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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从出院了,但枪伤受在皮rou里,还接近心脏,养好还要一段时间。魏旻要给他请护理工的,魏从谢绝了,转头就带着许砚回了家。 魏从磨着许砚说他一个人在家,换药做什么的也不方便,帮人帮到底,就再照顾照顾他。许砚觉得他真的像个小孩儿一样,手指点着魏从的额头,批评道魏博士越长越回去了。 家里的二人时光比医院里惬意得多,至少不会有医生护士随时来查岗。刚回家的第一顿饭许砚穿着围裙在厨房忙活了一晚上,魏从就抱臂靠在厨房的推拉门边看。 许砚一边往沸腾的锅里放菜一边问魏从,“清蒸三文鱼,玉米排骨汤,青椒rou丝,红烧牛rou,焖土豆......你还想吃什么?” 魏从有些惊奇,“我怎么不记得你会做这么多菜?” 许砚其实一直会做饭的,不过做出来只能勉强喂活自己,他之前做过一个大老板的小情人,大老板不喜欢有人打扰二人世界,别墅里一直没请保姆,但对吃要求还特别高,他便把许砚送到了烹饪培训班,许砚在那里厨艺突飞猛进,才有了今天的从容掌勺的场景。 隐去了中间的过程,许砚编了个理由回道,“这几天为了伺候你现学的啊。” 魏从笑着说,“荣幸至极。” 厨房里的蒸汽升腾又消散,饭菜出炉,两人对坐在餐桌边吃晚饭。魏从话变得特别多,许砚一直边吃边附和他,听魏从讲他本科到研究生再到博士阶段遇到过的趣事,许砚听着听着就有些走神。 “嗯嗯......那后来呢?” 魏从停了下来,笑着问,“后来?你难道不该先问问我和这个omega学弟那晚到底有没有酒后乱性吗?” 许砚的思维这才接上了故事,他顺着魏从的话问,“那你们有吗?” 魏从说,“你觉得我会吗?” 当然不会,许砚顿时觉得自己问了句废话,他又听见魏从说,“那你呢?” 许砚对上他的目光,魏从继续说,“你这七年怎么过的?” “......你离开后就来了这个城市吗?一直待了七年?” 许砚目光微动,他突然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迷失在魏从关于他的七年的记忆回溯里了,在许砚不在的日子里魏从也有很光彩夺目的生活,他就像个观众,为台上聚光灯下的演员欣慰自豪,也在真诚而落寞的掌声里为自己的一无所有焦心。 魏从小心翼翼地问,“你是知道我要考这里的医科大才来的吗?”他笑得依然很温柔,“一个人在这边......怎么不早点来找我呢。” 许砚不自觉深吸了口气,“我......” 许砚不想在这个氛围下捅破两个人模糊又暧昧的关系,不想就这么说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魏从身上还有为他受的伤,他至少没有办法现在当着魏从的面给他泼冷水。 “魏从,我也过得很好......我只能说,赵臻那天说的都是假的。”许砚神色有些无措,“对不起,我现在实在没有办法和你回到之前的那段时光,我一直欠你一个道歉。” “......可能这辈子都还不了了。” 魏从了然,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为许砚成盛了碗汤,放到他面前,“那就先别还了,欠着吧,把这碗汤喝了,我就晚点来催你的债。” 吃完一顿饭已经是九点了,从阳台望下去,整座城市万家灯火星星点点,像一副悠然铺展开的夜景画卷一般。客厅没开灯,魏从和许砚在一片漆黑里相抵缠吻。 魏从的手在许砚衣服下撩拨,那双平时用来做实验,写报告的手此刻正从许砚的胸前滑到他的腰间,拇指上的薄茧放大了肌肤相亲的触感,在隐隐约约的灯火夜色中挑逗着彼此最敏感的神经。