合。”

    话音轻细,在吹拂进正殿的夜风里打了个转,还没落地便散了去。叶旻易抬起头,将李毓刹那间闪烁的眸子看了个清楚。

    李毓或许是这皇城里一人之下的金尊玉贵,但绝对称不上是随心而欲的闲散王爷,他是身不由己的嫁进王府,李毓也必然是身不由己的迎娶。而她明明是皇宫大殿前对他视而不见的矜傲少女,又做了那个以鲛绡制蝉衣的瑞王;明明是那个新婚之夜同他许泾渭之约的君子,又做了今日非要折辱他不可的纨绔。

    这其间究竟是何原因,叶旻易大着胆子猜测,自觉可窥一二。

    李毓默然片刻,忽而低低地说了一句:“影卫,或许是你我最后的一张牌。”

    叶旻易吐了一口气,心中分明是有些如释重负的感觉,却依旧是沉甸甸的,压得他喘不上气。膝盖压在地面传来尖锐的痛,他说不清楚,在这个名为皇室权谋的深坑中,他究竟是一个被碾灭其中的石子,还是真如李毓此刻所言,是一张所谓的底牌。

    可这许多事里,没有半点是他能够当家做主的。

    叶旻易垂着眸子,慢慢搁下了自己的思量,像是偶戏里被旁人提着线的偶人似的,手上扯开了衣袍,眸子却是空洞的。李毓垂下一只手,松开他束发的玉冠,发凉的指尖拨开细密黑发,像一针叫人清明的银针,扎在叶旻易的后颈。

    他抬起头,唇上赫然咬满了凌乱牙印,李毓眼眸微晃,低声又说:“南鲛国侍者即将进京,陛下将此事交与本王,后日便要前去驿馆。白日便知会你了,明儿个拾掇一下,你同本王一起。”

    叶旻易不自觉又咬上满是牙印的下唇,斟酌着推辞道:“此乃国事,事关重大……”

    李毓却不以为然似的笑了一声,退了半步坐回红木椅上,将那盏同叶旻易前后喝过的茶又抿了一口,蹬掉脚上的绣鞋,半个脚掌探到叶旻易身前。后者僵着身子伸手接住了,她才不紧不慢地解释道:“南鲛与我大齐素来多有龃龉,此番来使其意无非是求和,陛下任命本王迎接已是格外看重之意,王妃与本王同去,更是我大齐诚意。其二,本王愚钝,未能承及母亲一二,这些年文不成武不就,难堪得大事,也是如此缘由,陛下才会为本王挑了王妃入府,南鲛来使这般要事,自然是要依靠王妃才是。”

    叶旻易跪着,手里还托着李毓一只脚掌,此般情形里听着什么依靠不依靠的话,只觉得心口发闷。李毓的意思明显,不仅不容他拒绝,还要他做遮掩,不能给宫里露了半点瑞王的风头,一切借了他这个出身军营的王妃的手,一则名正言顺,二则就算是论功行赏,他既嫁入王府,便一切都是瑞王殿下的了。

    “是以,”叶旻易嗓音微哑,问,“陛下急召妾身回京,大婚也这般紧凑的缘故在此。”

    李毓点了点头,面上浮现几分疲困,伸直了小腿也往叶旻易手心里挤,道:“陛下的意思自然是,在使臣进京之前成婚,此事上有你帮衬着本王。不过,王妃是聪明人,自然知道本王要防备的是什么。”

    叶旻易便不再做声,捧着李毓的脚挣扎了良久,膝行两步凑近了些,低道:“夜深了,妾身伺候王爷安置吧。”

    李毓挑了眉梢,垂首去望脚下跪着的人,眉目里依稀还有风光无限的将军影子,颊上微微渗出的红意无声渲开了三分的羞。大婚夜里的约定他当真不再提了,全当是李毓那夜酒醉,既嫁进王府,还要奢求不在床笫之间伺候着,到底是他糊涂了才是。

    “本王疲累,”李毓像是嗔道,“还要劳烦王妃,抱本王回去才是。”

    饶是大齐民风开放,人前夫妻之间也甚少有这等亲近行径,纵使此刻身在王府后院,叶旻易也是瞪大了眼睛,不自然地向外看了一眼。

    可李毓哪会给他拒绝自己的机会?才一个转头的功夫,女孩便已然起身靠了过来,鼻尖都险些要撞上。叶旻易只得起身接住,犹豫了一瞬,打横将李毓抱在了怀里。李毓便真像个柔弱女儿似的,脑袋往叶旻易的胸膛上一靠,也不再说什么要他宽衣的话了。

    怀里的主儿难得这般好哄,半眯着眸子,打盹儿似的缩在怀里,叶旻易不自觉放轻了呼吸,脚下紧着步子往寝殿里去。

    月桦和阿沛守在殿门前,谁都未做声,一言不发跟着主子身后。王府里往来的下人都扭了身去,这档子事,不怕掉脑袋的才敢多看。月明星稀,叶旻易抱紧了怀里的女孩,衣袂交叠,入了春的风迎面吹拂,只觉得燥燥的,又说不出的柔。他掂着双臂间的重量,无声地轻叹,又舒展了眉头。

