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春节这几天住在家里,有一件挺麻烦的事。 薛岷自然不可能把自己阳痿的事告诉家人,但他每天早上起床换下来的纸尿裤、还有随时要更换的吸尿垫,都得找机会从卫生间拿进拿出,再丢到楼下垃圾桶。 于是他干脆把东西都放在了车里,需要的时候就在车上换。 他习惯了偷偷摸摸干这种称得上可笑和猥琐的事,心里倒是不觉得有什么难受,反倒是薛存很不高兴。 每次薛岷在后座上解裤子,他就跟个门神一样在他旁边守着,薛岷忍不住说:“怎么了?脸上这个表情……过来爸爸抱一会儿?” 薛存脸上的表情,活像跟谁打架输了似的。 薛岷朝薛存张开手臂,薛存猛地扑进他怀里。他简直像个炮弹,薛岷下巴在他头顶上磕了一下,疼得够呛,缓了老半天,才慢慢抚着薛存背脊,说:“到底怎么了?想回家了?” 薛存不承认,只是拐弯抹角地说:“我还有好多作业没做。” 薛岷看了他半晌,说:“明天就回家。” 薛存舒心了。他舒服地坐在薛岷身上,任薛岷逗弄似的爱抚他。 这几天他们都没做过,但薛岷会找机会解薛存的瘾。最大胆的一次是前天,那天刚好敏意生日,大家围着餐桌吃蛋糕的时候,薛岷用裹着奶油的手指偷偷抽插了薛存的屁眼,就当着所有人的面。 薛存脸都快埋蛋糕盘子里了,脸通红,薛岷插完他,还若无其事地舔干净了手指上的奶油。 薛存从来没见过化成那样的奶油,滴下来像奶一样,但薛岷吃得优雅又自然,如同厨师用手指蘸取汤汁品尝调味。 车里温度很高,车窗上蒙了一层雾,把里头遮了个严实。 薛岷把手伸进薛存衣服里捏了捏他的腰,又伸上去在他的胸口和后背流连。 薛存在外表方面有一些迟钝,就像人在他心里很少分美丑,甚或贫富及男女,因为已经优先被分为“烦人的”和“还凑合的”。 ——他真的没意识到自己胖了。 手里的皮rou光滑guntang,轻轻一掐有点软乎,但再使点劲又能感觉到肌rou的韧劲。 薛岷为了呵护儿子的自尊心,又或是满足自己某种龌龊的癖好,决心缄默到底,直到薛存自己发现。 他的手顺着儿子的腰线滑落,摸到了膀胱。薛岷按了按,发现有些鼓胀,手上动作一顿,开口问薛存:“宝宝想上厕所了?” 薛存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嗯。” 刚才还不觉得,因为本来爸爸就把他摸得鼠蹊处发痒,下体胀胀的,现在才意识到自己想尿了。 “怎么办呢?”薛岷轻声说,“现在下车也不方便。” 薛存这次反应倒是很快,警惕地说:“爸爸,你是不是又想玩儿我?” 没想到薛岷神情有些严肃地看着他。 薛存被他看得有些心虚,“怎、怎么了……” 薛岷用指腹轻轻按压了一下他的膀胱处,“又自己憋着不告诉爸爸?都鼓成这样了。” “我没有!”薛存说,“我就是忘了!真的!我自己之前都没注意到!” 他一边辩解,一边被薛岷托起屁股,又把裤子扒了。 薛岷刚才换下来的纸尿裤就放在旁边,腰贴已经被拆开了,纸尿裤摊开着,裆部一圈淡黄色的污渍。 薛岷拿起摊开的纸尿裤,垫在薛存的屁股下面,那块仍然湿漉漉的尿渍刚好裹着薛存的会阴。 薛存意识到薛岷什么意思,红着脸说:“变态。” 裹过爸爸下体的纸尿裤,现在又被爸爸拿来猥亵自己……他小声地闷哼着,忍不住让下体在纸尿裤上小幅度摩擦。 那里不仅湿,好像还热乎乎的,是爸爸jiba的温度。 “……嗯……” 薛岷让他蜷起腿,又用自己穿过的纸尿裤服帖地包裹住薛存的下身,手扶在他腰上权作腰贴,声音有些沙哑地说:“小宝宝,尿吧,尿在爸爸穿过的纸尿裤里。” 薛存还有些犹豫,小声说:“爸爸,万一漏出来……” 薛岷说:“不会。漏出来也没关系。” 薛存就尿口一松,慢慢尿在了纸尿裤上。他膀胱有旧疾,不像同龄的男生尿得又急又多,他的尿液时常是慢慢流出来的。 在家里时,偶尔薛岷会让他站着尿,看他尿到马桶圈和自己的腿上。 薛存有些痛苦地皱着眉头,微阖着眼,断断续续地尿了一分多钟。 到最后薛岷放开了手,转而捧着尿垫,调换着位置,看着薛存的jiba顶在吸水纸上,马眼里淌出尿液,又一点点侵染到纸尿裤的每一个角落。 纸尿裤无法完全吸收的尿液将落未落地聚在边沿,薛岷把重了不少的纸尿裤取下放到一边,夸奖似的亲了亲薛存的嘴唇。 薛存仰头避开他,愣愣地说:“爸爸,我还有一点没尿完……” 他看了看纸尿裤,反应了过来,有些尴尬地说:“……装不下了。” “还有别的地方装。”薛岷安抚地摸了摸他的腰,单手解开了自己的裤子。 最近他找到了一款吸水性很好的尿垫,白天很少再穿纸尿裤,此时尿垫刚换上,还干燥着。 薛岷把薛存拖到自己腿根处,又拉开自己的内裤,露出一个小口。里面是饱满的、鼓胀的,疲软的、又幽深的,看不分明。 薛存一愣,接着猛地喘了口气。 他们回到自己家后,佣人们也陆陆续续回来了。有天康雨来家里给薛岷汇报工作,看见薛存,有些促狭地说:“小少爷,春节是不是吃得很好啊?” 薛存一惊,接着是大怒,咚咚咚地跑进浴室里称体重,然后又咚咚咚地跑到康雨面前,憋了半天,咆哮道:“你信不信我不准你碰我爸爸了!” 康雨正跪着给薛岷舔jiba,薛岷一手拿着文件在看,一手轻抚着他的头。 过节这段时间没薛岷的jiba吃,康雨倒是也能找到别的乐子,因此口活丝毫没倒退,舌头都快转出花来了,看在薛存眼里简直是个祸国妖妃。 “哼,那么饥渴……” 薛存气哼哼的,又质问薛岷:“我明明、明明……你还瞒着不告诉我!爸爸!” 康雨用牙齿轻轻研磨薛岷畸形的yinchun,又大力吮吸那并不明显的阴蒂。薛岷爽得喘了口气,使劲按了把康雨的头,让助理的鼻尖都埋进了自己逼里,才安抚儿子道:“我扣他工资。” 薛存大喊:“你少糊弄我!” 他鼻子都要气歪了,直到康雨摸上他的腿。 “小少爷想不想我?” 康雨力气很大,但动作温和,把薛存推到他爸爸身上,然后摘下他的拖鞋,亲了一下他的脚。 “你……!” 薛存身上一颤,脸红了,康雨又覆上来,亲了下他的嘴。 他亲得不重,仿佛是一个久别重逢的亲吻,在薛存呸他之前,就往下面滑去。 薛存嘴唇哆嗦着,上面还挂着点爸爸的体液,一副饱受冒犯的样子,嘴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薛岷看着这一幕,笑了一下,埋下头,重重地碾上儿子刚被亲过的嘴唇。 康雨没什么受虐倾向,更不打算和老板发展什么感情,他只是单纯对阴部有一种狂热。 他喜欢女人的下体,这一点伴侣能满足他;但同时他也迷恋男人的下体,迷恋双性人的下体。 他一开始只是普通职员,后来逐层提拔,但除工作外和薛岷没什么接触。直到薛岷离婚,公司架构变动,他成为薛岷的贴身助理。 没想到当上薛岷助理没多久,他就得到了给薛岷清理jiba的机会。 后来薛岷又准他舔逼和舔肛。 