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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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选小三门的政策三中年年都有人说,年年没见着影,最起码傅稹这一届,依旧是延续以往的文理分科。 三中高二分完文理后文科理科各一个实验班,依照高一期末的成绩划分。 所以高一的最后一个月,傅稹格外努力。 温翊这个男朋友刚上任没两天,就兼职起了补习老师,日常辅导傅稹做附加题,一度怀疑起傅稹跟自己谈恋爱是不是为了白嫖家庭教师。 傅稹为自己辩解道:“我哪有,还不是竞争激烈,我现在的名次连实验班吊车尾都够不到。” 温翊冷漠答道:“你是觉得现在年级前五十里选文科的人不到五分之一吗?” 傅稹咕哝说:“理科占比大。” 温翊有紫外线过敏的毛病,家里白天也拉着窗帘,他从傅稹身后抱着他,亲密无间,“也没有说不让你学习,但谁家家庭教师是不收薪资的?” 傅稹还没开口,温翊就咬住他的嘴唇,舌尖探入他的唇缝。 无论来多少次,傅稹还是会因为过于亲密的亲吻而脸红,经常紧绷着身体,生疏地迎合。 温翊一开始的时候还在想自己有那么过分吗,和傅稹磨合一段时间后,他才意识到傅稹对于亲密关系有多……畏惧。 他不适应与人的接触,很难敞开心扉,如果别人对他表达出友善和好意,他都会无所适从,然后躲避开那些好意。 温翊成了唯一的例外。 傅稹几乎是没有底线地回应他,甚至到了勉强自己的地步,这叫温翊感到受宠若惊,也惶恐要如何做才不愧对这份偏爱。 两个第一次谈恋爱的人,都在尽自己所能,满足对方的一切要求。 傅稹手指发软,右手拿着的水笔滚落到桌上,在草稿纸上划过模糊的痕迹。 而等温翊松开他后,傅稹干脆趴到了桌子上,头埋在手臂上,两耳绯红。 “亲一下就这么害羞,以后要怎么办?”温翊开玩笑讲。 傅稹这下是恨不得钻桌子低下了,他嗡声嗡气道:“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温翊捏了捏他的耳垂,“说到做到。” “……” 傅稹捂住耳朵,觉得自己堕落了。 正常逻辑来讲,两个人谈恋爱,尤其是两个学生谈恋爱,很容易叫旁人看出端倪,奈何傅稹和温翊性别都为男,又有“分班看考试成绩”这一外在因素,愣是没被人看出有什么不对。 就连和温翊玩的好的那几个人,对此都是“温翊你是什么魔鬼,成绩这么好还这么卷,放假千万别来我家,我怕被我妈骂”。 温翊对此哭笑不得,傅稹却十分满意。 他期末成绩排在年级前三十,进理科实验班十拿九稳。 也因为这个相当不错的成绩,傅稹的父母虽然嘴上抱怨,但也还是同意了他去外地,做什么“包吃包住的暑期工”。 当然,那只是应付家里的借口,现实是傅稹跟温翊约好回南方,去那座他们曾经去过的小城。 温翊提前半个月叫人把房子检修了一下,收拾好了才跟傅稹提,说你暑假要不要和我回小城去。 傅稹一直都很讨厌在家待,有条件去外地,自然一口答应,没有丝毫对搬去陌生城市的惶恐。 到小城那天在下雨,夏日雨急,两个人打着一把十二骨的黑色大伞,淋湿了肩膀。 温翊把行李箱拎到走廊的檐下,手背上全是水迹,傅稹收了伞,指着前面的台阶说:“我记得上次来的时候,我陪你在这里坐了一下午。” 上次他们来时是寒冬腊月,小院中栽种的花花草草都没开,这次来果然如傅稹所想,满园生机。 “先进屋,雨飘到身上了。” 温翊推开了门,反手勾住傅稹的手,拉着他进门。 两个人在玄关处换鞋,换完后温翊领着傅稹去二楼,“我提前找人收拾了房间,你看看有没有缺的,我们等雨停了出去买。” 旧宅是栋三层小洋楼,不算大,一楼是客厅厨房餐厅,靠近门口的位置有一间不大的小屋,原是给保姆住的地方,现在空着。 二楼最里面的那间屋子是过去温翊住的地方,窗外有一颗高大的柿子树,遮天蔽日,挡住了所有从窗外映入的光线。 客房在隔壁,中间就隔了一道单薄的墙,被温翊叫人收拾出来,给傅稹住。 旧宅的装修完全是上世纪的风格,五斗柜,花梨桌,架子床,素净的蚊帐垂挂在顶端,遮遮掩掩地罩着床外。 “被褥都是新的,前两天有太阳的时候晒过。” 温翊看着床上的两床被子,忽地笑了。 傅稹也沉默地看着那床半隐在蚊帐后的被子,和整间屋子老旧的装修风格不同,这床被子的图案非常地卡通,可可爱爱的小黑猫形态各异,在纯棉的被罩上打滚卖萌。 他扭头看向温翊,“你买的对吧?” “当然是我挑的,你不会想体验老人家的审美的,”温翊弯腰从床下拖出来一个樟木箱子打开,“喏,给你看原先放在这里的被子。” 明亮的荧光蓝绸面被罩上,一团团粉红色的牡丹花开得张牙舞爪,傅稹被这古典配色图样震撼了一秒,看小黑猫霎时顺眼了许多。 温翊合上了樟木箱,把它推回床下,并叹了口气,“我屋里也有一套差不多的,红绸面绣金龙金凤,听说是当年我满月酒的时候一个亲戚送的,特别富贵吉祥。” 傅稹欲言又止。 “想笑不用忍着。” 傅稹否认二连,“我没有,你看错了。” 温翊不和他计较,他握住傅稹的手腕,“跟我来,带你看看这栋房子里最贵的东西。” 出卧室门右拐,傅稹被温翊拉进了二楼的书房,映入眼帘的是占据了一整面墙的实木书架,架子下面是雕刻着繁琐花纹的几个抽屉,造型很古朴。 “几百年前的老物件了,价格比得上这栋房子。”温翊指着书架,“还有那个瓶子,说是什么汝官窑,我也不懂这些,就记得小时候不小心打碎过一只,我外公难过了一个月,鱼都不去钓了。” 傅稹:“……”这等壮举要是换在他家,估计半条命都去了,哪还有机会让温翊用这种得瑟又惋惜的口吻说出来打趣。 温翊倚在墙边,转过脸对傅稹笑,“我小时候很不乖。” 傅稹心说你现在也没乖多少,但他还是轻巧地应了一声,“哦。” “敷衍我。” 傅稹睁眼说瞎话,“哪有?” 温翊勾着他的下巴亲了一口,“再说有没有?” 傅稹:“……” 傅稹:“有有有,我错了,不该敷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