    李毓倒不是真的要在叶旻易怀里睡着,进了寝殿便睁开了眼,支使着叶旻易把她放到榻上。月桦带了一众丫鬟进殿,叶旻易就着榻边跪地,伺候着李毓漱口净面,换好了寝衣,才叫阿沛吹了两盏灯,带着丫头们下去。

    李毓盘腿坐在榻上,叶旻易此刻又起了拘谨,跪在脚踏边上,只垂着眸子,抿紧了唇不言语。月桦放下了半侧床帐,眉眼里早已按下了柔波似的绵软,轻手轻脚往被褥里放了只汤婆子。李毓畏寒,即便是已经到了春日里,夜里入睡时也要捂热了被褥才能安眠,又是个从不叫人留宿在榻上的,汤婆子不到谷雨前后,断然是撤不掉的。

    “方才在外头还能嚷嚷着要伺候本王安置,怎的这会子又像个锯嘴葫芦似的?”李毓拉了一角锦被盖上膝头,倚着软枕开口调笑。

    叶旻易默了半晌,如今更是说不出话来,余光里的烛影招摇舞着,竟同他按不住加速的心跳和在了一起。他费劲地张了张唇,只吐了半个字音出来:“我……”

    李毓没耐性似的打断:“你可愿伺候?”

    叶旻易连呼吸都顿住了半刻,怔怔地望着床榻上的李毓,袖底掩着的手指拢做拳头,一口气还未能深呼出来,只闻李毓又道:

    “既去宫里谢了恩,日后就是王府的人了,皇后也不好再三问责,本王说了赏你——起码今日还是作数的。再者说,有手边烹好的rou不食,何苦去咬一口不情不愿的生rou,你且守夜便是了。”

    说罢,李毓一手攥了月桦的腕子,侧身放了另一侧床帐下去。

    床帐还是大婚时的红,床榻也是大婚时的床榻。叶旻易背脊僵硬,愣愣望着纱帐内两道女子的细影,须臾,默默退下几分,垂首跪在殿中。

    床帐内,月桦一时没有防备,半个身子栽进被褥之间,李毓就着姿势使坏,脚掌隔着床锦被乱动,抵着乳rou的柔软蹭个不停。待月桦再直起身子时,衣衫微乱,面上又涌出几分白日里的小狗神色。李毓瞧着欢喜,抬起一只手勾了勾指头,月桦便领意,屈膝压在床榻上,蹭着往李毓身前去了几分,还不忘扯开自己的衣带。

    藕色肚兜再一次露了出来,在李毓的视线里,月桦慢慢将肚兜也脱了下去,刺着府印的乳rou便这么弹了出来。李毓一向喜欢月桦这两团兔子似的乳rou,圆滚柔嫩,譬如此刻,李毓举起巴掌掴了上去,奶rou上便浮起五个分明的指印,更扇红了月桦的脸。

    李毓半靠着软枕,两根指头钳着一只rutou一拧,拢着一侧嫩乳肆意抓揉起来,指下留了一片凌乱红痕。床榻之间,李毓从不许月桦再把哼吟咽下,多年来的规矩像府印一般,刺在了月桦的心口,自然而然的,那尾音带着颤的低吟便从口中泻了出来。

    白日里由着李毓胡闹了半日,攒到入夜,身上处处都是经不起碰的敏感。而习武之人善于忍耐,便是吃了痛,在月桦的眼里,也是水儿似的柔。李毓手下用力,感受着软腻的乳rou充盈了指缝,只剩了掌心里乳环硌着的硬。李毓慢慢地揉,随着性子或捏或拧,惹得月桦忽高忽低的吟声不停,面若桃色,主动往她怀里靠着,轻声讨饶:

    “主子,奴湿透了……”

    李毓伸手去摸,可不是湿透了,黏腻的水液挂上指尖,恨不得滴滴答答往锦被上掉,xue口更是张合着,要把李毓的指尖吃进去好好暖暖。

    “学坏了,勾引本王的手指头,可要看罚。”李毓抽了手,指尖那点漉漉湿意点在了月桦的鼻尖,有意要折腾她。月桦对她从没半个不字,追着鼻尖的手指含进嘴里,仔细舔净了水液,这才躺下身子,两手抱着大腿,把那一隙湿嫩的rou唇一并掰开,赤裸也潮软地露在李毓面前。

    李毓的手顺着她滑细的大腿向下,却不去摸月桦空渴的xue口,绕着阴阜画了个圈,忽然说了句:“这里也应该给你刺个府印的。”

    月桦被她羞得呼吸一滞,便在这一息之间,李毓的巴掌落在了她自己扒开的xue口上。啪得一声清脆,溅了李毓掌心满是潮腻的水,月桦随之惊喘一声,上扬的尾调里又颤着叫了一声:“主子……”

