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别出神。」司遥随手拨弄厉森额前的碎发,「这样很容易给人找到漏洞。」说着,手下滑到他的颈项,就像搔弄小猫似的挠了几下,终于收手。 当厉森看见司遥接下来的动作,一下子瞪大眼睛。 「你……你是……」没有问出来,但已看出了对方的意图,纵然他有几千几万个不愿相信。 「过来。」司遥按住他的头顶,半强迫地将他往自己这边摁过来。 厉森瞪着在眼前渐次放大的东西,就是那个折腾了他一整夜的东西,一瞬间感到骇然。 该死!他阖上眼,无边的懊恼涌上心来。 他想起来了,他一直努力不去回想,然而此时此刻,那夜的情景却在脑中分明地清晰起来,停也停不住。不想看到的画面几乎让他窒息。 「别告诉我你在害羞?」司遥笑笑,指尖从厉森紧闭着的眼帘上拂过,「不可能的。这种事你也对别人做过,不是吗?」 「……」厉森没有回答。 不错,他的确对别人那样做过,那时候还觉得有趣,但是现在,他一点也不觉得。 他稍稍睁开眼,再一次看见眼前那毫无保留地曝露出来的,一个男人的分身。那里也还很温顺,没有呈现出可怕的张势,然而看在他的眼里,却已经是一只张牙舞爪的鬼怪。 让这只鬼怪到他嘴里来逞凶,他不接受,无论如何也不能。 「你不觉得自己有点太过分了吗?」他反问,眉头因复杂的情绪而紧紧纠结。 「是的,我很抱歉。」 司遥缓缓抚摸着他僵硬的面颊,低柔地说,「从那天开始,我就对你做了很过分的事。包括刚才,现在,我的种种行为,都可以说是卑劣的。对此我并不是没有歉意,但,我也不打算收手。」 「你这家伙……」 「我已经抱过你,你的刺也已经留在我身体里,我拔不出来,也不想拔。所以,就算会流血,我也只能继续这样抱你,直到你把满身的刺全都刺进来。」 「你说什么?」厉森完全听不懂这番话是什么意思,觉得这是不是胡言乱语,然而司遥的语气虽然轻柔,却是无可回避的认真坚定。他不禁疑问地抬头看去。 司遥微垂着脸,从上方俯视着他,唇边依然带着笑。那笑容很微妙,似温柔似叹息又似怜惜。 「你说我是疯狗,或许不能说你全错。」司遥说,「直到想做的事完成为止,我都会一直对你穷追不舍。」 「你……到底在说什么?」厉森听得头大如斗。他越来越弄不懂,这个人的心思。 是成心在耍弄他吗?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现在,你不必明白也可以。」司遥顿了顿,又将厉森抬起的头颅摁下去,「张嘴,含住,让我感觉你的舌头。」 「……」厉森紧紧皱眉,他知道,已经无路可退。 他只能逼自己忘记,此刻站在面前的人是谁,而将对方当作与从前那些人一样的对象,这样就好。 他抬手握住男人的分身,将之送进口中。舌头灵活地动起来,舔舐皮肤,轻轻吮吸最敏感的前端。 很快,那个部分就在他口中膨胀起来,几乎像要把他的嘴撑得裂开一般,不断涨大,越来越硬,也越来越热。 为了不窒息,他下意识地放缓呼吸,忽然发现,除了一些yin靡水声,室内却相当寂静。 那个人,一直没有动静,连呼吸声也轻不可闻。明明身体已经这么有反应。 厉森觉得奇怪,想抬头看看司遥此时的表情。但转念一想,如果偷看的话,说不定视线会被捉住,他就觉得一阵气馁。 更气馁的是,从来都无所忌惮的自己,竟会不敢看一个人的脸。 这个男人,一定是他生命中的最大劫数。 他干脆闭上眼,什么也不想,专心对付嘴里的东西,让它快点释放,也让自己早点解脱。 在这方面,他也算得上经验丰富。男人的欲望,其实很好应付。他也是男人,知道男人哪里最有快感。 舌头反复擦弄着对方已经热到发烫的铃口,很快尝到一丝爱液的味道,他无所谓地吮进来,用舌尖绕着那里转了几圈。随即他松了口,用手将那个高高耸立着的部位往上押,食指继续在铃口打圈,又收起手掌,转为上下taonong。 然后他微微偏过头,这次是将下方柔软的小球含进口中。这里非常脆弱,虽然他是很想狠狠一口把它们咬下来,但实际上,他就只能轻轻吮吸,用舌头给它们沐浴。 双眼不经意地睁开,眼角余光过处,愕然对上一双定定凝视而来的眼睛。 轰! 一团热气从他脑中炸开,爆炸的碎片四下乱窜,钻进他的耳根,滑过颈,掠过心口,一直流窜到下腹。 再次愕然。他……他好像,有了反应…… 怎么会?不可能的,没理由的…… 他闭上眼,想把刚才不经意的一瞥也隔绝在外。他不是小男生,被人看一眼就有反应。那不是他的作风,一定是弄错了。 他不断催眠自己,然而,他越是努力,就越是产生反效果。