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
虽然任珦是个玩得很开的sao气富家少爷,但他绝不是一个乱来的人。 平时和朋友泡吧喝酒,他都只坐固定位置。翘着二郎腿抽烟打牌摇骰子,耳朵听他圈子里几个不着调的哥们儿侃大山,嘴里约着下次再去哪条野道儿上赛车。 喝懵逼了都能摆着臭脸拒绝各式各样造型的辣妹。 别人摸美女大腿,他冷静分析下次给自家爱车们改个什么尾翼; 别人和大波洋妞互喂花生,他目不斜视,与人高谈阔论底盘到底怎么改才能称作好看; 别人跟刚钓的嫩模嬉笑调情,他喝多了站在桌上高声大喊:“开揽胜的都他妈傻逼暴发户!”。 当众气走了一位刚进入他们圈子的暴发户,括号开揽胜,的朋友。 圈子里都说,到底还是珦哥玩儿的有原则,真讲究,跟他们这些人境界都不一样。 任珦心说,哼,你们懂个屁!老子要是敢跟你们一样玩的乌七八糟,我们家老头子非扒了我的皮量产拨浪鼓! 但就算没有老头子管着他,他也对那些破事儿压根不感兴趣,和圈子里的朋友抱团玩儿只是因为无聊,以及对老头子的逆反。 他拥有的东西太多太好,让他有资本瞧不起任何人,自然不屑于与那些人同流合污,干腌臜事。 说白了就是,任珦还是个坚守原则的傲慢处男,并且此刻的心情是: ——我他妈第一次居然是跟男人,还是在个破招待所? 闻小遇看他半天不动,以为他在害羞,连拖带拽把他扯了几米,离那个“日招待所”更近了几步。 任珦的手臂肌rou有一种结实紧致的触感,隔着厚衣料都能感觉出来,闻小遇忍不住捏了捏。 而这位结实臂膀的主人,此刻却像个即将被逼良为娼的忠节烈妇,故作镇定道:“你拉我干嘛?”正要发火,任珦突然回想起闻小遇方才那副让他血气上涌的轻佻模样。 那时,闻小遇背侧光立着,几束光影斜斜地打过来,把他的脸和手映得有明有暗,有声有色。 这人眉眼生得柔软圆润,皮肤比自己白出一个度,笑起来露出两颗小虎牙,给人一种温顺纯良的印象。微垂的眼尾,看起来又存了几分少年气。 这样的人,做起下流动作来就更有种反差的勾人,差点把他看硬了。 任珦鬼使神差地把话憋了回去,抱起臂,张狂地笑:“我这个身份,你就带我去招待所?” 闻小遇疑惑:“什么身份?” 任珦一时找不到能自证身价的物件,遂解下那条扎眼的发带,抖出内里隐秘的小logo。 他靠近闻小遇,仗着身高优势从上往下盯着他:“老子是有钱人。懂不懂?” 说完就后悔了,一条发带而已,根本不能证明什么,反而有点像那些他最讨厌的暴发户。 没想到闻小遇却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笑道:“真的?不好意思,我不是很懂这些,还以为你跟我一样喜欢混搭呐!” ?还有这么单纯不做作,不懂奢侈品的人呢?演的吧。 借着酒店外墙的条形灯幕,任珦直直望着闻小遇。明明是想探究他的表情,却轻易就被他跳色突兀的穿着给招了目光。这人不知道穿了个什么名堂,什么风格都敢往身上堆,特别是那顶绿帽子,实在是令人难以理解。 于是他信了。看这搭配水平也不像是演的。 任珦头一偏,“总之,要去就去这边的酒店,我住不惯便宜地方。尤其是这种。”他拿下巴一指,眼中满是鄙夷。 闻小遇抬眼望了望任珦说的酒店。 卧槽。 刚才光顾着跟帅哥说话了,没看见边上立着这么大一幢酒店,他还当是洗浴城呢! 瞎子都能看出来这酒店一晚上肯定四位数往上走,开一间他得喝一个月西北风。 闻小遇怂了:“要不算了吧,我改天请你吃饭。” 任珦脸一黑,刚才闻小遇望着酒店发呆的功夫,他连思想准备都做好了,现在说不去就不去? 任珦:“你耍我?” 闻小遇:“呃,不是,我没带那么多钱……” 任珦:“我要你出钱了?” 闻小遇莫名其妙。他也不是小气抠门的人,既然是自己提出要这种方式道歉的,当然得他出钱。况且只是koujiao,连床都不用挨,别说是招待所,就是厕所他都不挑。 但任珦没想那么多,径自牵起闻小遇向自家酒店走去。 过程中,闻小遇听见他好像低声说了句什么,但冷风呼啸而过,擦去了音节和语气,一句话一个字都没落入闻小遇的耳朵。 “你说什么?”闻小遇盯着他挺拔宽阔的后背追问。 “没什么。”任珦别着脸没看他,面带红晕。 凌晨2:18。 任珦拿着顶楼套房的房卡,拉着闻小遇进了电梯,刷卡直接一摁32楼。 电梯上行。 闻小遇疑惑不解:“刚才那个人是经理吧?他怎么对你点头哈腰的。” 任珦耸了耸肩,漫不经心道:“可能因为这家酒店服务态度好吧。你懂的,贵的都这样。” 实际上他在内心暗笑,并为自己这个无形装逼打了99.98的高分。 闻小遇恍然:“原来如此。” 出了电梯,任珦牵着他轻车熟路直奔套房。 