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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疆一仗大胜,四海安宁,太平无忧,天启一个多月无战事。 两年的征战沙场,楚玉虽被誉为战神,可终究只是个有血有rou的凡人,免不了受伤,身上落下许多旧疾。 皇帝下旨,命他不用急着参与朝中事,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莫离也以身体不适为由,在家休养,大半个月没有上朝,不是在国师府,便是在将军府,日日缠着他胡闹,白日宣yin,夜夜荒唐。 可惜好景不长,楚玉还没玩够,便在一天夜里,被连夜召进宫,商讨平乱之事。 沈将军传信京中,边关告急,南疆余孽卷土重来,与军中叛徒里应外合,夜袭大营,火烧粮草,我军损伤惨重。 满朝文武,最适合出征平定此次战乱的,除了楚玉,别无他人。 他与南疆打交道多年,对他们的底细最清楚,而这次的祸乱也是由于他一时心软,没有斩草除根之过。 对于皇室,宁死不降,本该斩尽杀绝,以绝后患,可南皇幼子乃一岁幼童,牙牙学语,不谙世事,却父母双亡。 他一见那孩子,便想到在战场上捡到莫离的情形,心生不忍,落不下手里的刀。 自小,他的师父便告诫过,沙场上对敌人仁慈便是对己残忍,他记住了,却做不到。 不曾想,活下来的旧部把南皇幼子推上皇位,图谋不轨,借匡扶王朝的名义,又一次挑起战乱。 若是没那个孩子,这一次的烽烟不会如此浩大。 此番领兵出征,亦是将功赎罪。 他走后,孤枕难眠,夜深衾寒,莫离睡不着,坐在府中等他,从天黑到天亮。 所念之人迟迟未归,他心中便有了不详的预感。 太监急匆匆跑到府上传旨,大将军从宫中离开便前往军营点兵,即刻出发,平定边关战乱。 下人们跪了一地,赵伯接下圣旨,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满是对楚玉的疼惜。 自楚玉封府邸起,他便被皇后派过来伺候,这么多年,看着他长大,建功立业,说句大不敬之话,在他心里,一直待楚玉如亲生儿子。 楚玉十四岁挂帅,还是个孩子,却统领千军万马,威风凛凛,一点也不外露怯意。 别人看他风光无限,封侯拜相,可只有赵伯最清楚,他不过是个孩子,也会害怕杀人。 没有人生来便是将军,楚玉第一次把敌首斩于马下,回来做了一夜噩梦,不敢熄灭烛火,窝在他怀里,浑身发抖,冷汗打湿了衣裳。 后来,杀的人多了便麻木了,他也成为了帝国最锋利的一把刀。 他有今日成就,吃尽了苦头,在战场拿命拼,哪一次回来身上不是受了大大小小的伤?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赵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这些年,他孤单单一个人,军营为家,好不容易有个体己之人。 清风俊朗的国师大人,虽说是个男子,可待他一心一意,胜过世间万千女子。 赵伯是真心希望楚玉好,爱屋及乌,便慢慢接受了莫离,把他当成将军府的另一个主子。 只可惜,两人也总是聚少离多。 莫离听见圣旨,心里咯噔一下,仿佛被一双无形的手紧紧揪住,无法呼吸。 他顾不得太多,不管不顾地冲了出去,一阵风似的,直奔军营。 府中下人们习以为常,传旨的太监却一脸震惊,见他从将军府出去,便慌慌张张赶回皇宫通风报信。 有些事,皇帝不是不知道,而是选择不知道。 莫离急匆匆赶过去,还好没错过,在军营门口碰见了一身戎装的楚玉。 一张嘴便是声音沙哑,眼眸湿润,欲语泪先流。 “将军……” 楚玉低着头,在和副将交谈,闻声,转过身,深深地看着他,目光温柔,充满了宠溺。 “你怎么来了?”他有些讶异,大步走过去,把人抱在怀里,紧紧抱住。 莫离脸埋在他怀里,闷得几乎喘不过气,却舍不得推开他,吸了吸鼻子,瓮声瓮气地说道,“你又要走吗?” 楚玉默然,哑口无言,心中于他很是愧疚,把他紧紧搂在怀里,揉了揉散在身后的柔顺青丝,低声道,“对不起。” 他这一生,无愧天启,唯负莫离。 莫离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原本可以有更好的归宿,更高的归处,却把心毫无保留地交给他,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漫漫无边地独自等候。 他不说话,楚玉便更内疚了,松开他,牵着他的手,皱起眉头,沉声道,“手怎么这么凉?” 楚玉把他的手握住,两只手搓了搓,放在唇边哈了一口热气,冷着脸,拉着他往帐子里走。 他边走边对愣在一旁的副将说道,“把兵带去城门口等我。” “是。”