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发(没关系,有殷大夫!)
侧峰。 “大哥,你说我是再攒两年钱再成亲,还是现在就成亲啊?”崔银山光着膀子坐在河里,问边上同样是脱得只剩底裤的莫随阳。 他们今天一帮子人在山里跑了大半天,浑身都是汗,现在天气还不冷,就直接在河里洗澡了,省得回去还得挑水。 莫随阳还没吭声,边上就有人起哄了:“嘿山儿,哥哥我二十六了还没找婆娘呢,你着什么急啊?” “就是就是,三当家,现在的婆娘啊都凶猛得很,你裤裆里的玩意儿,”那人不怀好意地嘿嘿两声继续说:“能满足人家不?还是再长两年吧!” “哈哈哈哈” 崔银山气急败坏地甩了他一捧水:“就你那根儿老黄瓜,来比比?”作势就要往身下掏。 “比就比,谁怕谁啊!” “谁不掏谁孙子!” 莫随阳在边上摸鱼,不参与他们的战斗。 “听说二当家昨天白天就在屋里跟人那啥,叫得可浪了。” “诶诶,我也听说了,你们说这双儿和女人哪个滋味儿更好?” 崔银山僵了一瞬,问道:“你们从哪儿听说的?” “有个兄弟去拿药,听见了些声音。” “我觉得啊,还是女人好,身娇体软的,双儿太少了,而且除了脸,跟男人也没什么区别,这美的丑的,关了灯不都一样吗?” “听说啊,那个男人姓金。” “是吗?寨子里有姓金的吗?” “不一定非得是寨子里的啊!” 崔银山被他们拉着凑在一堆,听完了全程,到这里终于忍不住了,吼了一句:“放屁!谁姓金了,老子……”姓崔! 莫随阳奇了怪了,自己也没听说过老二有人了啊,崔银山倒像是知道些什么。 “山儿,你知道老二的男人是谁?”很好,他可以去把醋安排上了。 “我……我也不知道。”一双双八卦的眼睛盯着他,崔银山突然哑了火,不敢承认了。 “切,散了吧散了吧。” “唉,你说二当家怎么就没看上我呢?虽然他是前老大的人,但是长得好还会医术,娶到就是赚到啊!” 崔银山一脚把前面这人踹到水里去:“给爷好好照照,你个癞蛤蟆!”然后跟莫随阳打了个招呼,上岸把脏衣服系在腰间就走了。 莫随阳摸着下巴,总感觉哪里不大对劲。 崔银山沿着山路走,漫不经心地踢飞脚边一块碎石,心里琢磨着要怎么挑明他跟殷逐寒的关系。 不过一想起那人,他脑子里就只剩下了殷逐寒乖乖窝在他怀里,双眼迷离,红唇微启的模样,心底发烫,嘴里“嘿嘿”地傻笑。 除了生病,他很少在殷逐寒的小楼留宿,毕竟殷逐寒是个名义上的“寡夫”。早知道今天会传出这样的事,昨天就留下了,他也不用再纠结怎么公开两人的事。 “要不让大哥写个公告贴在寨门口?” 想到一群人围着看的样子,像通缉犯似的,崔银山一阵恶寒,放弃了这个想法。 “算了,还是去问问寒哥。” “三当家,这儿!这儿!”戴源从一旁的树上跳下来。 崔银山:“戴源儿,你在这儿干嘛?” “我等你啊,他们说大当家带你打猎去了。” “你找我有事?” 戴源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害,那啥,俺就想问问,你知道二当家的那个男人是谁不?” 崔银山眼珠子滴流一转,得意地笑起来,搂住他的肩膀往前走:“唉,实不相瞒,二当家的男人是我。” 戴源想把他的手丢下去,却被紧紧锢住:“卧槽,山儿,你!你这事儿办得不地道啊!你明知道俺一直喜欢二当家!” “你不帮俺牵线就算了,你还挖俺墙角,你是人吗?” 崔银山理直气壮道:“诶,怎么说话呢,寒哥又没看上你,我怎么就挖你墙角了?” 戴源更伤心了:“哇呜呜,二当家那么温柔地人,肯定是你强迫他了,不然他怎么会跟你……呜呜呜。” “笑话,小爷我玉树临风,你看我这张帅脸,你摸我这腹肌,你有吗?寒哥不喜欢我喜欢谁?” “跟我走,小爷让你看看二当家喜欢的到底是谁!” 崔银山架着戴源往殷逐寒小楼走去。 东方引已经回去了,殷逐寒一个人在院子里整理以前的药方,有些墨迹淡了或者损毁的,需要重新誊抄。 