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加尔直直的盯着雪白的天花板，瞳孔有些涣散，直到闹铃响起，加尔才眨了眨干涩的眼睛，又是一夜没睡…

    加尔稍微直起身子，骨头就跟着作响，加尔随意抓了抓自己的的头发走进卫生间，看着镜中颓丧的自己，加尔自嘲似的笑了笑，自己这个样子…没有了美貌的他，更没有资格去见他了。

    光脑熟悉的铃声响起，这些天除了政府的任务，没有谁会给他发消息，反正又是那种调查，让他反复回想起若干年前连他都没有在意过的小事吧，不知道他们又找出了什么。

    加尔一边无力的刷着牙，一边看向光脑，直到看清光脑上的内容，他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睁大了起来，牙刷也跟着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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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凡在房间里坐了一会儿，手指有些紧张的扣着椅子上的缝隙，细密的响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的明显。

    随着一声咔哒的响声，艾凡也跟着抬起了头，那个身影看着比之前瘦了很多，艾凡心里也跟着止不住的发酸，尤其是看着他带着电子镣铐的样子，宽大的白色囚服都遮不住他的瘦，眼睛看着也更大了些，原本美丽的眼睛中此时布满了忧愁。

    “加尔…”

    听到艾凡的声音，加尔身子一震，似乎要躲避什么似的，将头低着不与他对视，就连着坐着的时候也是自顾自的看着他骨节分明的手，闷闷的也不说话。

    “加尔，你不愿和我说话了吗？”艾凡轻声对着加尔说道。

    “我…”加尔痛苦的捂上了脸，现在加尔十分的后悔为什么要来，他看到那则消息时，不知道有多么的开心，但是看到他的一瞬间，加尔便陷入了深深的自卑中，愧疚和罪恶感不断的折磨着他，但是心里却又有一丝丝的希望。

    “对不起，艾凡。”加尔心中的千言万语最后也只化作了一句道歉，他想和他说很多，但是最后又发现现在的自己似乎没有什么资格说那些话，除了道歉他什么也不配。

    “加尔。”艾凡灼灼的看着加尔，“当初你接近我，是因为伯格教授的指使吗？”

    “是。”加尔艰涩的发出一个音节，泪水啪嗒啪嗒的流了出来，他明明知道他哭起来的样子很丑很难看，但是他又忍不住，明明知道会惹他更讨厌自己，但是还是忍不住的去接近他，就像今天来见他一样。

    “那次约会，也是你根据他的指示向我下毒吗？”

    “我…”加尔猛的抬头，想说不是，但是看着艾凡坚定温柔的眼睛，他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我以为那是安眠的，所以…”加尔呆呆的看着艾凡，此时的他控制不住泪水，止不住的流下。

    艾凡看着哭成一个小兔子的加尔，心里也是有些不忍，拿出手帕，轻轻的给他擦着眼角的泪水，加尔身子一颤，有些害怕，以为他要打他似的。

    “你没想过要伤害我，对吗？”

    加尔抽着鼻子，看起来很可怜，泪水落在艾凡的手背上，灼烫了他，

    “没有，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你，这一点我可以对天发誓。”

    “这就够了，加尔。”艾凡将手中的手帕塞到他手中后，便缓缓起身离开。

    泪水模糊了加尔的双眼，让他看着艾凡的背影都有些模糊，他想伸手抓住他，但最后又失落的放下。

    他不明白他的意思，但他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艾凡，而他，再也没有资格站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