    冷面的侍卫又成了李毓身下求欢的性奴。李毓的眸色暗下几分,扬手又是一巴掌抽了下去。软嫩的阴阜浮上吃了痛的红色,翕合着吐出更多水液,xue口的嫩rou吃不到实质性的东西,徒劳地绞动几下,换不来施虐者的半分怜悯。

    “扒开。”她沉声命令着。

    月桦自然知道李毓说的是什么,指尖顺着已经掰开的rou唇向上摸索,分开一层粉嫩的rou瓣,将内里包裹着的羞涩小豆露在了李毓面前。李毓的指尖点在rou唇之间,轻轻随着月桦的手指一起滑动,勾拨着软蒂揉上几下,又是毫无征兆地落下一巴掌。

    “呃啊……!”

    月桦像是被人攥住了呼吸,腿根急促地绷紧又放松,最敏感的地方在一日之间被人反复玩弄,可怜巴巴地翘着却只能换来更多更重的巴掌。

    清脆的拍打声和着月桦接连的喘叫,胸前两只白乳也随之不断颤抖,那杆细腰扭了又扭,却始终无法逃离李毓的手——或者根本舍不得逃离。

    十几个巴掌扇得腿间一片肿红,月桦带了哭腔,阴阜就连碰触也是难言的痛。李毓终于停了手,指尖轻柔抚摸着自己打红的rou唇,却教月桦又吃足了痒,恨不得她再痛痛快快来上几下。

    猫吟似的轻哼分明是讨欢,李毓抬起只手,往月桦露着的乳rou上扇了一下,随即,两只指尖便压着肿了一圈的xue口探了进去。李毓素来爱净,甚少亲自入伺候的人的身子,就连月桦也难得被这么宠上一次,下意识地缩紧咬住了李毓的手指,屁股摇晃着再往深里吃进几分。

    “主子……”

    半声饱蘸着水汽,更像是在勾李毓,恨不得粘着她似的。李毓笑了笑,两根手指缓着动了起来,指缝里满是黏糊糊的水在往外溢,搅出来的水声臊红了月桦的脸。李毓轻声道:

    “水多的要把本王淌走了,今儿看你娇,本王欢喜,多疼疼你。”

    拇指按上了上方红肿的rou豆,插在xue里的手指拨动飞快,月桦的吟叫也随之拔了个高,抱起来的两条腿也止不住发抖,水液更是多到流进了李毓的衣袖。xuerou空渴了太久,柔腻过分的软rou包裹手指,贪婪地蠕动收缩着,在李毓的手指之下,每一块rou都是月桦的敏感点。

    “主子……主子……唔啊……谢主子……哈……谢主子赏……”

    谢恩的话都被呻吟冲得连贯不上,月桦咬着唇,缩紧了脚趾抵御洪潮般的快感。李毓哪里会顺她的意愿,拇指碾着蒂豆重重一压,腕子猛地抖上几下,竟叫月桦就这么高吟一声,扬着颈子xiele身。

    软xue毫无章法地吮吃李毓的手指,绞着不肯放她离开,水汁一股脑地涌了出来,床褥间更是湿漉狼藉一团乱。月桦好容易喘顺了气,爬起来捧着李毓的手指舔净体液,那块被打湿了的袖口就盖在她的鼻尖,腥臊的气息让月桦红透了脸。

    既湿了衣袖,李毓便必然是要更衣的了,更莫说还有床榻上那一滩等着收拾。李毓才抽回手指,月桦便要起身,又被李毓按了回去。

    “你不必动了,王妃还在外头,自是能伺候本王更衣。”

    月桦吃不透主子的心思,更自知不能多问,默默又坐回了被褥之间。李毓撩开床帘,一眼就望见了跪候的叶旻易。

    后者见了李毓坐起,膝行上前为她穿上了鞋子,垂着头不言不语。李毓起身,自顾自解了衣带,锦缎的寝衣顺着肩头滑落,坠到地上才将叶旻易一惊,下意识地抬起头来。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李毓的身子,也是第一次见女子的身子。

    “给本王更衣。”

    叶旻易连忙又低下头去,一张脸红到了耳尖,匆匆去给李毓拿了新的寝衣,硬着头皮靠近女孩素裸的身子。

    李毓才从床上下来,方才闹了一大通,这会儿难得身上是热气腾腾的,反倒衬得叶旻易的指尖带了凉气。叶旻易才触到她火热的肌肤,像是被灼烫似的弹开了手,引得李毓侧目,将将把他满脸的通红看个清楚。

    “怎么?教习时不该是都亲身体会过吗?”

    叶旻易重重咬了下舌尖,像被李毓一耳光打在脸上的羞辱一般,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妾身……妾身恳请王爷,容妾身到殿外守夜。”

    李毓低下头,望着叶旻易的发顶,冷嗤一声道:“殿外守夜?王妃莫不是守得自己的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