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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面交锋(有rou渣)

    不多时,解炎和许挽澜所在的擂台周围已经围满了闻讯而来观战的人。许挽澜自不必说,年少成名,哪怕放眼四大洲都是绝无仅有的修道天才,而解炎作为十二仙宗隐剑宗宗主漠连城的亲传弟子自然也是备受瞩目,同辈的弟子对二人之间的恩怨情仇多少都有所耳闻,光是将二人的名字放在一起就已然是噱头拉满,可谓是近日平淡无波的淘汰赛里最有看点的一场比赛了。

    窦诗双斜躺在太妃椅上哈欠连天,眯眼看下面人头攒动,慵懒的声线像是伸着懒腰的波斯猫挠的人心痒痒,“怎么,来了两个厉害的?”旁边端坐着的红衣男子睨了她一眼,对女人这种无甚规矩的行事方式无奈又见怪不怪,只得摇摇头习惯性地提醒,“底下的弟子们可都看着呢,没有一点长老的样子。”尽管他知道女人并不会听他的话,窦诗双果然仿佛充耳未闻般百无聊赖地摆弄起男人的发梢,她看向擂台中央的两人,兴奋地扯了扯手中的长发,“这两个小辈长得都还不错唉,尤其是那个白衣服的,和师弟你年轻的时候有几分神似哦。”洛从阳无语,他现在看着也很年轻好不好。

    风暴中心的解炎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发展成现在的样子,在他预想里,现在上台的应该是莫语山才对,他看着许挽澜那副寡情冷漠的冰山脸,有一瞬间产生了退缩的情绪。似是看出了解炎的踌躇,许挽澜掀掀眼皮,“认输吧。”前世今生的时光里解炎和许挽澜时有切磋,与其说是切磋,不如说是几乎都是许挽澜一边倒的压制。诚然,许挽澜比解炎更清楚不过他们之间的差距,这句话可以当做是对解炎的规劝。

    而在解炎看来,自己原本和莫语山的比试被掉包,极有可能就是许挽澜做的手脚,对方这样做的目的无非就是借机羞辱自己罢了。再听到许挽澜那清冷的声线配上云淡风轻的口气,解炎只觉得屈辱至极。“加油啊师兄!”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传来熟悉的声音,解炎顺着声音看过去,沺潆、李菲、阮望等都在台下为自己加油,杜子衿则是一脸忧虑的看向自己,解炎勉强扯出一个笑容。

    随着时间的推移,围过来的观战者越来越多,其中不乏有解炎熟悉的面孔。两位主角都已经就位,现在就静待这出好戏开场。众目睽睽之下,解炎不得不硬着头皮对战。

    不想输,尤其是输给许挽澜。这个念头在解炎心中愈演愈烈。

    “请许师兄赐教。”言谈间一柄半尺宽、黑金交错的重剑已经赫然在手,解炎握紧磐牙定定看向许挽澜。

    言毕,解炎先发制人,他运起脚法的同时快速冲向许挽澜,他体修极好,因此以轻盈取胜的隐逸剑法也能被他用重剑施展的很好,磐牙体型宽大,挥舞起来霍霍生风,此时带着破空之势劈向擂台那头修长的身影。

    磐牙重重劈在了地上,许挽澜微微侧身躲开这一剑,只留下一个巨大的剑痕,足见这一击的用力。解炎施展隐逸剑法第一式,侧向横劈过去,被许挽澜抬手用听云剑接下,银白色的剑鞘在空中转了两圈化解了磐牙的攻势,高手过招不过分秒之间。说时迟那时快,电光火石间几个身位的变换,两人竟已交手了三个回合。

    解炎一边保持高强度的进攻一边分神注意场地四周的水面,十二玲珑阁依水而建,会场周围也遍布水源。与解炎截然不同,许挽澜五行亲水,在水气充足的赛场上可谓是如鱼得水,四周的水源对于属性亲水的修道者而言都是源源不断的供给。可五个回合下来,对方仅仅只是拆解他的招式,丝毫没有法术波动的痕迹,像是完全放弃的道修传统的术法攻击,竟是想单凭剑术就和他这个剑修一较高下,甚至到现在那银色的长剑还被包裹在剑鞘中未曾见锋。众人都十分清楚许挽澜根本就没认真,也正是这样的才让解炎更加难堪,连带着招式也急了起来。