闻小遇在风格华丽的长廊上左顾右盼,大声感叹其豪华气派,任珦在一旁听着相当受用,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差点没笑出声。 房间设计得很繁复,进门就是一座漂亮的屏风隔断。内外屋都有扇巨大的落地窗,满城夜色尽收眼底。 进了房间,任珦佯装熟练,大手一挥让闻小遇先去洗澡,自己则张开手往长沙发上一靠,打算趁机百度一下男人之间要怎么zuoai。 闻小遇却没动,只是摘下绿帽子,胡乱揉了把头发:“你去就可以了,我刷个牙。” 任珦:“??” 闻小遇了然:“噢……不洗也没事,戴套就行。”说着就蹲下来要解他运动裤上的绳子。 任珦惊得屁股往沙发边角一挪,手捂裤腰带,惊恐抬头。 这人怎么这么熟练啊? 闻小遇则心说,这个大帅比怎么看起来还有几分娇羞呢。 他向前一步,任珦就往旁边挪一步。最后任珦靠着沙发扶手,伸直手臂义正严辞拒绝道:“别过来!” 闻小遇茫然道:“我不过来怎么给你口?”随后眸子一亮,“噢,帮你撸出来也可以!” “……” 闻小遇刚要再说句什么,见任珦铁青着脸倏地站起来,推开自己冲进了浴室,随后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闻小遇也没放在心上,他在干区洗脸台刷了个牙,之后就开始在房间里百无聊赖地瞎晃悠晃荡。 整套房间一如既往地延续了奢华缭乱的整体风格,但却将中西方元素交融于一体,有种时空交错的穿越感。要搁一般人身上,准会用各种夸张至极的溢美之词来感叹这间套房的精致。 但闻小遇不是一般人,他只会说,卧槽,牛逼啊。 刚“卧槽”了三句,就听见浴室门一响。 是任珦擦着头发出来了。 闻小遇侧头一望,视线难以抑制地顺着对方饱满紧实的胸腹肌rou向下盯去,喉结狠狠滚了两下。 卧槽,这帅哥洗完澡怎么连条浴巾都不裹的? 凌晨3点整。 一切准备妥当,包括心理准备。任珦坐在床边,手臂放在屈起的左腿上,神态慵懒,抓着头发睥睨对方。 姿态相当之桀骜,相当之瞧不起人。 闻小遇面不改色地在他两腿间半蹲下来,脊背微屈,伸手抚上他的大腿。 任珦全身肌rou突然紧绷。 他想缓释紧张,便将视线凝于闻小遇低垂的眼睫,顺着其柔和的脸部轮廓落到他的嘴唇上,接着是他唇边的小痣。 结果却起了反作用。 “你硬了。”闻小遇抬头朝他一笑,随后低头含住他挺立的yinjing。 任珦闷哼一声,手不自觉抓上闻小遇后脑勺的软发,仰头感受着yinjing自上到下,被口腔和软舌全部覆盖的温湿质感。 闻小遇第一下含得很深,卷起舌裹了裹这根热烫的rou柱,又轻浅地吞吐出片隙,仰面就看见任珦眼睑稍阖,纵情动欲的性感模样。 闻小遇笑意更甚,单手抓握摩挲着任珦的囊袋,舌尖立马就尝到了任珦分泌出的咸味。腥sao裹杂着他嘴里牙膏的清新薄荷味,和隐隐可查的酒味一起混出耳热眼红的迷离气息。 等到任珦的呼吸愈发急促,闻小遇再度把脸深埋下去,鼻尖贴着任珦浓密的体毛,一上一下,舔弄起他充血饱满的圆钝guitou,舌尖打转吸吮着手中这根翕张吐水的粗壮yinjing。 随着下体快感阵阵,任珦手部力道越发大,使劲地抓揉闻小遇的细发,甚至开始按着他的头挺腰律动,动作粗野猛烈,湿发混着热汗贴在头上,喘息声与yin靡的水声在房间内默契配合。 头上任珦呵出掺杂酒气的潮热呼吸,引得闻小遇心驰神往,情欲一引即燃,如火焰般自腰腹腾然而起。他把手不安分地上移,用食指和中指的间隙夹住yinjing,混着前列腺液与津液上下急急撸动,嘴部动作快而绵柔,看起来就像在一下一下吻着自己的指尖。 任珦能清晰感觉到对方轻喷在他下腹的鼻息,湿得仿佛能印出形状,陡然感到一阵心痒难耐,混着爽快在大脑皮层同时绽开。他撩起眼皮,盯住闻小遇不断耸动的白嫩后颈,下意识想伸手抓握,却在闻小遇一深到底的莽撞动作后,急迫地达到了快感的顶峰。 任珦胸膛猛烈有力地起伏着,他试图平缓呼吸,手却牢牢按住闻小遇的后脑勺不让他抽身,直到jingye全部射出,才缓缓松开对方,躺倒在床上。 闻小遇也累得够呛,双腿叉开坐倒在地,张嘴吐出一手白浊的粘稠液体,只能听见自己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过了好一会,闻小遇才后知后觉地低头望了眼自己的裤裆中央,果然洇出一团湿痕。 妈的,差点窒息了。 闻小遇趴在床边,盯了会任珦渐渐放松垂软的yinjing,揉了揉双颊,嚷道:“嘴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