鬓云欲度香腮雪
每一丝空气都渗着极端危险的气息,是求生的本能让omega逃跑。 “门锁了。” “你这是非法拘禁!” “我是在问,当时车门锁了吗?”合情合理的说法,因为封聿陈述和疑问语气向来都差不多,“事关你的人身安全,请你配合调查。” 被他的镇静衬成了一只发神经质的母猫。在这个男人面前,季天蓼感觉自己总是一个活灵活现的小丑,永远枉然狂吠。 但他这个人偏偏是要打赢人生每一场战役的,所以总是带着奇异的赌徒心理,想着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总有下一次、下一次反抗就能赢回所有。 回光返照般自信、硬气了,信步走回来,长腿交叠,向后微仰在会客沙发上,好像说话吐字都有了血性:“可以,那我们继续走程序,封警官。” “关系。” “前男友。” “冲突。” “想我了舍不得我,求我复合。” 封聿不见有异色,季天蓼就扬声反问他:“不行吗?” “姿势。” “能什么姿势,你觉得呢?不然呢?”同样的问题,这次回答特别流畅。 封聿打开投影仪,大屏上出现两个小人的建模,然后把平板递给季天蓼,让他手指拖动,摆出一个最符合现场的情况。 季天蓼迟迟不动,就这么瞪着他,他恨的是对方这可有可无的态度,游刃有余得太恨了,不管听自己和盛启泽如何亲密过,好像跟这人一点关系没有似得!还一口一个季先生! 根本没被催促,季天蓼就恼羞成怒:“我不记得!” 封聿抬眼看他:“不记得,还是不方便说。” 季天蓼无法再维系旷达的谈吐:“关你什么事!” “生气了,蓼蓼。”封聿依旧看着他。 “我和谁生气?” “该谁生气。” 爱情中无人不秉有殊异的聪敏,季天蓼立刻反唇相讥:“哦,是该你生气?哪门子气,你凭什么生气?” 封聿没说什么,站了起来,把案卷放回桌上,走到季天蓼身前,俯视他。 目色好像夜色里弹起曼陀铃,金弦的竖琴,和年轻的缪斯,和爱神结伴,那种绿意的生动的文笔,足以刻入惊人美梦的想象,把一切异邦夸说。 这具rou体好会拜高踩低,光被他注视就酥软了,陷在他的眼睛里,瘾君子一样着了迷。 而他会自愿挨一个巴掌的。不行,太下贱了, 那么轻轻地一小下就好了。两下吧。 这番肮脏的心事,绘了一些色彩在脸上,珍珠红也延到了脖子。 微凉的手指触上脖颈,那里就好像被戴了一根黑丝绒的缎带,灵魂打着颤乞求被他牵引,挥舞强制的皮鞭。 到了双唇——纸巾折了一角,好像在擦拭一个污脏了的性爱容器。 封聿欠下身看着他。 将吻,不吻,没有吻。 手指抵着下唇插了进去,在口腔里嬉弄,搅着天然的丰饶的灵泉。Omega的舌头就像小猫,天生怕烫,瑟缩着蜷成一团,却被指头夹取着,指腹大肆磨压舌苔。 这是警厅的办公室,外面人来人往的脚步声里,季天蓼呜咽着推他。 灵说,不要,rou说,世上没有比这更甜溺的糖棍,浓郁的酒,要尽毕生的忠诚吮吸、服侍它,那样旋即就会得到更大恩赐。侧着头逃避羞耻,这样耳垂也被捏着玩了。 抖颤的睫毛显得哀婉动人,津液很快濡湿下巴和白衬衫,布料变得半透明,两颗红彤彤的rutou挺出来,葡萄颗粒那么圆、那么晶莹。 被亵玩的舌头终于自由,可怕的屈辱感一下子涌上来,嘴角猛地绷紧。 封聿笑他:“不生气了。” 嘴巴麻软,喉咙缺水,季天蓼偏着头,攒不住一句盛气的话去促狭他、修理他,最后还流甜汁的嘴唇,只有低声说:“你说生气了,你哪里生气了……” 手被握住,牵到纯黑的警服裤上,季天蓼被烫得一缩。 “你说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