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思倦怠贾链懒理弟兄,喜出望外元春才选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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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那宝玉在北静王府入宴,戏儿唱了半宿,几杯好酒下肚,便昏昏地,越瞅琪官,越觉眼熟。身周那些公子哥儿也都醉的天地颠倒,北静王召来琪官儿,搂在怀里,指着他的脸,笑道,“贾卿仔细瞅瞅,琪官儿这妆画的像谁呢?” 宝玉迷迷瞪瞪地,果真愣愣地朝琪官看,只见那双美目微醺,多情含水,形如桃花胜三分,因笑道,“活脱脱就是琏二哥哥的样儿呢。” 北静王道,“可不是,原来是不像的,现下这般打扮,倒有几分像。” 翌日一早起来,宝玉自觉头疼欲裂,袭人在一旁做绣活,见得他醒了,忙赶过来道,“二爷可是睡醒了,昨夜怎地这般晚,老太太打发人来问了两回,好歹好说,给我和晴雯瞒过去了,今儿一早又有人来,说老爷要问二爷,可巧环哥儿也来了,便跟了去,也不知说的甚么,现下都还没回呢。” 宝玉登时黄了脸,倒抽了一口气,一面梳洗穿衣,一面拉着袭人手说,“老爷要找,怎地不唤我,这下老爷又要说。”,袭人道,“晴雯与那小厮说了,说二爷夜里受了北静王邀,回来时又有凉风一吹,就冷着了,所以也就不必再去。” 宝玉一听,惶悚之心定了些许,笑道,“也难为你们费心,罢了,今儿原是琏二哥哥与林meimei回来,既不必去老爷那处,我也乐得自在。” 眼见已是午时光景,宝玉在贾母处吃过饭,便急急地让茗烟备了车马,往渡口处去。未至渡口,远远儿地,便瞧见两艘朱漆大船,缓缓往这边驶来,宝玉笑道,“果真到了。” 却说那贾链连日来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此刻见了渡口,也未见精神头,身段儿绵软,似是被抽了精气,眉目纠结,心事重重。待得下了船,方瞧见宝玉立于江边,穿着大红孔雀暗纹穗褂,眉目如山水墨画,端的一个浊世佳公子。 俗语有云,小别胜新婚,那宝玉越看越爱,越瞧越喜,恨不得当下便拉着贾链的手闻言软语一番,又是作揖又是奉承,竟连贾珍黛玉也未过问。 谁知贾链深思倦怠,也懒的应付他,只笑道,“这一路上我乏的很,宝兄弟与珍大哥或是柳公子相叙,岂不妙哉。”,宝玉把他扶上马车,说道,“我也不闹你,不过瞧两眼,能见着神仙儿,就是天皇老子来了我也不换。” 贾链嗔怒,“关会贫嘴的,这些子天,说不得书没看进去几页,反倒又学了不少嗔痴怪语。” 宝玉也不敢真的闹他,不过玩笑两句,便下了车,与贾珍一道骑马,四下未见湘莲,又去问黛玉。贾珍道,“林姑娘都好,到的屋里去,你慢慢儿地与她说话,好生安慰。”,宝玉道,“这自是应当的。但我也许久未见柳兄,怎么你们今日倒在一处了?” 贾珍只说道,“也是我信儿里没说,那日链儿落水,被贼寇掳走,便是那柳二郎救的,当时就结了义兄弟,因想着家里缺个能舞刀弄枪的,那柳二郎恰好又有姑妈在京,也想停下脚来,有个长远的差事,因而便留下了。至于旁的,你琏二哥哥自会与你细说。” 宝玉不再多问,只想速速与贾链好生亲热以叙别时情,可贾链又遣人来说,要先歇过两日,再来请宝玉,宝玉自是沮丧,又想黛玉从此孤苦,要细细安慰,也就应了,送贾珍回了东府,又与贾链到荣府,暂且按下不提。 且说贾链到得屋内,便见凤姐平儿两个悲喜不已,一面抹泪,一面又骂,平儿道,“我的爷,好歹是回来了,奶奶这些日子不知哭的跟什么似的。”,凤姐羞愧,佯装要打,平儿就躲,贾链拉住凤姐道,“平儿如今竟这般厉害了,你也别恼这小蹄子,在外头最是个贤人,在房里头,却是个一等一爱降伏人的。” 凤姐听了,笑的收住泪珠儿,因笑道,“可不是,这都快把我给降住了,你要再不来,这家里可都是她做主了。” 平儿呸的一声,又是笑又是恼,“我可不敢,前日里奶奶还说唯我堪用呢,现下里又两个人一道排揎我,好不要脸。” 两人虽是在闹,但见贾链脸色,也不再多说,只铺好了床榻,让贾链去睡。 贾链倒头就睡,这回睡的倒是干净,就这么到了午夜,才起来吃了点粥,复又睡过去,直觉筋骨散软,四肢乏力。如此数日,气儿总算顺了,平儿道,“前日宝玉让晴雯来问,昨日珍大爷也让人来问,我都说二爷懒的出门给打发了,二爷可要回个信儿?” 因贾链到苏州后,凤姐cao持荣宁两府,之下严谨,事事妥帖,兼又忧心贾链安危,竟是得了落红之症,贾链深感凤姐之辛,便道,“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只说我过两日便去,今儿要下帖子请太医,若是珍大哥那处有上好的洋参,烦他拿些来,断不会拒绝的。” 平儿应了,不多时,果捧了十五两上好洋参回来,并有五十两血燕,平儿道,“我与珍大爷说了,他便命人拿了这许多来,到了宝玉那头,宝玉听了后,也让晴雯将燕窝都给我了,说是宫里头赏赐的佳品呢。” 贾链笑道,“这两人倒是识趣,现下太医未来,你先拿两根洋参,让柳嫂子与芦花鸡炖个参汤,倒也使得。” 那凤姐见了,自是欢喜,说道,“亏我这忙前忙后的辛苦命,每日里嘴寡得很,爷一句话,什么洋参血燕都有了,什么时候,再有百来万财就好了。” 贾链一听,便知她说的是林家的家财,因说道,“你也别惦记了,那林府的田庄眼下是公里头管着,食粮牲畜一应归府里,这是林姑娘应了的,至于旁的大头,如地契银票等,我都让林姑娘拿了,好日后大事上用。” 凤姐更是不自在,坐起身道,“林meimei大事上自有老太太管着,爷胆子忒大了,你是不知,前日里,宫里头召了二老爷入朝,又让老太太带领太太进超谢恩,说咱们家大姑娘进封为凤藻宫尚书,又给了省亲的旨意。你回来时,我便想说与你听,见二爷乏得狠了,才饶了这几日,现在才来问你。那省亲旨意里头,说是有重宇别院之家才可启请内廷鸾舆,可这省亲别院建起来,是五六百万银子都不够的,更别论家俬摆件儿,我细细看了账上,公里头是远远不够的。” 贾链喜道,“谁成想大姑娘竟有这么一段福分,今后咱家也算是出了个娘娘。”,一面又道,“你也是糊涂的,那省亲别院如何就要使这许多银子了,不过是两府划地出去,再将各房里头的好东西摆上两日,倒也算成了。” 凤姐哼的一声,以手叉腰,气道,“那娘娘的脸面往那处放,好没意思的话,别叫二太太听见,否则连我也落不下好。”,贾链也是不悦,“总不能把林姑娘手里的银钱夺过来罢,欺压孤女这话传到外边儿,岂不是更不好听,我劝你也别太上心,二太太的姑娘,自有二太太谋划,你且歇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