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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愉

    身上一重,玄毓无力地压在他身上,静瑜惊慌失措地搂着他,让他枕在自己大腿上,手贴着他发凉的脸。

    “对不起,你是不是很难受,我去找玄武星君。”,他顾不上擦眼睛,两腮湿凉,不知所措地看着玄毓。

    被反噬的内伤才压下,那丝魔气却借着他内息混乱又深了一分,玄毓捂住胸口的位置,催动全身灵力去净化那丝魔气,这事他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否则,娘娘与众星君定会知道李守月一事,到时要保住静瑜,那就难了。

    “扶我上床,”,他嘴唇发白,“陪我一会,很快就好了。”

    静瑜点点头,让他靠着自己,踉跄走到榻上,玄毓盘腿而坐,双手合诀,周身拢在灵力光晕下,即使殿内无风,他的衣袂也随着灵力流转而动。玄毓从未遇过这么诡异的魔气,他能很快地以自身灵力去净化,但过一段时间,它又会冒出来,就像一直噎在喉咙的鱼骨,微不足道,但又威胁着最脆弱的喉咙。

    静瑜担心得要命,又不敢再去打扰,什么梦魇、鬼火都不在意了,如果神君真的因为他有事,他绝对不会原谅自己。

    不过半着香时间,玄毓气息平稳下来,那丝魔气被灵力冲得七零八落,不知这次能维系多久。他侧过头,静瑜手里捧着碗清茶,见他醒了,便递到他唇边,“神君,你还好么。”

    他十分愧疚,瞳孔反常地扩散,眼珠的颜色比平常更深,脸颊guntang发红,“都是我不好,神君,我好像每次都会给你惹麻烦。”

    玄毓摸了摸他额头,果然是发烧了,“你先躺下。”

    静瑜摇头,推着他的手,“我要回去了。”

    “静瑜”,玄毓捧起他的脸,看他的眼睛,低声道,“你是被噩梦吓到了,休息一会,嗯?此事错在我,你不用愧疚。”

    静瑜还是在避开他的手,曲起的两条腿磨蹭着往后退,他也不想离开玄毓,可为什么自己总是会害到他,难过到极处,神志也开始昏昏沉沉的。

    玄毓怕他神志混乱之下走火入魔了,强硬地把人箍在怀里,一道躺在床上,盖一张被子,在他耳边喃喃地说些哄人的话。他本也不会哄人,但见到静瑜如此,就忍不住想哄他,还唤他瑜儿。

    静瑜蜷在他怀里,耳边听着稳重的心跳,手脚没那么冷了,额头还是烧得难受。手无意识地推拒温暖的怀抱,说着些玄毓也听不懂的胡话。

    玄毓轻轻叹息,双手去解他衣衫,衣领往两边拉开,肩膀和细瘦胸骨就露了出来,唇舌碾过一点嫣红,静瑜震了震,手指蜷缩,推拒的动作变了味。

    被子褪到两人腰下,玄毓擒住他的手,更加专注地吻他的心口,他们欢好过这么多次,玄毓知道他有多敏感,只亲了半饷,就听到静瑜低低地呻吟。

    “神君…”,静瑜抽着气,想推开的手此刻却抓紧了玄毓的衣摆,眼睛红肿,可怜不安地看着正在抚弄他的男人,完全没办法拒绝他的求欢。

    玄毓坐起身,跪坐在静瑜分开的两腿中间,他的手指搭在衣带上,利落地一拉,外衫滑落,然后是雪白的里衣,露出优雅起伏的肢体曲线,他坦然地用身体告诉静瑜他渴望凡俗的欲望。

    静瑜两腮绯红,眼里像含了一汪泉水,他踟躇着撑起身子,双手圈住他挺立粗长的yinjing,玄毓在他耳边呼出灼热的气息,连空气都在浓烈的情欲里震动。

    后脑搭了一只手,缓缓往下压,静瑜顺着他的力度,弓起身子,低头含上他的茎身,舌尖抵着脉动的青筋,身心都在臣服。把口张到最大,他在被喜欢的人填满,口里,胃里都是他的气味,眼泪滑到腮边,他真的很需要,非常非常需要神君。

    玄毓的脸也很红,他平时总是清冷得像霜雪,可谁也不知,年轻天君的年上竟然也会有这种类似羞怯的神情,他小声道,“好了,吐出来。”

    静瑜依言,把他的yinjing从喉咙里吐出来,嘴边都是来不及咽下的津液,他知道自己此时是一副多么yin荡的样子,他的额头还是很烫,可能就是因为如此,静瑜迷迷糊糊地,说道,“哥哥,我喜欢你——唔!”

    玄毓发狠地咬他的唇瓣,抱着他的手愈加用力,指尖陷进rou里。

    大腿被急切地拨开,不等他准备好,臀缝里的小口就被插入了,洞口的皮肤被撑到最开,静瑜喘了口气,呢喃道,“痛…慢,慢点…”

    “不行。”,玄毓把他双腿按在身侧,私处袒露无遗,“瑜儿刚刚说什么?”