院门没关,崔银山让戴源在门口看着,他自己大摇大摆地进去了。 “寒哥在干嘛?” “整理以前的药方,”殷逐寒抬头看了他一眼:“衣服穿好,小心着凉。” 崔银山想到自己的目的,手撑在桌子上撒娇道:“可是衣服脏了。” 殷逐寒虽然奇怪他为什么不先回去换一件,但也由着他:“去我房里找一套换上,脏的留下,明天给你洗。”崔银山只比他高了半分,衣服倒是能穿。 隐晦地朝门口递了个得意的眼神,崔银山就进屋换衣服去了。 换了衣服出来,崔银山就成了一只软体动物,一直粘在殷逐寒身上亲亲抱抱,关键是殷逐寒没有一点反抗,还笑着让他亲,看得门口的戴源目瞪口呆。 说起来,他为什么要在这里看他们两个卿卿我我? 最后,戴源失魂落魄地走了,崔银山就是二当家那个野男人的事也传开了。 大伙一开始也是跟戴源一样的反应,惊讶怀疑,猜测二当家是不是被迫的,毕竟崔银山那小子打小就混。 直到后面几天,崔银山跟殷逐寒一起上山采药,出诊时帮他提药箱,众人这才相信两人的事是你情我愿的,因为与崔银山十指紧扣的二当家脸上,是笑着的。 练武场。 “好你个崔银山,这么大的事儿爷居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今天不把你屁股打开花,爷就不叫莫随阳!” 崔银山手忙脚乱地躲着莫随阳的拳打脚踢,求饶道:“大哥我错了!哎哟我去,别打脸啊!” 场上鸡飞狗跳,下面看的人倒是一阵叫好,东方引和殷逐寒在最前面,看得真切,笑个不停。 殷逐寒神秘地笑道:“大嫂,你觉得谁会赢?” “阑哥毕竟年长些,崔银山的功夫又是他教的,自然会赢。” “那不如我们来打个赌?” “彩头呢?”东方引也来了兴致。 “我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送子药药方怎么样?大嫂若是输了,就替我作一幅画。” 本就是图个乐子,东方引自然答应:“好。” 中间的战斗还在继续,不过崔银山明显处于下风,时不时就要挨上一脚,回击也是不痛不痒,被莫随阳轻而易举就避开了。 殷逐寒这时拉过东方引的手替他把脉,然后扬声道:“大哥,大嫂怀!孕!了!”然后,小心翼翼地扶着一脸懵的东方引。 莫随阳分了心,被崔银山一拳头抡在下巴上,然后摔倒在地,他还乐呵呵地爬起来去找东方引。 崔银山第一次干架赢过莫随阳,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众人一阵唏嘘。 “是真,真的吗?”莫随阳不知所措地站在东方引面前,想碰又不敢碰,怕自己一个激动伤到了脆弱的小生命。 东方引无奈地笑笑:“他骗你的。” 殷逐寒满意地替崔银山整理衣服,对东方引说:“大嫂,我赢了。” 莫随阳脸黑了个彻底,不爽地搂过东方引,带着他远离那个黑心的家伙。 “不过,赌约我虽然赢了,但大嫂也的确有孕了。” 莫随阳僵在那里,他不敢相信殷逐寒了,只得像身边的人求助:“阿引,他是不是在玩儿我?” “应该,不……” 东方引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胸口翻涌,有什么东西压在那里,刺痛,大脑意识开始模糊,声音渐渐远去。 喉间涌起一丝铁锈味儿,他极力压制,脸色惨白,嘴角扯出一抹笑,想要安慰脸色骤变的男人,却不知道在莫随阳眼中倒像是诀别。 “阿引!阿引!” 莫随阳扶着倒下的人,颤抖着手替他擦去眼角流出的血,声音嘶哑:“老二,你救救他,我求你……” 在场的人都被这剧变吓到了,不明所以地吵闹询问。 殷逐寒镇定下来,安抚周围的弟兄,只是普通的过敏,随后让莫随阳把人抱到小楼去,自己也急忙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