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用手抚慰,相拥入眠
桑阑莞尔,抚摸的动作更加暧昧而情色。 他的手指在坚硬的腹肌上打着圈圈,又顺着人鱼线渐渐下滑,却在触及最为敏感的区域之前堪堪停住。 男人的欲望就像蛰伏的野兽,缓缓睁开了眼。他猛地钳住桑阑的手腕,但又没了下一步动作,既不阻止,也不引导。 “你喜欢吗?”桑阑轻轻地问,温热的气息酥酥麻麻地落在男人刀削般的下颚上。 愈擎苍只以渐沉的呼吸声作答,眸色黑沉欲滴,映出桑阑昳丽的面容,危险得仿佛要把人拆骨入腹。 桑阑用了点力挣开愈擎苍的手指,手臂抬起,丝滑的睡衣宽袖滑下,露出柔腻细长的胳膊。他转而摸上了男人俊逸的脸庞,然而两秒钟后,就被挥开了。 很明显,这不是能让他随便碰的地方。 桑阑淡淡地笑了笑,不再说什么,腰肢一挪,从男人高大的身躯所形成的阴影下钻出。他回眸看了看,便走进了房间里。 愈擎苍呆在客厅沙发上沉默着,脸上还保留了方才被抚摸的触觉。女人的手指很嫩很轻,伴随着深深的注视,雾黑的眸子那么漂亮又脆弱,却处处透着妖异,像是要看到他心里去。 他从未允许过情人对他有多余的碰触,可是他刚刚既没发作,也没第一时间阻止桑阑。有那么极短的一瞬间,他尝到了被摄魂的滋味。 愈擎苍喉结动了动,捏着指节发出几声咔咔的脆响,舌尖在犬齿锋上滑过。 他忽然觉得,没必要和自己的欲望为难。 他就是想把这女人压在身下发泄,看她被自己cao到濒死尖叫、高潮抽搐,从初见的那晚就埋下了心思。她被多少人上过,是不是跟容席卿的势力有瓜葛,都不重要。 现在这屋子里只有他们二人,一个性欲旺盛的男人进了小娼妇家里,给她嫖资,滚到一起交媾yin乐,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桑阑点好香薰,刚要关灯,房门处有了一道响声。 男人自发进来了。 他抿唇一笑,刚想回头,只觉一阵疾风袭到身后,下一刻他整个人就被摔倒在了柔软的床上。愈擎苍掐着他的腰正面朝下摁住,那火烫的驴玩意儿抵着他的尾椎骨,隐隐弹动。 桑阑觉得身子像是过电般酥麻,他微拧起眉头平稳了下呼吸,道:“阿苍,做什么呀?我正要睡觉呢。” 愈擎苍这会儿并不想理他的欲迎还拒,直白又粗鲁地扒开桑阑的衣物。 粗粝的手掌从衣摆伸入,往上推挤,露出一段柔韧的细腰,白得晃眼。其上却覆着青紫的手印,左右一边一个,突兀狰狞,经久不淡,足见上一个享用这具rou体的男人下手有多么凶狠。 肯定是这女人勾得男人发了狂。 sao货! 愈擎苍心中啐骂着,眼中闪过一抹戾色。他恶意地在相同部位抓了一把,桑阑的一声低婉哀鸣让他更生了施虐的欲望。 桑阑埋在被褥中的头费力地微微抬起,他侧过半张脸去看愈擎苍,凌乱的发丝后细碎的眸光跃动,莫名透出一股胆怯的稚态,仿佛还蒙了一层湿漉漉的泪膜。 像初生的小鹿一般。 “阿苍,你是要欺负我吗?”桑阑弱弱地问道。 “……” 男人怔了下,心脏控制不住地一抽,他动了动唇,一时没法回答这个问题。 而很快,恼意盖住了些微的无措感,他恶声道:“sao货,你从一开始不就是在勾引我吗?” “可我现在不想做呀。”桑阑脸上流露出委屈:“伤口还没好呢,万一又出血了……” 一提起这个,愈擎苍脑中就冒出不久前看到的那副yin靡的画面,眸色愈发暗沉下去。 他无比清楚地知道,身下这个人被别的男人cao了还没过多久,各种印记未消,rou屄又脏又破,可能深处还残留着不干不净的jingye。他没有和别人一起玩女人的习惯,可没来由地,他这回偏生想在这具身体上继续叠加痕迹,看她因自己而颤抖哀叫。 然而愈擎苍暂且还不明白,那或许是报复性的快意,却无法抚平他并不纯粹的rou欲。心口上仍然跳动着难熬的火焰,怎么都浇不灭。 男人眼神冷戾,说道:“忍着,我出十倍。” 可是桑阑却在此时笑了,他掩着唇,肩膀止不住地抖。 愈擎苍压着怒火:“你笑什么?” 桑阑眼睛更加湿润,像浸没在水中的黑曜石。他翻过身,仰面道:“你不想快点把伤养好吗?做的话肯定又会绷裂的。你昨晚睡得不老实,伤口就裂过一次,我睡得迷迷糊糊的,还得起来给你重新包扎呢。” 愈擎苍哑然,没想到桑阑指的是这个。他觉得自己好像被耍了,但看到女人真诚的目光,又发作不出来。 “受着伤还想cao我,你就这么喜欢我吗,阿苍?”桑阑边说,边用指腹轻触上愈擎苍的脸颊,动作自然地不断轻抚。 愈擎苍在听到这句话时瞳孔骤缩,却是分了下神,反应过来后才咬牙瞪视道:“你乱说什么?” 他刚一侧过头避开桑阑的手,下一刻却被环住了脖颈。桑阑挺身抱住了他,头埋在他的肩窝里。 “你——” 柔软的触感自敏感的颈侧肌肤传至周身,动脉搏动的频率好似和女人的呼吸融为一体,愈擎苍撑在床上的姿势是僵硬的。 “放开”两个字堵在喉咙里,未说出来。 “等你要离开的时候,我们再做好不好?”桑阑说道。 “到时候随你怎么做,可以的话,把我cao死在这张床上……” 桑阑仰起头,和愈擎苍四目相对,以一种认真而专注的神情说着这句yin贱至极的话,让人生不出谑意,只剩汩汩的欲流,在体内漫腾。 愈擎苍的五指陡然攥紧,眼底有些泛红,血液在爆管,是被欲望冲灭神志的前兆。眼前的女人又妖气又柔软,柔软到他想把人锁住四肢,勒死在怀里。 可他忍住了,想等到女人口中的“到时候”,而他自己想不明白,为什么把桑阑的一字一句都听了进去,如约定般照做。 桑阑轻笑:“阿苍,看来你现在很辛苦,我用手帮你好吗?” 细嫩的手从男人硬实的肌rou上往下移去,终于碰到了那根热烫惊人的物什,他试探着轻轻地搓了下青筋盘虬的表皮,就被男人猛然一扑,咬在脖子上。 桑阑本想把持着主动权,但是面对醒着的愈擎苍,仿佛不太现实。 他再次倒在了床上,被压住上半身,男人没有撕扯他的衣服,只是在他裸露的脖子和锁骨上肆意用力地舔舐啃咬。 发红的双眸中映出白花花的皮囊,愈擎苍心中有着异样的满足感,这上面没有其他人留下的痕迹,全是他的…… 他抓着桑阑的手,在自己的性器上疯狂撸动,一只手不够,他又抓来了另外一只,合围在一起环住粗硕的茎身,速度快得像是要磨出火星子来。 桑阑觉得手中那玩意儿简直比他的指骨都要硬,周围青筋与粗毛虬曲,比起昨日瞧见的还要夸张。不到几分钟他的手就破了皮,然而这一切还只是开始。 随着guitou豁口涌出了足够多的腺液,摩擦感才减轻了不少,手心好受些了,也可能是已经麻木。 “唔……轻点,不要这么急,阿苍……啊呃……” 锁骨上传来的啃咬和手心的灼痛,折腾得他有些恍惚。 愈擎苍急切地想要射出来,因为他拼命克制着才能不去索取更多,再拖下去他可无法做出什么保证。 又过了许久,桑阑难耐地扬了扬脖子深深地呼吸着,空气中石楠花的味道隐隐约约。除了手掌,连手腕带着小臂都酸痛不已。他试着挣扎了下被cao控的双手,立马遭到男人更用力的镇压,委屈得他一瘪嘴,歪头用牙齿磕在施暴者颊边。 而愈擎苍只感到红唇软湿湿的触感和不轻不重磕碰感,印在他脸上。与此同时,他全身一阵激颤,喷了桑阑满手,浓白的浊液混着皮rou摩擦出的血珠子,黏答答地滴落。 终于消停。 愈擎苍发泄完,松开桑阑,一翻身,躺在床上半闭着眼睛假寐。香色的画面还在眼底盘绕,他勉力放空着神思,避免再次动欲。 桑阑慢慢地爬起身,挪到卫生间去清洗,出来时正好看到愈擎苍睁着眼,若有所思的摩挲着自己的脸皮。那处有个又小又浅的粉痕,即将消祛不见。 正是他刚才用牙齿磕到的地方。 桑阑狡黠地眨了眨眼,凑了过去,愈擎苍抬眸,淡淡的目光投来。 没等他说什么,桑阑忽地咧嘴一笑,迅速在愈擎苍脸上相同的位置重重一亲,还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吻响。那处甚至沾上了口水,能感到一丝湿湿的凉意。水渍在灯光下晶莹,点缀在男人冷峻的脸上,显得有些滑稽。 愈擎苍:“……” 男人眉心有了皱起的趋势,薄唇紧抿,视线变得锋利起来,盯了桑阑半晌,又慢慢从脸际滑到遍布吻印的脖颈,最后落到他破皮肿起的双手上。 极浅地叹了口气,愈擎苍有些不自在地道:“药膏放哪儿了?” “嗯?” 手被男人执起,托在宽厚的掌心,桑阑才确定了他的意思,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要不,你先帮我吹吹?” 他说着往前一趴,侧身躺在床上,直剌剌地将手伸到男人面前。对方一时没反应,他也不急,大半张脸埋在松软的枕头里,只露出一只眼睛偷偷地瞟着,等着。 好一会儿后,在他有些失望地闭上眼睛时,掌心偏热的温度再次裹上来,他的手背被整个儿覆盖住,手心展开,微凉气流在表面吹拂而过,舒服得让他眯起眼睛,发出小猫一般的嘤咛。 桑阑从枕头上挪起,靠到男人的肩窝上,甜腻腻地叫着“阿苍”…… “做什么?”愈擎苍嗓音有些发紧地问。 桑阑顿了两秒,又继续喊,轻得像梦呓。愈擎苍强迫自己不去管这声音,从床头柜里摸来药膏,一言不发地给他抹好,随后快速塞进被子里松开。 “睡觉。”他伸手关上灯,冷邦邦地道。 “哦。” “阿苍,晚安。” 桑阑姿势未动,还歪头倚靠着愈擎苍的肩膀,两人都没有主动分开。直到熟睡后,愈擎苍无意识地翻了下身,桑阑倒向他的胸膛,下一秒便被强健的臂膀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