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了,但是老婆怕我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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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蝉鸣,酷暑。 正午日头晒得正烈,热得脑袋里嗡嗡作响。 柳文轩睁了睁眼,想抬手揉眼睛,左边胳膊疼的厉害,身体又乏又无力。 意识逐渐回来。 “我…我还活着?” 柳文轩努力抖着右手摸了摸自个的脸,是温热着的,眼泪止不住流了几滴。突然胃里涌上一阵恶心,止不住地呕起来,胃里空落落也吐不出什么,开始干咳,嗓子干裂疼得厉害。 他明明记得自己已经死了,倒在车前的血泊中,路人的呼救声报警声仍好像在耳边,像水中涟漪般扩大,震的耳膜发胀。 令人头昏目眩。 “吱嘎”一声 木门被推开了半扇,门外有个人探了半身往屋里瞧,见柳文轩侧着身子咳嗽得厉害,犹豫了一下,还是进来了。 柳文轩这会儿缓了些,左胳膊像是伤了,使不上力,用右肘撑着起来半身,抬手用袖子抹了一把脸。柳文轩愣了,这不是他的手,他的手虽然是修长瘦削,但关节分明指腹有茧子。现在这手修长苍白,指甲都打理的整整齐齐。 柳文轩抬头,进来的那人正好端着茶杯过来。 那人着一身粗布衣裳,缝缝补补好几块补丁,挽着袖子,像是个下人,大约二十二三的年岁,身材修长高大,长相俊朗,剑眉英挺,眉心有一颗朱砂痣,略带几分黯淡。 不像是坏人。 柳文轩接过水喝了半口,干燥的嗓子润了一润,道了声谢。 那人听到道歉微愣了愣,几秒后就恢复了正常神色。 回溯了一遍原主的记忆,实在是想不起来这张脸,柳文轩有些犹豫的开口:“你是…?” 那人听到柳文轩发问,眉头一皱,英俊的脸上多了几分疑惑,回道:“少爷,我是王路。” 柳文轩听到名字愣了愣,听到名字,脑袋里身体原主的记忆翻涌而来。 在青邢县,林文轩家之前也称得上是大户,是了,和柳文轩同名不同姓,林文轩小时候家里还富裕,他爹林仲败家好赌成性,他娘是个大家闺秀,貌美但性格柔弱体质不好,在林文轩五六岁的时候一病不起过世了。 林仲虽是好赌,但独独只生了林文轩一个小子,余了都是些丫头哥儿。林文轩长相随他娘亲,打小就漂亮得让人咋舌,林仲娇惯宠了林文轩。再加上同龄的孩子都要从小巴结着林文轩,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日子还是过惯了的。 后面家底逐渐在林仲手上败了个干干净净的,只剩下动不了的祖屋,和几分田地。 这下树倒猢狲散。 那年林文轩十六岁,朝廷有命,适龄男子到了年龄必须婚配,适龄不能婚配的,要充军三年。本来林家早早给林文轩定了张村张家丫头的婚事,张家一听林家垮了的事,立马退了婚。 林仲急的到处招人打听,总算是打听到乡下王家村一户人家有合适人选,只是年纪颇大了些,长相也不好,还是哥儿,待媒人往林文轩跟前一说。林文轩面上不悦,林仲好言哄着,先把人一娶,只做妾室不做主房,免了军役,日后娶多少都行,林文轩才勉强同意。 听媒人那说过那叫王路的哥儿长得极丑,从那哥儿嫁过来到林文轩就没正眼瞧过,很是看不上,打骂之类的事是见多不见少,纯纯是把王路当做奴仆来使唤着了。 柳文轩略理了理思路,原主关于王路的记忆只有这么多,原主把王路当作是下人一样使唤,暗骂着原主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给你娶上这么个年轻俊朗的媳妇你搁着天天埋汰人家。 他缓解尴尬的轻咳了一声,左手一抬想习惯性推眼镜,这一抬扯疼了胳膊的伤,嘶得倒吸了一口气。 王路原本直挺挺站在一旁,见林文轩扯着伤臂有些恼了。便默默跪了下来低着头准备承受责骂。平日林文轩就爱拿王路出气,先跪下认错打骂也会少些。 柳文轩正呲着牙吸气,心里想着怎么跟王路化解化解原主留下的尴尬,见这边王路麻利的跪了下来,一脸惊愕着让王路起身。 “你快快起来。” 王路也没想到林文轩会这么说,本来照平常林文轩早就,丑八怪丑八怪的叫起来,心情好就骂个几句,心情不好的时候还会直接动手。这会难道是又有新的手段了么。 王路沉默着不吭声。 柳文轩结合着原主记忆意识到王路这个表现,心想着自己在王路这的印象还是之前那个暴戾乖张的林文轩,是得慢慢改变王路对他这具身体的看法才好,也不能表现的和原主以前差太多。 “你先下去吧。” 王路虽还是觉得莫名其妙,但得了释令也就道了声是,半欠着身出去了。 他出了房门细想觉得奇怪起来,总觉得少爷今天的表现不似从前,放在以前少爷从不正眼看他,当他是条狗罢了。自己长相丑陋,脏了少爷的眼污了少爷的耳朵,今日许是少爷心情好,王路自嘲般的笑笑。又想起本来自个是去做厨房的活计,偶尔路过少爷房外听到咳嗽声犹豫了半饷才进去的。低叹了声气便往厨房方向去了。 房间内,柳文轩在王路出去之后躺回了床上,他现在和这身体锲合度已经差不多了,原主的记忆断断续续的涌入他的脑海。只是脑子里乱糟糟一通,需要一些时间重理一下记忆。 柳文轩闭目养神,脑海中梳理记忆。现在应该是和王路成亲一年后,但现在自己身处的婚房一些用来添喜的装饰有些久了都还未摘下,原主莺莺燕燕众多,许少在家中留宿,多是流连在外,这婚房平时也是无人来住。原主这段时间也是刚结识上一些以前念书的官宦子弟家公子。到底是饿死的骆驼比马大,虽是家道中落,但家世门面还是有的,倒也没被逐出圈子。 前些日子公子哥们邀了原主去赛马,马受惊把原主摔下马背,伤了骨头,这倒是小事,将养个把时日就好了,柳文轩想着。原主在家养病依旧是声色犬马,耽于玩乐,之前身子就虚了个透,昨日夜里三五壶酒下肚,一觉睡过去再也没醒来。 柳文轩扶额汗颜。 既来之则安之,既然给了自己一次重生的机会,那就要好好活着,再说对象都给安排好了。就是看今天表现,虽说王路还有点怕自己,不过自己还是挺有自信把王路的好感刷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