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让我满意
两年后。 “舒先生。” 前方站着的男人转过身,撑在扶手上的钻戒折射出刺眼的光,负责人的眼睛被晃了一下,然后打趣道:“先生果真与传闻中一样熠熠生辉。” 舒柏亭笑着看了眼戒指,又想到有个人拿着戒指来跟自己求婚的时候得意洋洋地说“这么大个,总不会有人以为你单身了吧”的样子。 开完会,舒柏亭刚回到办公室,就接到了一同越洋电话。 那边祁索穿着自己熟悉的家居服,刚洗完头,发梢还湿漉漉的,“舒柏亭,我今天回家吃饭,我哥也在,他竟然带着李君宁一起回来了,还留他在家里过夜,你说我家这么大,他偏偏要李君宁睡他房间。” 祁索盯着屏幕看,仔仔细细的,舒柏亭低头看文件,闻言无声地笑了笑,“那不是好事吗?你们本来就是好朋友,亲上加亲。” “多年好友变嫂子,我叫不出口。”祁索终于发现舒柏亭有哪里不一样了,他凑近了些,舒柏亭一抬头就看到祁索就剩一只眼睛贴在镜头前,“舒柏亭,你打扮过了?” “嗯。” “这么好看,干嘛去啊?” “去秀场,这次的比较重要。” 祁索“哦”了一声,想到这么好看的人自己只能隔着屏幕看,就有些可惜,“我哥说我再在公司实习一年,明年就可以去国外分公司了。” “好,我等你。” “哥还是在考验我们,哎,早知道这么难熬,当初就不跟他赌气要自己走到你面前了,干脆抱着舒总的大腿一起到那边去。” “你又来了。” 祁索也只是随口说说,打了个哈欠,“那你忙吧,我挂了。” “小索。” 祁索竖起耳朵,睁大眼睛,等着舒柏亭说话。 “睡觉前记得把头发吹干,不然容易感冒。” “……知道了。” 果然不能指望他说什么情话。 祁索愤愤地挂了电话,托着脸想舒柏亭,他从前只要听到谁说爱来爱去的话就起鸡皮疙瘩,但自从跟舒柏亭在一起之后才知道这些话能从舒柏亭那里说出来才是千年等一回后就不敢这么想了,整天眼巴巴地等着舒柏亭在挂电话之前说一点。 可能是年纪大了,不喜欢说这些虚的。祁索自我安慰。 但是我还年轻啊!祁索叹口气,认命般开始吹头发。 他跟舒柏亭相处的时候很少感觉到年龄差异,舒柏亭那张脸就是黛山招牌,每年花天价保养,看上去和祁索年纪差不多,跟祁宴离婚后退居幕后,低调行事,但每年年底的时候都还有媒体拿他跟祁宴的花边来做文章,看得祁索眼睛难受。 祁索睡到半夜,迷迷糊糊下楼喝水,恰好祁宴也在,餐厅里飘着一股香味儿,祁索端着水杯凑过去,看着祁宴拿着汤匙搅奶锅里上下翻腾的小汤圆,“你整夜宵吃呢?” “不是我。” 祁索噎了一下。 “哥,你对哪一个情人都这么好?还是只对李君宁好啊?” 祁宴笑得无懈可击:“谁贴心我就对谁好。” “你哪个情人不贴心吗?” “这倒没有。”祁宴笑意更深,“但君君最贴心。” “我听到了!”李君宁从客厅窜过来,贴到了祁宴身上去,“哥哥夸我怎么不当面夸?” “让你在房间等着,跑下来做什么?”祁宴单手搂过李君宁,将自己弟弟无视。 “我想看你下厨嘛。” 那边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rou麻,祁索只能退出,回了房间,想舒柏亭想得抓心挠肝。 两年前他决定在公司里实习两年,然后再到国外分公司去打理,觉得有飞机和电子产品,异地恋或许也并没有多难熬,但事实证明他实在太单纯,受了祁宴蒙骗。 祁宴回头就把李君宁签到自己公司里捧,每天带在身边,祁索整天都要吃俩人的狗粮,自己家里那个天仙却远在天边,令他苦不堪言。 “今天的苦是为了明天的甜。”李君宁安慰他,“不像我们,甜完了就该结束了。” 李君宁始终咬定他与祁宴只不过互相需求,但自从俩人搞在一起,祁宴那些乱七八糟的情人都消失了,李君宁也不会再往祁索身上扑,祁索心里明镜似的,就看这俩人怎样过招。 时间过得快也不快,一眨眼年底又到了,忙过了一阵子后便是春节长假,舒柏亭也终于能回国了。 祁索提前两个小时去机场接人,机场的免税店门口立着一块等身立牌,是最近大火的乐队“蔓越莓”。其中的女主唱是一张熟悉面孔,祁索收到过罗眉寄过来的Live门票,去看过一次现场,罗眉在他耳边尖叫,台上的女主唱唱着唱着就对下面笑了一下,祁索险些聋掉。 “我现在可自由了,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爱谁就爱谁。”罗眉拉着祁索去后台找文影的时候说,满脸不加掩饰的高兴。 