许砚褪了裤子随意扔到地下,又伸手去解了魏从的睡裤,他手搭在魏从的腰上推了推,“等下......你躺着。” 魏从一只手臂撑在许砚耳边的位置,手指插在他柔软的头发里揉了揉,“宝贝,你为什么对在上面这么有执念呢?”魏从像教育小朋友一样评价道,“这样不好诶。” 许砚皱眉,又拍了下他,提示道,“你的伤......” 魏从低头含住他的唇瓣,含糊地回,“没事儿,还没废呢。” 既然没事,许砚就随了他,专注眼前的事,他揽上魏从的脖子把人拉低一点,两人几乎下体相贴。他和魏从面对面,两只手臂攀着他的肩背,舔吻着魏从的耳朵,炽热的呼吸和脆弱又敏感的鼓膜碰撞,情欲的信息直达神经末梢,魏从听见许砚带着蛊惑般的笑意在他耳边说,“亲爱的,你刚刚叫我什么?” 魏从的手指探到许砚身下的xue口处,滑入两根指头开始做扩张。半晌,魏从才声音沙哑地回,“宝贝,我叫你宝贝。”他亲了亲许砚的眼睫,纤长的羽扇颤动之间,像是搅动了眸子里的一池春水。“喜欢吗?” 魏从一直都是沉稳克制的,以前就算是zuoai也不会这么亲昵过火地表达感情。许砚手指点在他的下颌线上,缠绵的目光在他脸上流连,“喜欢,你再叫我。” 魏从抽动着身下的手指,在许砚的侧颈落下一串吻,每亲一下就叫一句“宝贝”,两个字在唇齿间翻转,叫的真诚又动听。 许砚张着腿配合着魏从的进入,等挺立的yinjing整根没入,他微微张着嘴喘了口气,魏从就扣着他的手,和他十指交握,开始抽动起来。 有些事情好像是命定一般,就像此刻两人的结合,信息素的纠缠,身体里最敏感的神经,每次相遇就像是重逢,就算一次次的刻意忘记,也会在接触到的第一时间唤醒所有的记忆。许砚和很多alpha上过床,但只有对方是魏从的时候,他才在rou体的欢愉中感受到灵魂的愉悦,他可以最清晰地去感知对方。他们彼此的身体和灵魂相知相熟,在情事里也是一对最默契的爱人。 许砚双腿挎在魏从结识的腰间,小腿的肌rou随着魏从的挺动而收紧又张驰,许砚像只缺水的鱼一样微微翕张着嘴,脸颊上的薄红晕染到了眼角,半睁开的眼眸在剧烈抽插的快感中酝酿了一层清澈晶莹的泪水。 魏从慢下来,低头亲吻他湿润的眼睫,哑声笑道,“怎么又哭啊。” 许砚也不知道,他睡过那么多alpha,就爱在魏从床上掉眼泪,好像在他身下一点委屈都受不得。他搂着魏从的脖子,撒娇一般说道,“......你......标记我吧。” 魏从突然楞住了,低头吻了吻许砚的嘴角,随后将许砚的腿架在自己臂弯里,开始快速抽插起来,粗重的喘息和娇媚的呻吟声在一室浓重的信息素里响起,色情的水声在黑暗中延绵到了半夜。在两人最后一次高潮的时候,魏从吻上许砚的后颈,给他做了一个临时标记。 清白的月亮升到空中,许砚靠在魏从怀里,两人在床上消散情爱的余韵。alpha爱人的信息素总能让omega在事后获得充分的满足和安全感,许砚轻得像云一样,依偎在魏从温暖的怀里摇摇欲睡。 魏从的手抚在他小腹的位置,很久才问出一句,“什么时候打的胎?” 许砚听见他的声音,被窝里的手覆上了魏从的那只手,避而不答反问道,“怎么,你想要孩子了啊?” 魏从快三十了,他长得好,学历高,也没有什么恶习,别人有他这个条件的就算没结婚生子,也有稳定的伴侣了。魏从身边也有omega追求者,比如祝明,但他却始终将自己与那个寻常人的世界隔离开来,好像要这么一个人走到黑。 许砚此刻的声音像阳光下沙滩的细沙一般,缓缓流过魏从的心间,倦怠又温暖得让人安心。他反手握住许砚的手,“不想要孩子,想要你。” 许砚偏头亲了亲他的下巴,“我就在你怀里呀。”许砚闭着眼和他念叨,“而且我有你的标记,要是有一天我不在了,你就顺着信息素找到我。” 魏从笑了,抱紧了人亲了一口,回道,“嗯,好。” 所爱在怀,真希望长夜漫漫,没有尽头。