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趁虚

    申枳慢慢踱步进恶魔先生的办公室时，里面空无一人，全然看不出之前人来人往的痕迹，一如他上一次来过的样子。但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乌木熏香的味道，墙边的竖钟即将指向十二点。

    结束的倒挺快，申枳暗戳戳的想。也趁着姜伏不在的时间，他第一次认真观察了一遍恶魔先生的办公室，除了洲一贯的布置外，几乎很少有姜伏的个人痕迹。

    看来这位恶魔先生，真的是不经常过来呢。不过还没等他想得出神，就听到了一阵两个人交错的脚步声和交谈的声音。

    果然，姜伏和一位他没见过的男子一前一后的出现在门口。那位助理的样子申枳快速在脑海过了一遍，确认应该不是洲的员工。申枳还敏锐的听到姜伏身后那位对这位恶魔先生的称呼——“姜总。”

    “姜先生，是有什么吩咐——”申枳的话还没说完，钟表像是掐好了时间点，连续钟鸣了十二声，打断了他原本组织好的措辞。

    随着钟声的提醒，饥饿感陡然从胃部蔓延至全身。申枳习惯了一上午只灌杯咖啡，所以一声不合时宜的肚子叫紧随着钟声结束就出现在了他们三个之间，提醒着身体的主人进食的需求。

    申枳的职业假笑都差点没有挂住，倒是恶魔先生的嘴角微微带了些弧度，转头吩咐助理去准备些午餐。助理先生得到吩咐应声离开，还贴心的带上了门。

    房间内，又只剩下他们两个，这个场景和熟悉的气息，让申枳突然想到了昨天晚上公寓厨房的情景。他轻呼了口气，准备重新措辞一下，姜伏却率开口：“去隔间。”

    隔间内有一个靠窗的吧台，坐在这里刚好可以看到中心花园的那座凉亭，Ben和陈乔倒是已经不在里面了。恶魔先生没有跟进来，申枳一个人坐上高脚凳，掏出手机和那包药。

    姜伏来找他肯定不止是吃午饭的问题，申枳一筷子戳了一个水晶虾饺，放进嘴里。助理先生倒是利落，精心准备了一大堆的菜品，可惜他无福消受，只想着吃点填肚子的凑活一下。

    他现在就如同被狼盯上的食物，已经被放上餐桌，只等着被下口，哪还有心思把自己喂好。

    身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申枳没有回头，专心咀嚼着。直到眼前被那只熟悉的手摆上了一杯温水，姜伏拉开他旁边的凳子，也坐了下来，手里拿起桌子上的那包药递给他。

    “吃药。”恶魔先生显然知晓他今天的一切情况。

    在姜伏的注视下，申枳轻放下筷子，一边小声说了谢谢一边接过来。撕开胶条后直接从里面捻出红白各一粒，丢进嘴里，随意兑了口水喝了。

    “抽烟了？”

    “是。”

    “哪只手？”

    申枳被这个问题问的一滞，药效的副作用来的很快，也许只是许久不吃药带来的心理作用。申枳只觉得自己脸部的神经触觉都是麻木的，所有感官被放逐到了另一层世界。

    他努力调动嘴角提起精神，微笑着说：“抽烟有什么问题吗？”

    姜伏听到这句不轻不重的反问，眼神骤然锋利，气场爆发，沉声说：“申枳，你还是不明白自己的身份。”

    “我应该是什么身份，我想姜先生比我清楚。”申枳站起身，表情恭敬，语气却放肆，“恶魔先生，正如您所见，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奴隶，也不会是一条听话的狗。”

    这是一场对峙，无关性癖，无关欲望，只是大胆的试探。

    “哦？是吗？”

    姜伏既不惊讶也不发怒，他牢牢掌握着眼前这个人的七寸，似是玩味似是威胁的开口道：“我想你应该不希望，你的温先生亲口来和你说说你是什么身份吧。”

    说完，他只带着冷意的一眼扫过申枳，命令道：“现在，跪下。”

    申枳脑袋里已经有些混沌，刚才的试探不过是困兽之斗，他果然还是不该听话的吃药。申枳也不再挣扎，慢慢弯下膝盖，跪在恶魔先生的脚边，表现出畏服的模样。

    姜伏伸出手捏住他的下巴，抬起掐紧，逼迫申枳和他对视，他知道这个猎物不过是一时之屈。他轻轻用手指的背部拭过申枳的脸颊，看到那双眼睛因为药效带来的迟钝反应，他想要看到这双漂亮的眸子里出现疼痛、害怕和驯服。

    所以，他也就这样实施了。

    申枳两腿分开的距离微比肩宽，被迫弯下腰，左手握住左脚腕，右手握住右脚腕，黑色的束缚皮带紧紧捆住这两处，让他保持住被对折起起来的身形，下半身的衣物被脱至膝窝处，赤裸的肌肤暴露在阳光中，被晒的微微发红。

    两根细短竹棍上下夹住了申枳的舌头，横卡在嘴巴的两侧，逼迫他的舌头伸出在外，唾液早已不受控的顺着舌尖滴了下去。他已经保持这个姿势接近半个小时，脑袋发昏，意识却清醒的知道姜伏要惩治他。

    电击贴片从恶魔先生温热的指尖贴到他的舌尖上，接连的电线的那端是一个控制器的按钮，姜伏把它放进了申枳那只夹过烟的右手，逼迫他用拇指和食指捏住那个按钮。

    接着两指宽半指厚的檀木戒尺贴上了申枳裸露在外的屁股上，也感觉到申枳紧绷的臀部肌rou，姜伏故意上下滑动着，等到申枳呼吸平缓下来。手腕发力，戒尺在空气里划出弧形，拌着木板与肌肤碰撞的闷响声，砸进了那片软rou里，随着每次的击打，受力的那块都是凹陷进去再弹出来。

    只五下，臀沟的顶端到臀腿衔接处的这片区域，被戒尺光顾后出现肿涨的宽痕，平行覆盖，无一遗漏。姜伏看着申枳开始发红的臀rou，也不停顿，继续按照原先的力度和位置，再进行了一遍。

    申枳已经控制不住身体为了抵抗疼痛产生的颤抖，只能努力稳住身形，保持住受罚的姿势。疼痛就这样毫不留情的从屁股上炸开，唾液拉出长长的银丝滴到地板上。

    可惜，只是责打并不能满足恶魔先生的意趣，他把戒尺置于申枳的后腰，轻声说：“如果我帮你按，就不止这些了。”

    申枳认命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右手拇指按下手里的按钮，刹那间，电流经由右手的动作，直接传递到了嘴巴里。

    电流就是这样，带来的刺激和酸麻钻进人的神经中，从舌尖流到口腔，最后进到了脑袋里。

    “唔——”申枳的不受控的从喉咙里发出痛呼，他的鼻息都带着颤抖，初次接触电流的肌rou产生痉挛，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前倾，戒尺落到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姜伏俯下身，扶住了这具保持不住姿势的躯体，给予申枳足够的缓冲时间。等待怀内这具出现过度反应的身体平复下来后，帮助申枳稳定好之前的受罚姿势就冷漠的放开了。

    他伸手捡起了地上的戒尺，“什么时候戒尺不落地，我想你应该就明白自己的身份了。”

    紧接着，手臂扬起，疼痛卷土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