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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若干年后邵步阳告诉我那几天他确实考虑过把房子过户给我后离开X市,从此不再出现在我的生活里,毕竟兄弟luanlun这件事给他的冲击太大,当时很难接受。 但他惦记着我是个脑回路奇特的人,想自杀而且在自杀前去鸭店献处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怕他走了我又搞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举动,于是决定以哥哥的身份先和我相处着。 “那你为什么被我强吻还不反抗?”我腻在他怀里问他。 “因为你像被遗弃的小狗,可怜兮兮地望着我,我心软了。”他说。 “反正在你眼里我就是狗,还是中华田园犬。”我气哼哼地说。 他笑道:“长相变化很大,性格却和小时候差不多。” 萝卜蹲在我俩脚下歪着头看我们。 萝卜是一只威风凛凛的德牧,彼时我们真的养了一条狗,我为它恶补了许多关于养犬的知识,成为小半个犬类专家。我强烈反对邵步阳给它起名乐乐的提议,因为它是一只喜欢吃胡萝卜的德牧,所以就叫它萝卜。 我抓着他的手啃他的手腕:“其实你就是爱我,别不承认。” “是,我爱你,爱得快疯了。” “要疯一起疯。”我跨坐在他腿上。 我们可以毫无顾忌没羞没臊地互相说情话,早已不在意兄弟这层关系,或许还要感谢我们身上流着相同的血脉继承了相似的基因,才会让我们相处地非常融洽,仿佛是碎成两块的玉器终于寻找到了与之契合的另一半。 当然,时间回到现在,十九岁的我和二十四岁快二十五岁的邵步阳,都没法预测未来。我说完“一辈子”后,别别扭扭和他拉开一段距离,我不敢再逼他,心里始终放不下岳逐死前说的,哥哥和他的继母之间发生的事,他总说等我长大再告诉我,估计是青少年不宜的内容,我怕再给他弄出什么心理阴影,就得不偿失了。 他半天没说话,把手中的啤酒喝得精光。 “我说是给你买的吧……”我没话找话,“还有一罐,要喝吗?” “不。”他用力把易拉罐捏扁。 我看看墙上的挂钟:“还有什么要问的,没有的话我去洗澡了。” “你……”他目光深重地看着我,“你还有个弟弟,是妈的孩子还是?” 邵步阳虽然看过我的档案,但对于这个家庭构成的细节并不了解。 “他叫冉昕,是妈和继父生的,说来他也是你的弟弟,你们有一半的血缘关系。”我老实说。 邵步阳对这个新弟弟没什么兴趣,他问:“你的继父对你不好吗?” “一般。” “你上次说他们三个才是一家三口。” 我说的话他果然都记得。 “高考前继父对我比较冷淡,现在还行,我的生活费也是他给,可能是看我上大学了想着对我好点,以后工作了有利用价值吧。”我无所谓道,“mama很宠爱冉昕,不过对我也不差。” “嗯。”他似乎松了口气,“不管在家遇到什么事都要告诉我,还有,你上大学的生活费以后由我负责。” “噢……”我想哥哥他一定是不想我欠继父人情,将来没完没了地还,“不要他的,妈也会给我,mama给的我总可以拿着吧?” 他刚工作没多久,之后还要考大学,我不希望他负担太重。 “可以。” “哥,mama在医院提起你,她让我毕业后去找你。”我决定如实转述mama的话。 他眉头动了动,英俊的脸上浮出一丝怅然。 我没再继续说下去,要不要见mama是他的权利,我不能阻止,却也不愿做那个搭桥的人,我给过他机会了。 “你的继父,对她好吗?”他只问了这一句话。 “很好,mama现在过得很幸福。” “那就好。” 我们相对无言了一阵,他说:“去洗澡吧。” 我站起身,他还在沙发上坐着,我没想过今晚会发生什么,刚才那个吻他没有避开,没有说恶心,就是对我最大的仁慈了。 