副将连声应道,低下头,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看着那两人从面前走过,又忍不住抬眸多看了两眼。 仅一个背影便如此登对。 莫离被他拉着走,一脸失魂落魄,像是丢了心之人,直至被按在床上坐下,手里塞了个热乎乎的暖炉,融化了冰冷的指尖。 他回过神,拉住站起身的楚玉,一眨眼,眸子便湿润,泪汪汪地看着他,轻声问道,“可不可以不走?” 明知故问。 可不知为何,他总是莫名的心悸,似乎这次的出征会有不好的事发生。 “一晚上没休息吗?”楚玉扭头看着他,蹲下身,怜惜地摸了摸他绯红的眼尾,指腹在细腻光滑的脸颊上温柔地摩挲。 “我想你,睡不着。”莫离仰起头,可怜巴巴地垂着眼帘,贴着他的掌心蹭了蹭。 他哽咽着说道,“不要走……” 楚玉叹了口气,在他身旁坐下,搂着他的腰,火热的唇舌落在他的唇上,与他交换了一个绵长的深吻,喘着粗气,贴着他的额头,低声说道,“等我,很快回来。” “为什么一定要你去?”莫离忍不住,趴在他怀里,小声啜泣,不依不饶地说道,“沈坤,辛君,让他们去不行吗?” 他从未在楚玉面前如此任性过,有些反常。 楚玉搂着他,翻来覆去地看了看,担忧地问道,“怎么了?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莫离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摇了摇头,倚进他怀里,轻轻抱住他的腰,主动坐到他的腿上,在他下巴上亲了又亲,软软地说道,“我舍不得你。” 楚玉把他推倒在床上,欺身压过去,吻住他的唇,亲得又急又重。 “唔……”莫离低低地喘息,吐气如兰,媚眼如丝,绯红的眼尾微微濡湿,抬起修长的双腿,紧紧环住他的腰,在他身下难耐地扭动,提起臀,主动去蹭他的下身,一只手攀着他的肩,扬起头,露出脆弱的喉结,乖巧柔顺地承受着他狂风骤雨般的亲吻,另一只手不动声色地解开了自己的衣带。 他想多留楚玉一会儿。 楚玉一怔,呆呆地看着他,被眼前白花花一片肌肤晃得挪不开目光。 可他眉头一皱,逐渐沉下脸。 莫离只穿了一件外袍便急急忙忙地跑了出来,里头什么也没有,一解开衣带便赤裸裸地躺在楚玉身下,露出点缀着鲜红吻痕的白皙的锁骨。 楚玉又气又心疼,伸手握住他胸前的rutou,重重地拧了一把,低声斥道,“怎么穿得如此单薄?怪不得双手冰凉。” 莫离心虚,疼得小声呜咽了一句,缩了缩肩膀,弱弱地辩驳道,“我怕来晚了见不到你。” 帐子里生着火盆,不觉得冷,他被楚玉一碰便敏感得浑身轻颤。 “你要我拿你怎么办……”楚玉无奈地叹了口气,又舍不得说太重的话,捏了捏他的脸,含住了红润饱满的唇瓣,用力地吮吸,又舔又咬。 “唔……” 甜腻的呻吟被他堵在了交织的唇舌之间。 火热的手掌在莫离赤裸的身子上四处揉捏,握住柔软的乳rou,用力地揉搓,手指绕着乳尖拨弄,轻轻一按,便会凹进去一个小窝窝,一松手又弹起来。 楚玉对着怀里敏感的身子上下其手,双管齐下,手掌钻进他的亵裤之中,伸进他的双腿间,点了点细嫩的腿根,用力揉了一把柔软的花唇。 莫离闷哼一声,下腹涌起一股潮热,一股热流不受控制地从花xue深处流出,滴在楚玉的手上。 他情不自禁地夹紧腿。 “将军,”他微垂着眼眸,长长的睫羽上挂着晶莹的泪珠,忽闪忽闪的,轻声呢喃着,“不要走……” 楚玉心软得一塌糊涂,恨不得马上便答应他。 可他不只是莫离的爱人,更是天启的将军。 理智与情欲天人交战,占了上风,他清醒地推开莫离,看着他意乱情迷的脸,伸手点了他的睡xue。 “楚玉……” 莫离失去意识前看他的那一眼,无限眷恋。 楚玉眼神幽深,低头,伏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句,“我心里念着你,一定会战无不胜,所向披靡的。” 他吻遍莫离赤裸的身子。 湿热的唇舌依依不舍地落在他的眉眼之间,白皙的锁骨和平坦的小腹又添了许多鲜艳的红痕,与青青紫紫的印记纠缠不清,掰着他的腿根,分开他的腿,在那条红肿的小缝处落下珍重的一吻,离开之时,嘴角沾着可疑的透明水渍。 他看着沉睡的莫离,眼神温柔,看了很久,轻手轻脚地给他穿好衣裳,盖上被子,召来心腹大将在门口候着,不舍地离开了帐子。 一人一马在空荡的大街上飞奔。 城门口,楚玉往军营方向望了一眼,目光缱绻,再回头,已是面容冷峻,一声令下,行军前进。 这一仗打得异常艰难,军中混进了南疆jian细,不仅对他们的军力部署了如指掌,更是联合邻国,对他们一起发难,左右夹击,危机四伏。 楚玉的军队陷入重重包围,进退维艰,亟待援军,急件一封一封,快马加鞭传入京中,可如同石沉大海,没有回应。 另一边,莫离一语成签。 他走后不久,皇城变天,皇帝突生重病,无法理政,大皇子监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