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啪的一下就睡到了自家大老板
容乐睁开眼,发现眼前不是自己家的天花板,床也不是自己家的床,而且全身就跟被扔进滚筒洗衣机搅了一整晚一样,哪儿哪儿都不得劲。意识逐渐回笼,他试图起身,受到一条手臂的阻挡,这才想起床上还有个人。 我cao。 容乐母胎solo了21年,别提性生活,连手活儿都没做过多少次,经常被好友们嘲笑大龄剩O。这回可好,不但整了,还整了个大的,大全套。 小心翼翼地把那条不属于自己的手臂扒拉开,容乐一手撑着腰一手扶着床头柜,两脚刚落地就是一抖。 嘶—— 身后难以启齿的部位传来钝痛,容乐苦着脸又走了几步,好算看见自己散落在地毯上的衣服。 也顾不上洗澡,三两下把皱皱巴巴的酒店制服一穿,开溜。 溜之前忐忑地瞅了眼床上那人,嗯,没醒。就放任自己多看了几眼,毕竟这是他这辈子见过最帅的A,没有之一。 那A皱了皱眉,似是要醒,容乐见状赶紧撒丫子撤,刚出门就碰见保洁阿姨,匆匆点了头就掏出手机。 未接电话八条,三条来自经理,两条来自唐昕,剩下的是sao扰电话。 换完衣服的容乐站在酒店门口,犹豫了半分钟,决定咬咬牙打个车回家。 在车上他给唐昕打电话,等闹心的音乐快放完,对面才将将接起。 “喂……” “唐昕你可把你哥我坑惨了。” 容乐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如果他昨天没有答应唐昕换班,也就不会接到那通客房服务电话,没接到那个电话,就不会去那个房间,不去那个房间,就不会被人……嘶,腰酸背痛,那里更痛。 “那你看见那个A长啥样了没?如果长得丑,姐就找小徐帮你告他!长得好看的话……就算了。” “我cao,凭啥,长得好看就不帮我告了!?” “我cao,乐宝你都当了21年和尚了,也该还俗了!” “……不是,那你就没想过我要是不愿意还俗呢?” “你就说你爽没爽到吧,如果爽到就不亏,那里大不大,活儿好不好?有没有——” 容乐再也听不下去,愤怒地挂了电话。 酒店套房内。 男人慢慢悠悠从床上坐起来,摸了摸旁边,没人。 眯着眼环视一圈,除了空气里还有一些残留的桂花味儿,哪里还有小O的影子。 捏捏眉心,昨天他易感期,误把那个小服务生给上了。 走到镜子前,看着自己脖子上肩膀上三个青紫的牙印,男人的脸一路转黑。 侧着摸了摸脖子上的牙印,清晰的疼痛告诉他:破皮了。 他贺闻祁,潇潇洒洒活了26岁,被一个素不相识的O,还是他们家酒店的服务生,给标记了。 另一边,容乐冲完澡,躺在床上给经理发信息。 解释了一番昨晚的情况后,经理给他放了一天假,并承诺会联系对方进行后续处理。 于是容乐关了机,安安稳稳地抱着被子睡了过去。 被门铃声吵醒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容乐趿拉着拖鞋走到门前,从猫眼往外一看,门口站着个陌生女人。 “谁啊?” 容乐大声问。 “您好,请问是容乐先生家吗?” “你是?” 这人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不买东西也不需要保险,您请回吧。” 容乐在心里大骂泄露隐私的无良商家,现在都有这种知道真实姓名的推销了! “我是来同您商量昨天晚上发生的事。这是我的名片。我们能进去聊聊吗?” 女人把一张黑色名片从门缝里推过来,容乐弯腰捡起。 只见左上角一个烫金的花体字母H,是他工作的酒店的logo,下面一行写着:执行董事助理 Chelly。 容乐立刻拉开了门。 容乐看着Chelly面带职业微笑地从包包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袋,吞了吞口水。 我cao,不会是因为我在上班时间和客人睡觉所以要开了我吧?可是经理明明说没事啊? 容乐紧张兮兮地盯着Chelly的一举一动,像一只等待被屠宰的鸡。 Chelly看他如此紧张,笑得更快乐了,她说:“您先看看这份文件。” 容乐用颤抖的双手接过那个牛皮纸袋,哆嗦着打开,拿出里面的几张纸。 “……婚前……什么?” 容乐觉得自己像个绝望的文盲。 这上面写的每个字他都认得,但是他理解不了是什么意思。 “婚前协议,字面意思,容先生,您没看错。” 微笑机器人Chelly鼓励般地伸出手,希望容乐继续看下一页。 “甲方:贺闻祁 欲与乙方:容乐 就缔结婚姻关系订立协议如下: 第一条婚前财产…… 双方婚前财产属于个人财产,不因婚姻关系存续或消亡改变其性质。” 容乐看着名为贺闻祁先生婚前财产的长清单陷入了懵逼:HC集团41%股份,HC实业集团40%股份,HC酒店集团35%股份……以及贺闻祁先生双亲名下的国内外房产名录。 容乐懵逼地继续往下读。 “第五条 关于婚内过失的处理办法 ……若因一方出轨而发起离婚诉讼,过失方应承担赔偿款项……总计壹亿元人民币整,若双方育有子嗣,则款项应根据子嗣数量进行调整……” 一、一个亿!? 容乐瞪大了眼睛,这啥意思,就是说要是离婚要赔一个亿!? Chelly笑容可掬地说道:“毕竟事关HC集团的形象,这个数字是律师团研究后确定的。当然,如果您有异议,可以提,我会如实汇报。” “不是,那个,请问一下,”容乐缓慢地薅了一把自己的头发,“这贺闻祁,到底是谁啊?” Chelly:“HC酒店集团的执行董事,HC集团现任董事之子,未来的HC集团董事。” “那,”容乐艰难地咽了下口水,“你是说,我睡了我的大老板?是这个……意思……吗?” 他看着笑得像柴郡猫一样的Chelly吐出了恐怖的两个字:“是的。” 他仿佛看见Chelly穿着商店促销员一样的衣服,拉开了手里的礼花筒,里面喷出来的彩色亮片和镭射纸条糊了他一身。 大概是看出了容乐的惊恐,Chelly大发慈悲地补充道:“协议上的内容您可以先考虑着,最迟一周后用名片上的电话给我答复。” 容乐举起手,提问道:“请问,为什么非得结婚啊?昨天晚上……那不是一场意外吗?”他比划着,“就是说,都是成年人了,发生点意外也很正常……是吧?” 这年头真没听说过睡了一觉就得结婚的,又不是什么封建社会的大家闺秀,被人占了清白不得不委身下嫁,昨天那分明是一个至少一米八五的高大男性Alpha,怎么睡一觉还得让他负责了? Chelly终于摘下了她的笑容面具,她有些惆怅地揉了揉面部肌rou,“是这样的,昨天是贺先生的发情期,而您标记了他。” 容乐突然想起来高中生理课老师说过,在Alpha的发情期,如果被Omega咬破了腺体并注入一定量信息素,就会形成单向的终身标记,从此这名Alpha就只能对这名标记了自己的Omega的信息素产生反应,并且会从生理上排斥和其他人进行性行为。 啪。 容乐手里的文件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