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岁2
折腾了我一顿,他似乎心情更好了,翻来覆去压着我在沙发上巫山云雨,中途给我把衣服全脱了让我从盲瞎的状态回到了正常视觉效果中,电视机里的春晚重播已接近尾声,外面的风雪似乎还没有停。 杜周按着我的脖子从后面进入,我感觉自己的xiaoxue已经被cao烂了,无论他什么时候以什么样的姿势都可以轻易进来。 我趴在沙发里,下身射精过度的小可怜跟纹理粗糙的沙发布相互折磨。 我已经竭力干涸了,而他还没有尽兴。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杜周抬着我的屁股狠狠几十下顶弄终于又射出来一次,灼热的液体灌了我满肚子,他俯身亲了亲我的后腰窝,问我:“饿不饿?”我只是本能地想要摇头,哪里还敢说饿,再饿下去只怕连白天也要交代在床上。 他真的从来没有压着我这么不知疲倦做过,不知道是以前收着了,还是现在放飞了。 杜周见我不说话,把我从沙发里捞出来,拿了毯子盖上箍在怀里说:“我是真问你饿不饿?”又亲了一下我的额头说:“天快亮了,吃完宵夜睡觉好吗?” 听见“宵夜”两个字我眼皮闪了闪,嗓子哑的已经不太能发出声音了,几不可闻道:“已经装满了。”我甚至还抬手往那里摸了一下,触及一手粘湿。 杜周伸长手从桌子上拿起茶杯狎了一口度进我嘴里,温热的茶水浸润过焦枯的嗓眼缓解了几分疲惫,我靠在杜周肩上撩起眼皮看他,居家时候的杜周把平时往后梳的头发放了下来,半长的刘海儿遮住了光洁的额头,少了平时的冷酷肃杀,多了几分柔软的温和气息。 杜周这个人没有软肋,他天生强悍,喜欢什么厌恶什么其实看不太出来,他能表现出极致的温柔,也丝毫不会影响他拔枪的速度。 杜周把我抱进屋里卧室的床上,老式宅院的花窗没有新式别墅的落地窗大,但是配上繁复的暗色布帘更多几分古朴纯正的味道。 “等我一会儿。”杜周替我掖好被角之后裸身披上一件外套就出去了。 年三十的晚上不熄灯是习俗,屋檐下挂的两盏灯笼了照亮了一片阴影。我躺在床上侧头从没拉紧的窗帘里望出去,还能看到大片雪花像浮沉一般跳动在有限的光影里,一圈一圈奋力挥动身姿。 每一片雪花都是大气层中遗落的孤儿,它们用聚沙成塔的决心证明自己的存在,即使春来冰雪消融,也无法撼动它们降临人间那一刻的美,凄艳决绝。 存在即合理。即便最后消失了,也是来过的证明。 杜周没有让我把身体里的东西掏出来,所以我躺在床上根本不敢动,只要一动下身一定会有东西流出来,有些羞耻又有点格外亲密的满足。 脑子里天马行空地想着,浑身仿佛被热水泡过一样,每个毛孔都散发着困意,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阖上眼皮睡过了去。 但一直没敢睡太沉,所以杜周一进门我听见响动就醒过来了,看见杜周把碗搁在窗前的实木长桌上,走过来弯腰连着被子一起把我裹住提起来靠坐在床上,之后才把碗端过来坐在我身边。 我低头看到杜周手里端的是一碗汤圆,乳色的汤汁里泡着四只可爱的小兔子。 北方无论是什么节日基本上都有吃饺子讨吉祥的习俗,而在我长大的那个地方除了正月十五之外,其实正月初一的早上也是要吃汤圆的。新年的第一天,寓意这一年圆圆满满,甜甜蜜蜜。 要说做到毫不动容那肯定是假的,我说过杜周这个人他能把温柔做到极致,这就是他的温柔,给予你曾经没有拥有过的仪式感。 杜周用瓷勺盛起一只圆白的小兔子递到我嘴边,我紧咬着下唇皮拼命遏制发红的眼眶才没有让眼泪掉进碗里。 新年太好了,圆满太好了,甜蜜太好了,我不舍得破坏。 杜周把汤匙放回去,抬起手用拇指按了一下我的眼角,特别特别耐心哄道:“喜欢下次再给你捏,不要不舍得吃。”一句话就把我从茕茕孑立的黑影里拉了出来。 我自己接过碗盛起汤圆咬了一口,是黑芝麻馅儿的,入口香甜皮软粘糯。 我其实特别想问他一个大毒枭怎么会如此精通厨艺,还会捏这么小巧精致的东西。 杜周仿佛会读心术一样,不问自答:“讨你欢心的,跟人学了好些天。” 说来可悲,我活了十七年除了跟无数男男女女上过床之外,其实并没有真正意义上谈过恋爱,甚至从小到大连个暗恋的对象都没有。 也不对,如果小时候的杜周能算一个的话,那么对现在的我来说应该是圆满的不能再圆满。 我吃完两只“小兔子”后把剩下的两只留给了他,杜周看着我失笑,摇头说:“我不爱吃甜的。”可我还是固执地看着他,大有你今天不吃我就不罢休的意味。 从我们两这个关系来看,眼下我这种举动大概可以概括成四个字:恃宠而骄。 但是今天的杜周真的特别宠人,他接过碗声音带着宠溺说:“我吃一个,你再吃一个。”我点头答应了。 两个人才叫圆满,一个人是孤单。 吃过汤圆之后杜周把我从被窝里挖出来抱去浴室清理,期间我可能是因为补充过能量体力又恢复了,就想勾着他在浴室里再做一次,但是被他拒绝了。 好像从上一次他从浴缸里发现我存在潜在自杀倾向之后,就很抗拒跟我在浴室里zuoai,我不知道他是担心我死,还是本能觉得晦气硬不起来。 不过后来回到床上还是被他压在床里狠狠又cao了一顿,像是对我刚刚勾引才作出反应一般。但这一次他戴了套,不用再来回折腾了,做完了就真的可以睡了。 其实那天晚上我有觉察到杜周微妙的反常,虽然他不喜怒于色,但毕竟我每天能对着的只有他一个,时间久了还是能感觉到一些,就像他把我按在沙发里兜头绑住的时候,一开始他想拿的根本不是桌上的酒,而是炉子里的燃烧的碳,但那烧红的碳最终没有落在我身上,只有一块将要融化的冰。 不过那时候我是真的不知道杜周为什么要大老远带我去一座藏在半山腰的房子里,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临时把凌虐变成了呵护,直到两年之后的某一天他消失了,我才知道他对我一直以来都是爱恨交加的。 有些感情从一出生就带着原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