走了几步,他在背后说:“小墨,一个人背负这么大的秘密,会非常辛苦。” “不辛苦。”我冲他笑,“只要你别走。” “不走。”他再次强调。 50 我们没有睡一张床,邵步阳让我睡在卧室的大床,他不知从哪弄来一张折叠单人床放在客厅,看来是早有准备。 洗完澡吹干头发,我换好睡衣躺在床上,喝的那几口啤酒带来微醺早已挥发殆尽,我睁着眼睛听浴室的水声,邵步阳洗澡速度很快,我故意没关灯想让他睡前再看我一眼,他擦着头发直接走进来。 “睡了?” “没,没有。”我坐起身。 他手里拿着新买的祛疤精华液和棉签:“擦完再睡。” 他坐在我旁边,却没有下一步动作,我呆看着他,他说:“把扣子解开。” “啊,好的。”我慌慌张张地去拧睡衣扣子,它们规矩地扣在最上排。 解开两个,邵步阳说:“可以了。”他把清凉的精华液用棉签蘸着,仔细涂在我脖颈上新长出来的rou色疤痕处。 “疼吗?” “不疼。” 他穿着无袖宽松的灰色背心和黑色短裤,我身上的睡衣其实是情侣款式,当时买了两个不同的尺码,他没有穿他那套。 我仰着头,他的胳膊在我眼下一晃一晃,想起有一次我非要试试上位,坐在他身上,只动了十几下就累得气喘吁吁,又不许他出去,他扶着我的腰帮我,手臂肌rou隆起,每一条血管都蕴藏着绝对的支配力,我看得喉头干渴,肚子里那根又硬又烫的东西顶得极深,流着眼泪软软地勾着他脖子,任由他把我提起来再坐下。 无论前戏的我有多张牙舞爪气势嚣张,进入正题后,只有被他拿捏的份。 咽了口唾沫,我把丝被往腿间拽了拽,那里不争气地支起帐篷。 同是男人,邵步阳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他往下扫了一眼,对我说:“扣子不要扣了,注意别蹭到被子上。”说完他把瓶子和棉签收好,关灯走出卧室。 第二天清晨,我从卧室里出来,邵步阳在厨房正把做好的早餐往餐桌上端,他看到我,有些吃惊道:“起这么早,你今天不用上课。” “你要去上班吗?”我问。 “对。”他简略地说,“既然起来了就先把饭吃了,然后你再去睡会儿。” “我和你一起出门。”我坐在餐桌边,闷闷地说。 他把煎得金黄的鸡蛋放在我面前,看着我。 “哥,下个月期末考试,这学期落的课程比较多,我想去学校自习室学习,效率能高点。”我抓抓头发。 他没再发表意见,坐在我对面和我一起吃早饭。 吃完饭我迅速洗漱了一下,他开车送我去学校,一路上我眯着眼睛打盹,在医院住那几天,白天睡觉晚上失眠,生物钟全乱套了 再加上昨晚也没睡好,待会儿我得买杯浓咖啡灌下去才行。 “小墨。”快到校门口,他叫我。 我昏昏沉沉,头一点一点。 “乐乐。” “啊……啊?”我一下醒了。 “你想什么时候回我那就回,钥匙在你手里。”他说,“去之前告诉我,我有时间就来接你。” “嗯……我周末都会去。” 他停下车,我解开安全带,他没有看我,直视前方,指尖在方向盘上轻轻敲着。 我凑过去在他脸颊上吻了吻:“我走了。” “没事别出学校乱逛。”他面不改色地说。 “好。”我在心里吐槽他怎么和妈一样唠叨。 我并非有意回避邵步阳,考试的确是目前的当务之急,既然我已不再有心理负担,他也还留在我身边,那么我不该继续怠慢课业,而且我已打定主意暑假要留在X市,必需一个看得过去的成绩才能说服mama同意。 哥哥他对我的亲吻没反应,可我没把握我的身体是否还吸引他。 可以肯定的是,在他得知真相之前,他是十分中意我这副皮囊的,尽管没有胸,且瘦瘦巴巴。他见过很多赤裸的身躯,男人的女人的,丰满的苗条的,我觉得他早就对单纯身材引起的性欲免疫了,但他愿意吻遍我的全身,眼中意乱情迷的神色不会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