    静瑜被他大开大合的cao干弄得更加失神,甚至不用玄毓去按,他的双腿就自觉地长得更开,好让他的神君能进得更深,占有他更深处的内脏。

    “神,神君——”

    “不对。”,玄毓搂紧他上身,重重地一撞,一手揉着他已经赢得流水的性器。

    静瑜发出一声小小的尖叫,腿根因快慰而抽搐,后xue内壁被cao得柔软泥泞。神君在欺负他,静瑜眼睛红红地想,他也没说什么啊,带着欢喜与小性子混合的情绪,他咬在玄毓的肩上,不舍得咬得太用力,就像小猫一样,轻轻地咬,然后舌尖讨好地舔。

    这是一场纯粹的,让人忘记世间一切烦恼的欢愉,静瑜眯着眼眸,看摇晃的景象,下身很热,热得要融化了,无数热流在身体内叫嚣着要宣泄,酥麻从尾椎蔓延到四肢,他忍不住低吟起来,眼瞳涣散。

    他似在炽热的日光包围下,眼前只能看到白茫茫一片,在玄毓射到他体内的瞬间,他也攀到了极乐,一阵连毛孔都在战栗的颤抖,玉茎射出几股白灼,全溅到玄毓紧实的小腹上。

    玄毓把他细细密密地笼在身下,这是一个保护的姿态,有一下没一下地吻他红晕未散的脸。

    “瑜儿,还难受吗?”,这个称呼太亲密了,以至于静瑜的脸又红了一分。

    静瑜摇头。

    轮到玄毓喂他喝茶了,凉凉的茶水入口,静瑜觉得清醒了一点。

    “现在,可能说说你的噩梦了?”

    “没什么的,就是凌霄殿着了火,里面好多鬼爪…”,静瑜说着,恐惧和疼痛的记忆再次涌上来,身体不住地轻颤。

    玄毓安抚地来回抚摸他的肩背,“那天君呢,你说梦到天君要杀你。”

    静瑜点点头,“我…我似是看到了他,求他救我,可天君却要用钉子钉死我。”,他捂住额头,那种入骨的赤痛仿佛还在。

    天君怎么会杀静瑜,在玄毓的记忆里,自从回到天宫之后,就知天君对静瑜十分维护,还常常到藏卷阁与他说话,更不用说静瑜是他与凡女所出之子,言语神态间,对静瑜的疼爱远超他和悯泽。

    想来,是静瑜对海边宫殿废墟的事情无法忘记,才有此噩梦。

    思索间,玄毓有些疲倦了,连日来,他急于练成阵法,毫不顾忌地透支灵力,紫徵也曾劝说过他,说太清天君当年修炼此阵时也用了数十年,他想在这么短时间内练成,实非易事。但玄毓始终对苦海地下的东西非常不安,他总有感觉,万年碑上所说的天地翻覆,就是海底邪气造成的,如若他不能使海底阵法固若金汤,那万年碑的话就真要成真了。

    都说那是天道,是命数,不可违,但不试过,又怎么知道呢。

    瑶姬禁足未解,银芝本不用日日候在她身侧,但她还是留了,她点了点瑶姬腕上初现的红线,“公主,那日我到月老的姻缘树,见到世间所有红线,真是好玩。”

    瑶姬闷闷不乐,她厌恶这一圈红线,她心仪的是玄毓,而不是一个不知姓甚名谁的仙家,要是另一头连的是个凡人,那可怎么办,天规压着,再不愿也得嫁。

    “有时我在想,凭什么红线系上了就要在一起,”,瑶姬看着铜镜里的倾世容颜,禁不住自伤自怜,“像太清天君和九天娘娘那般,相敬如冰,不像夫妻,倒像是君臣,那有什么意思。”

    银芝笑道,“若红线的另一端是天君呢,纵使天君心有所属,公主也愿意去天宫做那臣下吗?”

    “若是真的,那就好了。”,她的话语几不可闻,眼睛看着镜子出神。

    “要银芝说,公主大可不必担心那三殿下,”,银芝微微一笑,见瑶姬脸带疑惑之色,继续说道,“前日,天宫里来了一个仙姬,给齐光殿下送花神相邀的帖子,银芝刚好从那边走过,听到仙姬说,虽然三殿下得天君喜爱,在天宫里头也是被软禁的,终日被关在凌霄殿,天君也是好久才会看他一次——”

    “别说了,”,瑶姬被悯泽斥责过,不愿再置喙天宫的事,“那都不关我的事,再者,这红线怎么可能是系到天君身上的呢。”

    银芝便闭了嘴。

    瑶姬从镜子里的倒影,见到银芝胸前挂着个从未见过的玩意,“银芝,你为什么要在脖子上挂龟甲?”

    “那日在案上城镇为公主选胭脂首饰,见到一老者卖这种小龟甲的,无人帮衬,我看着可怜,就买了一个。”,银芝笑盈盈的,还摇了摇龟甲,从里面倒出三枚铜钱,“啊,公主快看这是什么卦?说不定是和天君的姻缘卦呢。”

    在钺文郡狼妖侵占的大宅里,她亲手从大宅地下挖出一副残骨,不愧是鬼珠,光这几近消散的一缕残息,就能让狼妖修成半仙,让她的法力更上一层楼,给残骨披上一层人皮,命魔兵带回摩罗地下宫殿,她再甩掉那个偷偷摸摸的武神,才有机会接近这位未来的天后娘娘。

    天君看着美艳的瑶姬冷笑,想来不用多久,就能见到她的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