他倒是没怎么碰过双性人的这里,更别说那根阳痿jiba还在一刻不停地漏着尿,令他口干舌燥。不过他很快就适应并享受了,甚至有些遗憾之前没遇到过薛岷这样的人。 他用了将近十分钟,才把逼口细细品尝完,还没把舌头钻进去,门突然开了。 “爸爸!” 是少年的声音,很好听,但有一种不正常的哑,不像是抽多了烟或者变声期的那种沙哑,倒像是咳嗽咳伤了嗓子。 康雨第一反应是:完了。 被老板儿子看见自己给他爸舔肛,这他妈……他心里开始打鼓,一向波澜不惊的脸上也露出了几分迟疑。 果然,脚步声靠近,下一秒,他被人扯着头发把脸抬了起来。 他对上的是一张极具攻击性的脸。 康雨瞳孔缩小,有些震惊地定定看着面前的少年。或许是因为薛岷单看气质如此文雅温和,他完全没想到薛岷的儿子长这样。 少年也震惊地看着他,显然无法相信眼前这个戴着眼镜、西装笔挺的男人正在办公室里给自己爸爸koujiao。 “你……你们……” 原本懒洋洋靠在椅背上的薛岷,轻笑着将怔愣的少年拖到自己腿上,向康雨介绍道:“这是我儿子,薛存。” “……宝宝。”他的眉眼愈发柔和了起来,宠溺地看着怀里的少年。 康雨知道薛岷是有两个孩子的。他努力克制住情绪,斟酌着叫道:“小少爷。” 这位小少爷坐在爸爸腿上,脚离康雨的脸只有几公分,康雨几乎以为他会暴怒地向自己踹过来。 ——薛存的反应却出乎了康雨的意料。 他几乎是有些茫然地盯着康雨,有那么几秒他攒起了一口气,似乎是想骂他,但接着他又看向爸爸,嘴唇开阖半天,说不出话来。 康雨是一个很少尴尬的人,但此刻他尴尬得要命,在心里祈求薛岷快说点什么。 然后他听见薛岷说:“宝宝是不是想问他是谁?” 薛岷抱着腿上的少年,站起身。他光裸着下体,腿根上糊满了下属的口水,却称得上自得地在休息室里走动起来。 “他是爸爸的……床伴、情人,之一。宝宝知道什么意思吧?”薛岷轻声在少年颊边说,“爸爸和很多人上过床,很多人都把jiba插进过爸爸的屁眼和逼里,他是其中的一个。” 他抱着儿子来到窗边。 “有很多人……爸爸会给他们koujiao,吃他们的jiba,爸爸也和女人和双性人玩过。爸爸还玩过更脏更乱的,宝贝猜猜?……” 康雨惊呆了。 他不明白薛岷为什么要说这些,有一些他说得不错,但有一些完全是假话。 怎么会有父亲这样和儿子说话…… 他正震惊着,薛岷突然开始用一种过于狭昵的方法亲怀中的儿子。 少年避开了他,从嘴里挤出几个字:“骗人……” “没骗人。”薛岷说,“……宝宝让爸爸亲亲小嘴,出院之前宝宝答应了的,爸爸今天还没亲过……” “你骗我。” 少年一开始紧紧闭着嘴,脸上的表情痛苦又愤怒,但等康雨在地上跪得膝盖都痛了时,从那边突然传来了唇齿交缠的水声。 那时候,康雨只觉得过于离奇。 他自己就有见不得人的性癖,也可以理解偷情、理解裸露、理解群p,甚至理解自虐、理解luanlun、理解兽交,他可以理解这世上所有的yin秽和龌龊,却无法理解薛岷和薛存的相处方式。 归根结底,因为越和薛存相处,他越感到虽然有不少人会讨厌薛存,但应当没有人会忍心伤害他——更何况是生下他的人。 他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薛岷为什么对他那么残忍,直到后来……他开始察觉到薛存身上发生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