    许挽澜见招拆招,比起解炎的急色更显从容不迫。许挽澜一个挑剑接身位逼近解炎,“现在跟我道歉,”解炎只嗅到一股冷香打在耳廓上,急忙反手用磐牙格挡,“我便让你输的好看些。”

    解炎恼极,想也不想将灵力注入磐牙震开逼近的许挽澜,咬牙冲青年狠狠道,“我不会认输的。”

    围观者里不乏高手,早看出来许挽澜有意隐藏实力,虽然看上去解炎招招紧逼,实则气息紊乱,反倒是一直以防守为主的许挽澜看似被动,实则运筹帷幄,主导着二人之间的节奏。甚至许挽澜几次有机会将解炎逼出界外,却始终没有动手,反而是在解炎快要触界之时收势露出给予对方反击的空间。几个回合下来,刀光剑影中的二人不似争锋相对的比试,看起来更像是在擂台上拉扯着一场由许挽澜主导的剑舞。

    “外界皆传解炎痴恋,许挽澜不堪其扰,今日看来倒不尽然。”

    杜子衿悬着一颗心盯着台上自家师兄的身影,突然听到这么一句话,侧身便看到那日败于自己手下的饮墨台弟子正一面一瞬不瞬看着台上二人一面拿着陈墨笔在竹简上奋笔疾书。台下的也不是些泛泛之辈,这么多回合下来似乎也都懵懵懂懂看明白了些什么。

    解炎自然也感觉到了,他几次差点被牵扯出界,再这样下去他必败无疑。

    “还真剑法第三式,”解炎只能捕捉到一个黑色的残影,那人的剑就已抵上自己的下颚,“空门在哪里?”

    上一世的许挽澜发起疯来常常会以这样的剑术切磋来嗟磨他,明明过去最不屑与自己比试的人如此却在自己修为尽失后拿剑抵住自己的脖子非要逼自己说出个所以然来。

    “我不知道。”解炎疲于应付,许挽澜却好似毫无知觉,银白的剑在空中挽了个漂亮的剑花,“从右跃进,剑向左上方反挑——空门在右腋下。”多少人想得还真剑法一点真传,男人却对许挽澜所言丝毫不感兴趣。

    “看仔细了,好好答……”骨节分明的手指夹住剑刃缓缓向上,淡蓝色的琉璃眸子透过剑身的反光看向解炎不紧不慢的开口,“错一个,cao一下。”

    青天白日,这话从许挽澜那张白皙俊美的道士脸上说出来,下流得令解炎下意识面皮烧了起来,得亏他晒得黑,绯色上来也不明显。可许挽澜并不给他适应的时间,浮光掠影间,又是一段白云出岫,尽管解炎勉强能分辨这些招式,但如今修为尽失的他目力如何也跟不上许挽澜的动作,还不待他看清,那剑风已经划破了他的前襟,却并未伤及他,只裸露出胸前大片的皮肤。

    “第九式第三段,空门在哪?”

    解炎像是煮熟的龙虾已经从脸红到了脖子根,他如何答得上来。许挽澜却不顾及他,下一个招式已然出手,“空门在肩。”一板一眼的说完,若忽略他前面的话,倒真像是单纯的教导资质愚钝的弟子的师父,但随着一招一式的剑气划破解炎的贴身衣物,比起攻击明显羞辱意味更强的做法暴露了这冠冕堂皇借口下掩盖的情色内里。

    前世的记忆不可阻挡的袭来,擂台上的解炎屏息凝神调整气息,许挽澜随意的招式在他的视野里看得比上一世更加清楚,对方抬手间的起势动作和记忆里一样,还真第二式——叠翠浮青。