至于其他的事情,罗眉不说,祁索也不问。 祁索望眼欲穿,总算等到了自己想的人,舒柏亭戴着帽子和口罩,穿着低调得不能再低调,但祁索还是觉得他就是比其他人更好看些。 手机响了,舒柏亭低下头,下一秒手里的行李车就被人拉了去。 “我帮舒总推。” 舒柏亭看着祁索狗腿的样子,轻轻叹了口气,拉住他:“我有事跟你说。” 祁索单纯地凑过去。 舒柏亭拉下口罩,手掌挡在祁索脸上,亲了下去。 回去路上舒柏亭心情大好,闲适地靠在车座上,饶有兴味地欣赏祁索发呆。 祁索被放开后耳廓红得滴血,看都不敢看周围用探究眼光看着两人的群众,只顾着低头推车,舒柏亭跟在他身边,祁索低声说:“你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做这种事!万一被拍到了……” “拍到就拍到呗,我挡着你脸了,只会拍到我。” 祁索泄气:“……那好吧。” 但那可是年底,机场里不知道埋伏了多少狗仔,很快两人那张亲吻的照片就被曝出来,虽拍得仓促,但从那枚舒柏亭经常戴着的鸽子蛋上很快变确认了舒柏亭的身份,但祁索的身份就成了迷,被一众娱乐圈的事情轻易揭过了。 进了门祁索才松懈下来,行李箱甩到一边,就跟舒柏亭在玄关亲上了,舒柏亭招架着祁索,从门口到客厅,从一楼到二楼,床边到浴室,祁索把本金从舒柏亭身上讨回来后才罢休。 他和舒柏亭躺在被子里说悄悄话,“我买了些年货,过年就要有过年的样子,对联灯笼还有蜡烛什么的都买了。” 舒柏亭摸着祁索头发,祁索重新留了头发,染成了舒柏亭喜欢的颜色,摸起来手感很好,他听着祁索发言,顿了顿说:“灯笼?挂在哪?” “门口啊!一左一右,我跟我妈去买的,红色喜庆!” 后来那两个灯笼将过道照得跟鬼片似的,把上门送外卖的小哥吓得腿软后,祁索才将它们给摘了。 “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舒柏亭将灯笼叠好,放回了箱子里,“什么事?” “好事!但是嘛……你要想知道就得拿东西跟我换。” 舒柏亭走到沙发前蹲下,眼里带着笑意:“你想要什么?” 祁索装模作样地想了一下:“嗯…钱么我不缺,我好像什么都不缺,怎么办?” “哦。”舒柏亭的手按在祁索腰上,轻轻摸过去,“那我拿身体跟您换,行不行?” “可以考虑一下。” 舒柏亭的手伸进去,将祁索的睡裤拉下来,然后眉心微微蹙起—— “这条内裤…是什么时候买的?” 祁索觉得穿在里面的衣服,反正别人看不到,什么样都无所谓,他今年本命年,李君宁送了他一条大红色内裤,他觉得挺喜庆,就穿了,“李君宁送的,怎么了?” 舒柏亭深吸一口气,“没什么,好看。” 然后将它脱下来,扔到一边,握住祁索性器,身体力行方才的话。 祁索被舒柏亭含了几下,就伸出手想要碰舒柏亭,手刚碰上他,就被扣在身后,祁索靠在沙发上喘了一会,挺着腰丢在舒柏亭嘴里,舒柏亭抽身吐了,又把祁索按倒,撑在祁索身上解衣服扣子,“可以告诉我了吗?” 明明是祁索握着筹码,却还像是舒柏亭占上风,祁索不甘心:“还不够。” 舒柏亭眼睛闪过狡黠,分开祁索双腿,“那就给够。” 后来祁索揪着沙发太用力,将沙发撕破了点,留了痕迹,半边身子都探出去,呈逃跑姿态,又被舒柏亭拉回来,狠狠撞进去。 祁索张了张嘴,嗓子早就哑了,喊不出来,攒了那么久的东西快都被榨出来了,祁索间舒柏亭射了之后还想继续,立刻拦住他:“我满意了!” 舒柏亭将祁索的手牵住,在他体内缓缓地动:“那可以说了吗?” “可以……”祁索有气无力地承受着舒柏亭的撩拨,“我哥说我过完年就可以去国外了,他已经打点好了……啊!舒柏亭!” 祁索气急败坏,奈何没有力气挣扎。 舒柏亭抱住祁索:“知道了,那别浪费时间,继续吧。” … 当事人就是十分后悔。 祁索第二天带着舒柏亭回门的时候走路还不利索,进门找了一圈没看到祁宴,问了母亲才知道祁宴过了年三十就离开了,说是公司有事。 公司有事? 是李君宁有事吧。祁索腹诽。 舒柏亭从厨房帮忙出来,叫祁索:“小索,端一下菜。” 宋莹见了,一脸笑容:“你们俩在一起,都更有人气了,我记得之前柏亭过年很少回来,也不会下厨。你就更加不懂这些。” 祁索凑过去:“所以你满意这个儿媳吗?” “满意,行了吧?” “行啊。”祁索笑,去帮舒柏亭端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