越想忘记,那双微眯着的眼眸就越发在脑中清晰。 那双眼睛,像是含着笑,但却模糊不清,只有送进他眼中的温度异常分明。 那仿佛能将人烫伤一般的温度,一直流进来,不断流往他的下腹,最后在他的分身顶端汇集。 明明已经没有在看那双眼睛,为什么会这样? 这反应太过异常,他忍无可忍地退开,然而一只按在他头顶的手制止了他的主张。 「半途而废不是你的风格吧?」司遥说,声音不带笑意,「继续。」 随即,厉森感觉到一个热烫的硬物戳到他的唇上来。那一瞬间他所感受到的屈辱,简直要将他狠狠撕裂。 再次张开的嘴唇,微微颤抖。含进那怒张的热块,他的口腔里泛起一阵刺痛,像是被它的热度灼伤。 其实真正被伤了的东西,rou眼看不见。 从不曾被人刺伤到这种地步,过度的屈辱,使得他的意识渐渐麻木,机械地蠕动舌头,涎液从嘴角溢出来,他也没有反应,眼神凝滞,就像一个人偶。 司遥把这一幕看进眼底,脸上掠过一抹阴影。 「不要敷衍我。」他说,忽然挺身,将自己强硬地送进厉森口中,几乎抵到他的喉咙。 厉森不禁感到一阵呕吐感,眼眶里泛起热意。仿佛猛然惊醒,他眉头一竖,抬眼恶狠狠地朝司遥瞪去。 我迟早会让你哭着向我求饶……他的眼神这么说。 读懂他的眼神,司遥却笑了。 「这样才对。」他搓了搓厉森头顶,将那原本整齐有型的黑发弄得乱糟糟。 厉森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这家伙,是把他当作小孩,当作宠物?开什么国际玩笑! 他压着一肚子怒火,再度动用娴熟的技巧,逼迫般地喂着嘴里的东西。 射,快射! 如他所愿。当他终于感觉到对方的颤动,当即撤口退开。 司遥没有加以制止,而是将手掌覆上分身顶端,把从那里喷射出的液体全都收容进手心。而后,他弯下腰,以指尖挑开厉森的内裤,用那只被jingye润湿的手握住他的分身,为了把手里的东西都涂抹上去一般反复地揉弄抚摸。 「你……?」厉森眉毛一跳,错愕地瞪着眼睛。 虽然他早就料到这一关必然也是逃不掉,所以他没有逃,但是对方这样的行为,却是他始料未及。 分身上沾满了对方的jingye,粘腻而湿润,感觉既别扭又怪异。 「男人的这个很脆弱。」司遥在他耳边低语,「贸贸然揉捏也会痛。这样做的话,就不会痛了吧。」 「……所以,你是想说你在体贴我?」厉森冷笑,「你的体贴方式还真够恶心。」 「你想错了。」司遥不以为意地说,「你的隐私部位被我的东西包裹,就好像我在用另一种方式跟你做,这不是很奇妙吗?」越到后来,他的声音越是阴柔难辨,几乎化成了一团烟气。 而这团烟气,狡猾地渗进厉森耳中,吹也吹不走。 另一种的zuoai方式……明明没有这种的,根本是超越常规,他的意识对此清楚明白。然而,他的身体却好像被迷惑了,从四肢抽出热度往下半身汇聚而去,他连阻拦也来不及。 司遥看见他脸上的不甘,也感觉到自己手心里的蠢动,不禁失笑:「看吧,它也这样认为。」故意加重力度抚弄着他的分身,直到它无可违抗地立正起来,向自己竖起白旗。 「……哼。」厉森恨恨地别过头。 管不住身体,是他的错,但这并不代表他已经认输。 「别用这样忍辱负重的表情好吗?」 司遥在他的耳垂轻啄一口,软语呢喃,「我这样做,不是为了羞辱你。」 「你是在疼爱我……你以为我会这样想吗?」厉森阴恻地挑眉,一副「你真爱说笑」的嘲讽表情。 司遥沉默了一会儿,说:「那么我问你,当你对别人做这种事的时候,是出于羞辱对方的动机吗?」 「……」厉森语塞。 为了羞辱人而摆弄别人的身体,他可没有这么无聊。真是讨厌的人,他连对方一根头发也不愿碰。 而,当他对人做着这种事的时候……不说喜欢,至少他对那具身体是有一定兴趣。虽然他的兴趣从来为时短暂。 「那又怎样?」他反驳道,「我不让对方觉得耻辱,是因为他心甘情愿。至于眼下,你不要说你认为我们是两厢情愿。」 「你少来。」 司遥轻笑,「你一定也有过对别人用强。被你盯上的那些,大部分都是喜欢女人的,怎可能没有任何挣扎就让你吃?就算你不是完全强迫,至少也有半强迫。」 「……」厉森再次语塞。 这家伙,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吗? 好吧,他承认,对一部分人,他是有用过半强迫的手段。还不是因为那些人太别扭,又想跟他做,又犹犹豫豫不敢做,他干脆就强行做了。 而现在的情况是,他一点也不想跟司遥做。这种强迫,是属于完全强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