    “空门在左膝。”随着记忆里清冷的嗓音,解炎快速将磐牙反挑,一个右横扫劈向许挽澜的左膝盖,对方猝不及防,只得侧身向右后方空位躲去,解炎几乎下意识就知道他的下一个动作,还真第九式第七段——玉进天池。

    “空门在右小臂。”解炎施展隐逸剑法第三式大风起兮,剑锋所指带着凌厉的剑气砍向那个破绽。“空门在颈”“空门在左腿”“空门在侧肩”,解炎将灵气注入眼瞳极力看清许挽澜的每一个动作,熟悉的起势一出现他几乎立马就能对应出空门的方位,他招招直指对方的破绽,一时间竟打得许挽澜节节败退,这令他转守为攻重新掌握主动权。

    随着招式的变化,解炎的耳膜鼓动,仿佛再次被那暗梅冷香包裹,对方湿热的气息就打在他的耳畔,“呼……青龙出水的空门猜猜看在哪里?”男人不再装模作样的舞刀弄剑,将内心深处最阴暗的欲望就这么直白的曝显在解炎面前,一个挺身那粗大的rou根就侵入他的体内,将解炎可怜的xiaoxue插得汁水四溅。微凉的手指像是某种冷血动物暧昧地攀上解炎的侧腰,手法情色地揉捏那处的软rou,许挽澜如情人间的呢语般同被他压在身下的解炎耳鬓厮磨,“是这里。”

    解炎的呼吸不自觉地乱了一瞬,一招伏龙式攻向被逼至擂台边的许挽澜。青年冷脸右脚向前盖步,左臂外旋——是万剑归宗的起势。

    “如果这时候接万剑归宗的招式你又当如何?”青年上挑的眼尾染上绯色,清冷的面庞此刻艳色销魂,不似面上的缠绵悱恻,他欺身压住身下丰满健壮的躯体肆意抽插,精瘦的腰腹拍打在rou感的臀部上激起层层rou浪,yin靡的声响不绝于耳,解炎只觉得脑中一片浆糊,哪里又能思考青年的问题呢。许挽澜揉搓着解炎丰满的臀rou,将沾满yin液的rou根抽出来一点,复又狠狠撞进里面,“呃啊——”看着身下迷乱的男人,许挽澜兴奋地将唇瓣贴了上去,“嗯……假动作……”解炎只觉得微凉的手贴上自己肚皮上被顶出的凸起用力一按。

    “暗度陈仓,盖步背后穿挂剑……”解炎摒除掉脑海里那yin靡的画面,在对方出手的同时侧头躲过那从背后穿来的一剑,接着将大量灵力注入磐牙狠狠击向目标的腹部,“白虹贯日!”

    “——空门在下腹。”

    许挽澜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这个位置他躲闪不及连忙抽剑格挡。说时迟那时快,那带着雷霆万钧的重剑一击一路火花带闪电掀开了擂台的地砖,力贯千钧直指许挽澜。

    台下众人从刚才就惊讶地看着这情势急转直下的一幕,剑气在尽头处爆开,浓烟四起灰尘飞溅,让人看不清许挽澜的形势。观众席上有人在许挽澜硬生生接下那一击的时候便觉胜负已分,那剑气又快又狠,带着结丹后期修士的全力一击,哪怕是许挽澜也不太可能全身而退。

    “咳咳……”同样被烟尘呛到的解炎喘着粗气抬手挥了挥看向烟雾深处,他没指望能击倒许挽澜,只想将人逼出界外,刚刚那一击几乎耗费了他一半的灵力,如果这还不足以……

    烟雾淡去,一个修长的身影隐隐约约从中显现,对方一手扶着插在地上的听云剑,一手捂住腹部,那里的道袍被划破,雪白的缎面都染上了血色。

    解炎定睛一看,不由得大惊,那脚步堪堪停在了界线前。

    对方束发散开,三千青丝泻了满身。解炎看不清青年的表情,但那密密麻麻的压迫感却爬上他的四肢,心中不由警铃大作。

    良久,解炎听见那比淬了霜还冷的嗓音响起。

    “我是真的,有点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