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多好,有爱有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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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什么样的男生?” “我不喜欢男生。” 盛一凡躺下后想起杨上在课堂上忽然问出的这一句话,仍心有余悸。 在此之前,他完全没想到杨上这种人,居然喜欢男的。 经济管理学院本身阴盛阳衰,杨上这种家里能在云南寸土寸金的地方盖庄园的二世祖,简直是整个系女生的春药。 一个沉迷健身、篮球,身高外形都是优加的男生,明明前几天,女生们还在八卦他带着中医学院系花去开房的事,转眼间他就猝不及防地,对自己这个凡人撩sao。 凡人。就是盛一凡对自己的定义。 平平无奇的本地人,一个来自乡下的普通男生,如果实在要找什么优点,有自知之明,算一个吧。 虽然不止一个人说他长的好看,洋气的不像乡下人,关系远的他不解释,是朋友的话,他也会严肃的开玩笑:我们家偏僻,城乡公交不是直达,急了我自己都找不到。 盛一凡想来想去,他和杨上之前根本没接触过,实在有什么交集,也就是刚开学报特长的时候,只有他给盛一凡投了一票,让他进宣传部,挣个学分。 “大家好,我叫盛一凡,本地人,很乐意为大家服务。”短短一句话,他不知道练了多久,站在人前几秒钟就紧张的手心冒汗,典型的社恐精英。 结果自然可想而知,宣传部招新六个人,只有他,孤零零的一票,“正”字起了个头,再无人问津。 也许是他的外形长得太像个零,175cm并不矮,但就是瘦,又瘦又白,看上去就特别像一盘被人觊觎的餐前菜。 其实高中就有人暗戳戳地试探过他,可是上帝保佑,他自人生第一次梦遗到刚入睡的这一晚,每次勃起都起因清晰,为清晨的一日之计,为梦里的天涯孤女。 总之,跟男生毫不沾边。 玩咖的心思应该都差不多,遍地撒网,重点培养,总归是萝卜拔了坑还在,多栽几个坑无可厚非。 结合杨上传闻中的风流史,盛一凡以为他也是这样。 一夜无眠,第二天的外教课他差点迟到,黑人一毛脾气倒是很好,和他的名字一样有趣,见到盛一凡,笑着邀请他进来:e in,Only. Only是盛一凡的英文名字,原本盛一凡选的名字是Orli,西伯利亚语,意思是“光”,可他声音太小,外教大声重复一遍“Only?really?” 他只好伴着同学们的笑声小声回答:yes. 看吧,他就是连更正个名字都不敢的人。 他直奔最后一排,坐下后拿出湿巾和纸,前后擦了两遍桌子,干湿结合,才把书拿出来。 “同学,给我这里也擦擦?” 他一回头,杨上就把自己的书拿开,轻笑着说。 差点没给他吓一激灵! “帮帮忙,用你用过的就行。”杨上又重复了一遍。 盛一凡当然不能用旧的,就又拿了张湿巾,见对方没有要接的意思,又实在不想跟他说话,只好伸长了一只胳膊过去,把他书下的一小块地方擦干净。 “你真白。”杨上的声音就响在身边,他的呼吸裹着盛一凡的胳膊,他立刻缩了回来,却被对方一把抓住。 他细白的小臂根本挣脱不开,只能攥足了力气在桌子下边认真地和杨上博弈。 “你…你松开。” “好。” “你…!”盛一凡的声音卡在喉咙里,只说了个你就愤怒的睁大了眼睛,他盯着杨上的动作,竟一时间忘了抵抗。 杨上抓着他的手,堂而皇之地放进嘴里,对他的食指和中指模仿性交的动作,一进一出间,已带出发亮的津液。 他们在后排,杨上又用左手扶着头撑着桌子,根本没人发现这两人在干什么,却把盛一凡恶心了个透! “你有病吧!”拼尽全力也只是压低声音吼了这么一句话,如果之前对他只是两个世界毫无交集的无感,现在盛一凡看他,那张又帅又痞的脸竟是青面獠牙,丑陋至极。 “跟我试试,我保证你不会后悔。” 杨上严肃地说,眼神里也全是真诚。 “不可能。”盛一凡强行抽回手,又是干湿结合,足足擦了两遍手才罢休,又趁老师不注意往旁边挪了两个位置,这才稍微放松了些。 杨上盯着他,倒也没什么被拒绝的尴尬,就是表情很欠揍,带着了然,带着胸有成竹,看的盛一凡很不舒服。 要他一个纯直男,跟一个男女通吃的男人在一起,杀了他算了。 而后几天,杨上一直没再怎么接近过他,也是盛一凡足够谨慎,他多年如一日的规矩和强大的心理承受能力在此刻就发挥了作用,明知躲避无果,他也不想被同学议论,所以对杨上并没有嫌恶和抵触,反而春风和煦,敬而远之。 见面了会点头打个招呼,分到一组了也会避免肢体接触的跟他合作完成任务,落落大方,倒比之前多了几分洒脱外向,一时杨上却是摸不着头脑,怎么这谨小慎微的小透明,转性了吗? 周六系里的学长一对二带着他们去做市场调研,盛一凡本身和一个女生一组去商场,到了集合地点,却只看见杨上背对着他,站的跟个人一样。 “不是不躲了吗?怎么还这样?” 见他扭头就走,杨上无奈地说。 “没有学长带着,我们俩搞不了,我先回去了。” 盛一凡冷静地说,他们隔着四五米的距离,他宁愿放大声音也不愿意往前走一步。 “我说我能搞,相信我,走。” 刚转身不久,一个厚重的搭肩拥抱就从身后袭来,杨上单臂强行把他拥入怀里,众目睽睽下带着他往前走。 两个男生勾肩搭背很正常,盛一凡却像身上着了火,周围人的眼神让他不敢妄动,杨上的禁锢又让他备受折磨,一时间他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放松,你不愿意,我不强迫你,慢慢来。” 杨上语气认真,倒很有几分真诚,相比之下,倒显得盛一凡小家子气了些。 这么一想,他也生出些赌气般的孤勇,就算真有什么事,自己拼尽全力,不见得连这个都抵抗不了。 “走,请你喝酒。” 事毕两人已配合默契,初始的尴尬褪去,盛一凡发现这个人确实很有能力,学习能力社交能力都是A,他有样学样,潜移默化的跟着杨上跑商场,一天下来累的腿脚抽筋、却受益匪浅,连带着胆子都大了不少。 “不去了,我回宿舍了。” 他当然是拒绝。 “做个兄弟就成,我也不是非喜欢男生,也就你,你实在不愿意,我也还有女朋友。” 杨上说得坦荡,尽力打消他的顾虑。 “不是因为这个,我有点累,回去休息,我也…不会喝酒。” 盛一凡也大方地说。 “走吧,学会喝了就不累了。” 没等他回答,杨上就拖着他,转头上了出租车。 盛一凡从没来过酒吧,光是散台最低消费四百七,就成功劝退一周二百生活费的他。 喝几瓶啤酒饿两周,怎么算都划不来。 杨上却熟门熟路,进去后先跟熟人打了招呼,又往吧台一坐,点了两杯酒。 “勾兑的,没酒味,尝尝?” 一杯饮料般的酒推过来,盛一凡在心里计算他的价钱,想着什么时候把这个人情还回去,那边杨上已烈酒入肚,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入口清凉甜脆,后味微酸,像冰冻过的橘子汽水,又没有汽水那种二氧化碳褪去的廉价果汁口味,还挺好喝的。 “别喝那么猛,来,再来一杯。” “不用了,这就可以了。” “累一天了,别端着了,放松点。” 杨上隔着台子凑过来,把手放在盛一凡后颈,又轻轻捏了捏,强行拉他过来,两个人贴的很近,酒吧里人声鼎沸,音响效果环绕,震得盛一凡脑袋里都是嗡嗡的声音。 灯光忽明忽暗,只有些残影时不时照过来,杨上的脸就在这残影里大放异彩,哪怕不喜欢男生,盛一凡也觉得,他的确长的好看,老天爷赏饭吃,赏钱花,就该是书里那种有青春的人。 这么乱七八糟的想着,晕头转向的喝着,一杯接一杯,盛一凡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总之被杨上拉去开房之前,他毫无抵抗能力。 第二天一早,他头痛欲绝的醒过来,发现自己就穿条内裤躺在床上,身上没有异味,衣服也不在身边,他洗过澡了! 可他根本没有这点记忆,更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他仔细检查了下自己,身上没有什么痕迹,身下…身下也一切正常,除了晨勃的下体微微仰头,没有任何不适。 他放下心来,心想这人还算正人君子,没有乘人之危做出什么恶心的事。 不然,他可能真的会报警的。 “醒了?饿不饿,早饭等下就到。” 他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往床边走过来,同为男人,盛一凡不由得在这样的身材下自卑不已。 雄性刺激下的竞争还未开始便节节溃败,对方简直是穿衣显瘦脱衣有rou的代表人物,宽肩窄腰巧克力腹肌,男人想拥有的东西,他全都有。 再往下浴巾穿的很低,倒三角的隐秘地带在纯白浴巾对比下,一点黑色就特别明显,几根不听话的毛发露出端倪,让人浮想联翩。 可惜盛一凡除了自卑也没什么感觉,他看看自己,虽然也没一点赘rou,可白斩鸡一样的身形到底是太单薄,有些地方甚至能清晰看到皮下青蓝色的血管,他天生毛发稀疏,除了发量看得过去,其他地方,不值一提。 在盛一凡心里,男人就该像杨上这样,腋窝、私处、大腿甚至胸口的毛发旺盛,才是男人味的象征。 真正的男人,就是热汗热血一路挥洒着长大的样子,他有时候也会偷偷锻炼,可收效甚微,总归这么些年,对自己就没满意过。 “不用了,我这就走。”他从床上下来,看到自己微微隆起的内裤又赶快回到床上,极为艰难地开口:“我…我衣服呢?” “好歹我也照顾了你一晚上,这么冷淡的吗?”杨上干脆也坐下,隔着一层被子,紧紧挨着盛一凡。 清淡香味弥漫四周,盛一凡觉得别扭,就往里挪了挪。 “你看着瘦,该长的地方可没少长。”杨上隔着被子盯着他下体的位置,含义不明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